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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肖安也打着哈欠出门来了,他披着外套,微微噘着嘴,瞟了一眼门边的李万里和魏千城:“你俩干嘛呢?”
李万里瞪了他一眼,随后动了动肩膀,魏千城也停了下来,拍了拍李万里的肩膀,就下楼去了。
肖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混着没睡醒,瞪圆了一双眼睛却还是一片迷蒙。
“我去买早饭,你要吃些什么吗?”李万里见他迷茫得有些可爱,不由开口问。
“我要吃油条豆浆,双人份的!”肖安伸出两个手指头,傻傻一笑。
浅浅一笑,李万里应下了。
许是头回没有感觉到李万里对他的敌意,让肖安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李万里渐渐下楼的背影,肖安挠了挠头,决定回屋再睡会儿。
魏千城刚走到楼下就发现王琥竟然醒的比他还早,在楼下客厅的浴室冲了澡,没穿上衣,就穿了一条大裤衩,头上盖着一条毛巾,一路滴着水从浴室里走出来,精壮的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饶是魏千城这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不错。再加上后背那几条不深不浅的伤疤,要换了任何一个姑娘,估计都会毫不犹豫地栽倒在咱虎爷的大裤衩下。
“啧啧……”
“咋了?”王琥抬头问。
魏千城摇头,指着地上那摊从浴室一直到客厅的水路,说:“回头给我擦干净啊!”
“小事儿!”王琥挥了一下手,毫不在意。
“我去买早点,你们要吃点什么吗?”李万里打开冰箱,一双眼睛上下扫射,发现好像就连做顿午饭的材料都不够了,毕竟这里有四个大老爷们儿呢!
“皮蛋瘦肉粥!”王琥第一个开口。
“我随意。”魏千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二话不说就打开了李万里的笔记本。
原先李万里说过,任初身上有三个坐标,一个在废弃工厂,已经被炸掉了。另一个在昨晚那个宾馆里,没找到踪迹,而他们也确定了任初之前的确在那个宾馆。那么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坐标,魏千城手指一滑,地图打开来,眼神四处一扫射,发现那个坐标竟然就在人民法院里面。
魏千城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断的放大地图,最后瘫在沙发上。
他没看错,那个坐标正正好好就在人民法院所在地的上方。
怎么可能?
如果这个坐标是真的话,那么……
见魏千城皱紧了眉头,王琥擦着湿头发凑了过去:“怎么了?”
魏千城抬起头四下看了看,发现李万里已经出门了,只好指着屏幕上的坐标,说:“这是阿初身上其中一个坐标,如今在人民法院,你觉得是对方在诈我们,还是阿初的确在人民法院?”
王琥想了想,说:“70%的几率是在诈我们。”
“为什么是70%?”
“因为昨晚,昨晚在宾馆的时候,他们的人的确看到我们很惊慌,那不是假的,眼睛透露出来的东西是从心里面出来的,做不得假,而且要骗我还没那么简单。”王琥说得认真,魏千城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而且正如王琥所说,他们这些人在训练的时候,有一关就是兵不厌诈。
要骗过王琥,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肖安从楼上摇摇晃晃下来的时候,李万里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眨巴了几下眼睛,很乖地坐在沙发上,继续抱着他那只抱枕,睁大着水汪汪的眼睛,无声地看着面前茶几的某只脚发呆。
“城子!”蓦地,门外传来了李万里相当急迫的喊叫声。
魏千城和王琥对视一眼,肖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两人冲了出去,一打开就看见李万里抱着昏迷的任初正准备一脚把门踹开。
“阿初!”魏千城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先让开,虎头打电话给私人医生!”李万里越过有些愣不知所措的魏千城,将任初抱进屋里,她全身都在发烫,双颊飘着不寻常的红,头发也全都湿了,粘在苍白如雪的娇小面孔上,而且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可言状的臭味。
没有丝毫嫌弃的意味,李万里小心将任初放在沙发上,肖安立刻贡献出抱枕,让李万里把它垫在任初脑袋下面,随后魏千城拿来了毛毯给任初盖上。肖安皱了皱眉头,虽然他有些不适应任初身上的气味,但至少没有表现的太过分,只在一边静静看着。
伸手轻轻碰了碰任初的额头和脸颊,魏千城皱紧了眉头:“这么烫?”
“我在门口的矮檐下面看到她的,她可能是自己跑回来的,不知怎么的就晕过去了,滚进了矮檐里面,被草丛挡住了,要不是我看到脚尖,她估计还得在那里面不知道躺多久。”李万里从厨房端了盆水过来,拧干了毛巾,递给蹲在沙发前面的魏千城。
魏千城接过,小心给任初擦着虚汗。一只手紧紧握着任初,她的手心也烫得吓人,李万里瞧着不太对劲,伸手搭住魏千城的肩膀,魏千城一愣,适才发现自己也在发抖,立马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冲李万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李万里才将手缩了回去。
“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太大事了,先过来把早点吃了吧?”
虽然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矮檐下面的那双脚,李万里也是吓得不轻,还以为是什么尸体呢!
