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婉涟说着,用帕子细细的给祈氏擦干了眼泪,祈氏见慕婉涟一脸疲惫的模样,道:“母亲年纪大了,这嘴就管不住的絮叨,瞧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回去歇着才是。”
慕婉涟见祈氏神色无恙了,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女儿告退,母亲这几日侍候外祖母怕是也累了,早些歇着才好,身子重要。”
祈氏点了点头,这才让人送慕婉涟出去了。
慕婉涟疲惫的回到汀兰苑,只想倒头大睡,刚歪在软榻上躺一会儿,就见菱珀火急火燎的进来了,看到慕婉涟疲惫的模样,犹豫再三还是道:“姑娘,奴婢有事禀告。”
慕婉涟见菱珀的神色焦急,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这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菱珀低声回道:“姑娘,先前您让奴婢注意着的人,今儿个有动静了。”
慕婉涟一蹙眉,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菱珀说的人是梨梦。
慕婉涟立即坐起身来,问道:“哦,可是她的姑母有露面了?”
菱珀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却发现这几日梨梦常去一处尼姑庵。”
“大姐姐快出嫁了,就是让丫鬟去寺院烧烧香拜拜佛也是无可厚非,这本不稀奇。”慕婉涟失望的道。
“开始奴婢这是这般想,可是那梨梦每次都是告了半天假去,若是大姑娘吩咐的梨梦又何必告假。”菱珀见慕婉涟不上心又道。
“我这会头晕脑胀的也分析不出来个什么,反正一晚上她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你继续盯着她,明日在跟我回便是了。”慕婉涟揉了揉太阳穴,就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菱珀一见,赶忙扯了锦被给慕婉涟盖上,见含蓉进来要传饭赶忙嘘了一声,又指了指慕婉涟。
含蓉瞧见慕婉涟连让菱珀起身都没顾得上就睡过去了,又见巧青带回来的衣裳湿湿的,估计她们姑娘今日不定遭了什么罪呢。
含蓉拉起菱珀,两人前后脚出去,轻轻的掩上了门。
采依见含蓉和菱珀一道出来,就用眼偷着夹了菱珀一下,尖着嗓子对含蓉道:“姐姐,这饭摆在哪?”
含蓉本就焦心主子,听了采依的话训斥道:“你个没有眉眼高低的东西,主子歇着呢,你这么大声嚷什么嚷,要是摆饭自然会叫你,下去,别杵在这碍眼。”
采依被含蓉数落一通,又是在菱珀面前,以为是菱珀在含蓉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这就让两人一起怨恨上了,赌气的福了福身,转身就走了。
菱珀将采依的神色统统看在眼里,菱珀虽然有讨好主子的心,可是却没诋毁踩着旁人向上爬的意思,可是采依的心术不正,她却是要防着些的好。
菱珀原先早就想提醒慕婉涟一下的,可是见慕婉涟几乎不怎么叫采依进去伺候,又不大重用她,也怕让别人知道是她多嘴说了采依的不是,这才一直没有开口。
慕婉涟这一睡就出了问题,本来含蓉想让慕婉涟睡上小半个时辰就起来吃饭的,可是谁知等她去叫慕婉涟的时候,却怎么都叫不醒了。
等含蓉往慕婉涟的额头上这一摸,滚烫滚烫的直叫人担心。
“快,快去请大夫,姑娘发热了,姑娘发热了。”
含蓉这一喊,汀兰苑里顿时就慌乱了起来,甚至连慕老太太,尤氏,祈氏都知道了。
