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捱到海盗船停下来,魏千城和任初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苦了坐在后面的王琥,被肖安近距离的耳膜摧残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从精神到灵魂的极度折磨,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肖安颤颤巍巍着两条大长腿,最后是被王琥扶下来的,双脚刚踩到实地,肖安就立刻冲向了最近的垃圾桶,抱住就是一通猛吐。
“真是的,害怕就别上啊,硬逞能,这不就出事了么?多丢人呐!”魏千城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王琥体贴地轻轻拍着肖安的背,肖安吐了一半,抬起头来指着魏千城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王琥拍着拍着力道就大了,胃里一阵翻腾,肖安又抱着垃圾桶弯腰了。
“啧啧啧,逞能,不听话,该!”魏千城丝毫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任初迅速跑开,买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肖安感激地看她一眼,灌了一大口在嘴巴里,咕噜咕噜几下鼓出腮帮子对准了魏千城。
“你干嘛?”
“嗯嗯嗯嗯……”
魏千城往旁边一跳,肖安也跟着往旁边对准。
“我……你……算你狠!”魏千城比了个中指,躲到了任初身后。
这个时候助攻小能手就来了,王琥一个巴掌拍在肖安背上,肖安一时不防,一口水就那么吞了下去,呛得他半天没缓过来,雪白的一张小脸在那片刻后变得通红,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才歇了没一会儿,等肖安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时候,魏千城又拽着任初说要去鬼屋,听说这小小的游乐场里面最精彩的就是那鬼屋了,比其他的游乐场还要刺激。
任初向来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只不过那地方黑,而且既然是这游乐场有名的地方,那肯定很多自诩胆大的人会去,到时候里面乱成一团,很容易就会被人趁虚而入,魏千城要是在那种乱七八糟又漆黑一片的地方被暗杀的话,真是很难找到凶手的。
“不用怕的,不会有事的。”魏千城像是看穿了任初的顾虑,捏了捏任初的手,闪亮的眼睛里似乎是在说相信我。
但是任初想说,这不是相不相信你就可以确保你没事的东西啊!
可最后,他们还是去了。
“啊!!!!”
“啪!”
一个大巴掌拍下去,尖叫声瞬间没了,肖安捂着嘴巴委屈地抓着王琥的胳膊,活像一个小媳妇儿在外面受人委屈了又不敢跟男人讨说法的模样。
可是刚阻止了这一面,里面就有一大堆人尖叫着跑了出来,任初一下抓紧了魏千城将他拽到一边靠墙,自己则往前一步挡在了魏千城跟前,警惕地看着那些人疯了似的从自己面前跑过。
而肖安则一把抱住王琥的腰,惊恐地看着那群人跑过去,大喊一句:“我们也跑吧!”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054你上你的
“我们跑什么?”王琥诧异。
“你看!”肖安指着人群后面,王琥歪头,就看见人群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个人,更准确来说是一只丧尸,穿着破烂如碎布条一样的上衣,浑身浴血,嘴巴被撕裂,裂口几乎延伸到耳朵,脸皮上吊着一只白色眼球,而原本应该是一只眼睛的地方却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鲜血顺着裂开的嘴角不断淌下。
“啊!!!!”
随着丧尸越来越接近,肖安也终于受不了尖叫了起来,松开王琥就要往外跑,被王琥一把抓住,拼命挣扎的时候不小心一爪子挠在了王琥脖子上,分分钟见了血,王琥倒抽一口凉气,一掌刀劈在肖安后脖子上,晕了,清静了,二话不说上肩扛着走。
那丧尸已经到跟前了,冲着王琥龇牙,王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对面的魏千城和任初,然后扛着肖安,冲那位丧尸也龇了一下牙,那丧尸也是一愣,看来这位不太好对付啊,于是……
“唰”一声,面前一阵冷风刮过,这位丧尸兄弟惊呆了,眼前摆着一只拳头,看起来没有沙包那么大,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慢慢挪动了一下脚步,这位丧尸兄弟轻轻弯了一下腰,然后嚎叫着冲刚才逃跑的人群方向冲了过去。
魏千城站在任初身后,手心里是任初小小的手掌,那么的有力量,那么的让人可以放心依靠。
依靠?
魏千城无声地笑了一下,从小到大,不论发生什么,他的第一反应都是靠自己,从不去想有谁会突然出现来救自己,后来认识了李万里,碰到了王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也是可以有人的,因为王琥说他的命是他魏千城从泥沼里面救回来的,这辈子这条命就给魏千城了,李万里也说如果怕死他就不叫李万里。
那一刻,什么叫兄弟?魏千城明白了。
可现在呢?
