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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越接近她。温凌心中越不敢有将她占为己有地念头。她是属于天下地。属于一切知道并欣赏她美丽地人地。
但是。另一个他地叫嚣着。一定要将她变成自己地爱人。将她揽在怀中。好生守护。不再让她直面外界地风霜雨雪。刀光剑影。
他突然沉默。
白洛辰也不说话,还是不明白所谓的爱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抚英爱着温凌,这不是秘密,但是她放手温凌而选择成为他的皇后,为的又是什么?白洛辰猛然回忆起儿时往事。
那时,同他一起进宫地孩子,不止一两个,太后告诉他们,他们都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帝。每个人心中或许雀跃或许恐惧,如今已经记不得了。再然后,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岁数地精致女孩子从角落里走过来,看了看众人,然后牵起了他的手。
此时回想起来,原来早在那么早之前,白抚英就已经认定了自己为帝位继承人,所以才会用尽心力栽培自己。如果不是她地特意维护,恐怕自己连进入内宫的机会都没有吧,更遑论坐在龙椅上当所谓地傀儡皇帝了。
只是,自己渐渐长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就想将实权握在自己手中。她没有反对,甚至全力支持,用自己的“选择夫婿”的办法,将天下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原来温凌说的没有错,她的心思,并不全部在温凌身上,否则,她早就可以选择同他傲笑江湖,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温……”他抬头,眼前人踪渺渺,却哪里还有温凌的影子。
“他走了。”伍心照一心护主,预想着和温凌将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谁知道温凌见白洛辰低头不语,神色数变之后,竟然收剑入鞘,冲他拱拱手就走了。
伍心照看得明白,即使今日不是白洛辰突然醒悟出什么的话,温凌也不会真的对白洛辰出手。他的眼光较白洛辰深远,因为过于接近白抚英而练就了一身高瞻远瞩的能力,早就看出了白抚英的选择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他只是在打抱不平,为白抚英打抱不平而已。
至于温凌的去向,伍心照就是脑子
也可以猜得出来,一定是想在大婚之前再做一次努能说服白抚英离开这里了。唯有被爱恨情仇纠葛着蒙蔽了双眼的白洛辰才会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解开自己心中的死结。
白抚英的房间仍旧充斥着耀眼的红,明日就是大婚典礼了,这是她唯一可以要求的最后的安静时刻。
从晚上开始,她便要接受一大堆的人慢慢折腾,说是务必要整顿出一个绝世的新娘子出来。
提着朱砂笔,白抚英竟然在发呆。
温凌进房的时候,表情很是奇怪,就这样静静地倚在门柱边看着她的背影。她一身白衣,在满室的红色中格外醒眼,格外突出。只是,她的神情难得的忧郁,不是坚毅,不是顽皮,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忧郁的神情。
“丫头!”一个锦衣公子鬼魅般出现在白抚英身后,先是一脸的笑意,然后突然转身面对着温凌的方向,眉头一挑,道:“这里什么时候躲着一个小鬼?”
温凌顺着他的话意走了出来,就见白抚英眉间瞬间闪过一丝讶异,然后就是一脸的疏离。
那锦衣公子先是看了看白抚英的神色,见她没有不悦,才眯着眼睛打量起温凌来。看了又看,他突然开口:“小鬼,你和我家丫头是什么关系?”
温凌见他亲昵地呆在白抚英身边,甚至一一只手还很随意地搭在白抚英肩头,正是心头火起,见他这样问,不由闷闷回了句:“这就要看公主殿下的意思了。”
“你回去吧!”白抚英说话,带着惯常的冷漠。
“上次你要我陪你三天,这一次,我就不能求你陪我半天吗?”温凌原是怒气在胸,看见那满屋子的红,却气不起来了。
明天,她就要踏上祈天殿,拜祭天地,拜祭祖先,然后成为另一个人的妻。这叫他情何以堪?
“其实,我已经陪了你六年了,不想再陪你了。”白抚英看着他许久,突然说出了埋藏在心里许多年的话,“我一路看着你出道,成为少侠,成为武林盟主,我一直一直在你的身后注视着你。你说的没错,是我控制整个武林将你推上盟主之位,成功召开武林大会好让自己的计谋得逞。但是,你以为自己能够当上武林盟主,就真的没有半点自己的功劳在里面吗?如果我指定的是一个傻子,你认为武林盟会同意我的做法吗?”