“我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苦命,三天两头的遭难,几次差点命丧黄泉,我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老天啊你报在我身上就好了,何必折腾我这苦命的孩子。”
祈氏自打进了慕婉涟的屋,这眼泪就没断过,慕老太太年纪大了没有过来,指派了贴身的瑞珠过来看看,尤氏也没有过来,不过慕婉柔和慕婉妍这些个做姐妹的都过来了,就连别别扭扭的慕婉儿也跟了来,慕婉涟的屋子顿时被挤得满满的。
“五姐姐的身子也太娇弱了吧,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病了。”慕婉儿憋着嘴道。
慕婉儿是被尤氏硬推来的,若是原来慕婉涟的性子同慕婉儿还能玩到一处去,可是如今换了脾性的慕婉涟,慕婉儿是怎么都看不上的。
慕婉儿的话刚一说出口,慕婉妍就拉了慕婉儿一把,人家正焦心呢,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呢吗。
“二婶娘别听婉儿胡说,她也是关心五妹妹,一时着急这才口不择言了。”慕婉妍见祈氏的脸色不好,赶忙解释道。
慕婉涟白天落水的事,除了慕老太太和祈氏,旁人是不知晓的,不过即便别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也就是慕婉儿这个傻了吧唧的会直接说出来。
祈氏这才止住了哭,道:“天色晚了,姑娘们都回去吧,是我太着急了,涟儿命大,本就没什么大碍。”
祈氏可不愿意自家女儿落个病秧子的名声,刚才是她一时着急,说话才失了分寸,慕婉儿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这里还有对她女儿意图不轨的人呢。
“瑞珠姑娘也回去回老太太吧,五姑娘没事,大夫也来看过了,等一会儿吃了药好好地睡上一觉,指不定明天就能好了。”祈氏说着摆了摆手,对初雁道:“初雁,将灯笼都点上,送姑娘们出去,天黑路难走别崴了脚。”
“回夫人的话,奴婢已经都预备好了。”
祈氏见初雁如此妥当,会心一笑点了点头,慕婉妍几人也不好再留,同祈氏行了礼,都纷纷离去了。
祈氏等慕婉涟喝过了药,这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里,第二天早上,慕婉涟的热果然退了,到让祈氏也安心了不少。
“姑娘,您这三天两头的生病,真让夫人和奴婢们都担心坏了,原先姑娘一年都不会病上一次,怎么如今这么多灾多难的呢。”
巧青一边喂慕婉涟喝粥,一边叹声叹气的嘟囔着。
慕婉涟想了想,道:“菱珀呢,让她进来回话。”
“姑娘,可是觉得身子好些了?”菱珀才一进屋,就赶忙问道。
慕婉涟点了点头,“昨天你说梨梦背着大姐总去一个尼姑庵?”
“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又琢磨起来这个,心思多了伤身伤神,我看姑娘如今就是心思多了这才三灾八难的。”没等菱珀回话,巧青就抢先道。
慕婉涟一笑,点了点巧青的头,“你这蹄子,明明是自己懒,做什么都不动脑子多想想,还怨别人心思多,菱珀你别理她,说你的便是。”
菱珀也笑了笑,这才回道:“梨梦去的是那个城南叫积云庵的寺院,每次去在里面也只待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姑娘您说,若是烧香拜佛什么的,怎么会这么一会儿子的功夫就出来了,奴婢看倒像是传口信暗通消息。”
慕婉涟抿着嘴想了想,道:“巧青,刚才你说我七灾八难的?”
巧青呸了两声,道:“姑娘,奴婢胡说的,您别忘心里去,不过是最近姑娘的运道差了点,明天奴婢就去最灵验的寺里找得道高僧求个开运的符来给姑娘戴上,保准姑娘万事顺心逢凶化吉。”
巧青的话给慕婉涟笑坏了,道:“要是真有得道高僧,人家也不是你能随便见的到的。不过要说求那些平安符还是开运符的,别人替的总没有自己求来的好,你们说是不是?”
