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夜凌烜怎么会泄露我的身份?这一行,他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南宫耘冷笑,“婳,刚掀了一路的帘子,可记得路了吗?”
绾婳一囧,扭头又去看外面,“我没有在认路啊,欣赏风景。不过,安陵城内,建筑多的是神似。”
“笨蛋。”南宫耘使劲揉了一下绾婳的发,“这里也很热闹了,我们下车走走。”抓了绾婳的手腕,将半推半就的绾婳拽下了车。
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星辉光芒沁染,一袭暗蓝色夜幕粼光楚楚。
而喧嚣处十里半街灯火流淌,烛光曳曳。恰接天上星河乘兴而来,披霓羽,衣华裳,舞缭绕,伴笑靥的脸庞,歌尽一岁春秋。
城中河流花灯朵朵,烛灯橘红,瓣笺轻系红绳,摇摇摆摆簇成一船心愿,在合十的掌中倾诉。
翩翩佳公子,难得出游娇羞女儿,你来我往,皆是美丽的笑脸。
年轻的生命,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罢。
虽往日虞域逢年初十五也有灯会,但毕竟是小地方,与这帝都安陵是无法相提的。绾婳从未见到如此热闹的灯会,甚是喜悦。眼前却又,忽的划过年初时,在虞域,灯会遇险,彼时还隐瞒着身份的南宫诺的突然出现,救了她和景离。那其实是他在虞域的最后一天,她却因为戒心没有跟他走。
稍后第二更~
负约缱绻(三)
南宫耘拉住她,指着水流的方向温柔笑道,“你不是看了一路的方向么?只消逆着水流,便能至安陵城门,不过过了戌时城门便会关,你出不去的。”
绾婳只觉得他的笑那么阴损,反问,“那就是说,顺着水流的方向就可以回皇宫咯?”
她看过安陵地图,知道这水会途经安陵帝宫,宫内荷花池的水便是引这条河流的水而蓄。
南宫耘点头称是。
一路绾婳表现的很是兴奋,似是忘了出宫的初衷。
南宫耘带着绾婳一路逛去,街边摊铺吆喝五花八门的糕点干果蜜饯,绾婳不懂,但他却熟谙各地小吃特色。
街角哪家店铺的栗子糕香甜,街头哪家酸梅果子入味,这货似乎都很熟悉。绾婳左手托着荷叶鸡右手举着蟹黄鱼糕,口中冰糖杏脯还未化,这着实让绾婳甚是满意,惊喜含糊道“爷,我以为你只知道些宫廷盛宴大餐,没想到你连这些都知道!”
“爷若不知,怎么有胆子带你这只小吃货出来饕餮一番呢?”
“吃货?”绾婳并不满意这个称呼,直言“我吃的很少哎!”
“是啊,很少。”南宫耘含笑,“倒是近日晨间的糕点已从原来的三两精麦粉加到了半斤,婳婳进宫倒是比原先丰腴了些。”
“。。。。。。”绾婳囧。
“那。。。餐食味道甚是独特,香甜宜人,妾身自然会实用得多些。”于是低头做娇羞状,她确实,那些好吃的,餐餐都会吃得很干净。
南宫耘见她模样娇憨,心下不由一动。
却见女子站着未动,眼光落在某处,看得甚是认真。
是孔明灯。
一对恋人,男子从后将女子圈在怀中,两人一起将事先准备好的孔明灯放开。那灯摇摇晃晃升起。烛光将灯壁上的小字映得清晰。
“婳,”南宫耘唤她。
“嗯,走吗?这就来。”绾婳应着转身而来,咽下喉头的一声涩。她放过两次孔明灯。一次是母亲带着自己,一次是和景离。
却看见了南宫耘,夜色微凉,他一身月色,站在那里,凤眸深邃如湖。箭袖微微挽起,手中,有一只孔明灯。
绾婳微微愣了。这花灯孔明灯讲究亲手所扎,故街上并没见有卖的。
管它呢!
