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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想着,伍盛就来电话了,问她都半夜了怎么还没回家。
伍凌菲吓了一跳,才想起她开了伍盛的车这回事。她生怕伍盛怀疑,连忙应了,跟陆一寒说了一声,又帮着烧了一壶开水,将退烧药什么的都备好了,又让陆一寒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她,便开了车走了。
到了家已经三点多了,伍盛却还呆在书房,好像有什么事情,他眉头紧皱,见着伍凌菲来了也是淡淡的应了声,嘱咐伍凌菲早点休息,便继续盯着电脑。
伍凌菲也没心情去想伍盛遇到了什么事,回了房又想着司曼的伤,想着想着自然就想到了许维远,而后便想起,许维远有啥本事能让警察帮他抓司曼呢?
可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啥来,只知道许维远这人身上,有着太多的谜团。
他不过是她爸分公司里的总经理,他八岁没了爸爸,家里破产连读书都成了问题,他看上去不过是穷人家的人,没经过好学校的培训,没花大把大把的钱学习,可是他小小年纪就能害得郭纬被抓,拿到她爸当年贩毒的视频,甚至是让警察也乖乖的听了他的话,害得司曼如今落魄被追缉。
她一直就觉得,司曼是最聪明的人了。可她落到许维远的手里,还是栽了。
伍凌菲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从来就没认识过许维远。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又去了陆一寒那里,还带了早饭去,陆一寒却对她的到来吓了一跳,扯了她进去连忙关了门,道:“你不能总是来这里,太危险。”
伍凌菲也知道这些,可:“我若是不带饭过来,你们吃什么?而且这里是我家,你们不要出门,也不要出声,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别开灯,就当是没人在,别人见了,只会以为我又回来住了。我想,这样还是能瞒一阵子的。”
陆一寒认真的想了想,也觉得对,只是他还是觉得不安全,首先第一个就是住在对面的许维远。
他看向伍凌菲:“你觉得就以许维远的性格,你突然回来这里住,他会不过来看看?”
伍凌菲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这点还真是这样。
陆一寒道:“我昨晚也想过了,先挨过这两天,等司曼的伤稳定下来,我就带着她出国,到了国外,她的伤也才有人治。”
伍凌菲问他,司曼现在的身份,她怎么出国?
陆一寒沉默了,又笑了:“我自有办法。”
他说着,又抚了抚伍凌菲的长发,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去上班吧。这些天你小心一点……”
☆、第五十九章 你跟着陆一寒出国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伍凌菲却也懂的。
私藏罪犯也是重罪。
到了公司,许维远居然已经在了,脸色有些苍白,黑着眼圈也不知在忙什么,见着伍凌菲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埋下头去。
伍凌菲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会儿见着许维远,心儿就砰砰砰的挑着,紧张得就快要窒息了。坐在办公桌上也没法安心,一大早忙活起来,总是出错,让小穆念叨了几句也没改善。
小穆无奈,问她一大早的魂丢哪儿去了?
她吓了一跳,看了许维远一眼,摇了摇头。
她只是还没消化完昨天得到的消息。
这一阵子各种各样的消息太多,她根本没法完全的消化掉。破罐子破摔的不去理会这些,想起昨晚还说要买车呢,索性不工作了,打开笔记本就看起了车来。
也不知许维远是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突然就幽幽的来了一句:“想买车?”
她握着鼠标的手就是一颤,脸煞白煞白的,许维远抿着嘴角一脸严肃:“你跟我出来一下。”
伍凌菲条件反射的去看小穆,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她咬着牙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跟了出去,出去的时候,甚至想着挨揍就挨揍吧,就算是挨揍她也不会招的。
想着想着,她就跟着许维远进了他的休息室,看着许维远反锁了房间门,不禁又握紧了拳头。
许维远看了她的手一眼,不由得苦笑:“我什么时候对女人动过手?”
她猛地松了口气,却又马上提了起来,提心吊胆的想着许维远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为了报复郭纬连那种肮脏的计谋都能用,怎么就不会对女人动手了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动手了呢!
许维远把她的想法都看在了眼里,不由得又无奈道:“陆一寒跟你说了什么了?”
伍凌菲吃惊的抬起头来,许维远脸色却变得狠戾阴冷:“私藏罪犯是什么罪你知道吗?你啊你啊!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多想想后果?”
许维远说得恨铁不成钢,拳头紧紧的握着,看得伍凌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很快又睁大了眼睛怒道:“我才不像你,人面兽心的魔鬼!司曼是我朋友我当然要救,那像是你,为了报仇就什么都做得出!”
许维远脸色有些难看,因着伤还没好,他本就脸色有些苍白,这会儿更是煞白煞白的。
伍凌菲一想起他的伤,眉头就是一皱。
她很想问问他,那天到底伤着哪儿了?
可一想起许维远的为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想问的话就梗在了喉里,怎么也问不出来。
许维远还是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伍凌菲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许维远,这会儿见着他这样,早怕得就差缩成一团了,偏偏还硬着脾气恨恨的盯着他。
许维远现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而他也不懂得解释什么。抿着唇想了想,又道:“他找你找得对,放心我最近都不会动她。不过你以后别管这些事。贩毒是错的,贩毒害的人比我害的人多的多了。你要懂得分辨这世间的对错,别为了和我争一口气就……”
就什么他没说下去,只是目光柔柔的看着伍凌菲,他知道伍凌菲这性子,也不是真不懂得分辨谁对谁错。只是她的办法很奇怪,而且也错了。
其实严格了来说,也没啥错的。
那些人也不见得是真的坏得没救了,每个人都有他们可怜可爱的地方,伍凌菲接触他们,看到的都是他们善良的一面,却不曾想,贩毒又会害了多少人?