菱珀听了这话立即明白过来了,可是想了想又道:“姑娘,那里面谁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您可比以身犯险。”
巧青这才琢磨过来,道:“姑娘,菱珀说的对,别管她瞒着大姑娘什么事了,那都是大姑娘的事,姑娘又何必管她那些个闲事。”
慕婉涟摇了摇头,道:“你们俩这话就错了,这府里有人要害我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泠香居我早就怀疑了,不管梨梦去积云庵这件事大姐姐知道不知道,我都要弄清真相才能安心。你们俩个也不用劝我,一会儿母亲定会过来,你们只需在母亲跟前提上一提便好。”
巧青和菱珀见慕婉涟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只能点了点头。
慕婉涟猜得果然没错,不大一会儿祈氏就过来了,亲自喂慕婉涟吃了药,见慕婉涟将整碗药一滴不落的都喝了这才肯罢休。
慕婉涟吃了药,却见祈氏的脸色不好,像是心里存了什么事情似的,便问道:“母亲怎么了,我瞧着好像不大高兴似的,可是大伯母又说了什么,给了母亲气受。”
祈氏摇了摇头,“她哪能给我气受,没有事,你赶紧养好病,这些旁的心莫要操。”
慕婉涟见祈氏不说,便看着晴珞道:“母亲不说你说,你天天跟在母亲跟前伺候,若是敢回我不知道,那就是没用心伺候主子,赶出去也不为过。”
晴珞一听立即哭丧了脸,她在旁边站的好好的,怎么这不是就落到了她的头上。这个小主子的脾性便是近些日子比以前好了不少,可是到底晴珞是怕的,赶忙看向祈氏。
祈氏谈了一口气,道:“你何必为难她,我不过是刚才听了一些闲话,我将人撵出去了。”
慕婉涟听了对晴珞问道:“母亲听到了什么闲话,你说来给我听听。”
晴珞赶忙道:“姑娘如今正在病中,听这些个混话凭白生了气去,倒是对养病不好,等姑娘病好了奴婢再过来一句不落的回给姑娘听可好。”
慕婉涟哼了一声,道:“就是都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是她们见我最近时运不济,三天两头的病着,就传出什么我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话来,是不是。”
祈氏听了气道:“是哪个小蹄子将这些话回给主子听的!”
巧青,初雁和菱珀赶忙跪了下来,“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慕婉涟叹了一口气,“母亲,这些话哪里还用得着她们回,我就是猜都能猜出来。”
慕婉涟说着,就趁祈氏不注意,暗中给巧青使了个眼色,巧青会意,道:“太太,姑娘别生气,奴婢看许是姑娘冲撞了什么,这才有了这些灾祸,奴婢回去就给菩萨烧香保佑姑娘,定会逢凶化吉的。”
祈氏一听这个也蹙起了眉头,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慕婉涟道:“巧青不说我也没察觉,我看我是要拜拜佛了。母亲,前些日子我就说想去寺里住些日子,趁着这几日无事,正好去散散心,也求菩萨能保佑哥哥,母亲觉着可好?”
祈氏犹豫了一下,道:“我看你去寺里住住也好,介霞寺一直受咱们府上的香火钱,我呆会回去就安排,你让丫鬟明日就准备东西,后天就住过去。”
祈氏答应的这么痛快,还让她走的这么急,慕婉涟倒觉得奇怪了。
“那介霞寺满院里都是和尚,我一个姑娘家的才不要去呢,要去就去个庵里。你们谁知道这京里什么庵比较神灵。”慕婉涟一边注意着祈氏的脸色,一边说道。
“听说城南有个叫积云庵,香火虽然不是很旺,不过听说那里的景色倒是不错,挺适合散心养病。”菱珀低声回道。
祈氏微蹙了下眉,道:“只要你喜欢就好,既然香火不旺,咱们多添些香油钱,若是你回来事事都顺畅了,就是给那庵里的佛重塑金身都不在乎的。”
慕婉涟听到这里,道:“你们都先下去,我有体己话同母亲说。”
“是,奴婢告退。”几个丫鬟福了福身,异口同声的道。
等她们都下去了,慕婉涟才开口道:“母亲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
祈氏听了慕婉涟的话,叹了一口气,“原先觉得你不懂事,盼着你能多明白一些,如今你懂事了,我倒觉得你走了太多的心思,难怪大夫说你忧思多虑,开始我还是不信的呢。”
慕婉涟见祈氏这般说,更是追问道:“母亲既然知道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了我,省的我胡思乱想倒不利养病。”
祈氏无奈,只得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