也未问他,绾婳急步上前,将手中食物拣干净的地方放了。也未问他,只是想,和他放一盏灯吧,这可以许愿。
南宫耘却也微微愣了一下,微窘,“没有火。”
绾婳手一顿,满脸黑线。
南宫耘将孔明灯交到绾婳手上,“你等一下,我去找这店子老板借个火折。”说着温柔地摸摸绾婳的额前碎发,转身走了。
绾婳拿着灯站在人流中,看他远去,手终于蓦地一僵。
天赐良机!借个火折,这种事明明可以茗安去做的,他偏偏要自己去!
南宫耘不在,这是自己逃走的大好机会,这会儿不走,哪还有机会?!
谢谢阅读~
负约缱绻(四)
绾婳转身,迈出一步,南宫耘曾和自己下的那盘棋,黑白相拥。
迈出第二步,南宫耘俊颜略带疲惫,“西夜奴才的几条贱命,我当然不在乎”。
不是那么多宠溺的瞬间,绾婳却心狠狠一拧,竟是,为他痛。
我不能走。忽然就决定了。
绾婳毫不犹豫急步往回走,却撞到一个怀里。
檀香扑鼻,男子手拿火折,淡淡问道,“婳婳,这是要去哪儿?”
绾婳一窒,却不知如何说是好。
呆愣间,南宫耘已执过她手中灯盏,将火折塞进她手里。貌似其实他也并不要她的答案。
绾婳却不要,之就着他的手点燃火引,淡黄色的薄纸慢慢膨胀,映着橘红色的灯火,像一盏小小的心事,慢慢悠悠地升起。
绾婳静静看着升起的孔明灯,认真地对南宫耘轻声道,“爷,许个愿。”
他依言微阖了凤眸,便也是略略一闭便睁开。
“一愿大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愿父皇兄弟身体康健,再无忧患。”
三愿执手绾婳,岁岁常相见。
绾婳背对着她,仍是静静仰首看着那逐渐小去的孔明灯,轻轻笑,“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所以我没有说啊。前两条,成真与否,其实南宫耘,并不在意。
灯盏远去如落落星辉,周围喧嚣热闹,皆是温暖而浪漫的气息,却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从身后淡淡响起。
“接吻吧,绾婳。”
他从身后圈着她。绾婳浑身一震,偏过头,撞上了南宫耘深邃的眸子。她身子不自觉地向外抽了抽,却仍是定定站住了。
眼前慢慢俯下的俊颜,他也有长睫,凤眸和薄唇。
绾婳心中大乱紧紧地闭上眼睛,却蓦地想起刚刚才咀嚼完落下肚的煎饼果子和冰糖杏脯。
这个吻如期而至,温热的气息纠缠,他的唇滚烫缠绵,紧贴着她的肌肤。却,并没有落在预料的地方,他的吻只是映在她抿紧的唇角。
绾婳心里蓦地一松,却未料,他柔软的舌却轻轻点点在她的唇角,流连,火热的辗转和轻轻地吮。吸。
她不禁大燥,嘴角处奇妙的触感让她的脸上刷地火红。便欲扭过头回避。南宫耘却已然轻笑着起身,咂咂嘴,“好甜。”
她眼底的慌乱和一瞬间的想逃,他看的清清楚楚。他苦笑,避开了她娇艳的樱唇,只是吻上了她嘴角残留的冰糖渍。尝尝,果真很甜。
周围很安静,绾婳有些呆愣,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
他竟然在两人都穿着男装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
周围很安静?绾婳睁眼一瞧,勾了勾嘴角,也笑不出来。南宫耘那货,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脉脉含情状盯着自己。而周围的聚了一圈群众,都是吃惊玩味的表情呆看着二人。绾婳只觉轰的一声,自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谢谢阅读~第三更晚了、今日三更毕、亲们明天见~
负约缱绻(五)
恐怕当时间过去,绾婳也不会忘记,那晚南宫耘眸光清亮如北极星般的双眸。
众人喧嚣一时又起,绾婳更是窘迫,其实她想,若教这些人认出这厮便是他们心心念念崇拜无比的安亲王,那该是多狗血的事啊!哼,不说让你这小子声名狼藉,也得让安陵男子对你退避三舍。
想归想,绾婳用手指点点刚才南宫耘吻过的嘴角,抵在唇边,“这滋味。。。。。”低咳一阵,换上一副粗声粗气的嗓音扬声道,“也就这么回事么,兀那公子,看在你言而守信的份上,今日与小爷的赌注便到此为止。小爷喜欢勇猛威武的,对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兴趣不大!”她言罢豪气地挥挥衣袖。
众人哗然,眼见这两人均是翩翩公子,那身材高大的更是俊逸如谛神,方才也似是他主动吻得另一个,正在哀叹这么神仙似得人怎么是断袖之好!现在才知原来竟是这娇小身材的小爷逼得那人就范啊。不过也是,这小爷细腰窄背是眉清目秀,怎么也不像是喜好男色之人。
南宫耘倒是给了台阶不下,上前把她揽住了,抬步便走,“也就这么回事?嗯?婳既不满意,爷并不介意来让你见识一下这接吻之后的那么回事,给你尝尝别的滋味。这附近便有客栈,是在这里尝还是回宫尝,地方你选,如何?”
