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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耸肩。
路边的这些东西余小西极少给糖糖吃,骆家这样的条件更是接触不到,糖糖才会新鲜。
余小西拗不过女儿,将地瓜弄开尝了口。
糖糖眯着眼睛问:“好吃吧?”
余小西点头,其实她也蛮偏爱这种的,有着小时候的味道。
糖糖将剩下的那半个送到付清面前,说:“漂亮奶奶,你也尝尝吧?”
付清接过时,目光落在糖糖脸上不自觉地就软了,伸手抚了下她的头。
尽管不愿意承认,付清的到来还是破坏了这个家的气氛。她在骆家用的晚餐,她是个长辈,骆少腾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在这里感受到很快乐的家庭气氛,而她是那般格格不入。
糖糖玩累了,余小西哄她去睡觉。
骆少腾带母亲付清到了书房,这间原本属于骆钧的书房,里面还摆着骆钧父子的照片。
付清看到的时候,上前拿起后便忍不住要砸掉。
“妈。”骆少腾抓住她的手阻止。
“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你难道忘了他们让我们母子吃的那些苦?”付清问,情绪有些激动。
这么多年,她处心积虑地想要弄倒骆家,如今骆家没倒在儿子手上她不计较了,可是她心里那些仇怨仍无处发泄。
“爷爷说,当年爸爸是在找我们去的路上出事的。”骆少腾说,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母亲知道。
然而付清到这个,并没有消掉心里的仇怨。
“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骆钧,我和你爸早就结婚了,他怎么会娶葛云?”她反问。
当时她认识骆父的时候年纪还小,根本就不懂豪门水深,只是一味地喜欢着那个人。直到怀孕甚至生子,等来的却是骆父另娶。
另娶就另娶吧,她心气高也原本不愿意做这个小三,是骆父一再纠缠,她实在爱他、且有了孩子才没有办法。可是骆父并没有兑现他的承诺,反而让她和骆少腾遭到追杀,若非她命大……其实活着又怎么样,她这一辈子都毁在了这对父子手上了。
“妈,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有我、有这个家,你就当放过你自己。”骆少腾劝。
“是啊,我还能怎么样?”付清喃喃自语。
骆少腾抱住她。
付清突然反应过来,推开骆少腾,说:“你少给我灌迷魂汤,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接受余小西。”
“妈,她是我的妻子,你不应该接受她吗?”他一直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冲突。
“是不是为了她,你连我这个妈都不要?”付清问,大有让他二者选其一的意思。
骆少腾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你,但只一件,你认我便要认她,还有糖糖。”
“好,好,果然是我的儿子,够狠!”付清眼里充满失望,她说完便走。
骆少腾却抓住她的手,喊:“妈。”她纵然做过诸多错事,她还是他的样妈,他并不想真的跟他反目成仇。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怕我吃了她?她可没你想的软弱,”付清不满。
“她软不软弱,我都要护着。”保护妻子是这男人的责任。
付清实在受不了儿子这副痴情的模样,不由冷哼道:“她到底有什么好?她有的余欣南都有,她没有的余欣南也有。”
“分明是你利益熏心。”骆少腾松开她,觉得他还是太奢望了。
“儿子,当年如果我有权有势,我就不会跟你爸爸分开了。”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因为她没有好的家世,当年骆钧才不准她进门。哪怕她有了身孕,也只能在外面生。
“所以呢?现在的你和爷爷当年又有什么区别?”骆少腾看着她,那眼里满是利刺。仿佛那一刻她不是他的母亲,仅是她阻碍他幸福的绊脚石。
“少腾,你护不住她。”付清回视着他说,眼里带着很复杂的情绪,就像是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妈,余小西她是我爱的人,我觉得从前伤她够深了,根本没有办法弥补。请你,不要让我有一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这话说的极重。
付清闻言身子晃了晃,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说:“好,既然你看重她,我还能怎么样?”
她分明件件事都是为了儿子好,却被他如此嫌弃。他这分明是在告诉自己,她付清要接受余小西,儿子才会接受自己。他可知,她也有她的苦衷。
这一夜,母子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余小西那晚虽在卧室里哄糖糖,但是也已经明确地感觉到了骆少腾在自己和付清中间为难。她去书房的时候,骆少腾正站在窗边抽烟,目送着付清的车子离开。
她喊:“少腾。”由身后抱住他。
骆少腾捻灭了烟,回身将她圈在怀里,安慰说:“别担心。”
付清那天离开后,再也没有露过面,给人一种仿佛已经离开了M市的错觉。
骆少腾最近又要出差,本来想带着余小西和糖糖一起去的,但是余小西最近工作太忙,只得留在了M市。虽然母亲走了,骆少腾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叮嘱了他上、下班都由司机接送。
余小西最近又忙起来,两人只能晚上通话。骆少腾一连去了四天,说好今晚回来。偏偏余小西手里有个案子需要和解,对方请的纪元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可是她一直都没抽出空来,所以便挪到了晚上。
司机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交通高峰,路上也顺畅一些。从单位出来天色已暗,车子朝着约好的地点出发。车子还未进入市区,突然听到砰地一声。
司机踩了刹车,余小西身子前倾后抓住前座的椅背,才没有撞到额头。
“少奶奶,你没事吧?”司机紧张地问。
余小西摇头,问:“怎么回事?”
