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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再说任何求情的话。
锦儿却啐了她一声,“谁听你这些胡言乱语。”转身向承嘉帝换上一脸不忍,“还求皇上看在锦儿的面上,饶过顺侧妃这一次。否则人家会说,元妃还没进宫,就重重责罚了侧妃,不知道的还当是锦儿忌恼善妒,不择手段。”她说着跪倒在绾婳身旁,满脸乞求。
承嘉帝微微想了想,倒也痛快,“也罢,就依你所说吧,锦儿是个好孩子,这次委屈你了。”
“唉,”棋妃叹了口气,“锦儿这孩子啊,就是心好。顺侧妃,这以后有个什么事,你可得多担待。”这话明是担待,暗示威胁。若来日锦儿有个什么不如意,便是她之错了。
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绾婳伏到谢恩。
她忽然感觉自己好累。在这大殿上,那一桌子是一家人,其乐融融。而她的家早都离散了。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说一句话,愿意问她一句,你的伤如何。南宫耘坐在上面,诺他也在。
跪得久了,她感觉到背上的伤口由外向内,寸寸裂开,有滚烫黏稠的液体一点点浸湿纱布,然后变的冰凉,这凉也一点一点浸透她的心。
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在来的路上她没有狠心从小辇上跳下去,那样摔晕了,也总比现在这样细细尝这心凉心痛的好。
这是何苦呢?
锦儿已经起来,绣金华美的裙裾故意划过她的脸庞,丝滑,却痛。
她重新坐回南宫耘身边,棋妃低声跟她说着什么,南宫耘冲锦儿笑笑,然后眸角的眼光不经意地掠过她。
温声道,“儿子谢过父皇,顺侧妃之事,儿子难辞其咎,还望父皇责罚。”
承嘉帝摆摆手,“罢了,现在你只她一人,小宠尚可理解,大婚之后,可再不容许她胡来。欺负了锦儿,我最先饶不了你!”
绾婳就跪在地上,听到这话,比起不爽,她心中凄凉更甚,甚至想站起来一走了之。把自己额借来看热闹的人必是他们在座之一,姑娘我不奉陪了爱怎么怎么地吧!要龙脉休想,要我的命承嘉帝老头子你来拿去啊!杀又不杀,这么折磨着算是个什么意思?!
想归想,她压着心中的委屈愤怒,却是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她不想和自己过不去,她也还不想死。也不能死。她忽凉凉地想,他是王爷,三妻四妾最是寻常,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侧妃?他现在宠我,不过是透着一股二十年没碰女人的新鲜劲吧。。。。。。反正我又不喜欢他,他有几个老婆我都无所谓。
忽听得地面摩擦的声响,那座上突然有人突兀站了起来。
承嘉帝冷冷的声音传来,“老五,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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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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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诺已经迈开的脚又顿住了,南宫耘拿起面前酒樽,又自顾自看着杯里的酒。大文学
“父皇,儿臣忽是想到,兵、吏两部原定在今日下午对江州一事财力兵力进行部署,这会儿怕是尚书侍郎已经到了,一时走神,望皇上谅解。”
承嘉帝冷笑,“老五,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八不在,兵吏两部的事,肯定得让你二哥跟你一块去,这顺侧妃,朕也只好一块放了,对不对?”
南宫诺笑道,“父皇可不是多心了?二哥昨晚才从江州赶回来,那情况只有他是最熟悉,老五不敢越逾。”
绾婳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宫诺,心里在无限的冰凉中竟这样容易地便涌出丝暖意。这样的他,她已是喜欢。
承嘉帝不语,南宫诺也只好闭嘴。他若在说什么,在承嘉帝看来,又是丝丝缕缕的关系。那毕竟,不是他的女人。
南宫耘笑着说,“五弟,你也知你二哥是半夜才回来,就不能让我歇歇?凑得那么紧,你真是看你二哥身子骨太好了么?”说着,他的手搭在锦儿肩上,向承嘉帝笑道,“何况,儿子还想多陪父皇一会儿。”锦儿肩膀颤了一颤,脸上飞上一抹羞红。得意地望了殿下跪着的那人。“顺侧妃,你可是愿意?”他侧过脸,向着不远的绾婳淡淡问。
绾婳听他这话微愣,随即笑着一拜,“臣妾自是谨遵王爷吩咐,如此殊荣,臣妾万幸。”
南宫耘微笑点头,端起一杯酒,起身缓缓走到绾婳身前,柔声道,“婳,你今日又闯祸了,父皇没有追究,锦儿功劳不小,你不应该赔罪么?”
