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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耍洳羌銴TV就算不关门大吉,也得歇业整顿,没个几十万怕是难得打发那些大小鬼。”
唐宋嘴角牵起一丝快意的笑容,岳清芒这阵子还真是全身都粘满狗屎,擦都擦不干净。昨晚十一点多,武昌分局如同神兵天降,突然扫荡了他武昌江边那间KTV。据孙胖子在电话里唾沫横飞的描述,当时KTV里一派莺飞燕舞,人民警察例行检查执行公务,在二楼的包间里当场拿获几对正从事色情交易的男女和吸食K粉的嗨班子,还意外缴获了少许毒品。同时在三楼的豪华包厢里将一干正趴在天之骄子的女大学生白嫩肉体上嘿咻的寻欢客一网成擒。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嫖客小姐满满装了五辆警车,最后一股脑拖进了解放路的武昌分局。孙胖子跟唐宋讲的时候绘声绘色,有如目睹,神情亢奋的好像老谋子得报《黄金甲》票房一路飙升,形于颜色。“可惜岳清芒那狗娘养的昨天不在场,否则又有免费车坐了。人民警察这回算是情报准确、出警迅猛啊,据说有位老兄一听条子来了,吓的裤子都没穿,从三楼窗台飞身跳下,只剩下半条命了,现在还在医院。真对不住那哥们,嘿嘿!”
岳清芒那间KTV开张好几年了,唐宋和孙健还曾受海红霞之邀光顾过,如今大张旗鼓的升级改造,还招了一批漂亮的女大学生镇场子,重新开张也没几天,照理早该照顾了方方面面,打点好了各路神仙,否则只怕早就被抄了,哪等得到昨天?这其中肯定有孙胖子的功劳,唐宋心底暗笑,没想到茄子似的孙胖子三年前被一阵霜打过后,貌似焉儿居然还有些能量。孙胖子身上很有草莽习气,恩仇必报,当年遭岳清芒检举暗算东窗事发,就很仗义的保全了七巧和唐宋,对岳清芒自然是恨之入骨。保释出狱后在国际大酒店唐宋则顺水推舟的送了他一个人情,这次孙胖子听说岳清芒准备收拾他,更是火大,所以就干脆利落的为岳清芒再唱出好戏,也算是“为民除害”,为共建和谐文明社会增砖添瓦。当然这其中还有唐宋不知道的,那就是孙胖子为了一击必中,事先就叫了几个赌场的马仔昨晚去岳清芒的KTV消费,不仅必须得消费人肉,还要坚持到警察来抄的时候依旧光着屁股。那几个马仔乐得跟中了彩似的,一切费用包括事后的罚金都有人报销,还能一边快活一边等警察,那感觉和经历还真是“此事只应梦里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了。
临挂电话,唐宋跟孙胖子说抽个时间好好喝一杯,还让他如果方便的话叫上他在江岸公安分局工作的表弟。唐宋知道孙胖子那个表弟有些手眼而且也仗义,昨晚的戏里多半他还是个重要角色,当然不是为了人民服务。
下班后,唐宋给李牧打电话,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李牧告诉他基本顺利,明天就回北京了,今晚对方安排有酒局,“我尽力应付,如果散了后还能屹立不倒,咱就出去坐坐,呵呵,在北京我常邀上三朋五友去簋街夜市,武汉的吉庆街早就耳闻,那里的味道真他妈的让人怀念向往。”
唐宋回到家里在电脑前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快十一点了,李牧也没来电话,他熬不住了,躺到床上抱着本佛洛依德没翻几页就睡了过去。
李牧回北京了,中午的飞机,也没来得及和唐宋蔡江川再会上一面。打电话时唐宋说送他去机场,李牧回道已经安排好了车子,就不再劳烦唐总大驾了。还笑说昨晚喝高了怎么回的酒店都不记得,早上醒来真担心床上多了人。他告诉唐宋天度进军武汉指日可待,以后见面的机会该不会少。
刘骏请假已经有几天了,唐宋让小汪问问他怎么个情况?那小子电话却不在服务区。倒是中午的时候,唐朝公司来了位不速之客,岳清芒。他武昌那边该处理得差不多,这种事还不到把人陷进局子里去的地步,说到底用钱就能解决,顶多肉疼,何况他前面还有个岳战顶着。
唐宋没想到他会突然造访唐朝,而且脸色相当不好看。更不明白岳清芒此番来意,前晚他KTV被抄的事和自己并无干系,就算有,在岳清芒面前他也还是不会气短。“岳总稀客啊,请坐!”
岳清芒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脸色阴沉,盯着一脸笑意的唐宋缓缓道:“唐总手眼通天啊,我还真有些佩服。”
在唐宋的眼里岳清芒不是好鸟,亦非善类,今天一看他这架势更是来者不善,心底暗惊脸上却不为所动,淡淡道:“此话怎讲?”
岳清芒冷笑道:“不用这一套吧?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
唐宋也不客气了,暗道:你娘!有屁就放!嘴上却说道:“有什么事劳岳总移驾唐朝?这算是兴师问罪?”
“刘骏在哪里?”
这个问题倒出乎唐宋意料之外,脑中电转,首先想到的是莫非刘骏和秦露露搞出什么来?这几天他正好请假,还人都找不到。可真要是刘骏和秦露露有什么岳清芒怎会找上唐朝来?那并非什么光彩的事,而且那还是刘骏的私事,和唐朝无关,更和他唐宋无关。“刘骏?”
