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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其实她根本不打算赢。
她在享受这个过程。
萧盈狼狈的样子总是很能取悦她。
萧水闭上眼不去看那些虚伪的人。
若是二哥三哥在,事情会更有意思。
不过萧家家规——
不论男女,满十八岁便要离开神剑门出去历练,为期三年,期间神剑门不会给予任何帮助。
算起来他们离开也快三年了。
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了。
萧水忽然睁开眼。
她也快十八岁了!
也就是说,她很快就可以下山去了!
她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且至少三年不会被烦!
萧水很开心,可转眼又忐忑起来。
她真的要离开吗?
她真的有能力脱离神剑门吗?
照她的脾气和身体,离开神剑门的保护和支撑,她一个人可以活下去吗?
萧水旁若无人的陷入极度忧虑当中。
“水儿?”萧君亭皱眉看着她。
萧水猛地回身,她这次的眼神是真的很茫然。
她身上不知所措的气质让人心疼——
萧君廷是她的父亲,更对她的母亲愧疚,所以他非常心疼。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犹豫半晌,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刺青你出来。”萧君亭道。
最末端那位青衫少年很听话的向前一步。
萧君廷颌首道:“这里面你最强,我两个女儿都很看重你。”
这说明我两个女儿的眼光都很好——
这是潜台词,稍微有点智商就可以听得出。
众人笑而不语。
青衫少年依旧低着头,他沉声应道,“是。”
这个字让萧水惊讶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人,那人也好像感觉到了一般,同时抬起头,望向了她。
电光火石间,一双明亮而含着莫测深意的眸子望进了她心里。
是昨晚那个少年。
是那个刺客。
他怎么会在这里?
萧水惊慌外露,让萧君廷颇有不解:“水儿你怎么了?”
萧水结巴道:“没,没事。”
青衫少年眼中射出寒光,“见过五小姐。”
随着他话音落下,萧水狠狠一抖。
这男人就是她的克星啊!
“刺青,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权利,我两个出色的女儿,你愿意追随哪一个?”
萧君廷很大气地将萧水和萧盈拎到少年面前。
刺青微掀眼皮,来回一扫两名少女,接着他低低一笑,“掌门千金尊贵无比,哪里轮的到属下挑选……但若按先来后到看,属下以为,应是五小姐优先。”
萧水身子不稳。
她明白了——
这个男人就是来占她便宜的!
“什么?”萧盈忽然道。
她跑到刺青面前看着他,声音说不出的落寞,“你竟然要她不要我?”
“四小姐。”刺青一双猫眼挑起,温柔一笑,“属下不过一介护卫,得小姐看重是属下的福分,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小姐心意。”
萧水很赞同他的话。
的确——
这是选护卫,不是选夫婿。
萧盈她太过激动了。
萧君廷也是这般认为。
他甚至还觉得有点丢人。
是了——
他的女儿竟去倒贴一个护卫,这难道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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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 。。。
“绰儿你还等什么?马上把盈盈带到暗房去!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萧君廷挥袖赶人。
他做这个动作代表没商量了。
萧绰叹息着拉萧盈离开。
萧盈一直望着刺青的侧影,神色忧伤。
萧水忽然有点同情这个四姐了。
不过她又觉得该同情的是她自己。
“水儿,刺青是个有前途的后辈,你要好好跟他学着点,练不了武也学一点对事之策,很快你就要十八了,爹希望你可以完整无缺的回来!”
萧君廷的话一直徘徊在萧水耳边。
她麻木的回房,关门后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那个,坐。”萧水有点不自在。
她应该快一点习惯他的存在。
不过这人似乎并不像人前那么听话——
他没坐。
他将周围观察了一遍,然后对她笑了笑,眼神很难懂。
萧水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懂礼貌的人。
她目前还没改变想法你看,所以她回了他一笑:“你好。”
“好。”他淡淡吐出一字,总算坐了下来。
虽然晚了点——
但至少还是听话的。
萧水吐了口气,道:“那个,我叫萧水。”
少年微笑着,“是。”
他坐在她对面,闲适的仿佛她才是外来者。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水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半天,她给自己和他各倒了盏茶。
“那个,请喝茶。”她递过去。
他接过,轻抿一口便放下,“小姐不必多礼,唤属下名字即可,属下不叫‘那个’。”
“哦?”萧水用喝茶掩饰慌乱,“好,刺青。”
“小姐如果叫不习惯,也可以叫属下别的。”
“别的?”
“是。”
少年的猫眼又眯了起来,瞳孔立成竖线,萧水脊背发冷。
“父亲很看重你,但当今武林群英荟萃,你可不要因此骄傲。”萧水变相给少年施压。
“当今武林?”少年不知何意挑起了细眉,“当今武林,真的还有高手么?”
“当然!”萧水说得十分肯定。
少年却沉默了。
萧水观察他的变化。
他云淡风轻的喝茶,一杯又一杯。
直到萧水平静下来他才开口。
“那小姐可否告知属下,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是谁?”
总感觉这个少年对“第一”有敌意……
萧水小口喝茶,不知如何回答。
可对面之人一直笑意盈盈等她回复。
半晌,萧水轻声道,“五个月前,百晓生作兵器谱,有一人列在第一,技压神剑门!”
这是个重磅炸弹。
一般人听见肯定平静不了。
但这个少年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很平静。
他不过“哦”了一声。
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喝茶。
他淡淡道,“他是谁?”
