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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没回答,目光仍定定地落在余小西的脸上。
队人看了他一眼,忍住抹冷汗的冲动,又试探地问:“骆少如果受伤了,不如先去医院,稍后我们会给你做份详细的笔录——”
队长自顾自地说着,虽然他怀疑骆少腾可能不会理自己。果然,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余小西的手,原本四目相望的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跑走。
楼巷周围已经全是警员,并拉起了警戒线。骆少腾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拉着余小西的手就这样离开,脚下的步子也越跑越急。
余小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被他那样的眼神盅惑,伤口那样疼,竟也跟着他狂奔起来。
冬夜的风那样冷彻刺骨,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他抓着她的手那样用力,明明只有几百米这样短的距离,却给人仿佛天涯海角都不会松开的错觉。
骆少腾的脚步直到布加迪时才停下来,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抱她坐进去,自己转到驾驶室,引擎发动,车子便如离弦的箭般驶进夜色。
他在路上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李志,一个是隐约像是喊了个医生。十多分钟,车子就已经停在汉庭公馆。
他在她眼中一直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像上次在玫瑰花棚里满身是血,她都不觉得他狼狈。可是此时,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丢了,一身条纹衬衫推门下车,然后朝副驾驶室走过来。
余小西觉得他怪怪的,哪里不一样了似的,所以楞的也一时没有下车。直到他将车门打开,身子在他的臂弯中腾空而起,她还是惊呼了一声。
他后背虽然挨了一棍,托着她的手臂却仿佛很有力量,脚下步子沉稳。他一直抱着她,从进入电梯一直到指纹入门,穿过客厅,踢开浴室的门,将她安放在浴缸边沿坐着。
一路沉默着将水龙头打开,往浴缸里注着水,转身出去不久,又拿了医药包进来。他的表情太过严肃,严肃到他动手将上衣褪下肩头时,她都没有敢出声有异议。
他熟练地给她上着药,一改平时轻佻的模样,头都不曾抬过,直到将伤口包扎好,才看了她一眼,也正对上她迷茫的眸子。
他托着她的后脑,目光认真地看着她,问:“刚刚为什么要救我?”
余小西想说路见不平,就算是个路人她可能也会救,更何况认识他呢。只是嘴角才动了动,唇就被他封住。吻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她下意识地推搡,却抵不住他的强势,结果两人都跌进了浴缸里。
水,瞬间浸透了两人的衣服,以及她散乱的长发。湿漉漉的两人相对,他身子俯过来将她压在缸沿上,再次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也许以前他也动过这样的心思,可是从来没有现在这般强烈,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056 第一次亲密接触
近郊,某处别墅
庭院深深,唯有主楼的灯亮着,通往客厅的大门口站着两个着深色制服的保镖。都的根特个爱国松
客厅里,一身西装的莫亦铭坐在沙发内,他面前摊开着一张报纸,上面印着余小西被骆少腾压在布加迪上热吻的照片。但是他的视线却落在茶几前跪的笔直的两个男子身上,面色一惯的冷清,没有说话。
只有偶尔瞥过报纸时,定格在上面那些照片时仿佛恨不能烧出个洞来,却又偏偏细瞧的时候,又只看到那双眸子里的阖黑肃冷。
没有人说话,气氛静谧而凝重,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似的,令人呼吸不畅,不,纵使他们这种见惯了血腥的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的窒息感觉。
“损失了几个人?”莫亦铭终于捻灭了手里的烟头,开口。
他不说话时让人害怕,开口也那个鼻梁上带疤的男人心抖了一抖。但怎么也是一派硬汉形象,只恭敬地回:“伤了大概十个。”
臣服的模样完全不同于围攻骆少腾的逞勇斗狠,因为今晚他们毕竟人多,骆少腾的身份也沾不得人命,所以对他们下手还是留有余地,他们却还是没有动了骆少腾毫,以致于他们此时在莫亦铭面前如此难堪。
“那骆少腾呢?”莫亦铭终于问到重点。
音落之后客厅里半晌都是静谧的,男人始终低着头,不敢对上莫亦铭的眼睛,纵然如此,仿佛都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折磨人的很。大概意识到躲不过去,男人老老实实地回了,说:“只挨了一棍。”
静谧到令人窒息的气氛,空间里一秒比一秒更压抑。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是莫亦铭起了身,慢慢走到跪着的面前。
人心被折磨的时候,对方每一个动作都是缓慢的。刀疤男低着头,看到眼前一双锃亮的皮鞋。右脚猛然抬起,肩部一痛,魁梧身子就向后跌去。手肘杵地,然后又狼狈地爬起来,重新跪好。
“莫少,这次是我们失误。原本万无一失,但我们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骆少腾的女人——”旁边的人见老大挨打,立马寻求托词开脱。
“女人?”莫亦铭闻言笑了,看着狡辩的男人脸色更加讥诮。
在他的逼视下,辩解的男人脸色也胀红起来,却仍不甘地说着:“是我们轻敌了,她报了警不算,还会点功夫。我们真的快教训到骆少腾了,哪知道她挡了一刀。”
如果受伤的是骆少腾多好,他和老大就不必跪在这里请罪了。
莫亦铭原本阴郁的脸色微变了下,问:“什么女人?”因为骆少腾的女人,会点功夫这些字眼钻进耳朵里,他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就那个女人。”那男人往茶几摊开的那份报纸上一指,目光接触到他冷凛的脸色后,不自觉地地就噤了声。不过想想,他们伤的是骆少腾的女人,老板没理由不高兴,壮着胆子,接着说:“莫少放心,虽然我们没把骆少腾怎么样,那女人却是挨了一刀。看那模样,骆少腾对她紧张的很,怕是比伤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那人邀功的话还没说完,领子就被人猛然提了起来,只见眼前莫亦铭的脸色,那阴云密布似是更厚了一层:“伤哪了?”
