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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相国寺门前
你嫁人关我什么事,爱嫁谁,嫁谁得了。看着杜夫愤然离去,孟星河依旧坐在房中,没有丝毫想要追出去的意思。虽然平时和这个女人说起话来毫无顾忌,但涉及到男女问题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相处到彼此呵护的地步。
不可理喻。孟星河暗骂了一句。都是在开玩笑,何必那么认真呢。他嘴上虽铁,碍于杜夫小姐脾气,还是走出去看个究竟。
云姨一脸漠然的看着孟星河。“她走了。刚走!”
奇怪云姨今天怎么不骂他欺负了 夫。孟星河“哦”了一声。淡淡道:“走了也好,省的在这里碍事。”
“终究是年轻。”云姨叹息一句。对这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她也不好参合在中间,她又何曾看透自己的感情。杜小姐对孟星河有没有情,孟星河或许看不到,但同样身为女人的她,看待某些事情,比较敏感,而且自己曾经也有这么一段不青葱不懵懂的岁月,懂的自然要比别人多一点,看问题也透彻也透彻一点。或许,那时的她,还没有杜小姐现在这份大胆。至少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为求和他呆在一起,而她呢?应该是躲在那个冷清没有一点感情的地方,等待宿命的安排。
“既然杜姑娘都走了。你回房准备画画的工具,等会儿去相国寺。”云姨只管吩咐,此刻她也不想过多的和孟星河计较。
孟星河点了点头:“云姨也去?”
“去看看。有二十年没有去哪里,不知道还是不是老样。”猜不透云姨眼中的表情,但可以可定的,那绝对是某种离别很久又突然相见的惆怅。就像离家多年的人,在某一天,某一个特定的日,踏上那片熟悉的乡土,换来的不是胆怯,而是离去几十年的追思。
孟星河回房,将画画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完毕。然后装进一个平常用来装笔墨书本的竹箱,算是玩成了云姨的交代。
云姨是一身朴素打扮。头上扎着一张藏青色丝帕,斜插一支玉钗,颇像乡村出来的大姑娘很朴素,很耐看。一方白色丝巾,轻轻挂在耳边,将大半部分容颜遮住,只留下那双看后让人想入非非的眼睛。两屡长从耳鬓垂下,像两条细柳,垂到胸前,飘来荡去。她不停打量孟星河此时奇特的表情。冷声问道:“你笑什么?那么猥琐?”
孟星河收住滴下来的口水,一本正经道:“没笑什么。云姨,你实在是太美了,这身朴素的打扮,也掩饰不住身上那种天生的妩媚。要是你就这样和我走出去,别人还不戳我脊梁骨痛骂一番,癞**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云姨完全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心里。严厉道:“龙颜丹呢?”
“哦,在这里。”孟星河忙不迭从怀中拿出那个据说吃一粒,就能变幻模样的神丹妙药。
摊开白皙纤弱的手心,云姨倒了一颗龙颜丹在手里。“吃了它,变成那**在魔门地宫中看见那男的摸样。然后去相国寺面前替人画美人图。”
孟星河把那颗药丸吞下去。感觉腹中一阵灼热,然后脸上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要窒息的感觉。片刻之后,他稍微好受许多,却看见对面云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就像突然看见天下间稀奇的东西,要把他占为己有的样。孟星河不相信自己有天大的魅力,能够让云姨在他身上停留许久,招来一面铜镜,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男。
他第一眼感觉就是,这个男人帅,太他妈帅了。简直胜过潘安宋玉无数倍。如果去长安大街走一圈,绝对有无数的官家小姐要情不禁爱上的那种男人。难怪云姨会如此迷恋自己这张脸,连孟星河看见后,都恨不得找把刀来非把这张颠倒众人如同妖孽般的脸蛋给划破不会嫉妒。
“别照镜了,又不是你那副臭皮囊。”回过神来的云姨推了孟星河一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孟星河心理面不爽,脸蛋还是自己的好,毕竟那看着舒服。现在顶着这么一副祸国殃民绝对是帅的一塌糊涂的脸到相国寺那种香火鼎盛的地方,那还是乱国吗。
妖孽!孟星河对着自己骂了一遍。抱着一个竹箱就往相国寺走去。
不出他的意料,所到之处几乎是人人回头,都会瞧上孟星河一眼。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独特了,长相儒雅,甚至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美男,额前三屡白,飘荡不羁,虽是身穿寒酸青衫,但比那些穿着华丽自负风流的达官贵人,多出一种飘渺的仙气,他的存在,甚至比凡尘仙还要吸引人。他的存在,让整个长安城都引起不小的轰动。
来到相国寺门前,照云姨的安排就是,从今天开始,自己要在相国寺门前替人画美人图。
摆出自己作画的工具。远处站着不下几十个富家小姐就怯生生走过来。带着惯有的矜持,小声问道:“先生,是替人画画?”
孟星河点头:“画尽天下美人图,小姐若是想画一幅,请坐下来。”孟星河抬手示意她可以坐在自己面前。他的动作和语气无比轻佻,那女却是羞红着脸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孟星河那张笑起来有些邪气的脸。默默答应。
铺出一张宣纸,仔细看了眼对面的小姐。孟星河再也不多看一眼,拿起自制的画笔,在那张纸上飞作画。他作画的方式很独特,用的也不是毛笔而是一截黑黑的东西,但那小姐早已被他那张妖孽般的脸勾的魂都没有,哪有心思看他作画。
落笔,缀色,一张活灵活现的美人图就出现在眼前。
“三两银。”孟星河将画递给那位小姐。那位小姐如同从梦中醒来,急忙从手上取下一只翠绿色手镯,递给孟星河,歉意道:“我没带银,不过,我拿手镯付钱好吗?”似乎不想离开孟星河的脸蛋,那女非常诚恳。
“也行。”孟星河回答的很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那女拿着孟星河为她画的美人图,有些失落的离开。然而多的女却把孟星河的画摊围的水泄不通。身上的饰物,无论是凤钗,金珠,还是耳环手镯,一股脑儿摆在孟星河画摊前,嚷嚷道:“先生,为我们也画一幅美人图好吗?”
