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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早疼早轻松。”李万里唯恐天下不乱。
“呸!”魏千城捂着耳朵,缩到了沙发上。
“行了,今天是不是要去接肖安出院啊?”李万里喝了口水,然后看了一眼手表。
魏千城点头之际,一大早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任初按住魏千城的手,然后等了一会儿,接起,里面是王琥的声音。
“快他妈来医院!出事了!”
☆、108故意
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王琥正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一脸肃穆,双拳握如斗大。
手术室门上那几个红字,惹眼也惊心。
“怎么回事儿?”魏千城伸手搭上王琥的肩头,眉头紧皱。
他不敢想象的是,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原本应该在今天出院的肖安却孤身一人躺在手术室的床上,生死未卜。
王琥抬起头,牙关紧咬。
原来昨晚上,王琥给肖安擦了身之后就暂时回家了一趟,临走时让两个守在病房门口的兄弟警醒着些。
他是凌晨才走的,那时候大概也是李万里被魏千城从任初屋里抓出来的时候,王琥回家之后,也没干其他的事,就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了点夜宵,然后就打算在家睡一会儿,一早再过去,可事情出就出在王琥睡着三个小时后。
两个守在病房门口的兄弟也是脑袋耷拉着,坐在病房门口,那个时候正好也是人睡衣困倦的时候,原本应该对所有进入病房的人都进行仔细检查的,可王琥不在,那两位也是困得不行,只随意扫了几眼,就挥挥手让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去了。
可才不过一个小时,病房里面就传来了打斗声。
当两位兄弟察觉不对劲冲进病房的时候,肖安已经捂着腹部倒在了病床边,腹部以下的部分全都被鲜血浸染,他一只手拽着白色床单,勉强让自己不倒下去,背靠着病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满是冷汗。
而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脸上也同样带着白色口罩,手上还挥舞着手术刀,鲜血挥洒得到处都是,墙壁、被褥、床头柜,还有那男人身上本该干净雪白的大褂,点点殷红,深浅不一,肆意炸开。
病房门先前是被他锁上了,那两位兄弟也不是什么好手,几脚下去,门锁就坏了,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能看见那男人站在窗前,脸上除了那白色口罩,还有一副半边框的无镜眼镜,笑意冷然。
“哼!”一记冷笑,那男人手腕一动,手中手术刀直冲床边的肖安而去,那其中一个兄弟抄起脚边的椅子就踢了过去。
“啪”一声,手术刀牢牢插在那椅子上,椅子几乎擦过肖安身前,撞到另一边的墙上,米分身碎骨。
也不知那男人是不是存心放过肖安,还是觉得自己一打二没有胜算,转身就拉开了身后的玻璃窗,二话不说,一跃而下。
夜色浓重,其中一个兄弟奔到窗口时,连那男人最后的影子都没抓到。
肖安伤得挺严重,不多久就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当即就被送进了手术室,到现在还没从里面出来,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了。
王琥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原本以为受伤并不严重,肖安很快就能出来,但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左思右想,犹豫半晌,直到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他才红着眼睛拨通了魏千城的手机。
“会不会是……”魏千城听着心里头一阵堵,扭头看向任初,欲言又止。
任初点头:“说不定是。”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要放过肖安?以他的身手,一打二绝对没问题,而且也不应该和一个病人纠缠那么多时间,据两个守在门口的兄弟所说,他进入病房内,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安静的,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李万里很适时地提出了疑问,随后看了一眼依旧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百思不得其解。
王琥没有与那男人正面接触过,第一次见面也不过是那次酒吧里,对于魏千城三人的谈话内容,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隐约能够察觉出来那男人的危险性。
“是我大意了,昨晚我不应该回家的。”王琥双手捧着脑袋,坐在长椅上,直觉自己有负所托。
魏千城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安子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更何况,那男人似乎也并不是想要安子的命,不然以他的身手,悄无声息一刀就可以结果了安子的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倒觉得他是故意惹人注意的。”
任初细细听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李万里,李万里正好抬头接受到某人视线,当即心中了然,这一下子,任初是更加下了决心要去探一探秦正的别墅了,那男人说不定也在里面。
且不论那男人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就看他这次来的动静,就很容易猜到这男人是正在让自己慢慢暴露在大众视线下。
他不想藏下去了?还是说,要光明正大的与任初来一场较量了?
这两个问题,任初不想自己瞎想,她喜欢更直接的方式,就是让那个男人告诉她。
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啪!”