魏千城低头看了看自己握在手掌心里的这只手,那么柔软,是个姑娘的,可是她现在却站在自己面前,毫不犹豫的,没有任何迟疑。
如果刚才跑过来的那些人中,有居心叵测想要魏千城命的人,那么从人群中突然出现的刀子是不是就会出现在任初的某个身体部分上。她一定是知道会有这个可能的,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了自己面前,像之前在大山里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那一记袭来的狼爪。
“阿初?”魏千城微微低头,凑近任初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到任初的脸上,痒痒的,有种莫名的奇怪感觉。
“嗯?”任初努力摆脱那扰她心神的感觉,轻轻应了一句。
“还疼么?”魏千城轻声问,伸手小心抚上那日任初替魏千城扛下的那道伤口。
任初的身体立刻僵住,皱了一下眉头,这男人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疼。”
魏千城没有说话,只把手放了下来。
其实那道伤口看着挺吓人,流了很多血,上了药之后过了两三天就开始长新肉了,要说山里的人用药就是对症,虽然往伤口里撒药的时候很疼,但是胜在管用,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都不会有多大问题。现在,那道伤口早就愈合了,只可惜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任初也没想过去做手术把这疤去掉,而魏千城却是开始琢磨这事儿了。
“阿初……”
“我们先出去吧?是不是往前面走啊?”魏千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琥给打断了,任初点点头,装作没有听见刚才魏千城叫她,只拉住他的手继续往前面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因为吵闹的肖安晕过去了,所以这一路,不管再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三人都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鬼屋的工作人员非常不满,可是当他们看到王琥那块头和一脸冰霜的任初之后,纷纷打消了继续捉弄他们的念头。
好不容易掀开黑色帘子走出来,突如其来的阳光照射得三人都有些不太适应,站在那里缓了缓,王琥把肖安放到一边的长椅上,啪啪两下耳光就把他打醒了。
“啊!!!”
“啪!”
又一个大耳刮子,安静了。
“出……出来了?”肖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傻傻地问。
王琥点点头,抬头看魏千城和任初,却见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可魏千城站在那里看她,任初却低着头,突然地抬起头来,视线却不是投向魏千城的,更不是投向王琥和肖安的。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花坛附近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另一个抱着他小声安慰着。
那两个男人好像……
王琥撇了撇嘴,又扭头去看任初,发现任初好像悄悄松了口气,适才明白了,刚才那两个男人也坐在海盗船上,当时他也看见了,只不过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任初一直记着,而且还一直防备着,这两个男人明显刚才也在鬼屋里。
“阿初……”
“没事,我们走吧,去吃晚饭。”任初没有看魏千城,牵住魏千城的手就往游乐场外走,王琥扶着肖安也快步跟了上去。
“哎呀,以后再也不去鬼屋了,太吓人了。”等肖安坐在饭店包厢里的时候,一边喝着茶,一边还拍着胸脯缓不过来。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胆子这么小?”魏千城无情地耻笑着。
“嘁,我这叫人之常情正常反应,你们那叫变态扭曲冰冷无情!”肖安指着魏千城的鼻子大声反驳。
任初在游乐场的时候喝多了水,隐约感觉膀胱有要爆炸的趋势,只好青青搭了搭魏千城的肩,示意她要出去。
魏千城一个紧张,一把抓住任初的手:“你要去哪儿?”
“洗手间。”任初压低了声音回答。
一想到之前任初就是因为走出了包厢之后出了事,魏千城心里就发堵,死活也要跟着去,说你要是出了这门又消失了怎么办,我一定得跟着你去,任初无奈,可这回她是真的要去方便。
“不行,我陪你去。”魏千城抓着任初的袖子,看这架势,任初要是不答应,他就不准备让任初出这门了。
“我会好好回来。”
魏千城摇头。
“你不能一个人在外面。”
继续摇头,指着坐在对面的王琥,说:“虎头可以在外面保护我。”
“我?”王琥吓了一跳,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魏千城点头,眼神异常认真。
“你们都去了,这不就剩我一个人了吗?不行,我害怕,我也要一起去!”肖安不干了,甩下手里的湿巾站了起来。
然后,很壮观的,四人浩浩荡荡出了包厢门。
目标:洗手间。
任初在进入女厕的时候,很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男人,魏千城笑着说放心,你上你的,我在外面等你。
“还有我们。”王琥补了一句,肖安笑着点头,如小鸡啄米。
任初能够理解魏千城的担心,但她总觉得自己还是没法好好接受,因为她没能摸透自己对魏千城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一开始是因为任务,现在慢慢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面变质了,或者,发酵了?
她不清楚,只觉得不仅仅是魏千城,还是李万里或者王琥或者肖安,亦或是自己,都有一点东西改变了。有的时候,莫名跳出来的奇怪情绪会让她感到不安,但感到不安的同时又会有一种理所当然,向来自信满满的银七,什么时候也会有这种抓不住的情绪?
任初叹了口气,所以是自己老了吗?
呵,大概吧。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三个男人正在外面聊着天,一见到任初出来,都纷纷停止了交谈,又是一路护送着回包厢。
任初仰天,心中哀叹,自己什么时候也需要人这样子全方位的保护了?到底谁才是被保护人啊?!
☆、055楼顶夜会
这一顿晚饭总算是吃得安稳,王琥开车,四人一道回魏千城的别墅,魏千城本来要赶肖安走,但无奈肖安死乞白赖地非抱着魏千城的大腿不走,最后只好王琥和肖安挤了一屋。
任初一回到屋子里,就立刻接通了组织同伴的通讯。
“车在哪儿?”
“后门。”
没有多余的话,任初立刻断了通讯。
看了一眼窗外,今晚的月亮被遮掩在云层后面,躲躲闪闪,风开始变得有些喧嚣,微微有些寒意,任初推开通向阳台的玻璃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吹起她细腻肌肤上一点点小颗粒。
“阿初……”
忽的,身边传来熟悉的唤声,转首间,是那张带着暖暖笑容的脸。
“怎么不多穿件外套出来,夜里凉。”魏千城也站在他房间外面的阳台上,他穿着一件很是普通的蓝白格子短袖,手臂上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完美的线条,月色恍惚,在那张本应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