这么想着,伍凌菲却低低的说了声:“我知道这不好,可是要是举报了,他们就要被抓了啊。”
许维远看着她低头顺耳却怎么也不肯认错的模样,无奈的抿了抿嘴角,像是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他道:“他们只是从犯,死不了。”
伍凌菲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维远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一样。
他瘦了,似乎瘦了很多,一双眼睛深深的凹了进去,眼圈都是黑的。只是,那一双眼睛还是那么炯炯有神,像是那盯住了老鼠的猫,总是带着刀子一般的利芒。
伍凌菲想起了那陌生人的信息,她说,不要再折磨他了。
她真的折磨他了吗?
她张了张嘴,很想问他,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害人?
可惜她还是没有,只是推了推他:“你要是没有什么想说的,那我要去上班了。”
许维远站着不动,也不让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好一会儿,许维远这才往后退了一步。
那不过是很小的一步,小小的房间却像是充斥着一种悲伤,压抑得难受。
伍凌菲低着头没敢抬头去看他的眼,只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她有种想要逃开的想法,她也这么做了,从许维远身旁走过,冲出去便要去开那个门。
许维远猛地叫住了她,一个转身就将人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伍凌菲僵住了,没敢动。
许维远说,光盘你都看了?
伍凌菲心口就是一紧,许维远却笑了:“你都毁了,肯定是看见了的。”
他说着,又抚了抚她的头发:“别怕,毁了就毁了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这里最近不安全,你跟着陆一寒一起出国吧?他最近肯定也想出国,我可以帮他。”
伍凌菲已经没空去想许维远怎么又知道陆一寒想出国的问题,她只是愣愣的回过头,看着许维远:“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国?你想对我爸做什么?”
许维远抿紧了嘴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僵硬得让伍凌菲根本看不出他想做什么。可她还是认真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紧盯着他。
他说:“伍盛不止贩毒那么简单。”
伍凌菲道:“可他都已经从商了,不再干那些坏事了。你想报仇,可以通过别的方式,不一定要……”
“什么别的方式!”许维远猛地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外面都说我爸是病死的,可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被你爸给害死的。他先是被你爸打成了重伤,回到家却连医院都进不去!没有人敢为他医治,就连我妈在黑诊所求来的医生,都被他拦在了门外,就这么将我爸苦苦的给拖成了重病,活活的给熬死了!”
他目光冰冷,冷得连四周的墙壁都抹上了一层层的冰渣一般。
伍凌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许维远道:“你知不知道我爸拖了多久才死的?”
许维远的眼睛深邃犹如无底洞,伍凌菲吓了一跳,就听他幽幽的说:“三个多月,整整一百零三天。死的时候,人黄瘦黄瘦的,偏偏胸口肿得跟什么似的。”
他像是进入了梦魇一般,紧紧的抱着伍凌菲,手颤抖着,声音却冰冷得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他死之前还笑着摸着我的脑袋,说他不疼。让我不要害怕,说他很快就能好,等好了给我买糖吃……可我知道,他好不了了,他常常疼得陷入昏迷,浑身抽搐着,盗汗盗得厉害,但就是不叫疼。”
许维远知道,许勋是怕他听到了害怕,所以才不肯出声。
那个时候许维远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病得这么重妈妈为啥不带他去看医生,他更是不知道,为什么门口有两个坏人守着不让他去上学。
他只知道,他爸爸很疼很疼他,他就要死了。
后来,等他懂得了一切,他才知道,许勋是被伍盛给害死的,可对他这个伍盛留下的孽子,却是真的疼进了心里去。
越是知道这些,他就越是敬重他,知道得越多,他心里的恨就越多,也越是看不起只懂得哭的裴如一。
他沉默了下来,伍凌菲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有些不可置信的想着,他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她爸爸吗?
被活活的疼死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她打了个寒颤,感受着许维远沉重的呼吸,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许久,伍凌菲问了声:“你说我爸爸不仅仅只是贩毒,这是什么意思?”
许维远道:“他跟司曼不能比,如果只是司曼这样的,又哪里能嚣张到现在?”
许维远有句话没有说,如果只是司曼那样的小闹剧,又何须他?
他说道:“黑帮,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更何况他这样的。哪里能脱离那个地方?就算现在做了合法生意,也还是干净不了。”
他说着,又有些烦闷,狠狠的拧了拧眉头,道:“你别管那么多,她的事你千万别插手知道吗?再过几天你就跟着陆一寒出国……”
伍凌菲感受得到,许维远搂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了。而后,便听到他的声音,如同喟叹,又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等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第六十章 许总已经辞职了啊
许维远的声音轻得很,轻得就像是她的幻听一般,她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似的看着他:“什么?”
他摇了摇头,抿着嘴不说话了。
伍凌菲却又说了:“我不会出国的。”
许维远拧紧眉,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