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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涟知道萧易寒是有话要说,便一反不发,任由萧易寒拉着她的手腕,跟在他的身后。
等到附近都没人了,慕婉涟这才挣脱开萧易寒的手,道:“为何不答我的话,难道你杀了她?天女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萧易寒却是不屑的一笑,道:“是,天女的确是我的亲生母亲,可她是天女吗?”
慕婉涟听了萧易寒的话一怔,随即,慕婉涟的脑子里不断思索着萧易寒的话,难道他已经知道,如今的天女是上官琦云冒充的?
可是不论当初慕婉妍的试探,还是萧易寒的试探,就是亲密无间的萧飞扬,都没有对上官琦云起疑,那萧易寒是怎样发觉上官琦云并非天女的呢?
萧易寒盯着慕婉涟只是笑,那笑很是平淡,看慕婉涟却看的明白,萧易寒能这么说,定然是肯定的知道了上官琦云的身份。
“你,你什么意思,她不是天女,还能是谁,你总不能连亲娘都不认,有违孝道,那是要遭天谴的!”慕婉涟故作镇定的,对萧易寒训斥道。
萧易寒带着玩味的笑,道:“月儿,若我会遭天谴,当初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你的时候,我就该遭天谴了。”
这件事慕婉涟虽然早就清楚,可是萧易寒面对着她这样郑重的说出来,慕婉涟仍觉得承受不住,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萧易寒一把揽住慕婉涟的腰,道:“放心,她毕竟做过我这么多年的姐姐,我不会亲手杀了她的,只是旁人会不会对她动手,那我就不知晓了。”
慕婉涟的身子不断的发抖,箍在她腰间的手,像是一条散发着腥臭的蛇一般,不但冰冷,还让慕婉涟窒息。
“谁,是谁想要杀她?”慕婉涟问出这话,可是她竟是觉得这话并不是她说出来的,她的灵魂已经飘忽了起来。
“自然是……皇帝。”萧易寒顿了顿,说道。
皇帝没死?
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是慕婉涟硬生生的将这话咽了下去,她不敢说,只要她说了,萧易寒就会知道有人来看过她。
萧易寒见慕婉涟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并没有多疑,只觉得慕婉涟的表现正常的很。
萧易寒笑了笑,拉着慕婉涟的手,道:“回吧,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你也累了,好好歇一歇。
我知道月儿最重感情,你若是想见她,等用过午膳,我带你见她一面便是了。”
慕婉涟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问道:“我真的能见她?”
萧易寒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语气满是*溺,“只要你想的,我无论如何都会为你做到,便是你想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死在你面前。”
慕婉涟听了这话,浑身一颤,萧易寒该死吗?慕婉涟不知道。
前一世三人的兄妹之情,浮现在了眼前,那段时光既安详又平和,似乎这她活到现在,两世加起来最平和的日子,没有争斗,没有阴私。
可是现在的萧易寒,又怎么会是当初的上官易寒,变了的就是变了,慕婉涟虽然不想萧易寒死,但是慕婉涟知道,萧易寒只要还活着,只要他心中的各种执念一日还在,不管是萧易寒自己,还是慕婉涟和苏子冉,便是萧易峰在内,都是轻松不了的。
慕婉涟并没有接萧易寒的话,因为慕婉涟知道,只有萧易寒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如果你当真是我的亲哥哥,那该有多好。”慕婉涟不由得轻声说道。
萧易寒听了这话,眼眸半敛,没有答话。
用过午膳,萧易寒果真遵守约定的带着慕婉涟去看上官琦云。
看着门口的带刀侍卫,推开厚重的殿门,慕婉涟的心,随着那门的打开,一点一点的紧张了起来。
秋阑殿是整个清晏园中,建的最偏僻的一间宫殿,秋阑殿是前朝的某一*妃,在帝君崩后出家修行所住的地方,建在一片沧冷的白桦林中,只有一条绵延小路能前往,也是整个清晏园中离着水最远,最为干燥的地方。
