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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时要好很多。可是他走后,她回到瞰园的房子里,却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心情,骆少腾发短信的时候又怕他担心,知道他平安抵达M市也只回了个嗯字。这样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不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和多愁善感?甩甩头让自己振作,赶紧收拾了东西去了皇甫家,糖糖还在那里。
她到时还有点早,糖糖和越越昨晚又玩的太晚,此时还没有醒来。推开门便见两个小家伙盖着一床被子,却横七竖八地躺着,离了十万八千里似的。
她跪在床边,有些愧疚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糖糖被扰了睡眠,脸蛋在枕头蹭了蹭,梦呓地喊了声:“妈妈。”接着又睡了过去。
余小西从房间出来时,乔可遇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早茶。佣人帮余小西添了茶退下去,乔可遇才抬头揶揄地看着她,问:“这时候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居然把小糖糖丢在她这里两天,乔可遇都想让糖糖不要这个妈咪了,给她当童养媳正好。
余小西任她揶揄不说话,那脸倒显得更加心事忡忡。乔可遇知道她性子闷也不在意,拖鞋摆在沙发下,身子缩在沙发里抱着她的平板刷微博、微信。反正大家都那么熟了,她们的相触起来一向随意。然而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画面却吓了她一跳。
乔可遇下意识地抬头瞅向余小西。她进来的时候虽然穿了高领的衣服,可是唇部红肿,让人很明显就可以猜到她与骆少腾前天都做了些什么。可此时屏幕上却是骆少腾昨天刚刚回到M市,就与另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的照片。
乔可遇心里那个纠结,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的时候,余小西已经捕捉到她神色间的不寻常。乔可遇下意识地抱紧平板,却还是被余小西果断地抢过去。
屏幕上的照片其实也没有多么不堪入目,不过是满地凌乱的衣衫,躺在床上露出一条手臂的女人,还在披着浴袍站在床边的男人而已。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提示的声音,她扔了乔可遇的平板电视,拿出手机点开看了一眼,与微博上一样的照片塞满屏幕。
余小西闭上眼睛,呼吸有些不稳,但是看得出来她在尽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其实可以理解,因为不管是谁,冷不丁地看到这样一幕是个女人都受不了,那个瞬间对于她来说太过难以接受。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她应该相信骆少腾才对。何况他昨天才刚刚离开自己,且答应过不会跟余欣南牵手、亲吻、发生关系。
他是为了报仇!报仇!
心里不断地重复这样的声音,她脸色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再睁开眼睛时,正对上乔可遇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喊:“小西?”
余小西唇角微弯,对她安抚地笑笑,说:“没事。”
她越是这样,乔可遇反而越担心起来了。照片可是骆少腾与别个女人的照片,那女人还是最近与他频繁传绯闻的余欣南,她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余小西则坐下来,冷静、认真地一张张去翻那些照片,除了会所门口两人状似“亲密”地靠在一起,并没有十分亲密的照片。况且依骆少腾的警觉,房间里的照片这么轻易被拍到?
当然,发照片给自己的人并没有安什么好心,这么拙劣的手段,看来也仅仅是为了刺激自己。
乔可遇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有时她反而会觉得,余小西有点太过于冷静。
没多久,骆少腾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她看了屏幕一会儿,才点了接通键。
“小西儿?”熟悉的男人声音传过来。
余小西没有说话,那头也没有说话,彼此轻浅的呼吸由听筒传来,千言万语都郁在胸口。
半晌,她问:“因为新闻的事?”
如今是科技发达的时代,网络使讯息传递更加迅速,他应该知道这事瞒不过他。
“那你用什么解释?”她问。
她声音那么镇定,说明她并没有轻易动摇,骆少腾的心安定下来,说:“我被人设计了,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相信你,不过你这样就算为了配合,我还是会很不高兴。”明明知道他如果有什么计划的话,自己这样的要求就是苛刻。但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小气的,自己的男人,别人碰一根手指都不行,更何况她知余欣南对他的心思。
“这件事解决后,给你赔礼好不好?”他口吻间不止因为她的吃醋而愉悦,更多的是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对彼此都建立了一些信任。
“好。”她亳不矫情地应着,之后却没了声音。
曾几何时,两人心头明明有那么多的话,却已不知从何说起。大概也是目前的境况,让他不敢承诺太多,于是两人就那样抓着手机,听着彼此轻浅的呼吸。
直到骆少腾的办公室门被轻敲了两下,李志推门走进来,喊了声:“骆少。”世界仿佛只有两个人的幻觉被敲碎,骆少腾这才抬眼瞧着突然闯进来的李志。
李志迎上他的眼神心里一缩,便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骆少腾心思再转回去的时候,只听余小西那头说:“你先忙。”便将通话切断。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忙音,他对着手机无奈地笑了下,心头竟然如此不舍。慢吞吞地收了手机,才问:“什么事?”模样显的心不在焉,像是心思还没有从余小西那里收回来。
“阮玲来了。”这才是李志不得不进来的原因。
骆少腾闻言眉头蹙起,不过还是颔了下首表示知道,这时门再次被轻敲了两下,秘书领着阮玲走进来。
骆少腾未动,李志喊了声:“阮总。”
阮玲微微颔首,直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来问:“没打扰你吧?”
那随意又不客气的模样,就像个慈爱的长辈,骆少腾挑眉,模样像在问,我说打扰了你就会出去吗?
