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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一切也都说了出来。
对周琰来说,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幸福反抗争取,意义非同寻常。表情和语气都非常激动。
齐王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心中飞快的闪过一连串的念头。
这个慕元春,确实极有心计。明知太子妃不同意,便从周琰这里下手。周琰单纯又痴情,实在太好忽悠太好骗了。就连“慕元春对罗钰只有兄妹之情”这样的鬼话也深信不疑。太子妃的竭力压制,非但没有打消他的念头,反而引起了剧烈的反弹。
对现在的周琰来说。对慕元春许下的承诺,和屈服于太子妃的意志已经完全。太子妃越是反对。他就是越要坚持。
这也算是周琰迟来的叛逆了。
难题摆到了齐王的面前。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明知道慕元春是朵有毒的鲜花,却放任周琰陷入情网。实在于心不忍。可若是阻止,就等于站到了太子妃那一边。对此时的周琰来说,岂不是更加残忍?
“。。。。。。十四叔,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周琰眼眶隐隐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为什么我说的话,母妃总是听不进去?她总是想为我安排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从不肯听一听我是怎么想的?娶妻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想娶一个喜欢的女子,有什么不对吗?”
说着,充满希冀和渴盼的看着齐王:“母妃不理解我,你一定能理解的是不是?”
那样的眼神,简直看的人心酸。
齐王几乎在刹那间有了决定,想也不想的点头应道:“我当然能理解了。你说的对,娶妻是一辈子的事,当然要娶自己喜欢的。”
善良心软是周琰最大的优点,也是他身为太孙致命的缺憾。太子妃自以为严苛的教育是为他好,殊不知长期的压制使得周琰变的优柔寡断心慈手软。这个致命的缺点,让他在前世失尽先机,最终丢了性命和江山。
现在是一个最好的契机,让周琰学会反抗学会坚持己见。哪怕这个坚持注定是错误的,也总比原来那般怯懦无能的好。
人只有经历种种挫折和打击,才能真正成长成熟。
周琰的眼睛亮了起来,激动不已的抓住齐王的手:“十四叔,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这一回,你一定要帮我。”
齐王答应的十分爽快:“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帮你树立自信,帮你找到真正的自我。更重要的是,帮你认清慕元春的真面目。到了那一天,你自然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这么复杂的言外之意,就算再借周琰两个脑子,他也听不出来。
周琰喜不自胜,齐王的鼎力支持,让他信心倍增:“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母妃改变心意?”
齐王耸耸肩,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五嫂的心意。”
周琰:“。。。。。。”
齐王见他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的可怜模样,忍不住笑了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循循善诱道:“婚姻大事,要听父母之命对吧!现在你母妃摆明不同意,可你父王那边却未必如此。今天晚上等你父王回来了,你就去找他,将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或许,五哥会被你打动也不一定。”
他这么一说,周琰的心思立刻活泛起来。
是啊,母妃不同意,还有父王呢!只要父王点了头,母妃就算再阻挠也无济于事了。
太好了!这真是个好主意!
“谢谢你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周琰喜滋滋的道谢,随口又问了句:“对了,容妃娘娘中意的儿媳可不是慕四小姐,你是不是也打算直接去找皇祖父说情?”
齐王挑了挑眉,懒懒的说道:“我当然不能用这么笨的法子。”
周琰:“。。。。。。”
十四叔,你确定你是在帮我,不是在坑我吗?
齐王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的笑道:“我和你的情形完全不同。你是大秦朝的太孙,是未来的储君。你的正室,将会是大秦朝未来身份最尊贵的女子。自然要慎之又慎。我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娶的王妃身份高些低些都没什么要紧。说不定,我娶一个门第不高岳家没有实权的王妃,才正合众人心意。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需要去求父皇吗?”
周琰哑然。
齐王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又将话题扯了回来:“你今晚就要见到你父王,表明心意。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母妃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以太子妃的性子,绝不会姑且任之,必然会很快出招。必须要抢在太子妃面前,先说服太子才行。
周琰郑重其事的点头应下了。
。。。。。。
到了晚上,慕正善才回了府。
刚一回到内院,慕正善就察觉到了气氛有异。
张氏正皱着眉头,一脸焦虑和忧色。慕念春站在一旁,正低声的劝慰着什么。
慕正善一惊,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氏起身相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老爷回来的正好。妾身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适才太子府派了管事来,说是太子妃有事相召。让妾身明天领着长栩兄妹一起去太子府。”
什么?
慕正善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也变了。太子妃特地相召,还特地指名慕长栩慕元春一同前去。能是为了什么?
就在此刻,慕长栩和慕元春也来了。
慕长栩见慕正善面色冷凝,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第一百章 召见(一)
慕正善见慕长栩这般反应,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长栩,元春,”慕正善沉声问道:“太子妃召你们兄妹明天去太子府,你们可知道原因?”
