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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一行三人带着欢声笑语,要回灵隐寺厢房歇息的时候,便听得奴才来报,他来了!
晓雪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顿时无比欢喜,她吩咐晖儿和宁儿先回灵隐寺歇着,自己则随着奴才抬来的软轿而去。
知道他果然不出所料的来了,晓雪心情无比雀跃。
那时得到消息,说他得了这个差事,她便料到汪福峰会告诉他自己的所在,而他一定会来这里。所以,她才故意……
晓雪走入园中的步伐也越发轻快了起来,又想到今日那样东西也已经织造完毕,真是一切都赶上了。真好!
晓雪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远处那个在竹屋前正坐立不安,焦躁满腹的男人,脚步不由放轻,她踮起脚尖悄悄来到他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小脸则贴着他的背,带着无比欢快的笑容亲昵地问道:“怎么?生气了?”
胤禛一听到这个思念已久的声音,心中的喜悦便不停地泛了上来,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怒火,遂他牢牢克制着自己想要将她紧紧揽入怀里的冲动,命令自己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许动弹分毫,口气故作冷然地反问她道:“爷不该生气吗?”
“原来你特意来这儿就是为了和我生气的啊?”晓雪抿着笑,语气故作疑怪。
见他不语,晓雪松开手,绕到他面前,将自己主动送进他怀里,泛着一双水眸撒娇地望着他,“这些日子我好想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听着她这些惹怜动人的细声嗲语,凝视着她和以往一样泛着爱恋的灵动双眸,此刻胤禛再也克制不住紧紧抱她入怀的冲动,他伸出双手将她用力地压入自己的胸口,让她的小身子紧紧地和自己熨帖在一起,他着迷地复习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但即便如此贪恋着她柔软的触感和她身上所散发出的诱人气息,胤禛的口气仍旧很不好,“想我,说得好听!既然想我,为何半年多了还迟迟不回?”
晓雪听着他酸透了的语气,靠着他的胸膛偷笑,一会儿才收住笑意,故作认真道:“我怕自己一回去,你又正好和哪个小妞牵扯不清的,到时坏了你的事你岂不是要怪我?”
胤禛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又是开心又是不平,开心是因为她迟迟不归,并非不想他,只是心中担忧才不回去;不平则是因为自己这半年来除了想着她,什么也没做,她竟然还这么说自己!
“小醋坛子!竟会冤枉我!”胤禛紧紧揽着她,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地骂道。
晓雪听闻后,立即义正辞严地抬起脑袋,看着他反驳道:“你就会混赖人!明明就是你自己诚信记录不良!焉能怪人家不信你?”
胤禛见她嘟着小嘴看着自己,只好无奈地顶顶她的鼻头,宠怜道:“你呀,就会强词夺理,在你嘴里,什么都是我不好!”
晓雪不服气地偏开小脸,瞪着杏眸反问他道:“那你说,我有什么不好?”
“别的咱们暂且不论,但说这次,你迟迟不归是不是不对?你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现在呢?早就时过半载了!可你呢?还是没有一点儿准备回去的迹象!要不是这次我来这儿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胤禛是越说越气,晓雪则是越听越乐。
藏起愉悦的笑意,晓雪望着他振振有词道:“我若回去了,这次你出来,岂不是两人又要分开了?而你,现在一出差,我就担心,说不定又有什么艳遇了!与其如此,不如让我和你做伴,好好看着你。所以呢,这就充分说明我到现在都没回去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察觉到她眼里的笑意,胤禛不由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小脸,爱怜道:“你就强词夺理吧!不妨告诉你,要不是你,我还不一定会出这趟差!”
晓雪望着他的眼,疑惑道:“怎么?听这话音,你不喜欢这趟差事?”
“差事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在于这次的事情。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广,朝廷竟无人敢问,怕的就是惹上麻烦,出力不讨好。”
见他脸上有忧色,晓雪不禁笑道:“如此说来,你的佛经没有白念啊!”
见胤禛眼露不解,晓雪俏皮的眨眨眼,“因为你秉承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理念呗。”
胤禛听她此言,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宠溺亲着她的额头,轻轻叹道:“你哟……”
晓雪亲昵地靠着他,接着一本正经地感叹道:“说来这确实不是个好差事,容易得罪人。可是你接这个差事,应该不光是为了我吧,也不光是为了用入地狱的决心讨皇上的开怀吧,还有别的意图,是不?”
他摸着她的小脸,眸子里盈满着赞赏的笑意,“看来,当日的高山流水还真是没有白弹!知我者吾妻也。”
晓雪带着俏皮的笑容回视他,“那……今日你要不要再弹一次?隐苑的风光绝对值得你留下一曲哦!”
说到隐苑,晓雪的脸上满是骄傲之色,胤禛看了,心中又是一番赞赏,但同时心里也免不了几分失落涌上,语气不由也带着几分落寞,“这里何时造的?为何一直瞒着我?”
晓雪见他如此,语气更是轻快道:“这儿是五年前就开始造的,是我的一处梦境。要是以后我不要你了,我一定要想法儿假死脱身,然后一人住在这个仙境里,做个自在快乐的神仙。到时,你就和你的新欢在京里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感觉胤禛越收越紧的手臂,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晓雪笑着伸出手,揉着他的脸颊帮他僵直的面庞放松道:“生什么气嘛!造这里,哪里就故意瞒着你了,不是一直没机会和你说嘛!若不是我有心告诉你,你以为汪福峰怎会有机缘发现这里,等你一来杭州就引你过来?而管家又怎么会容你一探究竟?你可晓得,从竹林的五行八卦阵到隧道里准备的冷箭,这一路有多少机关埋伏?若不是我有心放水,没有人可以进的来。
皇阿玛在这里的密探杭州织造孙文成都不能有丝毫察觉,又有几个人能感觉到这儿的异常?何况,这里有个特殊的装置,可以在一夕间让这里变成一片焦土,有了这样的装置,即使进来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出去?