“肩…肩……其实也不太严重,就是见了红。”那人本来想形容的更严重一些来平熄莫亦铭对他们行动的不满,可是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神,下意识地就如实回了,并且不自觉地带了安抚气息。
莫亦铭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刚刚更加可怖,但矛盾的是好像又多了担忧的气息,他将人松开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留下的两人对望一眼,看到彼时脸上的迷茫……
——分隔线——
彼时,骆少腾帮余小西处理了伤口之后,仍压抑不住心底翻涌而上的情愫,便吻了她。余小西自然是反抗的,但挣扎之间身子失衡,两人就全部跌进了浴缸里。
骆少腾的在上,将余小西压在身下的销魂姿势。脸颊与脸颊贴的很近。余小西惊魂未定,但因为水的浮力倒也没有伤着,只是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时,这方小小的世界有些过分安静。
安静的只听得见彼此浅浅的呼吸交错,以及没过浴缸边缘形成小小水注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片刻,她方觉得包扎的伤口处再次传来撕扯的痛感,皱着眉头抬手去摸,手却被他扣住。在余小西惊异的目光下,他一双有力的手臂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整个身子圈着托了起来移动,她的上半身就靠在了缸沿上。
四目相望,两人衣衫尽湿,她有些尴尬地想推开他,却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如海似潭,仿若要将她吸进去般。余小西脸颊莫名烧红,他那张妖孽的脸便已经欺近,唇被温热包裹,他的气息就那样再次侵入进来。
“唔……”头被迫枕在瓷白的浴缸边缘,浸湿的发梢垂在肩头。纤长白皙的脖颈拉出很美的线条,他的身子紧贴着她,身体的热量隔着湿透冰冷的衣料透过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余小西或许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他眼中,就像只浑身湿透又弱小可怜的小动物,让他忍不住去欺负却又想疼爱,那种矛盾的感觉却是兴奋又欣喜的。
他的吻很霸道,霸道中又夹杂着独有的缠绵。因为原本就有那样的心思,所以一切发生的很自然。
余小西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手用力扣住他作乱的手掌,说:“骆少腾,不要。”
他身上侵略的气息太浓,她更加心惊、害怕,却怎么也阻止不了。因为这次他绝不只是逗逗她,今晚以前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候刹住车的,但从刚刚他遇到危险时她挺身为自己挡刀,到他回来一路都理不清自己的复杂情绪。直到这刻他终于清楚起来,那便是他要她!是的,他要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牢牢锁在怀里。
骆少腾那般势在必得,余小西的世界却变的耻辱而溃崩……
世界回归于平静的时候,她也只是疲惫地抬了抬眼皮。本来想要骂他、想要推开他、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来表示自己的愤慨和不甘,真是恨不得杀了他的心都有。可是全身就像被辗过似的,没有一点力气。
何况她毕竟初尝情事,实在受不住他的折腾。
骆少腾摸着她苍白、痛苦的脸时,心情是复杂的。可是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因为她注定是自己的女人。尝过了更加觉得,而他觉得自己已经等的太过漫长。
抱着她从浴缸里起身,他将两人身上凌乱的衣服都剥下来扔到地上,站在花洒下给彼此清洗干净,才将她小心地放回床上。目光落在她的肩头,那个伤口其实不算很深,只是刚被包扎好又湿透了,他便小心地给她换了纱布。
“疼,疼——”也不知道是哪里疼,她嘴里低低地无意识喊着,睫毛下晕出一圈水渍。骆少腾转头到卫生间湿了条温热的毛巾过来,温柔仔细地帮她将脸擦拭干净。
她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嘴里发出细碎微弱的嘤咛,蜷缩的身影像个小动物似的。骆少腾侧躺在她的身边,将她娇小的身子拢在怀里。其实心里还是欢愉的,因为她终于是他的了,竟有种心满意足感。
这一晚无疑是惊心动魄的,对经历的他们来说也各不相同,可终归像这夜一样归于沉寂。
卧室里很静,暗中只听得到呼吸绵长。
余小西迷迷糊糊地睡着,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可是脑子迷迷糊糊的根本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看到肩头带血的绷带时,眼睛还有些迷懵。下意识地要坐起来,又觉得腰像被什么锢住,不由楞了一下。顺着那只手臂落到骆少腾的脸上,所有的记忆终于一下子回笼。
她的表情从惊疑到复杂,甚至是愤恨、恼怒,却最后只是怔怔地盯了他半晌。那没有打发胶的黑发短发,刘海稍长地遮住了眉毛,半张脸陷在柔软的白色软枕里,即便只看到闭着眼睛的侧面轮廓,就像在杂志上特意拍出的画面。睡着的他倒不同平时霸道乖戾的模样,那睡相更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可是如果他像个孩子,那昨晚的恶魔又是谁?
余小西唇角勾笑,讽刺自己心里这样的比喻,然后将他锢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抬起,离开了他的禁锢,下床。她光脚踩在地上,身上被套了件白色的睡袍,衣摆在大腿处,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腿。睡袍是低领的,可隐约看到许多痕迹。
牙齿无声嵌进下唇,由腥红的液体染过最初的白,然后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晶烟灰缸。眸露一抹狠色,扬手就朝着他的头部砸去——
骆少腾难得睡个好觉,虽然经历过惊心动魄的追杀,却比不上后来的心满意足。隐约间感觉到是余小西起床了,身体里残留的意识在遭遇危险时突然被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