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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么久的邻居,孙娅如的环境要比任初好太多。
至少,她的房间里还有扇窗。
至少,她的房间里不会每天定时都放进来一些不知名的麻醉药物。
至少,她还有力气走动,还拿得动筷子。
当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孙娅如正搬了椅子坐在窗前,同之前那个房间来比较,这个房间的景色并不算太好,外面只有一大块还没有开垦过的荒地,只要思绪稍微飘一飘远,随时可以将这块荒地想象成半夜鬼哭的坟地。
听到门开的动静,孙娅如并没有转身,只轻声问:“你们究竟把阿初弄到哪里去了?”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关心别人吗?”冉有双手抱胸,靠着门框,笑眼眯眯。
他有些迷惑,怎么对方那边的女人都这么沉稳冷静呢?任初一个是这样,孙娅如一个又是这样,怎么现在这个世界里,女人都变得这么强势了吗?
蓦然想起隔壁房间那位,冉有不经意笑了笑,那位也是很有趣的。
☆、124为表诚意
“阿初并不是别人。”孙娅如转过身,定定看着靠在门边的冉有,脸上表情淡然自若,丝毫没有作为人质的觉悟。
“你们认识不久,感情倒是深厚。”
孙娅如一笑置之,她的脸色说起来有些苍白,一是担心肖安那小子会冲动,二还是担心任初的处境,毕竟秦正不会对她下手,但却会对任初下手。
秦正恨魏千城,众所周知。
“你放心吧,她现在还活着。”静静看着孙娅如好一会儿,冉有才慢慢开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他说这句话,孙娅如暂且放下心来,被困人质,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后来。
“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看看秦正千方百计想要抓到手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冉有懒洋洋地说着话,嘴角还噙着一抹类似调侃的笑意,这让孙娅如很是反感,最后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盯着窗外那一大块荒地发呆,于她而言,看荒地都比看冉有来得有趣。
似乎看出孙娅如的念头,冉有也不生气,继续靠着门框,说:“不过我看你在这里住得也蛮舒服的,嗯,也对,又不是第一次了。”
孙娅如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寒意顺着后背脊梁骨一直窜上大脑皮层,当她想起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如他来时那般轻巧迅速。
许久许久,孙娅如都呆立在窗前,手扶着窗框,直到手臂发麻,酸疼顺着爬上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站得太久,身体吃不消了。
冉有来找她,并不只是单纯想要近距离看看孙娅如长得什么样吧?
呵呵,孙娅如苦笑了一声,不是第一次了,是啊,又不是第一次被当人质了,那一次,那一次……
秦正,还是你吧?
的确,第一次在法国被绑架的时候,孙娅如只觉得可能是为财,因为她被蒙着眼睛的时候也听到了那些人打电话给孙新权要赎金,可如今一想来,对方似乎并不只是打给了孙新权。
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
原来如此,想要霸占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没有减弱过,她被绑架前一天,也恰好是同秦正说明白的那一天,她以为他明白了,没想到根本不懂。
原来,有些人总是做不到放手成全。
“哒!”
孙娅如侧身靠着窗框,猛然间隔壁墙面传来一记轻微的响动,她颤了一下,抬起头,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紧跟着又是一记“哒”,清清楚楚的,就在墙壁那一面。
孙娅如走过去,伸手在那墙壁上四下摸了摸,可没有机关,那么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哒!”
愣了愣,孙娅如慢慢将脸庞贴上墙壁,然后顺着那声音一点一点往下移,最后挪到墙角:“阿初?”
“哒!”
又是一记。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孙娅如回头看了看房间四面,随后压低了声音:“如果你是,就敲一下。”
“哒!”
很轻很轻的,却是一下。
得到如此答案,孙娅如不禁心中一喜:“阿初,你还好吗?”
“哒!”
算是肯定答案,但那声音轻微,而孙娅如始终没有听到任初的任何说话声,她怎么了?境况好不好?为什么不能说话?被捂住了嘴巴?还是……其他的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从孙娅如大脑里冒出来,汩汩如泉涌,可始终得不到答案。她出不了房间,看不到任初,两人之间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进行沟通,原来,任初一直都在自己隔壁。
“阿初,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帮不了你,秦正这两天都没来找过我,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能是想要对付安子他们。刚才来了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你认识他吗?”
“哒!”≮更多好书请访问:。。≯
孙娅如笑了笑:“仇人?”
这一次,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连任初自己都无法准确定位冉有在这个局面里面所扮演的角色。
他好像一直在玩,在旁观,偶尔插一脚,然后又撤退,时不时撩拨几下,如烟随雾,令人恼火。
而他这次来找孙娅如,除了告诉孙娅如当初法国绑架的缘由之外,似乎还想提醒她点什么。至于是什么,孙娅如目前还没想出来,但她觉得想不出来,可能还是件好事。
而墙壁那一边,不管孙娅如再怎么说话还是问问题,都不再有回应了。她不知道任初发生了什么,似乎感同身受,最后也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同吸入药物后瘫坐在地上的任初一样姿势。
任初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们似乎对药物成分进行了补充,从昨晚上开始,她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声道出了问题,轮到又霖送饭的时候,又霖也没有出现,他终究还是被自己暴露了,也终究还是被自己害了。
从一开始,她就救不了他。
闭上眼睛,再一次陷入黑暗,而那扇小铁门,也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第二天正午十二点,北门饭店,如昨日约定,任再明坐在包厢里,对面是一脸惬意笑容的冉有。
半个小时,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连客套话都懒得从嘴里吐出来,只是相互对视着,似乎要从彼此眼中看出些什么来,又似乎只是在向对方施压。
然而,谁更胜一筹,无人知晓。
“阿初呢?”终于,任再明开口打破了这可能随时延续下去的沉寂。
冉有轻轻一笑:“您放心,虽然您暂时还看不到您的宝贝女儿,但是她是完好无损的。”
任再明微微一皱眉,却又听冉有说:“我并没有让冯先生接触到她。”
“你知道冯麟在哪?”
