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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关上卫生间的门。
“我说少腾,爷爷回来了你不接机也就罢了,怎么人都到家门了你也不接,反而躲在房间里——”骆太太葛云首先声讨,一副教训他不懂事的模样。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又问:“里面的女人是谁?”
当然,她不是在执行她大妈教育儿子的职责,更像是在公公面前说这个私生子有多不懂事。
骆少腾对她的态度一惯的直接忽略,走过来搀住爷爷的手臂,问:“不是说下午的飞机吗?爷爷怎么早上就到了?”
骆钧听到他这样说,表情似是微怔了下,葛云母子的表情则有些变的不太自然。
骆钧人虽然老了,又长期在外养病,可是并不代表他糊涂。将葛云母子的反应收进眼底,不动声色地说:“你忙,你大妈和哥哥接我也是一样的,省的你来回跑了。”倒是一副慈祥、疼爱乖孙的模样。
骆少腾知道他坦护葛云母子,似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搭话。
葛云见他告状,心里着急,却见骆钧并不拆穿,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又得意起来。虽然现在是骆少腾管着公司,可是私生子怎么能跟她名媒正娶生的儿子相比?
刚被骆少腾一打茬话题就转了,她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便问:“少腾,那里面的女人是谁啊?”
骆少腾的父亲因为玩女人死的,所以骆钧最恨这样的事了。只要不闹的太大,骆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的出身在这里,不可能那么干净。但是今天骆少腾居然把人带到家里来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骆少腾对上她看好戏的表情,却对骆钧说:“爷爷和大妈都是长了年纪的人,我如今可是结婚的人了,这卧室怎么能随便进来。”话里微有恼意,却是给人无限遐想。
结婚的人了?他们怎么不知道?这几个字瞬间就把葛云弄懵了,就连骆子扬都微皱起了眉。却见骆钧没有意外的模样,反而笑了。
“是爷爷不对,一会儿亲自给她道歉。”骆钧说。
骆少腾说着,给佣人一个眼神。佣人会意,走到卫生间门口轻敲了下,喊:“二少奶奶。”
须臾,门才慢慢打开,余小西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小西儿,过来见过爷爷。”骆少腾说。
称呼、口吻极为亲昵,像是感情很好的夫妻,却让余小西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她有些恶寒地搓了下手臂,虽然心里气恼他,却还是走过来,乖乖喊:“爷爷。”谁让他们之间有契约呢?
骆钧目光打量着她,虽然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可是样子很规矩,模样也不错。与骆少腾给他看的结婚证上那张照片一样,便微微颔首。
葛云母子对望一眼,对眼前这情况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卧室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骆钧便带人先下去了。
一群人离开房间,只有佣人留了下来,问:“少奶奶要不要再梳洗一下,换件衣裳?”
昨晚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的确不太舒服,更重要的是让自己处在这陌生的环境十分狼狈。余小西点了点头,佣人便将她领到了换衣间。
打开其中一个衣柜里都是未拆吊牌的女装,按四季分类,颜色由浅到深,下面配有搭好的鞋子,甚至连睡衣都有十几套,由此可见骆少腾早就有备而来。
余小西挑了件黑色修身的职业装,赶紧进了浴室洗漱,再下来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却发现骆钧等人正等着她吃饭,不由更加尴尬。
骆家的早饭很丰盛,余小西坐在骆少腾身边,却觉得十分有压力,简直食不知味。骆钧声音始终淡淡地回响在餐厅里,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她,问及她的出身、父母,毕业院校,以及现在职业、公司。
余小西的家在小县城,父亲早逝,母亲退修在家,很普通的家庭,与骆家相比甚至显的寒碜。葛云母子听到她的回答后,脸上露出轻视之色。而骆钧听了也微蹙了下眉,看了骆少腾一眼,似是也不太满意。
骆少腾却伸手握住余小西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捏着,似是安抚。余小西想抽回手,又怕动作太大反而引起骆家人的注意忍着没动。殊不知,这动作早就落在骆老爷子眼里。
骆钧刚下飞机也累了,便让叮嘱他们各忙各的去,在葛云的搀扶下上了楼。
余小西在众人的目光下,乘了骆少腾的车子到了公司,抢在最后一秒打了卡,终于松了口气。
刚结束许辰逸的那个案子,助理就抱了下一个案子的资料进来。高高的一摞,以至于她整一天都卧在办公室里,简直看的头脑发胀。
五点,下班的时间准时响起,办公室外响起一片欢呼。余小西将桌面上随身用品扫进皮包,随着下班的人打了卡,准备离开公司。
“小西姐。”助理跟上来。
余小西冲她笑了笑,两人便相携着往外走。
助理也是刚毕业的应届毕业生,跟两年前的自己一样,同时协助几个律师的工作。因为她代替了之前余小西的工作,余小西才正式挂牌帮人打官司。
余小西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比起其它律师来也不严肃,助理还是比较喜欢跟她亲近。两人每天又坐同一班公车回家,便更熟悉起来。
“早上有人看到有名车送你过来,是不是许少?”过马路的时候,助理忍不住八卦地问起来。
余小西楞了一下,正想否认。就听一阵引擎的声响迫近,下意识地抬头。
吱地一声,红色的法拉利小跑正停在路边。她眸色有些诧异地闪了闪,便见身着银色商务套装,手捧香水百合的俊美男人下车,朝自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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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撞破奸情
许辰逸!
