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妃巴不得慕念春早点从眼前消失,连客气的挽留都没有,异常干脆的应允了。
慕念春暗暗松口气,转身正待离开,身边忽然多了一个身影。耳边传来齐王漫不经心的声音:“四妹妹,我送你一程。”
。。。。。。她引以为傲的冷静自制,在不按常理出牌的齐王面前,经常处于岌岌可危的边缘。
慕念春神色淡然的婉言拒绝:“多谢殿下美意。不过,总得顾及瓜田李下之嫌,若是让人看到殿下亲自送我,对殿下的名声有损。”
齐王挑了挑眉,正要张口,慕念春又继续道:“当然了,殿下恣意惯了,想来并不在意这些。可我很在意闺誉名声。而且,我们慕家家规严谨,若是被祖父或是父亲知道了,一顿斥责是免不了的。言语冒失之处,请殿下多体谅。”
说完,优雅的福了一福,翩然离开。
从头至尾,没有回头看过一眼,走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眷恋不舍。
。。。。。。
齐王没追出去,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慕念春的背影远去。眼睛闪出异样的光芒。唇角微微扬起。
周琰不小心瞄到了他此刻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十四叔现在的表情实在是。。。。。。用什么样的形容词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如果硬是要打个比方,大概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禽兽。。。。。。不对,是猛兽盯着竭力逃离自己的猎物。就是这种感觉。
周琰很佩服自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了这么合适的比喻。
容妃瞄了齐王一眼,面色微沉。却意外的没说什么。
太孙也在场,有些事不宜说的太直白。总之,有她在一日,慕念春休想嫁进齐王府。就算不得已让步,也最多是齐王侧妃。
正妃的位置,必须留给她中意的儿媳!
母子两人心照不宣的将此事压了下去,只说些日常闲话。
太孙得回太子府,待了半日就得离开。齐王却没有随着一起走,冠冕堂皇的理由是:“难得有机会陪一陪母妃尽尽孝道。住上两日再回去也不迟。”
真正的居心其实众人心知肚明。
周琰识趣的没有揭穿他的心思,冲他挤眉弄眼的笑了笑,**的低语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十四叔,加油!争取早日打动美人芳心。最重要的是要让容妃娘娘点头应允这门亲事。”
齐王似笑非笑的瞄了周琰一眼:“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竟敢来调侃我!”
不用更多的威胁,只轻飘飘的一句,周琰立刻老实了,讨好的笑道:“我哪有胆子调侃十四叔,我这是由衷的祝福十四叔早日抱得美人归。”
这话听着倒是很顺耳。
齐王送了周琰出慈云庵,便回了容妃的院子。
因为齐王突然要留下住两日,郑喜忙着回齐王府收拾衣物。容妃则忙着命人收拾住处。
这处院落不算小。大大小小的客房有七八间。容妃住了一间,身边的宫女又住了两间。慕念春和石竹住了后面的两间。还剩下三间空的客房,让齐王住下绰绰有余。可容妃一想到齐王会和慕念春住在同一处屋檐下,就觉得满心不痛快。
母子难得相聚两日,她自然舍不得让齐王住到别处去。看来,只能命人去暗示一声。让慕念春主动搬到别的院子去了。。。。。。
容妃喊来绿萝,低声耳语了几句。
绿萝有些愕然,却不敢流露出来,低声应下了。
可还没等她出屋子,石竹便来了。恭敬的说道:“容妃娘娘,小姐觉得现在的住处有些拥挤,想搬回之前的院子居住。特地命奴婢前来向娘娘禀报一声,还请娘娘恩准。”
容妃先是一怔,旋即会意过来。
好一个聪慧伶俐的慕念春!别的不说,只说这揣摩人心的功夫,就将看着聪明实则浅薄的陆无双比的没了影子。
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有几分眼光!
可惜,齐王根基太浅,必须要结一门好亲事。永宁侯府比慕家强太多了。从这一点来说,慕念春无论如何也及不上陆无双。
想及此,容妃稍微动摇的心意,陡然冷硬如铁,淡淡的说道:“也好,现在的住处确实是委屈慕四小姐了。你回去说一声,就说本宫应允了。”
石竹垂首应了。
小姐说的果然没错,齐王一留下,容妃娘娘巴不得她识趣些闪人。。。。。。
第八十三章 惊吓。。。。。。
“殿下,奴才悄悄问过绿萝了。慕四小姐已经搬回原来的院子了。”郑喜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卖弄自己最新打听来的消息。
齐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郑喜见齐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一愣:“殿下,你一点都不失望吗?”
齐王摆明了是想多亲近慕四小姐才刻意留下,慕四小姐却一声不吭的搬回去了。简直就是*裸的拒绝嘛!
“不这么做,她也不是慕念春了。”齐王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郑喜:“。。。。。。”
完全没听懂!难道是他的智商近来出了问题?郑喜挠挠头,表情十分纠结。
齐王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起身往外走。
郑喜兴冲冲的追了上去,声音里有几分压抑的兴奋激动:“殿下,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拜会’慕四小姐?奴才给您去敲门。”
齐王斜睨他一眼,手中的折扇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郑喜的头:“谁说我现在要去了?光天白日的,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郑喜感动的泪眼汪汪。谁说齐王不懂礼数来着?听听这话,不知多懂礼!