风轻轻吹着,吹的白桦树的树叶哗哗作响,竟让慕婉涟觉出一股凄凉之感。
“既然不想看,那就回去吧。”萧易寒突然出声道。
慕婉涟听了,赶忙摇了摇头,抬脚走了进去,传过抱厦和檐廊,绕过屏风就看到一层层的宫纱后,恍惚有个窝在填漆*上的人影,虽然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可是慕婉涟就一心认定,那便是上官琦云。
慕婉涟拨开层层宫纱,急急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憔悴万分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睁大眼睛看着*顶,一动不动,似乎死了一般。
那个女子,正是上官琦云。
慕婉涟的眼睛,随即落在上官琦云盖在身上的锦被上,如今的天气,早就不适用这么厚的锦被了,可是上官琦云却拢的紧紧的,似乎很冷。
突然,慕婉涟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落在了上官琦云的肚子上。
原本用了药,肚子隆的鼓鼓的肚子,此时却干瘪了下去。
慕婉涟的心里一惊,难道萧飞扬知道了上官琦云没有身孕,这才要杀了她?
慕婉涟想着,目光就落在了紧跟进来的萧易寒的身上,萧易寒似乎明白了慕婉涟眼中的意思,道:“父皇早就知道,她不是天女於陵清清了。”
慕婉涟顿时觉得浑身冰凉,早就知道,还对上官琦云*爱有加,萧飞扬的心思太过缜密,隐藏的如此之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官琦云听到萧易寒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听到於陵清清这个名字,眼睛才多眨了一下,而后就再也不动。
看着形容枯槁的上官琦云,慕婉涟的眼泪翻滚着流了出来,对萧易寒质问道:“为什么,你们想要把她怎么样?”
萧易寒并没有避而不答,而是看着慕婉涟道:“父皇既然*她上天,有保留着她天女的身份,那父皇想做什么,以月儿你的聪慧,会想不出?”
慕婉涟听了萧易寒这话,回头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上官琦云,当即想通了什么,道:“你,你们想回魂?!”
萧易寒点了点头,只笑了笑却不说话。
“你们没有天女的尸体,如何让天女回魂?不管是天女,还是上官琉月,明明都已经逝者如斯,你们为何还要逆天而行,坐下这等恶事!”慕婉涟反应过来后,当即像护着孩子一般的挡在了上官琉月的跟前,对萧易寒吼道。
慕婉涟的话让萧易寒一怔,随即萧易寒说道:“月儿,难道你不想做回自己了吗,你甘愿困在慕婉涟的身体中?”
慕婉涟听了,冷冷的道:“上官琉月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再没有上官琉月,我只是慕婉涟,我已经习惯了做慕婉涟,你为何要逼我!你若真的放不下上官琉月,为何不去查她的死因,你可知道,当初那毒药在我的腹中,我的身体有多痛,我的心有多痛,我感觉着我的孩子在我的腹中慢慢变冷,感觉到他再也没了生息,你知不知道!”
“我死不瞑目,怨气冲天,老天怜惜我,让我大难不死,让我重生为人,可我还没寻到我的仇人,还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害死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上官一家!”
“我悔啊!我与人为善一辈子,为何落了个惨死的下场,到死还背着不贞的罪名?”
慕婉涟的话,一句一字如刀一般,都戳在了萧易寒的心口上,便是毫无生息的上官琉月听了慕婉涟的话,都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如今,我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又做了母亲,我怀了双生子,可能我腹中就有一个孩子,是当初的那个孩子。我有疼爱我的爹娘兄长,我的夫君爱我,公婆善待我,我的生活除了报仇,又重新有了色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破坏掉我的生活?”