这男子,依旧是一身月白华袍,眉目如画,嘴角噙笑。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杯金色的酒樽。大文学背过了身,他的眸光大胆儿放肆地拢在绾婳身上,一滴不漏。
只是她。。。。。只是绾婳却没看他,轻轻转过脸,眸光淡淡,落在前方三尺金砖之上。
她轻声说,“你明知,我的伤不能饮酒。”
“本王知道。”他说着,修长的手却是又向前送了几分。
南宫诺脸色泛青,转身饮尽面前杯中物。
“朕以为你舍不得,耘儿。”承嘉帝的声音不近不远的响起。
“王爷,区区小事不必记在心上,”锦儿也笑着说,“若姐姐不愿便算了,只当是妹妹的请安礼。”
南宫耘却没有走。
绾婳冷笑,劈手拿过那支酒樽,一饮而尽,“绾婳知错了,谢锦儿姑娘救命之恩,谢皇上不责罚之恩。”她把救命之恩几个字咬得很重。她腹中饥饿,又高烧了一夜,只觉一股滚烫划过喉头。眼睛重重一闭,“给。”
南宫耘拿着酒樽翩然而去,看着南宫诺笑道,“五弟不要着急,日前看来,江州形势确实复杂,结界之事事关重大,父皇必是有妥善安排。稍安勿躁,可好?”
南宫诺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南宫烨却笑,“二位兄弟都是甚有要任之人,倒显得烨无所事事了。江州既是有兵力部署,不知可属于我们军机范畴呢?老三若不去岂不是不合适?”
棋妃听罢,倒是接口,“皇上,既是几位皇子都心中装着国事,不如放了他们去,免得今儿在长春宫耽误了事,臣妾的心里愧疚就大了。”
见承嘉帝微微皱了眉,棋妃又接着道,“想必皇上担心顺侧妃伤势,安亲王忙国事无时间陪她,不如暂且就让她呆在臣妾这里,一来有人照料,二来也让她和锦儿好好亲近亲近。大文学”
绾婳背伤早已疼得什么似的,只靠一口硬气撑着。现在听了这话,心想不如赶紧晕过去算了。
承嘉帝点点头,“也好,江州事大,你们三个去吧。至于顺侧妃,就留在这儿吧。”
南宫诺皱眉,欲待再说话,却教南宫耘的一句“遵旨”堵住了话。
锦儿的微笑愈发明艳,南宫耘大步走至门口,停在绾婳身前,戏谑地看着她。
绾婳别过头不看他,却蓦地身子一轻,不由发出声低呼,忙得伸手去抓扶,却是已叫南宫耘拦腰抱起。
男子清朗坚定的声音从她的额上方传来,“耘的侧妃自己会照料,便不劳娘娘费心。锦儿还未嫁过来,更不敢打扰。”
一时殿上人有些不明白,承嘉帝有些微怒,手拿酒樽指着他,“南宫耘,你这是抗旨。”
“父皇,您说了今日是家宴,绾婳是儿子的侧妃,本也是一家人,今日儿子带走的只是您为救儿子受了伤的儿媳,还请您不要追究,满足儿子的一点小宠。”他小心避开绾婳肩胛出的伤口,将她紧紧抱在胸前。绾婳浑身重量都落在肩背上,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男子,那小手锤了他一拳,低声道,“放我下来。”
南宫耘根本没有理她,“距下月廿二还有一月有余,在那之前,儿子想请您最给绾婳一点儿最起码的尊重和接受,当初既是您要一意将她指给儿子,为何如今次次针对呢?”