“别急!一个个来。”孟星河不知道这群小姐是贪图他的美色垂涎三尺,还是喜欢他作的画。但云姨要求他必须在相国寺门前画美人图,总是要满足这群小姐所有的请求。
行云流水,草草画完数十张美人图,那些小姐得到手后,都如获至宝的拿过去贴身收藏,这让孟星河相当无语。他也算知道这群女人就不是为画而来,纯粹是为他这个人。
看着后面源源不断而来等着画画的人,孟星河有种想把画摊砸了的冲动。
使命!为了让梦蝶小宝贝脱离魔门,无论如何都要执行下去。一咬牙,孟星河干脆埋头作画,虽然是草草应对,但也没有挥失常,画出来的美人图也算得上习习如生,没有丝毫的不足。
一口气又画了几张,打了那些花痴小姐。刚想歇口气,突然看见桌上飞来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孟星河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他只见过一面的朋友。
弯弯的柳眉,素装打扮,不施粉黛,不沾胭脂,一切都是很素雅的淡妆。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很朴素那种,让人一眼看去,就只道这个女人是能相夫教,下地耕织,很温情柔顺的小女人。不过,孟星河没有叫出她名字,否则自己的身份就识破了。
“姑娘也画画?”孟星河随意一问,本来以为这女会和其他花痴女一样,见到自己这份帅的不行的尊容,同样会露出那种爱慕的目光,哪知道那女人并没有多看自己一眼,而是冷冷道:“给我画一幅美人图,这些钱,全部给你。”哗啦一声,从画摊上的那个袋中,落下十颗大小均匀的夜明珠,顿时照亮了半边天空。
“姑娘请坐。”孟星河笑道,表情和善,人畜不欺。他也已经拿起手中的画笔,准备作画。
那女打断他的画,道:“我要你画的美人图,并不是为我自己而画。我只想让你为一个苦苦等待了二十年,却不见那负心人归来的人画一幅美人图。她叫龙素心,先生如果没有健忘,因该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孟星河拿着笔,迟迟不肯落下。他露出一丝苦笑,道:“从不认识。”
不是孟星河绝情,龙素心,他的确不认识,但如果他没有猜错,因该就是小舞小姐住在水井坊的娘亲,孟星河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而这个小舞小姐,也是他应人之邀,在凤鸣轩认识的一个跳舞女,交情不算深,但很难忘记。因为画摊上那十颗夜明珠,还是自己当日赠送给小舞小姐的。
第九十一章 天下无双
那个叫萧龙儿的女人,也就是当初在凤鸣轩跳艳舞的小舞小姐。说了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然后就像了疯似地如泼妇一样,把孟星河的画摊掀翻,一只手抓住孟星河手臂上,就想拉着他去东市的家。
被这个女人,没头没脑闹腾。孟星河一个大老爷们,如何能平心静气对待。很不客气的拿开萧龙儿的手,没由道:“姑娘,请自重。我还要画画,请别打扰我做生意。”
萧龙儿明显一愣。然后她竟以某种悲鸣的声音,笑起来道:“好。我走!我们不见你便是。但你若还有良心,就去和那个叫龙素心的女人解释清楚,让她别再傻里傻气的等着某位负心人出现,你伤不起,她同样也伤不起。我不是求你,也不是想让你怜悯我们,而是想郑重的说一句,欠下的债,别以为能躲一辈,就能活的心安理得,我娘爱了一辈,也等了一辈,她后的心愿,只想让她的三郎吃她亲手做的桂花糕,她就算死,也觉得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承受痛苦的折磨。”
孟星河听的云里雾里,看来自己变幻的这副臭皮囊也就是太平教的圣王和萧龙儿的娘之间,还有一段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重将画摊布置一遍,又扑上宣纸,对着萧龙儿身后,那些想要画画的花痴小姐,道:“美人图,三两银一副。谁要想画,请到这位小姐身后排队。”
指了指萧龙儿身后可以排队,孟星河拿起那黑乎乎的画笔,凭借那天水井坊的记忆和眼前萧龙儿的面貌,很就画出一副素雅清淡的美人图。
他不咸不淡的回答,让眼前的萧龙儿疑惑望了他一眼。如果说,这个男人还有半点良心,为何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或许已经忘记了有龙素心这个人。或者在他心里,龙素心根本就不值得记下。
一个等了二十年,也爱了二十年的女,在他眼里竟然如此不堪。萧龙儿没给孟星河客气。猛然抓起画摊上那副美人图。推开他身,怒然而走。并狠狠骂道:“什么狗屁,七月七日长生殿。一切都是假的,连感情也是假的,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惺惺作态,丑陋的让人呕。我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但你会遭到报应的。”
几乎是诅咒加威胁,萧龙儿突然变得不再那么温顺。脸上有种咆哮的黑气在围绕,让她变得难以琢磨。刚还见她站在人群中,哪知道眨眼功夫,已经消失不见,让很多人顿时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萧龙儿会消失的如此之。
孟星河也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神人,不过那日去了水井坊,听萧龙儿的娘龙素心提及什么龙涎之气,想必她和云姨那样都是武功底很好的人,萧龙儿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姑且把她消失,当成将某种武功练到极致,会如此神离开。
对于萧龙儿离开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孟星河继续作画。在没得到云姨的撤退通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