“我下去看看。”司机解开安全带下车,车子的左侧的车轮不知辗到什么,此时瘪了。转身正想跟余小西说一声,后颈突然一痛,人便晕了过去……
——分隔线——
彼时,纪元已经在餐厅里等了很久,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余小西却迟迟没有出现。他太了解她,一向准时,此时心头不由有点焦虑,便拨了她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接通后那头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喂?”
“你是谁?”纪元心里竟然莫名一紧。因为他太了解余小西了,她的手机不可能轻易被人接通。
那头大概感觉到他的紧张,竟然笑了,问:“纪二少吧?”
“你是谁?”纪元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不在乎余小姐的生死。”那头说。
“什么意思?你把余小西怎么了?”纪元问。
“别紧张,按我说的做,不要报警,不要告诉任何人,自然就能让你见到人。”这意思明显就是绑架。
“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不要伤害她。”纪元说,心头已经紧窒。
“好说,只想见见纪二少而已。”那头抛出他的要求,补了一句:“只要你自己来。”
“我要听听她的声音。”纪元要求。
“你来自然会见到,想怎么听都行。”那头在嘿嘿地笑,莫名让人觉的有股令人作呕的意淫味道。
纪元心里一沉,那头电话已经挂断。他当即没有犹豫,转身便出了店门,驱车离开。
二十分钟左右,他按照指示来到城郊某个烂尾的别墅前。车子停下来后,有两个黑影走过来,在他脸上照了照,问:“纪元?”
纪元应了一声。
“跟我们来。”
这地步到处都是建筑垃圾,他深一脚浅一脚地随他们进了一橦别墅。里面自然没有装修,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组破旧的沙发,像是之前施工的人留下来的。
屋子里没有光线,黑洞洞的,这些也只是他看着那些模糊的物件轮廓猜想出来的。沙发上坐了个人影,只看得出身材壮硕,是个男人,大概就是这伙人的老大。
“余小西呢?”纪元问。
“别急,按规矩来。”那人说。领纪元进来的人便上前,往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个东西。
手电筒的光线照过来,小小的光圈下可以让看到那是个带着几毫升不明液体的针管。
“照做,我就让你见人。”坐在沙发上的人说。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既然让纪元独自过来,自然不怕他耍花样。纪元脸色紧绷,但没有犹豫,撸起袖子便将针管里的东西注射进自己手臂里。
“痛快。”那人起身,让手下带他上楼。
整橦房子里都黑漆漆的,纪元推开门进去时,房门立即被人锁上了。
“余小西?”他出声喊。空间里静静的,带起一些回音。
他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只隐隐看到地上有条暗影。他摸索着上前,果然是个人,心里一松,将她抱起来,喊:“余小西?”
余小西晕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摸索到她的人中穴,用力掐了下。她嘴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似是要醒来。
纪元却因为那声呻吟下腹一紧,手下的肌肤竟也觉得格外滑腻……
☆、180 囚禁
余小西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双手正由脸颊抚过脖颈,慢慢往衣服里探去。
“谁?”昏迷前的一幕令她警觉,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推开。只是刚刚已经抵住他的胸,腕子就被捏住,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男人的身子便压过来。
四肢被钳制,怎么也动弹不得。
对于纪元来说,药剂发作的太猛,明明掐她人中时还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却因为那一声呻吟把持不住自己。炙热的吻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落下来,余小西这时却用了一股巧劲,腕子成功从他手中挣脱。
他的唇在碰她的唇之前,只听空间里传来彭地一声,纪元就被摔了出去。背部着地,感觉五官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他嘴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纪元?”余小西意外。
“是我。”疼痛令纪元清醒了一些,额角都是渗出汗珠,分不清是因为身体里的燥动,还是受伤所致。
余小西摸索着上前,纪元却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说:“别过来。”
他声音粗嘎带着喘息,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不由问:“你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被轻薄,下手时自然没有留余地,担心是不是将他伤着了。
“我被人下了药,咱们被算计了,所以你别过来。”纪元说。
余小西显然意外,但是想到他之前的行径,便已经什么都明白。
她来到房门前用力拽了拽了,果然是被锁上的。窗子上钉着一条条铁棱,人也不可能飞出去。
纪元慢慢挪到离她最远的角落,可是身子在剧烈的颤抖,如同痉挛一般。
“纪师兄?”余小西焦急地上前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他说:“别过来。”余小西手已经搭在他的手臂上。
纪元本来就在极力克制,此时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再次将她抓过来压到了墙壁上,企图去撕扯她的衣服。余小西情急之下用手刀去劈他的后颈,然而不知是不是药效令他的神经太过亢奋,他身子只是僵了一下,竟然没有昏迷。
“用衣服绑我。”纪元喘着气说。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手却一直忍不住往余小西身上蹭。
余小西还在迟疑。
“快呀。”他吼,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摆里。
余小西赶紧脱了自己的衣服将他捆绑,纪元脑子里仅存着那一丝的理智却控制不住大脑。于是两人在地上翻滚,他忙着在她身上得到慰籍缓解自己的痛苦,而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去将她捆绑。
当纪元的身体痛苦地在地上蜷缩、哀嚎,余小西身上已经衣不蔽体。冬夜里的温度很低,她很冷,后背和颈子处因为擦伤和咬痕疼痛交织。
她开始害怕,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