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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莹的强项,脸厚也是一种境界。
他脚下一个不稳,险些倒头载,颠了颠才勉强稳住。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放心,本王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对姑娘作出任何过激之事。”自大的人他倒也见过不少,但还没见过如此自大有趣的贼。
“真的?”她故意不确定地问着,双眼泛着贼光,灿烂明亮的吓人。
“当然。”祁云飞失笑点头,显得一派轻松。
宋莹见时机成熟,对着他将手一伸,摊开掌心,“那好,五千两银子拿来吧!一手交钱,一手验货。”她将此话说的飞快不给他一丁点反悔的余地。
“五千两?”她还真敢借,真敢要,看一眼就要五千两。
她将眉一挑,带着几分挑衅问道:“怎么?舍不得,不想给?”死色鬼,今晚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总之他的钱,姑奶奶她是要定了!!
齐云飞低头抿唇默了默,那低垂的眼眸让宋莹无法知晓他此时心里的想法与意图,但她倒也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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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美人
“跟我来!”就在宋莹准备动手偷袭他的时候,齐云飞突然抬眸,梨涡一旋笑的璀璨,“本王没带那么多银两在身上,想要钱就跟本王来。”话落,他就潇洒地飘下屋顶。
“好,去就去。”以为她怕啊!“来了”人随声落,她也如他般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子里。
宋莹跟着齐云飞跳下来后,才知道这间屋子是他的书房,在进门之前她稍迟疑了一会,思索着要不要跟进去拿钱,正犹豫间,齐云飞却有意挑衅道:“怎么?不敢进去?”
哈,笑话,有不敢进屋的贼吗?不进屋那还能偷到东西吗?无疑此刻,宋莹被他那句话激到了,大脑一热,眉一挑,顾不得什么陷阱或火坑,抬脚猛地将门一踹,门应声而开,她带头潇洒地跳了进去,以实际行动来回敬他的挑衅。
屋子的主人都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宝贝钱财藏哪,难道她这个神偷还会介意吗?笑话!!
齐云飞在她踹门跳进去的那一刻凤眸闪过一丝愕然,没想到这贼的胆子还挺大的嘛?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特别的艺高人胆大。
如花的薄唇微微勾起,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进跟在她身后,抬脚迈着优雅地步伐踏了进去。
宋莹不改职业习惯,进屋就四处察看,这里瞧瞧,那里瞄瞄,当然这些小动作,她自认为是做的不动声色,“你家的银子就放这里?”
齐云飞边从一个木匣子里取银票,边将她的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唇畔的笑痕始终没有淡过,“不是!”
“哦!”宋莹轻轻应了声,显得有些失望,步经意间眼风扫到了齐云飞方才作的那幅画上。
只见一位绝色佳人跃然纸上——
那是一个眉如远黛点苍翠,眼若秋水暗藏春,粉面桃腮,仿若冰晶玉肌雪做成的女子,怎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字了得。
作画之人将她的眼眸画的很细致,也很传神,在跳跃的烛火下,那美目似在流转般顾盼生辉,宋莹看的有些失了神,以至于齐云飞轻唤了她两声,她都置若茫闻。
惊艳
齐云飞见她那么专注,眸光一闪,觉得是个偷袭的好时机,一抬手就要趁其不备,去取她面上的黑巾……
“卑鄙!”宋莹毕竟是神偷,反应很是灵敏,一个晃身,快速地闪过了他的偷袭,跳到十步之外的距离,仰起下巴,杏眸带着薄怒,斜睨着他,道:“银子拿来就让你看。”宋莹皓腕如游龙伸展开来,将手再次摊开,对他索要银子。
偷袭不成的齐云飞,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翼,干笑两声,“呵呵……拿去。”说话间,大手一扬银票就像长了眼睛般向宋莹手里飞了去。
宋莹喜滋滋地接过银票点了点,银票分为五张,每张一千两,加起来总共五千两,她很是满意地对他点点头,笑了笑,“嗯,不错,一两不差”
表面笑意盈然,心下却大骂这个王爷是个大傻瓜,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点,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她感到有些没劲。
“本王兑现了自己说的话,你是否也要兑现你说的话,取下黑巾,你我坦诚相见。”见她小着点了银票,他便见缝插针谈起了之前的约定。
“当然!”宋莹满意地将银票揣进怀里,冲着他顽皮地笑,“你可要看好了,别眨眼睛,千万不要眨眼睛哦!”她对他笑的狡黠,手慢慢向蒙面的黑巾摸去……
齐云飞为了看个仔细有意上前了几步,与此同时宋莹也将面上的黑巾揭了下来,她奇特的面容顿时落入他眼帘,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啊——”刚刚上前的齐云飞被水灵儿那张巨大如香肠的奇特嘴唇,吓的倒退数步。
看到他那张被惊吓的表情,宋莹仰头张狂地大笑不止,“哈哈哈——”烛火下她那两片巨大红艳的双唇,抖动的十分厉害,血盆大口再加上一脸的美丽青春逗,真是十分的不和谐,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凛冽,吓人,好象食人怪一样令人惊叹且惊艳。
特色
“姑娘长的真是……”半响,齐云飞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斟酌了半天,却还是不知该用何种词汇来形容她才显得比较恰当。
“怎样?我长的不错吧!”见他愣愣一脸纠结的傻样,宋莹停了笑,故意显得很是骄傲与自信地问道。
心想,恶心不死你丫的个死色鬼!开玩笑所谓神偷,要是那么容易就让人看到真面,那还混什么,由于今天打算去吓那色鬼刘员外的,便故意弄了这么个吓人的香肠巨唇,没想到却被齐云飞有幸先睹为快了。
齐云飞嘴角抽搐,涵养极好的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嗯,是不错,太有特色了!!”我的娘哟!他还从没见过如此丑陋又自大的女人,心中狂汗!!!