萧水看着他,一字一顿:“沈、伏、息!”
少年睨了萧水一眼,好像还带着点笑意,“沈伏息?”
萧水被他笑的心里没底。
但这些都是事实,她不怕他不信!
“没错,沈伏息,武林第一高手,伏息宫的宫主——沈伏息!”她重复道。
叫刺青的少年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清朗悦耳,谁能拒绝这样的男子温柔一笑?
萧水不能。
她有点心猿意马。也跟着笑了起来。
少年歪头,双眸璀璨绚烂。
可他又忽然低下了头,嘴角笑意渐浅。
他理着所带的白手套。
手套剪裁得体,整齐干净,如同他身上的青衫一般——
每一寸都很到位,每一个细节都很精确,以至于他站起来朝她伸手时会露出小半截藕臂。
她因此又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淡青色蔓藤。
那蔓藤就好似人的脉络一样,一直看不到尽头的往上攀。
很美,很妖娆。
也很让人窒息。
萧水呼吸加快——
因为他越靠越近了。
他用鼻子亲昵的蹭了一下她的,“你说沈伏息是天下第一?”
不是她说的,是百晓生说的!
她很想否认,可她一个字也不能说——
因为,只要开口她,她的嘴唇便会挨到他的。
少年并不打算为难她。
不过片刻便退了回去。
他站直了身子,挽起青衫窄袖。
萧水终于看清了那些纹络。
她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极其漂亮的一条手臂,连萧水都自惭形秽。
如此美艳绝伦的少年,如果注定无法属于自己,难免是要羡慕嫉妒恨的。
所幸他被她领了回来。
自此,萧水心里有了最严实的楚河汉界。
她不容许任何人碰触她决定了的所有物。
这个身份不明的少年已被她囊括在内。
夜。
又是夜。
漆黑的夜。
一袭青衫的男子出现在庭院里。
他的出现似乎照亮了整个黯淡的场景。
闺阁里的烛火摇曳、金箔明艳都不能抵过他的媚。
他悠闲地自斟自饮,望着天上冷月。
安静,稳定。
一个人独自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烛光。
虽然这个问题无数的人可以给出无数的答案,但他最害怕的不过是光罢了。
甚至超越对死的恐惧。
并非黑暗的见不得光。
而是无法体会到普通人所体会到的幸福。
于他而言——
在烛光后面等着的不是家人的温暖。
那么等着他的是什么?
他转头看向那扇窗。
里面还亮着莹莹烛火,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一直亮到很晚,好像在等着什么。
但其实什么也没等。
很多人都会有这种错觉。
自以为是的……
错觉。
萧水终于还是推开了窗。
她直直地望着少年。
少年的眸子比漫天星光都要绚烂,仿佛扬手就可摘下,诱~人深入。
澄蓝色的夜,衬着他叫人目眩神迷的脸——
一切都华丽的仿佛一个梦。
“你进来,还是我出去?”萧水站在窗边问道。
其实她也不需要回答。
对方应该也不会回答她。
所以她自觉地转身出屋。
她不知走过去会发生什么。
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什么都会发生。
说什么都会发生是因为那个人实在太深不可测,她能料想到的永远不及她所看到的万分之一;
说什么都不会发生是因为,当她走过去时,她发现他完全不在乎她是来做什么的。
不过没关系。
发生什么如何,不发生什么又如何?
坐定,萧水拿过他放在石桌上的酒瓶。
她就着壶嘴抿了一口,辣得她龇牙咧嘴。
少年偏头,接着稍稍一歪,似笑非笑间又转了回去。
“说吧,你究竟是谁。”她绝对不相信他是什么“刺青”——
也许他手臂上的东西可以那么叫,但他——
绝对不是。
“小姐不是猜到了么?”他声音悠远,低沉。
萧水皱眉看着他。
他拿过酒瓶,倒上一杯,小口啄饮,然后闭上眼睛。
他在干什么?萧水疑惑不解。
“我在打瞌睡。”他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萧水脸红低头,不看他忽然睁开的双眼。
“哦。”她沉声道。
“小姐觉得属下是谁?”青衫少年已摘了手套,看起来兴致不错的样子。
萧水想抬头,却又鼓不起勇气。
她抿了抿唇,低着头道出自己的猜测,“你是——沈伏息?”
“哦?”他很快表示疑问,但接下来却问道:“小姐如何这般猜想,又是从哪里断定?”
萧水这次抬起头了,不过她没看他,她和他一样看着月亮。
她迷惘的小声说:“你的气质,还有你的手。”
前者证明他绝对是个武林高手,后者证明他是哪一个武林高手。
武林中,手臂攀着那些罂粟花茎般纹路的只有一个人。
“不错,小姐说的很对。”沈伏息并不吝啬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他依然笑着和她说话,“小姐觉得属下是来作甚么的?”
总之不是吃饱了撑的来体验仆人生活的!
萧水吸了口气,“你做什么,与我没关系。”
真正的高手,他可以做到人和内力合二为一。
就像沈伏息一样——
有时候她觉得他根本一点武功都没有;
有时候她却又被他浑身散发的寒气压的自乱阵脚。
就好比现在,他又在释放冷气了。
虽然他是笑着的。
萧水稍紧前襟,心道,真冷啊。
沈伏息不再喝酒,他已经喝了很多。
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萧水。
她是那种没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女人。
如果她安静的站在一边,或者停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