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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艾丁格不甘示弱地回应道：“这是她的能力所在！”
“够了！”老人断喝道：“在我的法师塔里，你们也敢争吵？”
刹那之间，大厅里的气温立刻降了下来。
两名二级巫师纷纷露出了卑微的神色，不再言语。
“安迪，我知道你素来心高气傲，这一次栽在了两个一级巫师的手里，无法挽回掩面，所以假借城堡的名义将他们宣布为叛徒。这种事情，本来无可厚非。”老人缓缓地说：“但是既然那个女孩是艾丁格的学徒，那么这份公告，必须得撤回，明白么？”
“可是，老师……”安迪有点不甘心地说：“她主动攻击我的学生，杀死了好几个……”
“住嘴！”老人有些不耐烦地说：“她能从你手里抢走雾龙的心脏，证明很有才能。至于你的那些废物学生，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为什么在人数优势那么明显的情况下，还被人家得逞。”
“总之不管怎么样，你给我立刻发出消息，艾莉婕并不是猩红城堡的叛徒！明白了么？”
老人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并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戴着银色面具的安迪无奈地低下了头：“弟子……明白！”
“好了，你们走吧，别让我们看见你们在私下里斗来斗去。”老人不耐烦地说：“血帆争夺战马上要开始了，沉寂了三年，那些鬼东西在坟墓里估计也躺不住了，你们明白该做些什么的。”
两人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艾丁格突然迟疑道：“老师，和艾莉婕一起的另外一名学生……”
“另外一名？”老人挥挥手：“如果不是你的弟子，那就随他去吧。你的弟子我可以网开一面，至于其他人——安迪既然身为城堡的二级巫师，自然也有处置权的。”
艾丁格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看来那个叫做兰斯的小子只能自求多福了，也不知道他的导师究竟是谁。
安迪心里却没有因此而舒坦一些。那个叫兰斯的家伙中了自己一记格林之指，就算被水晶龙用时光琥珀包裹住了，也只能暂时保住性命而已。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估计早就死透了。
宣布其为叛徒，也没什么意义了。
……
两人对视一眼，双方都是冷哼一声，准备退出这个大厅。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听着娇嫩却霸道无比的声音突然从法师塔外面传了进来。
“那个叫安迪的小家伙！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立刻给我出来！”
声音响亮无比，很明显是经过魔法扩散过的，几乎整个猩红城堡的人都能听到。
安迪心中怒火陡升，被艾莉婕抢走了雾龙心脏，被兰斯耽搁了水晶龙的计划，他几乎气的要吐血了。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公开在城堡里挑衅他？这让一直心高气傲的他如何受得了？
他立马就要往法师塔外面飞去。
谁知道他这个动作，却被老人喝止：“慢！”
听到这个声音，坐在石椅上的老人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他示意安迪稍安勿躁，旋即释放了一个小小的扩音法术，声音严肃地回应道：“卡特琳娜大人，我不明白你突然找我的弟子有何要事？”
很快的，法师塔外再度传来了卡特琳娜霸道的声音：“霍华德，我不是找你的，我也没兴趣和你这种老东西答话。那个叫安迪的小家伙马上给我滚出来！”
安迪脸色大惊，卡特琳娜！！？
那个传说中超级强悍的三级巫师，实力堪比自己导师的杀人狂魔？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响起，在艾斯雪域的时候，那个叫兰斯的家伙，好像的确跟自己说过他是奉了卡特琳娜的大人的命令。当时他还以为兰斯是糊弄他。
“难不成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戴着银色的面具，安迪的脸色都要绿了。
艾丁格在一旁则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而安迪，则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老人。
老人沉声道：“千万不要出去，卡特琳娜是个十足的疯子，你怎么会惹到她？”
安迪郁闷无比，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卡特琳娜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只数三下，三下之后，再不出来，我就要动手了……”
“卡特琳娜大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你是要挑起三级巫师的内战么？”老人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同时他低声对安迪说：“不要出去，在我的法师塔里，有我保护你，她不敢怎么样的。”
安迪稍稍放松了些。
“我没有开玩笑！”卡特琳娜的声音冰冷：“我现在开始数数了！”
“三、一！”
老人脸色一变，怒道：“三了怎么直接就是一？”
他的话音未落，剧烈的电光猛然照亮了整座城堡所有区域，天空之上，一共出现了二十九枚直径超过十五英尺的闪电球！
卡特琳娜俏脸如霜，她双手高举，二十九枚闪电球里蹿出了一条条灵活的电蛇。
这些电蛇纷纷往卡特琳娜的手中凝聚而去，最终变成了一把恐怖的闪电宝剑！
卡特琳娜挥舞着宝剑，完全无视了老人的话语，狠狠地劈向了对方的法师塔！
轰！
一声巨响，恢弘的法师塔赫然被劈得开始全面坍塌！
老人愤怒的吼声响起，整座城堡都在颤抖！
……
两天之后，戴着人皮面具的兰斯悄然返回了费伦多尔。
当他以普通学徒的身份返回到猩红城堡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副令人震惊的景象。
“发生了什么事？”兰斯震惊了。他随便拉过一个路过的学徒询问。