慕长栩俊脸陡然白了,反射性的看向慕元春。
慕元春的俏脸也在隐隐泛白,指甲掐进了掌心,一阵阵刺痛。
慕正善原本还存着几分侥幸,此时心里陡然一沉。看他们兄妹两个的样子,分明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长栩沉默片刻,才低声道:“父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明天我自会去向太子妃请罪。。。。。。”
“不,都是我的错。”慕元春深呼吸口气打断了慕长栩:“大哥,你不用为我遮掩。”
慕长栩一惊,连连冲慕元春使眼色:“妹妹,你千万别胡言乱语,此事和你毫无关系。”这种事怎么能亲口承认。父亲肯定会勃然大怒。
慕元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太子妃的态度竟如此强硬,非但没顾及慕家的颜面,连太子府的颜面也不顾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一搏:“父亲,我请大哥邀请太孙来做客,太孙今天上午来了,一直待到下午才走。。。。。。”
慕正善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元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慕元春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水光。
“你。。。。。。你好大的胆子!”慕正善气的全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竟然邀请太孙到慕家来。。。。。。你怎么敢!”最后四个字,如同春雷乍响石破天惊!
慕元春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
慕正善怒道:“你的闺仪闺训都学哪儿去了?女子当谦恭温驯,当遵守三从四德。终身大事更需听从父母之命。你怎么能和太孙私下授受,还张口邀他到慕家私会?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我们慕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慕正善素来儒雅温和。极少当众发火。即使偶尔动怒,也就是板着脸孔斥责几句罢了。此刻这样丝毫不顾及颜面的勃然大怒,几乎从未有过。
慕元春眼圈红了。泪水在眼中直打转。
慕长栩不假思索的挺身而出,上前两步护住慕元春:“父亲。是我张口邀太孙来做客。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妹妹。。。。。。”
“啪”的一声脆响,将慕长栩所有的话都打了回去。
慕长栩白皙的脸孔上多了五道明显的指痕。
屋子里陡然一静。
这还是慕正善第一次动手打慕长栩。
慕正善没有半点后悔,怒瞪着慕长栩,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一个好兄长了吗?你这么做不是在帮她,而是害了她!私相授受,这样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我们慕家的脸面也都被丢尽了!你自幼饱读圣贤书。应该知事明理。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慕长栩听了这番话,既羞又愧。左脸火辣辣的疼痛,和心中的羞惭交织在一起,真是无地自容。
慕元春忽的从慕长栩的身后走了出来,泪水盈然,却一脸倔强:“父亲,你在意的到底是慕家的名声,还是我的名声?若是慕家容不下我,我这就走!”
“你。。。。。。”慕正善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的火苗却燃的更旺。
“我心悦太孙。太孙也对我有意。我想为自己的终身幸福争取一回,为什么不可以?”慕元春泪水不停的滑落眼角,却没有擦拭。就这么直直的站在慕正善面前。
慕正善心头火气,反射性的又扬起了手。
慕元春没有躲让,反而义无反顾的仰起了脸。
对着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俏脸,慕正善的手迟迟落不下来。
张氏看了只觉得解气痛快。可一想到接下来的麻烦,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叹口气说道:“老爷,现在再生气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该明天该怎么应付太子妃的责难才是。”
太子妃明明没相中慕元春,慕元春竟私下勾搭上了太孙。。。。。。这种事不必等到传出去,慕家已经颜面扫地没脸见人了。更何况,太子妃显然没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动召慕家人前去相见。。。。。。
屋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慕元春细微的啜泣声。
慕念春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父亲,母亲说的对。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大姐和大哥也于事无补。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解决此事。”
慕正善缓缓放下手,和张氏对视一眼,俱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焦急和忧虑。几乎不约而同的叹息了一声。
半晌,慕正善才冷冷说道:“你们兄妹两个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过来,我亲自领着你们去见太子妃。”
说完,看也不看慕元春兄妹一眼,便转身去了内室。张氏忙追了上去。
屋里只剩下慕念春三人。
慕念春似笑非笑的张口:“时候不早了,大哥大姐也该回去歇着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慕元春一脸泪痕十分狼狈,却不肯示弱,忿然应道:“少来假惺惺的这一套。没到最后一刻,结局怎么样谁也不清楚。我未必会输!”
慕念春不为所动,淡淡一笑:“既然大姐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兄妹两人一路无话,默默的走到了赏梅院。
慕元春停下脚步,愧疚的看向慕长栩。
清冽的月光下,慕长栩脸上的指痕清晰可见。甚至微微有些浮肿,俊秀的脸孔也有些扭曲变形。眉宇紧锁着。
“大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连累了你。”慕元春眼中闪出水光:“你长这么大了,父亲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你。。。。。”
慕长栩聪明过人又勤奋好学,慕正善口中不说,心中却一直以长子为傲。平日纵然要求严格,却连重话也没说过。这一回,慕正善显然是生气失望到了极点,才会动手打了慕长栩。
慕长栩心情低落消沉之极,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我的脸早就不疼了。”
脸上不疼了,可心里呢?
慕元春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哽咽着说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也好难过。”吸了吸鼻子,又说道:“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