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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一在厨房里忙活,见了他们两,眼睛也是一酸,连连摇头大呼作孽,心里怕是也早就认了这么个儿媳妇了,又想着是现在结了婚好,还是等伍凌菲出狱了好呢?
想着想着,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心思作怪的,觉得索性不提起这个了,让他们自个儿看着办吧,如果现在结了婚,伍凌菲一坐就是几年十年的牢,许维远的那点感情磨淡了,要想重新娶一个,还要一大堆的麻烦,所以说,最好还是等出狱后,想结婚再结去吧。
只是这点小心思她是不敢说的,她从心里深处,还是觉得对不起伍凌菲的。
只是,儿子面前,什么愧疚和对不起,那都是不重要的,儿子才是。
这么想着,再看这已经起来了,正准备回房休息的两个,深深叹息了一声,还是将熬好的鸡汤撇去了鸡油,盛了两碗,送到了他们房里,仔细叮嘱伍凌菲一定要喝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伍盛回来
余司曼开庭那天,伍凌菲还是去了,许维远陪着坐在了角落里头,司曼和陆一寒都不知道。
法院的庭审是冗长的,伍凌菲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却还是从头到尾都听了下来,两人虽然都请了律师,可却对所犯下的罪都供认不讳,甚至一句反驳都没有,全数都认了,倒是律师尽心尽责,将几处有出入的地方挑了出来,做了对证和改正。
伍凌菲也算是看了出来了,两人都不抱有生存下去的心和希望了。
可庭审一条条罪说了下来,最后还是吵了起来,吵得激烈。
这也是伍凌菲早就有预料的,司曼和陆一寒的争吵是肯定会有的。
法官提起了陆一寒和警察井燕勾结,将伍凌菲从看守所里掳走。最后导致伍凌菲在山顶被囚禁十几天,并且让警局牺牲了数个警察一案,陆一寒全数都认了。
于是余司曼怒起,指着陆一寒大骂了起来,又说这些事情都是她犯下的,陆一寒怎可如此不要脸冒认她的罪。
这还不止一处,陆一寒和司曼两人的争论一开始,就跟点燃了什么似的,再也停不下来,拿过律师准备的资料,开始一点一点的抠,她做了多少,陆一寒又做了多少,一点一点的,都不用法官问,全部都说了出来,两人就像深怕说晚了罪行就会被对方抢去了一般,认罪的态度和积极性,让法院的法官和旁听一个个咋舌,久久不能语。
于是案子再也审不下去了,法官总结了一下案子,便让人押着司曼和陆一寒退了下去。
案子还必须等二审,许维远扶着伍凌菲出去,便看到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扯着陆一寒不肯让人走,又哭着:“你这个孽子啊!我早跟你说了,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就……怎么就……你这个孽子啊,你……”
老太哭得特伤心,显然一旁押着陆一寒的几个警察也是认识她的,一时不知该怎么是好。老太还在哭着,一旁的警官也过来了,劝说了几句,便扶着老太下去。
老太还在哭着,面黄肌瘦的,身上却还带着几款富贵的首饰,显然家里有的是钱,可她这些天却没能好好吃一顿饭。
她大概就是陆一寒的母亲了吧?看警官对这位老太太的态度,显然还是很尊敬她的,到底是打黑英雄的遗孀,就算是陆一寒这样了,他们也还是很敬重的。
警官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一直垂头不语,连看一眼老太太都不敢的陆一寒,心中遗憾更甚,却在将人押上车的时候,发现陆一寒已经泪流满面,他不由得叹息:“何必呢?”
陆一寒没有回答,只是透过车窗玻璃看向老太,老太太却已经缠住了余司曼,气得一拳一拳的往她身上打,又道:“自从你妈出了事,老二家的媳妇就一直将你带在身边,你吃的穿的,读书用的,一切那里比她自家的亲生孩子差了?你要这样对她!这些天警察天天去她家调查,都将他们家当成了毒枭的窝藏据点看了,你让他们家丢尽了颜面!你让他们家不得安宁啊!你说你对得起他们吗?他们将你从小带到大图的是什么啊?落得最后老了,连个安稳的日子都没有!”
余司曼看着她,眼眶都红了,也不躲闪,就任老太太打骂着,咬着牙什么也不说,连啜泣一声都没。
老太太气不过,又道:“你自个儿心术不正就算了!你为什么要连累了我家一寒啊,他就为了你,就为了你啊!连家都不要了,就这么跑了,你说说,你说你……”
她气得浑身颤抖,脸色一青,差点就背过气去。
警官又从车上下来,扶着老太太就在一旁休息,又连忙让押着余司曼的警察上车,这才安慰着老太太,伍凌菲看不过去了,跑到了陆一寒的车旁,还没靠近就让警察给拦了下来,还好有许维远在,这才靠了上去,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陆一寒道:“陆一寒!你看看你妈,她都这个岁数了,你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是好了,跟着爱人不能同日生还能同日死,到了下面还能再相聚,可你妈呢?你妈累死累活的将你养这么大,最后就该一辈子孤独终老?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话已至此,说完转身就走,连看都不看陆一寒一眼。
伍凌菲说的这个道理,在场的人谁不懂?就陆一寒自己也都懂。
只是懂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陆一寒满脸都是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车子开动了,陆一寒和余司曼分开两路,关在了看守所不同的监室里。
司曼的案子一审算完了,二审还得再等。
接下来法院便开始忙活伍凌菲的案子,也是这时候,许维远真正的不淡定了,比起伍凌菲,还要不淡定得多。
本就该是个冷静的人,偏偏大事上他头脑清楚,现在将所有该准备的准备好了,他才慌了起来,倒水能溢出来,吃饭能掉一地的米饭,夹菜的时候,将辣椒捡了就吃,最后被辣得要死。
伍凌菲劝了几次,他应了,却偏偏改不了这个症状,还是邓奕嘉了解,道:“以前能冷静应对,是因为事情还有扭转的余地,只要努力了就能改变,现在不淡定了,是因为他还不太习惯听天由命,他许维远什么时候任命过?可偏偏你伍凌菲这事,还握在别人的手中,你叫他怎么受得了?”
