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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她们世界以外的人,一直是,从未改变…
曾经的她一直试着去改变这状态,可现在她再也不想了,她甚至期待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她们的世界,她和她们从未相识!
起步,她大步离开。
也许有些东西,一直坚持下去,本来就是错的。
她本来就不是个勇气十足的人,现在,算是再也没有勇气靠近她们,也不想再靠近了!
乐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凌楚和向阳还坐在那里。
他们的谈话似乎已经结束,见她走来,向阳起身道:“凌楚,你带着姗姗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放心。”
凌楚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既然他如此执着,他也该给他一些机会,毕竟他二姐的余生还是需要一个人去陪伴的。
站在他的立场去看,没有人比向阳再适合。他了解她二姐的脾气秉性,知道她的所有,如果真的要选一个人的话,向阳是不二人选。
路过凌正然病房门口的时候,她还在睡着,没有进去打扰她,他牵着乐姗离开。
把他二姐交给向阳,他最放心不过。他是医生,照顾病人再适合不过。
医院外,乐姗失神的抓着凌楚的胳膊喃喃道:“二姐她要是知道那件事,她该如何面对?”
她曾经那么期待那个孩子的降临,家里还放着两件她给孩子织好的毛衣,再也无法怀孕这样的打击真的太大…
凌楚伸手握上她的手道:“她很坚强,我们应该相信她。再说那是以后的事情,那件事就交给向阳解决好了。”
他相信向阳应该有办法帮他二姐的走出这伤痛,不为其他,就为他那么多年的深情。如果向阳的深情可以感动他,那么应该也有机会去感动到他二姐吧…
不知道未来结果究竟会如何,不过至少此刻,他是这么期待的。
乐姗直觉的问道:“为什么交给向阳,他可以治好二姐?”
凌楚轻笑一声道:“应该能。”
十年深情有几人可以做到,如果向阳的十年还是救不活他二姐的心,那么还有谁能再次走进她心底?
闻言乐姗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末了又嘀咕道:“向阳是神医吗?好厉害。”
心底对那位向医生的崇拜,不由又加深了些。
凌楚偏头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开了车门,乐姗坐了进去。
到家的时候,老太太正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眉头深深皱着。
凌楚知道她这是头痛病又犯了,每次她心情烦躁无比的时候就会这样。
朝着老太太走过去,他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叫向阳过来,让他帮你针灸?”
老太太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躺一会就好。”
起身,她靠在沙发上有些无力的声音问道:“你们回来了,正然可有人照顾?”
凌楚回道:“向阳在那里。”
老太太抬手揉着太阳穴道:“总是这样麻烦别人,总归不好,要不还是让张妈过去吧。”
乐姗走去她身后帮她按着太阳穴:“奶奶,向阳是医生他照顾比较好。他和二姐是朋友,不会介意的。”
老太太闻言偏头看了一眼凌楚,却见他笑道:“二姐的病,交给向阳再适合不过。”
闻言老太太狐疑道:“是吗?向阳还有这本事?”
凌楚接过张妈端过来的牛奶递去老太太手上,轻笑道:“有没有,试试才知道。”
老太太接过他手上的牛奶,叹息道:“试试就试试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他以为凌楚说的是凌正然不会再怀孕那件事,完全没有想到他其实别有深意。
喝了那杯牛奶,老太太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道:“现在他们离婚了,不知道正然以后能不能…”
凌楚打断道:“这些事您就别操心了,二姐也不是小孩子,她的事情她自己有分寸。”
老太太叹息道:“我是不操心了,要是再帮她找个林佳新这样的,我死后真的没有颜面去见你爷爷。”
她一直以为自己给凌正然选的这个丈夫是百里挑一的,可昨天她听完凌楚的诉说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这些年也算苦了正然,她不敢相信她到底是用什么勇气从那段婚姻里挣扎到现在。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就算看着她一辈子不嫁,她也不会鲁莽的将她嫁给林佳新!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他们的事情她是懒得参与了,也没精力再去参与了!
乐姗嗔了句:“奶奶,你又胡说!”
沉默中,乐姗的电话响了。
因为换了手机,她一时搞不清个她电话到底是谁。
接通便是一句客气的:“喂,你好。”
握着电话她向外走去,电话那端传来袁淑松了口气的声音:“姗姗,是我。”
闻言,乐姗欣喜叫道:“袁阿姨!”
“你没事就好,我担心好久。”
乐姗笑道:“谢谢,您在洛克还好吗?”
葬礼那天袁淑到了太晚,乐姗并没来的及看见她,只当她还在洛克。
袁淑淡淡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没有。我在京都,观澜山庄。”
乐姗惊喜道:“是吗?!那我看什么时候和凌楚一起过去看看你!”
“好。”
袁淑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卫生间内的傅雅走了出来。
匆匆说了几句她便挂了电话,她看向傅雅道:“傅小姐,我看小言最近好像没再打算为难你,总是将你困在我身边也不像话,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
最近齐言却是消停不少,出现在她们身边的几率真是少的可怜。
安排跟着她们的人也撤了大半,袁淑只以为他是放弃了,心里自然对他放松警惕。
可傅雅却没这么快放松警惕,她不觉得齐言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虽然他最近是没出现在她身边,可她总觉得危险还在身边!