“谢谢夸奖,现在我们的事了了,我也该走了。”宋莹笑着脸厚地将他的隐含讽刺的夸赞生生受了,微微欠身,对他抱拳道别,“告辞!”说罢便翩然转身向门边迈去。
“站住!”不料,之前还一脸和谐谈笑风生的齐云飞,一听说她要走瞬间便换了个脸色,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冷的,如十月寒潭,很是冻人,“王府岂是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以为是逛自家菜园子吗?”
嘿嘿,看到她长的丑就变了嘴脸,这个死色鬼,她早知他即会如此。
因他的转变,宋莹那张本就不怎样的面容,刹那,也变的很是难看,脸上的线条紧绷,整张脸便冷了起来,“那你要如何?”停下脚步,转过那张吓人的脸,她对他问着,随即不等他回话,又貌似了然地一叹,点头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我送你样礼物,你才会心甘情愿的让我离开,是这样吗?”
“礼物?”他疑惑地问,望了望她那张让他惊吓过度,难看而奇特的面容,齐云飞仍是忍不住眉头打结,心中恶寒。
心中暗叹,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丑成这样子,真是可怜啦!难怪要做贼,值得同情。
“对,就是礼物。”他那番复杂的心思,宋莹无法知晓,对着他灿烂的一笑,心下有了再捉弄他一下的心思,“接住!”说话间,小手一扬一把银针就像漫天花雨向他撒了过去。
暗爽在心头
霎时间齐云飞的处境变的很是危险,眼看他就要变成满身张针的刺猬人。
说时迟,那时快,在银针快要近他身之前,他轻轻将手一杨,宽大的袖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随着弧度的划出,银针便全数咚咚地掉落在地。等他再回神找宋莹时,屋子里那还寻得她的踪影。
“呵呵……忘了告诉你,我借钱是从来不还的。”就在他晃神间,从屋外飘来她得意而缥缈的笑语。
齐云飞闻声,急忙冲了出去,待他冲出来的时候一切又归于了平静,四下那寻得半个人影,望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齐云飞只觉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个不太美好的梦般,显得那么得不真实。
半晌,他走回书房,瞥见了那一地的银针才寻回了几分有人来过的真实印记。
这边,宋莹在外面将脸上的杰作卸了妆,才回王府,回到屋子里想到齐云飞那张被吓到傻愣的脸,她就捂在被子里笑到肚子疼。
心情好的她,睡的也香甜,一夜无梦……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春天是最容易让人赖床的季节,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破茧而出,挣脱黑暗的束缚,为大地带来光明的时候,勤快的鸟儿也已在枝头梳妆嬉戏。
红樱阁里樱花也开得异常灿烂,四月微风轻似梦,吹去花瓣片片落,淡粉色的花瓣飘飘洒洒,缤纷了整个红樱阁……
这样浪漫,仿若梦幻的美丽景致任谁都不想错过,可偏偏住在这里的主人,却很不懂得欣赏和珍惜,蒙着被子睡的昏天暗地。
“小姐,起床了!”苦命的香草又在重复着她那一千零一次的叫人工作。
她觉得无论让她做什么工作,都比叫小姐起床要容易得多。
“小姐,你快起来吧,王爷在外面等着”今天是宋莹三天回门之日,要不是王爷吩咐她来叫小姐起床,她还真的不愿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让小姐睡到自然醒她也落得轻松。
毁掉形象
想到等在外面的王爷,再看看眼前紧抓着被子蒙头大睡的小姐,香草急得想哭,“小……姐……呜呜……”
捂住耳朵,紧了紧被子,宋莹假装听不到,在被子里嘟哝着,“这丫头真烦人,自从到了王府每天都要她起早床,实在是可恶,已经两次了。”
起早床这件事,对她这个经常做夜猫子的人来说,那可简直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酷刑,她那受得了,肯定是不愿意合作。
就在香草感到很无助,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向里推开。
香草闻声回头,落入眼底是衣着华丽光鲜的齐云飞,他今天一身华服颜色鲜亮,一头如锦缎的青丝也用玉冠高高束成发鬓,看的出来是经过一番精心装扮,这样精心的装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气宇轩昂,俊美的让人眩目。
“怎么了?”
齐云飞在大厅等了半天不见宋莹出来,有些不耐烦,本来,他就不是很愿意和这傻子混在一起,但父皇的御旨他又不能不听。耐着性子在院子外面等了半刻,却始终不见她出来,他便值径走进了红樱阁的院子,谁知刚走到门外,便听到了里面香草的呜咽声。
“王爷……”香草停了呜咽声,忙上前对着他福了福,“小姐,还没起来……”扭头望了眼仍在睡觉的宋莹,她显得一脸为难。
“你到外面等着!”听了香草的概述,齐云飞的俊脸一下子便阴沉了起来。
“可是小姐她……”香草想为自己的主人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本王叫你出去,没听到吗?”见她半天不动,本就有气的齐云飞越发冒火,声音很是冲,微微带了些咆哮。
“是……”香草战战兢兢,哆嗦着身子走了出去,心中很是担忧自家小姐的安危。
宋莹将头蒙在被子里,想看看齐云飞会用何种手段叫她起床,不过,不管他用何种手段,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起床,不能称了他的意,一定要让自己的形象在他印象里彻底毁掉,最好能让他厌恶那就更好了。
较劲
“起来!”齐云飞忍着脾气从齿缝里蹦出这两个字,这个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干嘛还要他来叫她,按常理应该是这傻子来哀求自己跟她回去才是。
果然跟一个傻子计较太多,那就是自讨没趣,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