“那是自然的,只不过这段日子内,他是不会出现的。您和他是老关系了,一定知道冯先生是很会躲藏的一个人,尽管在牢里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他的手段也还是如旧的。”冉有背靠着椅子,两条长腿在桌下交叠,一只手摸索着玻璃杯的杯沿,今天他没有戴口罩,一张脸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任再明面前,所有戏谑的表情也全都大方地表露出来,丝毫不加遮掩。
任再明不语,只抬手给自己加了点热茶,然后说:“你想要银色退出国际舞台,可以。只不过大家心知肚明,你我二人都不相信对方,这是银色的全部资料。”
他说着,从胸口内袋里掏出一枚u盘放到手边:“里面当然还有银色所有的漏洞和渠道,但是,我要见到阿初,活生生的阿初。”
冉有的眼神看过来,神色突地凝重起来,任再明微微一笑,捏起那枚u盘,随后摆在了热茶上方。
那蒸汽氤氲,在u盘表面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水珠。
“如何?”
冉有眉眼下挑,任再明心中陡得立起警戒,双指捏住u盘,稍稍用了点力,随后就看见冉有抬起头,嘴边笑意渐渐明朗起来。
“好,为表诚意,其实我早就派人将阿初带出来了,如今她就在隔壁包厢。”
任再明眯了眼睛,果然这小子也不老实,说是带了阿初出来,其实还应该带了不少人马出来候着以备不测。
“咚咚咚……”
一阵门响,冉有和任再明都没有扭过头去看,开门进来的是一个服务生,手上端着一壶热水,观察了一下这包厢里奇怪的氛围,他抖了抖,随后怯怯开口:“刚……有人说,这里要加热水。”
任再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冉有,冉有似乎也有些不知所以,只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桌子,说:“放着吧。”
那服务生上前几步,将水壶放到桌上,转身的时候,冲任再明眨了一下眼睛,手摆在身侧,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任再明不动声色接收到信息,随后将后背一仰靠在椅背上,手指间的u盘晃晃悠悠。
☆、125穷寇莫追
冉有微微皱着眉头,显然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一番轻松应对了,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几乎成一条缝,但尽管如此,从中投射出来的精光却是丝毫不弱。
任再明面上轻松,心中也是沉重,手指间的u盘恍若千斤,他并没有说谎话,那u盘里的确是银色整个组织的绝密资料。
毕竟两大组织的老大能够在一个包厢里面对面坐着,这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啊,自然两人都会拿出一些诚意来,冉有果然带了任初来,而任再明也就果然带了组织机密来。
“任……”
“嘭”的一声闷响将冉有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堵回了肚子里,当即脸色大变,任再明翻手一握将u盘收回手心,随后塞进胸口内袋,抬起一脚便将身边的椅子踢向门口,而他的手也没闲着,抄起面前刚泡好的热茶就朝冉有泼了过去。
一整个动作,仿佛是在同一时间内进行的,流畅如水,毫无凝滞。
冉有刚往门口迈出去的脚立刻被任再明那一把横空飞过来的椅子挡了一下,顿觉身侧冲来热气,堪堪一闪,避过那滚烫的茶水,后背撞上墙壁,怒不可遏,老小子竟然比他快一步动手了!
虽然冉有比任再明年轻得多,但任再明的实战经验却要比他多得多,还不等冉有回过神来,任再明已经双手一搭桌面,二话不说就往上一掀,桌子上的茶水杯碟全都一股脑儿地朝冉有站着的位置倾斜过去。
噼里啪啦,杯碟碎裂的清脆声响在包厢里面此起彼伏,有如乐章,任再明轻轻一笑,一脚踏上一张椅子,随后又抄起另一把椅子,直奔着冉有的脑门心儿去。
冉有双目圆瞪,脚步往后一撤稳住,双拳紧握,略略起了一个势,身子往下一蹲,脚腕发力,高高跳起,狠狠一个扫腿将任再明挥舞过去的椅子踢成碎片。那凳子好歹也是上等木做的,如今在冉有脚下却如同是玻璃做的,一踢即碎,毫无作用,碎片漫天挥洒,撞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如同落雨一般砸到两人肩膀头顶。
二人堪堪对站,冉有怒火中烧,憋得一张脸通红,然后又慢慢苍白下去。任再明瞥了一眼门口,脚一抽,又将离他最近的一把椅子踹向了门口堵着。
只他这一动,就好像一个信号,冉有也动了,向着门边。
“冉先生,我看你今天是出不了这个门了,至少现在不行。”任再明笑着,一边说着,一边冲到冉有跟前,抬起一脚直踢冉有胸口,挡住他的去路。
冉有往后一退,又是一进,狠狠挥出一拳:“看来任先生今天还真是有备而来!”
“那是!”任再明偏头闪过,脚尖触及断椅的椅脚,轻巧一勾,椅脚翻飞而上,稳稳落在手心,视线所到,椅脚便也随后而来。
而在隔壁包厢里,魏千城一脚就将一个雇佣兵踹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