对方看了他一眼，一脸晦气地摇摇头：“还不是那个叫兰斯的家伙害的？”
“具体的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了，总之就是之前红袍兄弟会惹到了一个看上去没什么背景的家伙，名字叫兰斯。双方冲突得比较厉害，以至于红袍兄弟会的导师安迪出手干掉了兰斯。本来嘛，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二级巫师在咱们城堡还是有很高的话语权的。杀死一个一级巫师，也就罢了。”
“可是谁曾想到啊，那个兰斯居然是三级巫师的徒弟！三级巫师啊，我这辈子做梦都无法触及的领域。”
那人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然后那位卡特琳娜大人就发飙了。”
“然后城堡就变成了这样。”
兰斯怔怔地转过头去，望着一地的废墟，久久不能言语。他知道卡特琳娜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她竟然将整座猩红城堡给拆成了一片废墟！
“好恐怖的女人……”
这是兰斯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那么，那个安迪呢？”他问。
第五十节 暗流汹涌
卡特琳娜一怒之下轰掉了整座猩红城堡的事迹，很快在费伦多尔传播开来。而兰斯，也因为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导火索的角色而非常不幸地开始为众人所熟知。他的名字一如之前的兜帽男一般，成为了费伦多尔时下最热门的话题。
红袍兄弟会的首领——倒霉的安迪在卡特琳娜的愤怒之下，虽然有他的导师霍华德庇佑，仍然受到了重创，有知情人士信誓旦旦地说，这家伙至少休养半年以上，才有可能恢复以前的实力。
这些消息源源不断地从《新巫师周报》上刊登出来，一时之间，原本在兰博工会和《费伦多尔周报》围攻之下略显颓势的艾伦工会重新争夺回了市场份额。大量的巫师们选择订购《新巫师周报》，至于免费的《费伦多尔周报》，则显得无人问津。因为大部分的巫师都知道，出品费伦多尔周报的兰博工会和红袍兄弟会关系密切，很少刊登关于红袍兄弟会的负面信息。
伴随着种种负面消息不断流传出来，刚刚在艾斯雪域开辟分基地的红袍兄弟会的士气一路狂跌。
一时之间，猩红城堡里人人开始谈论关于兰斯这个神秘的高等学徒。人们对他是否生还非常好奇，因为卡特琳娜已经放出话来，如果兰斯在半年之内没有返回城堡，那么红袍兄弟会必须自动解散。
否则的话，她不介意亲自动手，将红袍兄弟会这个刚刚得到城堡承认的分支组织葬送。
这也是许久以来，强大而神秘的三级巫师第一次将自己的实力展现在其余人的眼中。据目睹了当天的战斗的巫师描述，卡特琳娜几乎不可阻挡，哪怕她的对手是同为三级巫师的霍华德。
而事后经猩红城堡高层议会协调，因为双方战斗而造成的巨大损失，也将由红袍兄弟会出资承担——这是一笔相当恐怖的巨款，如果不是有老霍华德偷偷帮助的话，红袍兄弟会恐怕连这一关就过不了，多半要因为经济危机而解散了。
人们偷偷传言，老霍华德对卡特琳娜不顾颜面，突然袭击他的法师塔并最终将之毁灭的举动非常不满。他正在试图联系其余三位闭关的三级巫师，想要制裁卡特琳娜。
然而这一切，究竟是否是真实的，就不是那些实力低下的学徒所知道了。
一时之间，猩红城堡风雨飘摇，两大三级巫师的矛盾明面化，让许多学徒都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
兰斯悄然返回墓地之中，谁也没有惊动。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他接受了看守墓地的任务，所以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面对漫天的传言和抱怨，兰斯也有些无可奈何。他理解那些学徒的郁闷，毕竟猩红城堡大部分的区域——包括宿舍区、教学区乃至于餐厅都被卡特琳娜的法术所波及。如果不是第三名三级巫师出手，将大部分的学徒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恐怕这些人的性命都堪忧。
因为教学设施被毁掉了的缘故，猩红城堡目前的运转处于半瘫痪状态，学生们停课两个月。二级巫师们组成的委员会铁青着脸开始收拾残局。他们不敢抱怨强大的三级巫师，只能将怒火和郁闷发泄到学徒们身上。
大部分的学徒都被临时征调，参与到了城堡的重建当中。如此一来，作为事件“罪魁祸首”的兰斯自然被人在背后骂了个半死。其中又以红袍兄弟会的人为甚。
关于这一切，兰斯非常无奈。他准备等这一阵风头过后再露面，否则不知道要遭遇多少意外的事件。
墓地里安静一片，他离开的这几天里，亡灵们并没有暴动，这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兰斯奉行着深居简出的原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墓地的小屋子里研习法术、制作一些简易有用的魔化物品。哪怕是不得已外出，也是经过谨慎的乔装，确保自己不会被人认出来。
他的奥术之戒里躺着大半头雾龙，这是一笔宝贵至极的财富。但是目前的他，还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准备充分利用这些龙宝。
“现在的话，只能全力冲击二级巫师了。”兰斯心中开始暗暗盘算。
他默默打开狐狸给出的列表，准备将除了魔力之外的模块，一一攻破。
对于兰斯来说，横跨在他和二级巫师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知识和传承。如果不通过卡特琳娜的话，他很难获得满足相应需求的物资。
“看来只能去找一趟雷吉斯了。”
兰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人皮面具，离开墓地，前往巫师商场。
……
上一次见雷吉斯，还是为了从他的手里获得关于特殊的法术因子的资料。那次过后，兰斯因此而招惹上了一个敌人。对此他倒是不后悔，毕竟关于阴影粒子的研究，让他对永恒之瓶的作用认识更加深刻了。
虽然现在他的魔力因为邪魔之心的缘故提升的飞快，但是他心中依然有预感，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段，永恒之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