手术室的红灯灭了,王琥一下就长椅上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不久后,手术室大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身血腥气的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走向王琥,抬头第一句话就是:“福大命大,暂时死不了,刀子再差半分,就该去报道了。”
王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谢过了医生,就要往手术室里面去,被那医生抬手拦住了:“现在麻药还没过,要见的话,一会儿去病房见吧,没太大动静,他需要休息。”
几人纷纷点头,之后没多久,肖安就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
按照医生的话,麻药劲还没过,肖安仍旧昏睡着,脸色也依旧苍白,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还有淡淡消毒剂的味道。王琥和魏千城帮着将肖安从推床上搬到了病床上,轻轻放下去的时候,魏千城伸手扶了一把肖安的后背,随后视线就定格在肖安腹部。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就是说肖安伤到的是腹部呢,在盖被子之前,魏千城伸手掀开了一点肖安的病号服,腹部被一层层的绷带缠着,似乎流了很多血,稍微有一些暗红色透了出来。
魏千城将手心按在那一小块红色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缠紧的绷带一点点透进去,也带着魏千城的担心。
面前这小子,是自己从小就护着的人,不管是后来分开,还是最后重逢,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质过,哪怕这小子为了一时好玩给自己打了那么一通威胁的电话。
魏千城坐在床边,最后将他的病号服重新盖好,拉过被子,盖到肖安脖子以下的部分,静静地看了好久,直到任初捧着饭盒过来,他才发现已经到中午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任初难得安慰了一下魏千城。
魏千城抬头笑了笑,说实在话,他的确不担心,看着肖安的伤口,就像之前任初的伤一样,虽然骇人,但并不致命。也好,原本这段日子就担心肖安一旦出了院就开始着手去找孙娅如,这小子脾气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又受了伤,至少还能在医院里好好待着,不会出去闯祸,更不会因此丧命。
孙娅如的事,还是交给他比较好。
又给肖安掖了掖被角,魏千城接过任初递过来的饭盒,坐到一边刚要开吃,突然想起什么的抬起头问:“你吃过了吗?”
任初摇头,然后从身后抬起了手:“我有。”
魏千城点头,继续埋头。
也不知是不是任初的错觉,她总觉得魏千城好像不太对劲,早上的时候还粘着她,到了医院之后,却只顾看着肖安,面上的表情也平静得有点不太对劲,虽然还照顾到了任初吃了没有,但总觉得不像以前那般热情了,难道是因着昨晚的事?
任初多看了几眼魏千城,然后搬了一把椅子,捧着饭盒坐到了魏千城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李万里的感官敏锐度并不弱于任初,任初身为局内人都能感觉出来的东西,李万里作为旁观者没理由看不出来,悄没声儿地凑到任初身边,然后用胯部蹭了蹭任初,见任初抬头,又用下巴指了指魏千城。
任初看过去,魏千城仍旧低头消灭饭盒里的饭菜,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任初不得其解,心中隐约忐忑不安,但还是朝着李万里耸了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109有可疑人靠近
当天,魏千城就坐在肖安的病床边,虽然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可魏千城还是说的不亦乐乎,从他们小时候那点为数不多的儿时记忆,再到后面魏千城去当兵,结识了王琥,然后机缘巧合认识了李万里,再到后面被迫相亲,然后逃进山里,遇到任初。
一件一件,丝毫不漏地讲述给还在沉睡的肖安听,李万里和王琥不知道在外面做些什么,任初就坐在魏千城身后,静静地听着,像是被动接受了魏千城从小而至的人生。
魏千城又岂会不知任初在身后,最后,大概是任初不想听了,起身去了门外透气,魏千城才停下来,看着肖安的眼神有些落寞。
“我把自己整个都放在你面前,好的,坏的,你要还是不要呢?”虽然是看着肖安说的这句话,但魏千城内心里究竟想对谁说,却已是明明白白。
“你若是问我,我肯定不要。”肖安却突然张嘴回答了,眼睛也缓缓睁开了,嘴角漾着一抹淡淡的笑,有些疲惫,药效渐渐过了,伤口处的疼痛也就慢慢席卷而来。
魏千城笑了笑,伸手按了按肖安的额头:“还好,不烧。”
“当然不烧。”肖安顺着回答,尽管声音听上去丝毫无力:“你可不像是那么胆小的人啊?”
“碰到她,我不就胆小了吗?”魏千城自嘲一笑。
肖安叹了口气:“女人啊!”
“你放心吧,小如不会有事的。不过,你跟那个男人交谈了些什么?他要是想杀你,不用费这么大周折。”魏千城观察着肖安的表情,语气轻淡。
肖安扯了扯嘴角,仰头看着雪白一片的天花板,良久才说:“他什么都没说。”
“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魏千城似乎早就料到肖安会这样,也并不存着多大的念头,只拍了拍肖安的胸口,说:“只要你觉得是对接下去的事情无害,不说也没关系。”
似乎是被魏千城平静的情绪感染了,肖安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些许不解和探究:“你怎么了?”
魏千城摇头:“你不说,我也不说。”
肖安盯着他片刻,最后无奈地笑出了一声:“真是不吃亏。”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魏千城嘴边一抹狡黠。
“他说有人要我走不出医院,但是他却希望我能走出医院,这出戏还没到谢幕的时候,少了一个重要的角儿,接下去的戏要怎么往下唱呢?”
听肖安这么说,魏千城皱了眉头,尽管肖安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谁知道那是不是他装出来的呢?
“他有说是谁吗?”
肖安摇头,闭了闭眼,看出他有些累了,魏千城伸手挡住他的眼睛,说:“你很累了,还是别说了,先休息吧。”
肖安也没有拒绝,真就闭上了眼睛。
魏千城坐在一边,又看了他好一会儿,肖安的呼吸很平缓,看起来似乎真的累得不行了,一闭眼就立刻沉入了睡梦中。不管是真是假,魏千城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那男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是唯恐天下不乱,想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鱼翁之力,还是本来就这闹腾的性子,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