这话说得,伍凌菲自己都觉得无奈了。
离开庭还有四天的时候,伍盛终于到了。
伍凌菲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开始坐立不安,听说到了机场了,便连忙拉着许维远,让他带她去接,许维远安抚着她,却直接将人带到了医院里,让她在医院里等着。
伍凌菲还挺着个大肚子呢,许维远怎么可能带她去迎接着?不管是机场还是医院门口,都是人最多的地方,跑来跑去的要是一不小心撞到了,还是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许维远道:“刚刚问了一下,你爸爸身体不是很好,一会儿会送到医院来,你就在这等着也是一样。”
伍凌菲明白的点了点头,脖子还是忍不住伸长了,往外面张望着。然后,便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凌乱的脚步声,她忍不住站了起来。
人才刚刚起身,便看到几个护士推着伍盛进来,两旁跟着的是十个警察。
她一着急,便想冲了出去,却让许维远拉住了,就在病房里等着,看着护士将伍盛推了进来。
浑身昏迷着,手臂上还挂着点滴,人黑瘦黑瘦的,整个脸就只剩下两个高高凸起的灌骨。而头发,更是全数花白了。
伍凌菲鼻子一红,泪就落了下来。
许维远道:“他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饿晕了,送进当地的医院里调养了一阵子,身体好些了才转送回国的。”
所以,才需要这么长的一段日子?而这些许维远是早就知道了的吧?
许维远沉默着,道:“我不说,就是怕你看不到人担心。”
伍凌菲也不怪他,就怪自己太没用,才会将事情弄成现在这样。
许维远握住她的手,道:“这不怪你,这根本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帮着老王送走了伍盛,现在又怎么会这样。
许维远知道她又开始自责了,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只是将人搂进了怀里。
医生已经小跑着过来,将人都赶了出去开始帮伍盛治疗。
林述一听说这事,也过来了,道:“放心吧,我们这边的医疗比那边的好的多了,他既然在那边没事,到了我们这里,更不会有事。”
哪有人这么安慰人的呢?伍凌菲哭笑不得,心里倒是没那么伤心了,只是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等着,不管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好在许维远也是知道她来了肯定就不肯走的,早就备了些换洗的衣物过来,又叫了几样点心送来,让她好好休息一阵。
伍盛的手术挺成功,其实人就是缺水缺食,给饿狠了,又因为上次脚伤之后,身体太弱,病起来就止不住了,又没有即使看医生,将身体底子都给掏空了。
医生说着,支支吾吾的将伍盛身子往后会很差的事实给说了出来,伍凌菲顿时脸色就难看了。
她知道伍盛好了以后肯定要坐牢的,本来就少了右腿,若是身子再差些,以后在牢里,要怎么照顾自己啊……
她想着,又扶着腰进去看伍盛,伍盛却还没有醒,本就黑瘦黑瘦的脸多了一层惨白,放在被子里的手,就跟烤干了的烤鸭爪似的,瘦得皮包着骨了。
他这几个月,肯定过得很辛苦。
伍凌菲靠在许维远怀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维远只能劝着,正说着,伍盛就醒了,深深凹进去的眼睛,睁开还是明亮着的,见着伍凌菲,动了动喉咙,就叫道:“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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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当庭宣判
伍盛的声音特别的沙哑,似乎含着一口浓痰,咕咕咕的咳了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伍凌菲连忙蹲了下去,紧紧的拉着伍盛的手:“在的,我在的。”
伍盛喉咙里又冒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被痰给堵住了似的,但看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是在笑。
伍盛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正值壮年,现在就这样,伍凌菲心里就跟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难受的很,要知道,当初小腿中了枪的时候,伍盛还能抄着枪回敬了井燕一下,也将她打伤。更是忍着腿上的疼,跑了老长的一段距离,整整躲了几天,才被抓住。
这样的伍盛,在这里,居然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几岁一般,就跟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似的,连抓着她的手,都那样的虚弱无力。
他像是也发现了伍凌菲的伤感,笑着道:“我总算是活着回来见你了,你别哭,爸还好好的,爸没事。”
他的声音虚得很,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他显然还很累,说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伍凌菲就生怕累着了他,连忙说让他好好休息,他也不肯,抓着伍凌菲的手又道:“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当堂作证,指证老王那个王八蛋!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好好休息,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伍盛的意思很明白,他还舍不得死,不管是对于老王反叛他一事,还是怕伍凌菲为他难过一事,反正他就是舍不得死。至于指证老王,说到底还是伍盛咽不下这一口气,老王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就这么说背叛就背叛了,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呢?
他说着,又顿了顿,见伍凌菲脸色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