岳清芒当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何况唐宋确实也不知道刘骏这几天去哪儿了,就算知道也未必会告诉他。
岳清芒走后唐宋自己又拨打了刘骏的电话,还是不通。看今天岳清芒的态度,想起那晚在滚石酒后刘骏说过的话,唐宋基本肯定那小子定是和秦露露惹出什么事来了。否则岳清芒怎么会明知他唐宋不爽他,还亲自找上唐朝来?而且还一副恼羞成怒、走火入魔的样子。唐宋有点替刘骏担心了,那小子不仅没长进,还真吃了回头草,他请假玩失踪自是早就计划好的。如果只是和秦露露不清不白,送了一顶绿帽子给岳清芒那倒还好,要玩出点别的花样来,指不定得为此付出代价——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今天是周五,光谷新房的装修就要完工,和纪晓蓝说好明天一起过去验收的。刚下班,王语嫣打来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应酬,如果没有过去吃饭。唐宋正愁晚上不知道吃什么,满口答应。自从纪晓蓝回来后,他又开始害怕一个人吃饭,而且在小叶走后渐渐习惯的孤独寂寞,一个人的候也让他难以排遣。王国维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唐宋在第一眼看到这段文字时就大感受用,并且有意无意间常自以此勉励兼安慰自己独孤的心。虽然收效甚微,他也频频抵挡不住寂寞孤独的侵袭,在三年前那场骤来的唐朝风暴后,即便是林小叶陪在他的身边,唐宋依然感觉是孤独的,才开始慢慢的真正学会习惯和品味老王的境界说。这个过程就好像加盐和没加盐的菜对于肾炎水肿病人的折磨,唐宋深有体味。
在蔡江川家吃过晚饭,又陪着他两口子闲聊了阵子,唐宋才离开。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无法抑止的想起了远在成都而且再见无期的李毅雯母子。李毅雯的泪眼和念念太真无邪的笑脸扯得唐宋心里一阵阵的泛酸和疼痛。在车上他又一次打开李毅雯最后发给他的那条短信,看了两遍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发动车子,驶离小区。
蔡江川去年为他和小叶租下的那套房子十月份就满一年到期了,九月份就应该可以搬出这里,和纪晓蓝的婚期也商量过了,定在了九月底或十月初。这是一个有些年份的小区,里面灯光比较暗,唐宋刚在楼下停好车,旁边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门突然打开,只听到车里一人喊道:“唐总?”
唐宋回过头来,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有意无意的把他包夹在中间。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扫了一眼,一个也不认识。“你们是……?”
站在唐宋正对面一个长得跟矮脚虎王英似的年轻人,把他那留着短平寸头的大脑袋往前一凑,“嘿”的一声道:“你就是唐总?”
续 第三十八章 再相见·梧桐昨夜西风急
面包车从中山大道拐上武胜路,驶上江汉一桥,往汉阳方向疾驰而去。九点刚过,一路畅通,唐宋被两个人挤夹在中间一排座椅上,动弹不得。
刚才在小区楼下,他一见这几个家伙来者不善,心中暗懔,哪里还顾得上细想是谁要找他麻烦,只想着怎样脱身才是上策。谁知道对方似是深谙此道,不待他再开口,那矮脚虎伸手搭上唐宋的肩膀,“我们想和唐总聊聊!”左右两人也相当的配合,把唐宋一拽一拉再一推,就塞进了面包车里,接着三人上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唐宋被他们推得一个跄踉趴倒在座椅上,他马上翻转过身来,口中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小平头低声嘿嘿笑道:“别嚷嚷!我怕忍不住会伤了唐总。”车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坐在后排椅子上。
另两个人上车后一边一个把唐宋夹在中间,车子启动,小平头一打眼色,左右两人立马动作起来,在车座底下拿出早准备好的胶带。唐宋一看这架势,乖乖不得了!如果只是谈谈何必劳师动众,还胶带伺候?他没没经历甚至见都没见过这种阵仗,但知道肯定不好玩,一旦着道了绝不会有好果子吃。他挣扎起身想要下车,“这是干什么?不带这样玩吧?兄弟!”
小平头回过身来,抬起一脚溯在唐宋胸口,“那该怎么玩啊?兄弟!” 唐宋顿时感到胸口一阵翳闷,差点喘不过气来,接着是一阵巨痛。
车下了江汉一桥,唐宋双脚已经被胶带绑住,双手被反剪捆绑,嘴也被封住,只余一双眼睛还能看见车子一路驶向汉阳的方向。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了,唐宋脑子转动,猜测这几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今天这到底是无妄之灾还是有人看自己不顺眼了蓄意而为?他们对自己好像知根知底,莫非有人想搞我?
到了钟家村汉商门口,他们把唐宋的头强行摁下,让他趴在自己双腿上,这样车往哪个方向开他也不知道了。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面包车七拐八拐后停下,车门打开,两人依旧按住他的脑袋,像是国民党押赴爱国志士上刑场似的把唐宋架下车,爬过几级台阶后眼前一亮。这是一套两居室,该是在二楼,看样子是住宅之家,房子里没什么家具,却凌乱不堪,到处是饭盒烟屁股和空酒瓶子。他们把唐宋丢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几个人分散站开,小平头退后两步坐到桌沿上,先掏出包黄鹤楼,抽出一根点上,又把烟扔给旁边一人,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对不住了唐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和唐总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可有人委托兄弟好好招呼招呼唐总,希望能让唐总长点记性。”那家伙边说还跟他妈的梁山好汉般一拍胸脯,“兄弟一向义气为先急公好义,嘿!这不请您过来了。想知道是谁和唐总过不去不?”
唐宋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嘴巴又被封住了,开不了口,心里却早把小平头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你妈的个X!老子说想知道你会告诉老子吗?靠你妈!”虽然明知小平头不会告诉他,唐宋还是点点头。
小平头一摇头,“可我不会告诉你,兄弟我这么讲义气,当然不会出卖朋友。”
唐宋只恨口不能言,他知道这几个家伙顶多就是几个不入流的流氓混混,收了别人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