绾婳捶打他的手顿住,心里竟一时不知是何滋味——接受和尊重,他在意
她的感受,他在意她的委屈。
她扭头看承嘉帝铁青的脸色,心里微慌,喉头有些干,她哑声道,“别说了,南宫耘,你放我下来!”
“她的伤已丢了半条命,剩下小命刚才那杯酒也要去了一半,这四分之三的命数都赔给了您,您就开开恩,留她个四分之一的零头不好吗?”他的声音既是愤夹着痛,听去又有些低声下气的压抑。
殿上过分的安静,谁也知道皇上生气了。
他既是臣子又是儿子,虽是愤愤到底不敢大声诘问,生怕承嘉帝一个恼怒会摘了怀中之人的脑袋。
他用力抱着自己,绾婳忽的轻轻笑了,变拳为掌,轻轻抚住他精瘦的腰身。现在,她除了安心等承嘉帝一句话,还能做的边就是离他更近一些。
噙笑观赏男子玉一般的面容,凤眸光彩流转,如晨光碎落,穿越过一夜的黑暗,划破白昼后,便杳不可知。
她低叹了一声,小脸偎近他的锁骨,乖乖地不动了。
眼波最后划过的,是南宫诺暗沉俊颜,眼光转向别处。
她轻轻合上眼眸,只觉的身子沉得厉害,放宽心,便再也不想睁开。
“若父皇无事,儿子告辞了。”南宫耘说完,竟也不待承嘉帝在说什么,抱着绾婳转身走出大殿。
大殿里安静半晌,承嘉帝低低地说,“散了吧,都散了吧。老五,老三。下午的事,不得怠慢。”
*
这次的昏迷,便是伤口迸裂所致,她醒来时似已是半夜。南宫耘趴在床延睡着,床边的小塌,放着他处理的卷宗。
绾婳喉中口渴难忍,看他睡了不想吵醒他,轻轻掀了被子,笨手笨脚地爬下床,却突然被人抓着脚踝拽回床上。
他低沉了眸子,“你要去哪儿?”
绾婳瞪他,“我要喝水。”
男人一听,立刻颠颠儿地去到了温水来奉上。绾婳喝了一口就还给他。
烛光暗暗,四目相对,“干嘛最后又惹怒你父皇?”绾婳转过脸,在床上寻找着舒服的姿势。依旧是可怜巴巴地趴在床上,
“心疼,婳。”他伸手轻轻揽起绾婳,用软枕垫好床被,“你心里该把爷骂了个遍吧?”
“没有,我不怪你啊。”绾婳闭着眼睛,可怜地在床上趴好,“你父皇几次想要我的命都被你挡了回去,现在看在我救了一命又受伤的情况下,更是不好杀我。但是你怕,这样的想杀而不得积久了,迟早会寻个罪名把我悄悄处死。”
“所以今天你故意放任你父皇责罚我,还火上浇油,用你和锦儿的事刺激我。你是想让你父皇借此机会消消气,因为今日他不可能动杀机,你们几个儿子都在,我毕竟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宰了我让王爷们寒心。你的元妃也在,杀了我对她的声誉有损。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杀我。对吗?”
“婳,我早就发现,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果然配得上本王。”
“但是,”绾婳冷了声调,“你还逼我喝了一杯酒,你从不染酒,却甘替她一饮而尽,我伤得那么重,你还逼我喝酒给她道歉。你太过分了。”
“婳,我。。。。。”
“这么热的天,你们还要把酒热了喝,皇家的人都什么习惯。〃
〃没有啊。”南宫耘奇。
“那你给我喝的那杯就很烫啊,是什么?”
“鸡汤。”
“。。。。。。。”
“你没喝出来吗?”
“我都烧了一夜了,早上中午都还饿着,口中那里还有味道。”
南宫耘心里一疼,想去搂她,奈何她身上的伤,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咬牙道,“等你伤好了,我一定要痛痛快快把你揉个遍。”
醉君前(二)
绾婳瞳孔顿紧,卷了被子一个劲儿想床里爬拱退缩,“你,你你,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她这一乱动,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胸前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