这个人,一直在自己的身后注视着自己吗?温凌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他当时抢劫马车的时候,掀起车帘的瞬间,明明看见了车中的刘湘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为什么竟然没有联想到呢?她的性子如此坚忍与刚毅,怎么可能对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男子表现出那样的亲近感。分明,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释怀。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解释。那么,我从今往后再不踏进皇宫半步。”
温凌这番话,说得很认真,所以就连玩世不恭的羽都暂时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凝神来看他。
“我保的是天下。”白抚英一字一顿,残忍地说。
白洛辰说的没有错,白抚英心中,从来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一直以来,她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如何让自己手下的人过的幸福安康。身为福临少主的时候,她保福临山庄,现在身为皇室大公主,她就必须保天下。
白洛辰爱她,却不愿用这种方式来爱。因为这样的皇帝与皇后之间是没有爱情的,他们都背负着自己的责任。所以,心里再苦,他选择了琉璃,而不愿选择白抚英。只是,他没有料到,白抚英会突然回过头来选择他。
温凌则和白洛辰刚好相反。白抚英一直被温凌的自由洒脱吸引,从很久以前,她就一直倾心爱慕着这位年轻的江湖人,虎头山坦诚相交的那一段时光,已经足以成为她永不磨灭的美好回忆。所以,她认为这样就够了。只是,她同样没有料到,温凌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追进宫来,一次又一次搅乱她的心湖。
为天下,必须选择白洛辰。年轻的皇帝已经具有执掌权柄的能力,缺的,只是有力的支持。无奈她竟然恍惚了,因为想念着温凌而一直拖延着这个时刻的到来。
她不断伤害自己,然后用养伤的借口来拖延时间,很卑鄙,很不可理喻。说什么为了给英王一个王妃,为了救萧红,其实都是借口。她只是,只是不想这么早就成为那个该死的皇后而已。她甚至很卑鄙地想着,要是自己因为鬼笛而一命呜呼了,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是你派人拦住了刘阳的去路吗?”沉默中,温凌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正文第二卷第五十一章妙计
是我派人去拦截你的计划的。我知道,你一定取得了助,取得了调度勤王师的资格。”白抚英抛开心中杂乱的念头,半阖着双眼,意兴阑珊,“虎符是伪造的,但是我想天下没几个可以认出来。至于指环,如果我知道这指环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留下来的。”
“你是说,指环是真的!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指环竟然是一对的。”温凌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能将由来告知我吗?”
事实……
白抚英长叹,她不知道这件事的事实是什么,就如同她甚至不知道那枚刘戚交给自己,然后再由自己交给负相如的指环竟然带着这般大的秘密一样。一直以来,她单纯地认为自己还是那个顶着沉重的压力,固执地想弄明白母亲过去的小丫头。十几年走过来了之后,回首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变了,因为接触了太多的事情,而变得事事忧心,事事挂怀。她再回不去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这件事,你去问问负大侠吧!我授意他阻挠你的计划,却不知他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古怪的法子,甚至竟然可以找到克制住阳弟的人。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我也想亲自出宫去看看另一个刘阳呢!”她轻言轻语开起玩笑。
“湘儿,你还是不愿随我出宫。其实只要你开口,谁都不会为难你的。皇帝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事情,你何必再为此牺牲?”
“温凌,你把天下想得太过简单,太过单纯了。”白抚英振袖,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威仪满满地站起身来,“这天下,乃是我白家人的天下。白洛辰他毕竟是个外来人,就算他承认了和英王的父子关系,天下人仍旧会有所非议。今日,他能稳稳坐在龙椅上,那是因为有母后母仪天下,有英王忠心不二护拥着,最最重要的是,有我。我是先帝唯一的嫡传骨血,是王朝纯正血统的公主,只要我还在这个皇城中,天下人就没有理由侵反我白家的天下。”
但是,一旦白抚英真正从人们的眼前消失地话,白家没有了继承人,白洛辰是外来的窃取果实的人,天下有野心地人便可以列出种种的借口与理由,挑起纷争,争夺这一方天下。到时候,无论白抚英身在何方,都将永远不得宁。纷争一起,可怜地,还是无辜的老百姓。
温凌不是不懂,他只是希望可以有什么取代的方法,可以提前让天下人承认白洛辰的资格。太后也是为此而努力着,所以她放任白抚英消失在民间十几年,已经成功地使她被人们淡忘。许多人甚至不知道皇室有位传奇的大公主,而只知道珞公主和白洛辰这个皇帝。
然而,白抚英毕竟还是存在的。她身为皇室继承人,可能的女皇人选,一直被天下野心家和政治家们关注着。十几年下落不明,所有人都在暗中打探,太后既然没有宣布死讯,那就是尚在人间。他们甚至想着,如果自己可以先找到这个传说中的大公主,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立为帝犹有可为。
温岭不是不懂。他在江湖期间。不止一次接触到搜索大公主下落地事件。也曾经暗中查访了相关人物。进宫之后他才知道。阻止武林人打探大公主下落地幕后那只黑手。赫然就是太后和英王。这两个人用权势和金钱。牢牢编织了一个网。一边放出假消息。一边将打探消息地人一一打回。如果有人执意追踪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他知道白抚英心意已决。只好放弃了带她离开地念头。先行离去。出门之前。他再次回首。却意外看见白抚英亲昵偎进那锦衣公子怀中。心中大痛。狠狠捶向路旁一棵高树。震得绿叶纷纷掉落。
往来忙碌地宫人和侍卫纷纷将注意力转向他地方向。看见他不是宫中地打扮。迅速围了上来。温凌心中恼火。正欲和侍卫大打出手。偏又想起这是白抚英大喜前夕。实在不该触了她地霉头。这才作罢。大摇大摆从侍卫群中腾空而起。在各处宫墙上跳跃着。三两下便消失无踪。侍卫们正大惊失色准备呐喊、击鼓捉拿刺客。大公主地命令却及时下来了。
“大公主口谕。那位侠士乃是本宫流落民间时地救命恩人。因听说本宫大喜。特来祝贺。众将莫要为难。
”
福临山庄大堂里里外外站着许多人。每个人都是一脸兴奋地神色。他们地目光集中在一处。那就是一左一右坐在主人位置上地。那两个一模一样地二少爷刘阳。
“难道就真没有人可以认出本少爷和那个冒牌货地区别吗?”右边的刘阳摇着扇子,扇着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被天气热地,还是被心里的事情急地。
明天就是大婚了,调动勤王军已经来不及了。婚礼一成,白洛辰的位置就固了,谁会没事找事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