所以这里难进也难出。若被泄露,这儿便会付之一炬。什么都没有。”
她虽然是轻松地笑谈眼前的这一切,但胤禛能明显地感受到隐藏在此之后的细致和决绝。
胤禛不由抚上她的脸,喃喃道:“你的性情,你的心思,你的意志……你的谋略,你的胆色……还好这一切都属于我……”
“都是我的!”胤禛此刻的声音不同刚才的沙哑,而是变得强势而有力,而他此刻盯着她双眼的黑眸也不同于刚才迷恋的神情,而是带着不容任何拒绝地神态,他又重复了这四个字,为的不是征求,只是为了宣告他的所有权。
不待她反应,他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用这个行为毅然地告诉她——她是他的!
望着他强势霸道的双眸,晓雪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轻笑起来:“这儿可是我的。”
“这儿可以是你的,只要你永远都是我的就行了!”胤禛此刻已将她压制在身下,而黑眸里盈满着势在必得。
晓雪被他灼热的视线逼视着,脸颊发烫,不由问他道:“那你是不是我的?”
胤禛的嘴角不由上钩了起来,无比性感地沙哑道:“你说呢?”接着,也不待她反应,胤禛便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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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总督府。
“大人,钦差既没到扬州,也没去江宁。”
噶礼听了这消息,心里不由寻思起来:这可奇了!这会儿那位冷面王会去哪里呢?皇上的旨意,此事是要急办的。而这位口碑一直为勤直的阿哥爷此刻为何又一反常态了?难道……
噶礼沉吟片刻之后,便对一旁的奴才道:“四爷是不是微服了?你着人仔细去查探,务必要他们立时就找到人!”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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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苑。
激情过后,两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胤禛搂过晓雪,抚着她的长发,爱恋地抱怨道:“我下午就到了,你呢,至到夜色浓重才姗姗来迟,让我白白等了一下午,你说爷该不该罚你?”
晓雪靠着爱人的胸膛,安心地听着他的心跳,一会儿才不经意地问他道:“你要罚我什么?”
胤禛靠上她敏感的耳垂,衔在两唇之间轻轻厮磨着,“这儿不是有温泉,就罚你待会儿沐浴时给我搓背。”
晓雪轻轻捶他一下表示抗议。
胤禛顺势拉过她的小手温柔地摩挲着,低哑道:“你晓不晓得这半年我有多想你?今日好不容易才再度将你这个不着家的小东西拥入怀中,你说爷该怎么整治你才好?”
“不正经!”晓雪小声啐他。
胤禛听后,便立即伸出舌头,舔着她敏感的耳垂,撩拨着她道:“那你倒和爷说说,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要怎么个正经法?”
晓雪要让开,胤禛非但不依,大手还不安分地摸起了她胸前的柔软,“你说吧,如何正经,我依着你就是。”
晓雪忙按住他的手,道:“人家哪有不着家,我不回去其实还有个理由,你先让我说嘛。”
胤禛正在兴致上,哪肯停下,他无赖道:“你说你的,爷做爷的,我们谁都不吃亏。”
“讨厌!”
胤禛一下就翻身压住了她,在她耳垂上啃啮着,低笑道:“看来爷是要好好收拾你,待会儿一定得让你连讨厌二字都说不出来……”
晓雪轻笑了起来,她来到他耳边只小声说了一句就诱惑地胤禛无法自持,让胤禛无法再对她进行任何前戏,便无可抑制地沉入了她的身体,因为她说:“臣服于心爱的男人身下,不丢人!要是待会儿我还能说话,那就说明你不行……”
两人的身体紧紧契合在一起,抵死缠绵着,胤禛此刻真恨不得将她整个都揉入骨里,好叫她再也不能和他分离片刻,至到极致的绚烂过后,他仍然不舍得退出了她的身子,他伏在她身上贴着她的小脸,和她低喃道:“忍了半年多了,身子刚刚是舒坦了,可心里怎么都觉得还不够……”
晓雪紧紧抱着他的背,和他缠绵地亲吻着……
温柔缱倦了好一会儿,胤禛才意犹未尽地拔出身子,翻身下来,牢牢地将她锁入自己的怀里,“我有时真想把你变成一个随身带着的配饰,挂在腰上,让你须臾都离不得我!”
晓雪听他说完,在他怀里咯咯笑了起来,好一会才道:“此生我是变不得饰物了!不过……这次你生辰我为你备了礼物,恰巧就是一份饰物,要不是为了它,我也不会久久不归。”
“哦?是什么?”胤禛的眼里不由充满了兴味。
“我现在去拿给你看!”说着晓雪便要起身,胤禛不让,“还是明日再看吧。今日你就呆在我怀里,让我好好抱着。你要晓得你可比任何礼物都上我的心!”
晓雪抬头,吻上他的嘴角,“嘴真甜,像是喝了蜜的。也好,就明日看吧,一定要让你好好惊喜一番!”
胤禛点点她的鼻头,“这个园子就够我惊的了!”
晓雪调皮的拉过他点她鼻子的大手,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指,“还有几样惊喜的事情等着你呢!明日让晖儿和你说。”
见胤禛的黑眸蹭地亮了起来,晓雪知道苗头不对,他定是被她方才调皮的动作给撩拨了情丝,觉察这点后,晓雪立刻就拿出了一派无辜地模样,对着他俏皮地眨眨眼,然后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他慵懒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