也许是因为她太过心虚,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太过恐怖,她心理阴影太重!
她一副怯怯的样子站在那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说话。
袁淑看出她的害怕,笑道:“他的脾气向来是,来的快去的快。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傅小姐不必担心。”
傅雅在她身旁坐下道:“我也想回去,可是…”
现在回去估计她父亲连家门都不会让她进,再说照片那件事的余温还没散去,只怕她一出现那些媒体又要大做文章!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只会让她变得更加不堪!
袁淑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还有什么顾虑?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
闻言傅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道:“我有些担心,我这个月的月事一直迟迟未来!我怕,我怕我会…”
这句话让袁淑不由一怔,楞了好半晌她急忙道:“我当时不给买了药,怎么会呢?!”
傅雅作势擦了下眼泪道:“我还没得及吃齐言就回来了,被他那么一吓我就忘记了,再想起的时候已经晚了,过了有效时限了。”
闻言袁淑一下从床上站起,焦躁的在房间踱着步子。
“不会那么巧吧,也许只是推迟了也说不准。”她焦躁的喃喃自语着。
傅雅低着脑袋坐在床边抽泣:“我也希望只是推迟。”
袁淑顿住脚步问道:“几天了?推迟几天了?”
傅雅低低的声音回道:“三天。”
闻言袁淑的脸色更加紧张起来:“有要来的迹象吗?有你平时要来的反应吗?”
傅雅轻轻摇了摇脑袋道:“完全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要是怀孕可怎么办!”
想起齐言那暴躁脾气,恐怕根本容不得这傅小姐怀孕!让他知道,只怕非得除掉这傅雅不可!
“我当时给你药你为什么不赶快吃下,你说这万一要是真的怀了,小言知道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闻言傅雅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满脸是泪的祈求道:“求求您别告诉他,我真的不想死!也许不是怀孕,也许只是延迟了也说不准!”
袁淑一把扶起她道:“我也希望不是,毕竟如果是真的对你没好处。等几天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如果真的怀孕那也只能委屈你弄掉这个孩子。”
袁淑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留的,齐言也不可能让这个孩子生下!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他发现前,偷偷做掉这个孩子!这样,或许这个傅小姐还能躲过这一劫!
傅雅连连点头道:“好,听您的,都听您的!”
彼时袁淑并不知道,傅雅心里早已经想好下一步!弄掉这个孩子?怎么可能!她虽然对这个孩子没有感情,可也不能选择这时候弄掉他!
这是她嫁给齐言的唯一筹码,她无论如何不允许自己轻易失去这个筹码!
她的人生已经一落千丈,齐言是她唯一的浮木!嫁给她,那些流言才能彻底消失!嫁给他,她的人生才能从新看见阳光!
只要她变成齐夫人,没有再敢提起那些事!
袁淑拍着她的背安抚:“你别太担心,也许真的只是推迟也说不准,别着急吓自己。”
“嗯。”傅雅应了声没再说话。
然而彼时的齐言正和百里枫坐着谈合约的事情,他伸手将那份合约推回百里枫面前笑道:“我实在看不出你这份合约与之前有何不同,最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我?”
百里枫有些官方的解释道:“因为你有势力,也有财力,和你合作是佳选择!”
“吧嗒”
齐言径自点燃指尖夹着的烟,吸了一口道:“我对你这个解释不满意,京都不缺这样的人存在。”
从他开始踏足京都开始,这个百里枫便一直想办法接近他。这么殷勤的态度,让他很难不去怀疑他的用意。
沉默片刻,百里枫道:“因为你是我身边唯一可以和凌楚对峙的人,你们势力相当,财力相当!”
这句话显然让齐言来了兴趣,他伸手掐灭手中未抽完的烟,沉了目光看向百里枫。
狐疑的问道:“你想要借我的手打击凌楚?我凭什么帮你?”
百里枫坚定的语气道:“你会帮我,只有帮我才能帮你自己!我知道你一直在拉拢他,也许我这份合约可以帮你,也可以帮到我!”
齐言摇头道:“你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只会死的越快!你赚你的钱,他赚他的,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不好?”
百里枫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道:“我相信齐公子是聪明人,必然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齐言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伸手他拿起那份合约道:“我还要回去再研究研究,晚些时候再给你答复。”
起身他带着那份合约出去,百里枫送他出了门口。
一转身,却看见舒敏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看见他,舒敏明显也怔了下。
“真巧。”她淡淡说了两个字。
百里枫抬手看了一下手腕的手表道:“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你翘班?!”
轻笑一声她道:“没有,我请假了。”
说完她便欲从他身侧走进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低头她看了一眼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无奈叹息一声问道:“有事吗?”
百里枫皱眉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道:“你最近总是请假,就是为了他?”
这女人什么时候也这么公私不分了,难道她之前那副女强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心头莫名窜出一阵火!
何望尴尬的站在一旁推了推脸上的眼睛,瞥了一眼舒敏到底没说话。
她好像真的懒得和他解释太多,伸手去扯他动手:“你松手,这里是公共场合!”
百里枫犹自握着她的手腕问道:“辞职不会也是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