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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为什么非要如此,非要如此……
一场生离死别,似乎让一时意气风发春光风得意的齐云飞看透了很多事情,那夜,在临行去找失踪宋莹之前,他心中默念着那些话,颤颤巍巍,携一身悲凉苦笑着进了宫。
大结局2
不顾侍卫的拦截,不管宫人的通报,也不理老皇帝的拒见,一路横冲直撞直达老皇帝的寝宫。
那时,月黑风高,正值深夜,老皇帝正拥着新选进宫的美貌妃子耳鬓厮磨,把酒言欢。
三天前的那场闹,让他心里多少还有些阴影,所以,老皇帝需要慰藉,而宫中那美貌的女子温香软玉的怀抱,无疑是最好的安神药。
“太子,你不能进去……”
寝宫外皇帝的近侍李公公阻拦的话音未落,齐云飞白色的身影就越过他直接闯了进去。
“父皇!”仿佛没有感情,又仿佛很深情的语调从面无表情的齐云飞嘴里吐出。
他抬眸,直视眼前那个对自己一向慈爱,而对自己深爱的人那般残忍的老人,他两鬓隐现斑驳白发,目光却还是那般深邃悠远,一如十几年前的那个父皇,只是曾经俊朗的面庞,此刻,却虽着岁月的摧残松垮了许多,显得有些臃肿。
“你下去吧!”老皇帝略一抬手,示意身旁的妃子离开。
“是,臣妾告退!”那妃子温顺地一拜,便起身悄悄退出了寝宫,秀丽的眉目之间隐有些怨词,却是敢怒不敢言。
“你……”那妃子一离开,老皇帝就有些吃惊地指着齐云飞那满头的白发,又是气恼又是心疼,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父皇……为什么要那样做?”而齐云飞却仿佛没听到他略感心痛的关心话语般,开口就是质问。
“飞儿,你一向那么聪明,难道领略不到为父那样做的苦心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等父皇将来百岁归天……”
“我不要!”齐云飞突然大吼起来,打断了老皇帝苦口婆心想要劝说的话语。
“我只要莹儿,只要她……”齐云飞站在大殿喃喃自语着,说着说着,想到了如今生死不见的宋莹,眼眶竟渐渐红了起来,薄薄的雾气也慢慢在眼眸里凝结成珠,隐忍着在眼眶里打转。
大结局3
“将来等你荣登大宝,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好的么?”老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十分气恼地说道。
“那父皇对母妃又是如何?”齐云飞悲痛的脸庞突然挽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时隔多年,有没有找到更好的?”
“放肆!大胆!那个无才无德的女飞贼,怎可与你的母妃相提并论!”一提到齐云飞的母妃,老皇帝的脸是再也挂不住,立时气恼地负首在寝宫里来回暴走。
“在儿臣心里这世上也再没有哪一个女子可以与莹儿相提并论,就算世上的女子有千千万万,儿臣却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今生今世除她,再不作其它设想。”说到此处,齐云飞忽又惨淡的一笑,“可惜,她却被父皇那般狠心的赐死!”
“我是为你好,也是为琅国的将来着想……”说到这里,老皇帝本来愤怒的面庞也悄悄带上了一丝愧疚,“做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难道说,你这是在怪父皇,特地跑来跟父皇问罪吗?”
“儿臣不敢……”刷地一下,齐云飞突然将腰际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儿臣只是来跟父皇还情而已……”
话音一落,他就将那匕首直直地刺进了自己的腹部寸许,然后,又当着老皇帝的面缓缓抽出来,鲜红的液体顿时随着那抽出的动作飞溅而出,差点喷溅到老皇帝的面上。
“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老皇帝被他疯狂的举动弄的有些慌乱,一下扑上前想要抢过他手中的匕首,却被他踉跄着躲了开去。
但见他苍白了脸色,强忍痛楚咬牙说道:“这一刀,是儿臣替父皇为莹儿所刺……”说话间,他又拿着那滴血的匕首向腹部再次刺了下去,触目惊心的红便再次随着那刺抽的动作飞溅了一地,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那星星点点的血珠点便宛如煞那间在雪地里绽放的红艳梅儿,朵朵红艳妖娆,刺痛人的心扉。
大结局4
“来人,快请太医!”老皇帝慌乱之中倒还见丝清醒,立时朝着殿外大叫起来。
“父皇……不……用了……”齐云飞将那染了他热血的匕首丢落在地,上前抓住老皇帝的手臂,艰难地说道:“父皇,儿臣对不起你……也辜负了母妃的期望……”
“飞儿,你……这又是何苦?”老皇帝连忙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看着惜日风华万千分光无限的皇儿,今时这般痛苦悲惨的模样,心里也疼痛,懊悔不已……
“这第二刀,是儿臣还你和母妃的恩情,生育之恩,儿臣不敢忘,养育教导之恩,儿臣更不敢忘,只是……只是……”仿佛是那切腹之痛太过厉害,齐云飞的话说得越来越艰难,断断续续的快要接不住气。
“来人,快来人,请太医!”老皇帝又往殿外大叫了一声。
“皇上……”不一会,那在殿外侍候的李公公就慌忙地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把带血的匕首,和满身染血的齐云飞,急急的道:“太子你这是……”
“别问了,快点去请太医,快点……”老皇帝焦急地大喝催促着,李公公不敢怠慢,连忙折回了殿外,直往宫中御医的住所而去。
“父皇,请受儿臣一拜。”说话间,齐云飞便挣脱老皇帝,向他直直跪拜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