绾婳反手给了他一肘子,南宫耘捂住胸腹低声惨叫,“谋杀亲夫了你!”
绾婳低笑,“不先谋了你,我怎么见识别的滋味?”
挣脱他手,小跑到河边。城中之河,并不甚宽。但也足以几艘小舟并排驶过。来往的舟船都用灯盏彩纸扮得很是华丽。姑娘们在船栏边倚靠,笑声如出谷黄莺。
靠近他们这一侧船上的几个姑娘看见了岸边的南宫耘,不禁很是娇羞惊喜,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个尤物。
绾婳还在纳闷,刚才还小女儿家打闹笑喘的众女肿么忽的都开始高雅地吟诗论歌个个聘婷如仙。
忽听一娇嗔的声音响起,“那位公子,人家的手帕掉了,劳驾公子帮忙捡拾一回可好?”
绾婳循声看去,一女子头戴翡翠钗环,眉眼顾盼神飞,在一群女子间尤为妖娆。冲着南宫耘的大眼睛可怜又迷人。
低头看看努力丢在河水里的帕子,金线银边,倒是被缠在花灯和乱石之间没有被冲走。绾婳不傻,自是知道这女子打得谁的主意,不过心底佩服,这帕子掉的地方甚不容易。
这捡了帕子要还帕子,还了帕子估计就要换帕子了吧?哼,青罗帕白丝袜。绾婳嘟着嘴狠狠想。
她遂抱手,转脸戏谑乐呵呵看向南宫耘。
南宫耘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那把之前打茗安的折扇,看着她观热闹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他也不言语,缓缓上前,对着那姑娘遥遥一笑。
抱歉更得晚了,稍后第二更
负约缱绻(六)
走至水边,他微微弯下身,手指划过扇柄,扇面开合,轻扬手腕,雪白的扇面击在水面。那姑娘的船只本就是逆水行舟,这帕子缠在花灯中虽未一路顺流而下,却也是随着花灯缓缓漂走。南宫耘折扇似是轻轻一击,那帕子与灯却竟然不再前进。
绾婳不知一把扇子他怎么可以用的那么玉树临风,一时看得入神。
河边的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她使劲眨眨眼,忽才终于觉得刚才那些,都是真的。那个吻。。。她嘴角被他吻过的地方突然像火烧一般。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呢,绾婳心肝颤巍巍地想。
再看他,背对着自己,只是挺拔的背影,倒也是一身风华。
她见他伸手去拿那帕子,不知怎地,自己就突然跑上前,推开他的手,抢在他前面蹲下身去够那姑娘的罗帕。
偏生那罗帕绕在灯上一时难以取下,绾婳本就是踮着脚尖蹲着,重心不稳。南宫耘俊眉微微一皱,一手揽住她腰,一手伸在她前,拿到了罗帕。
绾婳却将另一只被南宫耘圈住的手也都伸出,去拿那帕子,他不意她会如此,刚微微放松了手,绾婳却忽感膝上一阵刺痛,腿脚一软,跌落下去。
南宫耘便在她身边忙得拉住了她,可那下落之势甚快,将某人捞起,她的鞋袜和膝下的衣袍也都尽湿。
南宫耘脸上薄有些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