阮玲装没看懂,又像个包容晚辈的长辈,笑的仪态万千。
骆少腾给李志一个眼神,李志便预备携秘书出去,阮玲看了她一眼,道:“给我来杯咖啡。”
多年职场磨砺的性子和气场,让她指使起人来都那样自然、理直气壮。
秘书只知道飞凰前阵子的风波全靠阮家摆平,心里觉得自然是该捧着点。更何况阮玲那个模样,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听从指令。
秘书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短暂的空间里,骆少腾随手拿了办公桌上的文件看着,阮玲知道他成心晾着自己倒也不急,直到秘书将咖啡送进来又退出去,她才忍不住开口。
“今天的报纸骆少看了吧?”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她相信她来的目的,骆少腾心里十分清楚,也就不拐弯抹角。
骆少腾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她。
四目相望,他的眼睛半点情绪都没有,仿佛她问的问题无关己身,便加了一句:“骆少不打算解释一下?”
骆少腾看着阮玲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她出口的话虽然语调温和,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还仿若兴师问罪,不由道:“这件事余欣南小姐自己应该很清楚,我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可是她昨晚喝醉了,怎么去的会所都记不起来。”阮玲蹙眉。
现在根本也不是两人有没有真的发生关系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报纸这样大肆渲染,记者大批堵在家中,以及飞凰集团楼下。新闻闹的那么大,她便想顺水推舟,将他与余欣南的敲定。
当然,现在的情势所迫,如果骆少腾这时不出来说话的话,就等于告诉世人,余欣南被玩了,这让他们阮家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其实本少也很好奇,她昨晚怎么会出现在会所,又那么巧就拦了我的车。”骆少腾眼中满是玩味地回视着她。
阮玲对上他的眸子,心里对于这点也拿不准,便直奔主题,道:“骆少,阮家和骆家都是要脸面的人。消息既然已经爆出来了,为了各自的颜面,骆少是不是该出面说一句什么?”
“阮总的意思是让我负责?”骆少腾明知顾问。
“骆少不想?”阮玲问。
飞凰集团的风波刚刚过去,甚至可以说余波未平,全靠阮家拉他一把。她就不信,骆少腾这时一点面子都不给,总要掂量掂量。
“阮总,我之前一再表示过,本少并没有与阮家联姻的意愿。”骆少腾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之前你和小南也没有这种新闻曝出来。”阮玲声音不由冷了一度。
他嘴里随即发出一声轻嗤:“阮总打听过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吧?别说我骆少腾没做过,就算做过如果个个都要本少负责,本少还真负责不过来。”
男人耍流氓的时候,女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更何况阮玲是个长辈,听了这话顿时气的脸都青了:“骆少腾。”
骆少腾不说话,只是颇为玩味地瞧着暴怒的她。瞧的阮玲脸上一阵心虚,因为她也拿不准,昨晚那一幕到底是不是女儿一时犯糊涂把自己折进去的。
想到这里,阮玲又软了口吻,道:“你想清楚,咱们可是合作关系,这新闻爆出来影响不好不算。如果飞凰再出什么乱子,阮家再出面我也很难说服家里。”这话逼婚的意味很浓。
“阮总,余小姐不会有隐疾吧?”骆少腾突然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阮玲一脸茫然,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句好话,果然听骆少腾接着又问了一句:“不然何至于让阮总这么费心?”意思是说余欣南嫁不出去。
阮玲是个听惯了恭维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骆少腾却三番四次不给面子,沉着脸说:“看来骆少觉得飞凰现在发展不错,已经不需要阮家扶持了。”
隐疾?他居然这么说自己女儿?
她气冲冲地离开骆少腾办公室,当时心里发狠地想,她早晚让骆少腾知道,她的女儿他也要不起。
飞凰集团楼下与阮家门外一样,因为这一则消息聚集了大批的记者。阮玲的车子从停车场里出来就遭到了围堵,所有记者都在问阮家与骆家是不是好事将近。
阮玲想到骆少腾的态度脸色更是难堪,车子被围堵了半个小时,飞凰集团都没有出动安保,心里不由更加郁闷。所以回到家看到卧在沙发上的余欣南时,更是一肚子火。
“妈,你回来了。”余欣南接触到母亲阴鸷的眼神,立马乖乖坐好。
阮玲想到骆少腾那个嚣张的态度,不由将受的气迁怒到她头上:“瞧你惹的这是什么烂事?”
余欣南连忙站起来,低下头,说:“妈,我错了。”
阮玲平时强势,唯独对自己女儿没什么脾气,坐下来叹了口气,说:“事情既然已经爆成这样了,就只能结婚,不然稍不留神就会连累到你二爷爷那里了。”
绯闻闹的这么大,说不准哪个空子就被有心人钻了,再扯出些别的事,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余欣南闻言,眼中露出一点压抑不住的星火,那是雀跃,不过很快收敛起来,问:“妈,你今天是去找骆少腾了吗?他怎么说?”
提到骆少腾,阮玲刚压下去的一肚子火又升上来,拉过女儿的手,看着她问:“你跟妈实话,你们……”说到这个她还真有点难以启齿,咬牙:“有没有真的发生关系?”
“妈,我就是喝醉了。”余欣南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虽然印象中没有,可是被母亲问到这样的事,还是觉得难为情死了。
阮玲也不傻,那报纸上的照片照的那样清楚,骆少腾又一直表现的很排斥、不愿意负责,她由此断定这记者肯定不是骆少腾安排的。不过她也没有揭穿余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