肖安很乖地坐在一边,随后打了个电话给手下人,说不用找了,人已经回来了,让他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好休息去,然后就窝在沙发上,扭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任初,魏千城坐在沙发边的地上,一只手紧紧握着,几不可见的,他还是在发抖。
而李万里那边,则是打开了笔记本,发现魏千城之前正在看地图,而那枚出现在人民法院的坐标也映入了李万里的眼睛,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点开了任初鞋底那枚组织定位装置,那枚坐标已经彻底消失,是他遥控摧毁了那枚装置,连带任初没来得及穿上的鞋子。手指头不动声色地迅速按下几个按钮,“任初找到了”这条消息就立刻发了出去。
随后,他就把视线放在了摆在茶几上的那捆绳索上,那是发现任初的时候,她攥在手心里的东西。
而另一边,摆在任再明手边的手机“唰”的亮了一下,又以非常快的速度暗了下去,他偏头看了一眼,然后删掉,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随后拨出了那个记了几十年的电话号码。
“女儿找着了。”
那边隐隐只有一个“嗯”字,然后通话结束。
私人医生来得很快,一到就立刻给任初量了体温,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任初体内还有镇静剂成分,不会影响她的日常生活,只不过因为她的体力消耗过大,而且还碰了冷水,所以才会发烧,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只是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得看任初的体质了。
原以为任初至少会睡上两天才会醒,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悠悠的醒了过来,虽然精神还是不济,开口说话的时候能够明确感觉出来任初很累,可那双眼睛发着光,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嗯,这姑娘身体真不错。
的确,私人医生当天晚上被紧急传召来的时候,也瞪着眼睛说了这么句话:“姑娘,体格棒啊!”
☆、049特别的捆绑方式
送走了私人医生,任初就被魏千城勒令不许下床,只能躺着。
任初现在病着,不能吃太硬的食物,魏千城煮了一锅稀粥,放了点瘦肉和香葱,端到房里来,任初原想自己端着吃,结果被魏千城的眼神控了双手。
“你歇着!不许动!”魏千城的眼神如是说。
说实在的,任初也是没那力气动,既然魏少爷这么说了,那就不动。
魏千城扶起任初,她瘦弱的小身板在此刻看起来那么轻巧,魏千城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这副小身板儿是怎么把那头狼给踢出去的。
在任初身下多垫了一只枕头,魏千城搅拌了几下稀粥,舀起一勺,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一会儿,随后用唇瓣试了一下温度,紧接着就送到任初嘴边。任初愣了一下,这……很显然,咱魏少爷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任初也不好意思说破,只好就着送到嘴边的勺子吃了下去,温度刚刚好,口感也刚刚好,气氛……也刚刚好。
“阿初……”
“魏千城……”
两人同时开了口,均是一愣,随后任初低了头玩手指,魏千城也低了头搅拌稀粥。
“你说吧?”魏千城首先开了口。
任初也没打算推三阻四地说你先说我先说什么的,直截了当地就开了口:“我没什么重要的事,这次真是怪我自己不小心,被人绑去了,还好他们没有威胁到你,不然我能内疚死。”
魏千城一听任初开口,下意识地就开始掰手指数字数,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魏千城愣了一下,刚才数到哪儿了?管他呢!
“不不,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得怪我,明明我把你带出来,却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去呢?我应该陪着你的,再不济,也得让燕子或者虎头跟着你去,我太不小心了,本来我就是个祸精,一回北京,那一票人全盯着我,自然也会盯上你的。”魏千城一开口就没完没了,任初刚开始听着还行,听到后面就觉得再让他说下去这得天怒人怨啊!
“呃……”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一听任初哼唧了一声,立马停住,紧张地看着任初,视线360度全方位上下左右扫射。
“没,粥给我吧,我自己吃。”任初伸出手去,魏千城哦了一声就递了过去,但任初的手指才刚碰到碗底,魏千城又迅速拿了回去,诧异。
“不行,还是得我喂,你的手都还没好。”
“手?”任初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赫然是三道浅红色的捆痕。
那帮人真是该死,这三道捆痕对任初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一生都抹不去的耻辱,只能用他们余下的生命来做橡皮擦,想她堂堂国际暗杀组织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因为一时大意被人给劫了,而且还留下了这肮脏的痕迹,真是!
“疼么?”见任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魏千城心下一惊,随后小心地问。
任初愣了一下,杀意立刻敛起,转而扯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容,说:“不疼。”
魏千城被任初这个笑容一下震得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去,脸上立马飞起一道红霞,搅拌了几下稀粥,默默地就送到任初嘴边。
只要你一直能这么对我笑,哪怕我天天喂你吃饭都行啊!魏千城心说。
那天晚上,魏千城在任初的房间里逗留了很久,最后任初实在拗不过他才沉沉睡去,魏千城看着任初的睡颜,还是有些苍白,伸手想要触摸,却又怕惊醒了任初。魏千城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偶然的抬头,就看见对面墙上他们俩的影子,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魏千城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行着挪开手,看着墙上的影子,一下又一下,轻轻地触碰到任初脸上,手指轻轻滑过那柔软的弧度,魏千城第一次觉得原来他离幸福这么近。
缩回手,魏千城端着空碗又做了很长一段时间。
白天的时候,看到李万里抱着昏迷的任初冲进屋里,那时候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就只有眼前任初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那一瞬间仿佛他身体里的空气都在瞬间被抽干了,还好,她还活着。
“阿初,晚安。”魏千城端着空碗站起身,小心弯腰,在任初耳边轻轻说,随后又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影子,小心挪开一些,在任初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