“萧易寒,为了那个高高在上,却冰冷孤独的位置,上官氏一府百余口都已经送了命,你对得起养育你二十年的养父养母吗?是你害死他们的,若不是因为你,上官琉月又怎么会死?萧易寒,你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你爱我,爱上官琉月,你知道不知道,是你——害死了她!”
慕婉涟的话,字字敲在萧易寒的心尖,萧易寒的脸色一变,捂着胸口连退了数步,口中呢喃道:“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琉月,我心心念念,爱人骨髓的琉月?……”
慕婉涟的话如同魔咒,将萧易寒缠绕其中,“是你——害死了她”这句话如同萧易寒的心魔,让萧易寒几乎疯癫。
突然,殿门被打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寒儿,莫要听她胡说,她在乱你的心神!”
几欲发狂的萧易寒,在听了萧飞扬的话后,当即脑中一片清明,先是看了萧飞扬一眼,再转头看向了慕婉涟。
慕婉涟看着萧易寒的眼睛,那双眸子中,再没有半点怜惜,而是满满的怒意。
“月儿,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话,就会让我觉得愧疚,让我会为了上官家把百余口而羞愤自尽吗?”
“呵。”萧易寒冷笑了一声,“你若不想你肚子里那两块还没成形的肉,现在就化成一滩血水,就管好你的嘴。”
慕婉涟听了萧易寒这话,不禁后退了一步,只是她的后面,就是*下的脚踏了,慕婉涟这一退,当即磕到了脚跟,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在地。
萧易寒见了,几欲飞身上前扶住她,可是萧易寒的眼中,只飞快的闪过了一道心疼,他的脚却如钉在了原地,半分也没有挪动。
萧飞扬见了,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慕婉涟这一摔,指不定就会摔掉了孩子,不过就在那一瞬间,几乎没什么气息的上官琦云,突然猛地滚下了*,掉到了脚踏上,生生用她的身子,垫在了慕婉涟的身下。
“月儿,我的好妹妹,你不能有事,你若有事,我有什么脸去下面见爹娘……”
慕婉涟重重的跌在上官琦云的身上,可上官琦云却似乎一点都不痛,只微微笑着对慕婉涟说道。
“姐姐,姐姐,你不能有事,你别吓我,姐姐,月儿好怕,你别丢下我……”
慕婉涟看着上官琦云慢慢闭上了眼,顿时哭喊道。
萧飞扬见到这情形,顿时脸色大变,快步上前,一把将慕婉涟给抓了起来就往一边推去,迅速将上官琦云抱了起来,“清清,清清!”
萧易寒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慕婉涟,这才舒了一口大气,看到萧飞扬紧紧抱着上官琦云,口中却喊着於陵清清的名字,不由得蹙了蹙眉。
“来人,传何御医。”不等萧飞扬开口,萧易寒就喊道。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何仲白就被带到了,何仲白看着脸色惨白难看至极的慕婉涟,就先蹙起了眉头,再看萧飞扬怀中抱着胸口几乎没有起伏的上官琦云,眉间皱的就更紧了。
萧飞扬看到何仲白来了,当即叫道:“何仲白,快来看看天女如何了!”
何仲白见了萧飞扬,自然不会如见了萧易寒一般,赶忙应了声是,上前伸手搭上了上官琦云的手腕。
何仲白这一搭,突然就是一惊,随即扫了一眼上官琦云瘪瘪的肚子,这才开口道:“天女娘娘断了一根肋骨,还有,服用了一样秘药。微臣未曾诊出,微臣有罪。”
何仲白说着,就跪在了萧飞扬的跟前。
萧飞扬摆了摆手,“恕你无罪,赶快医治好天女。”
何仲白所说的那秘药,自然就是更改上官琦云的脉象,还如同真的怀有身孕般隆起腹部的秘药,不过萧飞扬根本不在乎这个。
“皇上,那肋骨接上便好,只是要褪去衣袍,微臣不适宜动手,娘娘的身子倒是好调养。”何仲白道。
萧飞扬犹豫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