他今天显然刻意打扮过,所以并不同于以往的形象。以至于她一时呆楞住,直到那束清香递到她的面前,余小西方才有点醒过神来。
“许少,你今天这是?”她笑,表情却不是特别自然。
其实心里已经在暗骂,这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许辰逸看着她笑,说:“上次饭没吃完,余小姐就不见了,代理费还没跟你结呢。”
脸上的表情像是温和,但是眼神里泛起的笑意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好像她是猎物,而他对她势在必得。说实在的那目光有点赤裸,又点放肆,让人极为不舒服。
“许少客气,这事交给财务部就可以了。”她仍然笑着,装作什么都不懂。
“那怎么行,余律师对我们的案子这么尽心尽力,我自然要亲自跑这趟才能表现出我的诚意。”许辰逸说着,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却自有一股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余小西刚想客气地拒绝,又听他道:“上次的私房菜看来许小姐不太喜欢,今天咱们换个地方,保证让你满意怎么样?”说着人已经回到车边,并亲自帮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余小西看着他,正想办法在这茫茫人潮中脱身,哪知一转头就看到他哪两个手下站在身后,而助理早就不知跑到哪一国去了。她烦感地皱眉,却知道反抗不过,只好弯身上了他的车子。
红色的法拉利引擎发动,汇入车流。
许辰逸的车技很好,在密集的车间游离,也不顾交通规则,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到达目的地。车子刚刚停下来,就被追上来的警察敲窗,嘴里喊着:“下车。”
许辰逸眉毛一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拿着本子记录的警察看到他先是诧异,然后立马变的毕恭毕敬:“哟,原来是许少换了新座驾。”
“怎么?我换辆车也要去交通大队备案?”许辰逸问,态度十分嚣张。
“哪里,只是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我们也是想关心一下许少的安全。”那人说。
许辰逸却只是冷哼一声。
余小西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天旋地转,因为这男人开起车来简直是疯子,弄得她眼花缭乱。捂着翻腾的胸口时,他已经扶住她的腰。
让余小西靠在她身上,径自进了面前的大厦。
这个地方叫夜宴,上下几十层包揽世界各国特色的吃喝玩乐,消费自然不低,是M市有名的娱乐场所。
夜宴是许辰逸的地盘,她当即心就沉下去。
他带她进了是酒店的套房,点的是日式料理。她胃不舒服,这次他倒没像上次那样劝她喝酒。她也不像上次那样捡好听的敷衍他了,因为她知道经过上次她逃跑的的事,已经表明她的立场。更何况在客房里这样的地方,他的意图已经太过明显。如果虚以委蛇,没准更会让他顺竿爬地占了便宜,所以她不说话,只坐在那里,最起码此时的客厅比卧室安全。
她紧张不说话,许辰逸也不说,只是始终拿放肆的眼神瞧着她,半点避讳都没有。他很年轻,也不像电视上演的那种黑老大似的粗鲁,相反的,斯文很多。
只是那样的目光如果不是落在她身上,她可能还会觉得他很有男人味,甚至很直率。只是此时他的目标是她,则让她觉得如芒刺在背。
菜式很简单,却也地道,只是她没什么胃口,基本没怎么动筷子。空间里很静,气氛有点凝滞。
许辰逸从裤里掏出盒烟来,抽出一支点燃,慢慢地吞吐着烟雾。
他抽烟的动作和神态也与骆少腾有些不同,骆少腾是优雅、闲适,他却透着刚毅和粗犷,却不显粗鲁。
“余小姐,约了你两次,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也不绕弯子,今天就明白的一句话告诉你,我看你了。”
他是混黑道的,虽然年纪才不过二十七、八岁,却已经爬上灰色地带的顶端,就可以想象这个人其实背地里会有多凶狠。
或许这个圈子里他呼风唤雨惯了,要个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虽然对面坐的这个女人是个文化人,跟他以往看上的不同。开始对自己有点抵触也是正常的,但他并不看在眼里。
余小西在沉默,沉默着想她要不要搬出已婚的身份来?因为牵扯到骆少腾,她知道骆少腾说不定会这个男人顾忌,可是如果那样,她们的婚姻一定会被曝光。
当初两人有过协议,这个结婚证只是形势,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应付他的爷爷,双方都不准向别的人随便提及。其实不止骆少腾,就连她也不想人知道。
毕竟为了二十万跟人结婚,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万一那个人回来……想到这里,她将抬出骆少腾的想法又压了回去。
许辰逸只看到她脸上诸多情绪掠过,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她聪明的没有说话,他便以为她是妥协,于是伸出手,粗砺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
余小西还在走神,感觉到他的碰触吓了一跳,转头时唇几乎险险擦过他的脸颊,竟不知许辰逸何时已经近身。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瞅着她的眼神。
墨黑的,深邃的眸子与他极近相对,然后下颌被轻轻捏住,眼见他的唇便落下来。她下意识地去推他,手抵上他的胸时,门就一下子被人推开,夹杂着男人急切的声音:“大哥——”话没说完,定眼就瞧到这么暧昧的一幕。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就把剩下的话又吞了回去。
许辰逸的动作停止,侧头看着还不退下去,有些为难地站在那里的手下。知道他定是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