齐王一脸正气的继续说道:“要去拜会,当然得趁着夜黑风光无人能看见的时候。这样才不会被人察觉,也就无损慕四小姐的名节了。”
郑喜:“。。。。。。”
郑喜默默的收回刚才的赞美。
主子厚颜无耻的功力越来越高了!可怜的慕四小姐,希望今晚不要被吓到才好。
。。。。。。
容妃晚上一直拉着齐王闲话家常。直到快近子时齐王频频打呵欠了,才放了他回屋休息。齐王回屋之后,梳洗一番便吹灯睡下了。
约莫一炷香过后,绿萝匆匆的去了容妃的屋子,低声回禀:“娘娘,殿下已经回屋睡下了。奴婢亲眼看着郑喜吹了灯,特意等了一会儿,殿下并没什么异动。看来是真的睡了。”
容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眼皮子底下。休想搞什么鬼。
容妃洗漱一番,放心的睡下了。
睡熟后的容妃,自然不知道有一道暗影从窗外掠过,很快闪进了齐王的屋子里:“殿下。容妃娘娘已经睡下了。院门处有人守门,可以翻墙出去。”
齐王在黑暗中笑了笑,眼眸亮的惊人。
身为皇子都有护卫,人数不允许超过五百。大半留作看守齐王府,身手特别好的才有资格成为他的亲兵。人数不多,只有一百。这一百亲兵分作四班,每隔三个时辰换班一次。
严密的警惕刺客暗杀才是这些亲卫的职责。不过,偶尔帮着主子望风方便窃玉偷香也算物尽其用。
想到即将到来的会面,齐王竟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带着隐秘的喜悦和亢奋。连血液的流动似乎也快了不少。有些新奇,有些忐忑,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
这样的感觉,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活了几十年,他从未领略过。
齐王推开窗。轻巧的翻了出去,身手竟十分利落。
前世十年征战,又历经了种种防不胜防的刺杀手段,他已经练出了一身的好武艺。重生之后,身手自然不能落下。为了不让人察觉,他每天半夜起来练武一个时辰。除了郑喜之外,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就连容妃也被瞒在鼓里。
多一个底牌。往往意味着多一份保命的本钱。在必要的关键时候,或许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
齐王利落的翻过墙头。
郑喜看着高高的墙头,不由得苦了脸。其余的亲卫都被派着各处放风去了,想找个人帮忙都不容易。
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好了。想来主子也不乐见自己跟在一旁。
郑喜这么想着,很快就原谅了自己的无能。心安理得的站在墙外守着。耳朵却忍不住竖的老长。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慈云庵里所有人都睡下了。这个院子也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只有廊檐下的风灯,闪出昏黄的光芒。
齐王身影迅疾,毫不迟疑的认准了其中一处房间摸索了过去——郑喜的“情报”工作做的十分仔细。早已悄悄打听到了慕念春的住处。
这个院子里除了守门的女尼之外,只住了慕念春主仆两个。
齐王并不担心会惊动石竹。那个丫鬟对慕念春忠心耿耿,在宫中陪伴慕念春十年,最后甘心一起赴死。就算看到自己半夜出现在慕念春的房中,也会守口如瓶。
当然了,如果她惊讶过度尖叫起来,惊动了众人就更妙了。到时候,他就“不得不”负起“责任”了。
齐王无耻又愉快的想着,悄然无声的闪到了门边,轻轻的推了推门。
太好了!门竟然没拴。
或许,慕念春也在暗暗盼着自己半夜来和她相会?
不,不对!那个丫头拒绝自己可不像是假装出来的。不会这么快就变了态度。或许,她只是一时疏忽,忘了拴门。。。。。。
齐王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浅色的纱帐掩映着木床,被褥隆起。睡姿不算优雅,将整个头都埋入了被褥中。
借着窗棂透进的一点细微星光,齐王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撩起纱帐的一刻,心跳陡然加快,想象着被褥下衣衫凌乱的春光,更是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在意她。
事到临头,齐王反而有些犹豫了。
姑娘家的脸皮总是薄的。哪怕心里千肯万肯,表面也要装装样子。何况她心里不算太情愿。。。。。。好吧,是肯定不情愿看到自己。若是真的叫醒了她,她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再也不肯理他?
从来不把礼数两字放在眼里的齐王殿下,生平第一次陷入了踌躇中。
就在此刻,被褥忽的动了一动。
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终于露出半边侧脸和光溜溜的头。。。。。。等等,光溜溜的头?!
齐王的笑意陡然凝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女,根本不是慕念春,而是一个尼姑!至少有五十多岁,满脸皱纹。
女尼原本睡的香甜,此时在睡梦中忽然有些呼吸不稳,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齐王纵然反应再迅捷,此时也避无可避。
黑暗中,床边一团黑影,女尼被吓的连尖叫都忘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闹鬼了啊~~~~~~~~
懊恼郁闷至极的齐王,正准备一记手刀劈下去。却见女尼翻了个白眼,竟被吓晕了过去。倒是省了他的事。
。。;。。。
齐王不敢有半点耽搁迟疑,立刻退了出去。
翻过墙的那一刻,一直等在那儿的郑喜乐颠颠的跑了过来:“殿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见到慕四小姐了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不多说几句。。。。。。”
“闭嘴!”齐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冷飕飕的,让人有提前进了严冬的错觉。
郑喜一愣,这才察觉到主子的脸色不怎么美妙。这夜已经够黑了,可主子的脸竟然更黑。
难道,是幽会进行的不顺利?慕四小姐把主子臭骂了一通又撵他出来了?
郑喜满心的疑问,却半个字都不敢问出口,老老实实的跟在主子身后回了屋子。齐王连点灯的耐性也没有,压抑着怒气诘问:“你不是说打听到了慕四小姐的住处吗?为什么不对?”
“奴才真的打听过了。”郑喜委屈的为自己申辩:“慕四小姐就住在东起第三间客房里,绝不会有错。”
什么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