随后,便捂着腹部流血不止的伤口,强撑着咬牙而艰难地站了起来。
“飞儿,你这是……你这是?”老皇帝再次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奈何他却并不领情,一直后退躲避着。
略显苍白的脸色,立时显现了超乎寻常的平静,冷酷且决然地道:“从此……从此……这琅国再没五皇子或太子齐云飞,他已随着自己爱妃被赐毒酒的那一天死去。”
大结局5
略显苍白的脸色,立时显现了超乎寻常的平静,冷酷且决然地道:“从此……从此……这琅国再没五皇子或太子齐云飞,他已随着自己爱妃被赐毒酒的那一天死去。”
说罢,不顾老皇帝悲痛的神情,摇摇晃晃转身决然地离开了寝宫。
从此,便销声匿迹,浪迹于天涯。
没多久,琅国便传出一个故事,那故事是这么说的——是说新封的太子妃由于命薄,受不起太子妃这个荣宠太过的头衔,继而得了一场怪病,不幸去世。
而鹣鲽情深,十分痴情的太子也由于爱妻的去世,伤心欲绝,一夜白发,随即,便看破红尘,丢了太子之位,紧随着香消玉殒的太子妃下落不明。
悲也罢,痛也罢,时间总是无情地匆匆流失,不管人间的悲欢离合,不理睬人们的生离死别,日升日落,循环不断,依然照旧。
一晃离那悲凉,绝望的雪天,已是一年有余,多少悲欢离合,却都好似昨日一场繁华浮生梦,梦落,一切散尽,与今日无忧。
冬去春又来,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藏青色的天幕下,是一望无际的洞庭湖,烟波千倾,远山如黛似墨,笼罩在朦胧的薄雾之下,袅袅绕绕犹如仙境。
绿柳堤岸站着一位身形挺拔高大的白衣白发男子,那如雪一般的白衣白发随风妖娆地舞着,一枚银质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嘴唇凉薄,下颌弧线优美,手中执一幅半卷半开的画,可将画上的人看个大概。
那是一位盛装丽人,姿若芙蓉国色,却娇而不媚,眉目如画,杏靥含笑,衣袂飘若带风,似要从画中走出般栩栩如生。
“莹儿,我知道你一直都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游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白衣男子那双嵌在面具里的眼眸,一对上画里的女子,就宛如眼前烟波千倾的湖色,柔情似水,缱绻缠绵。
大结局6
“客官,坐船吗?”恰在此时,一位摆渡的老者向他轻声询问道。
白衣男子闻声抬眼向老者看了一眼,微微一点头,然后小心翼翼慢慢将画像卷起收到了衣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那画卷插靠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老人家,请问到龙门山多少钱?”白衣白发的男子礼貌而谦和的问道,那声音竟如流水溅玉般好听非常。
摆渡的老者微一晃神,随即笑着回道:“八十文。”
“那好,我给你两百文,你就不要再载别的客人可好?”白衣白发的男子扬了如花的唇角,微微一笑着说道。
“当然好,客官快上船吧!”老者喜笑颜开地催着,中途抬眼略看了一下天藏青色的天幕,浅灰色的云层卷叠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像这样的阴雨天,也难摊上几个客人,眼前却有这般大方包船的客人,老者心里当然是一百个愿意接受。
听了老者的回答,白衣男子抬脚优雅地步入了很具水乡特色的乌蓬小船,傲然挺立在船头,眺望着远山近水。
“轰隆”一声,方还平静的天幕,忽然闪过一记震耳欲聋的响雷,紧接着就隐又细蒙蒙的雨丝在眼前飘飞。
“客官,你还是进船舱去吧!”老者便批蓑衣斗笠,边好心地劝说道。
“不妨事,这样细蒙如绵的小雨淋淋没什么关系。”白衣男子仿佛有些固执,并不想进船舱。
见劝不动,老者也只能随性的笑笑,快速地系好蓑衣斗笠的带子,便弯身拿起摆渡的船桨,“客官,你可站好了!”
“船家,等等——”
不料,在老者正打算摆浆渡船的时候,又从绿柳堤岸冲过来一位客人,而且还是一个着烟柳绿衫裙的女子。
由于有点远,所以老者一时还看不清她的样貌,但隐约可见模糊秀美的轮廓,想必是位俊秀美丽的女子。
大结局7
白衣男子闻声心里一震,那声音,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
老天,他不是在做梦吧!
曾经多少个夜晚,多少个梦里。
他总梦着这样的一幅画面,他在前方走着寻着,忽然就从身后传来一个这样犹如天籁般好听的嗓音。
只要他一回头,那心中思慕千万遍的人儿,便会喜滋滋蹦跳着扑入他仿佛等待了千万年的寂寞怀抱。
只是,待他想要抓住拥紧的时候,怀中的她便会如一缕烟雾瞬间消散不见,梦醒,怀中依旧只是空空如也,冰凉寂寞如夕。
“船家,可否载我去一趟龙门山?”绿衫女子近了,果然是位芙蓉国色的美丽女子,杏靥含笑,美目盼兮好不娇俏明媚。
可白衣男子仍是不敢抬眼去瞧那女子,他怕,这一次又是一个梦,只要他注意抬眼瞧了,而她便又会瞬间烟消云散,听不见也触碰不到。
“姑娘不好意思,这恐怕不行……”老者略感抱歉地一笑。
“为什么?你这这里摆渡不就是渡客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载我去龙门山?”女子似有些不依,娇俏的小脸上悄悄掠过一丝温意。
“姑娘莫怪,不是小老儿我不愿渡姑娘,只是姑娘你来迟了一步,方才这位公子已经包了这艘小船,所以……”面对女子的质问,老者显得有些为难地解释着。
“包了?”绿衫女子,略一挑眉向那船头一直立着却不肯抬头的男子瞧了去,白衣白发,一片雪白润泽的色彩瞬间溢满了她的眼眸,心底某个角落猛地一颤。
是他,是他吗?
原来这着烟罗绿衫的女子正是那世人口中传说已经死去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