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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你错了，你道的哪门子谦。”袁湶哼了声，“我只是告诉你，我最讨厌的男人就是承诺漫天飘，一件都做不到的那种。承诺是要办到的，女人愿意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付出的不光是真心。还有时间和生命。”
夏羽愣了愣，“好像，我没承诺什么吧。”
“我又没说你。”袁湶拿起水壶，“我也就那么一说。算是给你个忠告，对人家小姑娘好点。别老吹牛忽悠人，实在点。”
“那您是答应了？”夏羽心头一喜。管你说什么呢，吹破天。只要答应就行。
“我哪个字你听着是答应了。”袁湶也不理夏羽，自顾自走着。“你不说学校比我戏唱得好的，五根指头都数的过来吗？我给你找个大拇指问问。”
“那成，我等你好消息啊。”夏羽屁颠屁颠走了。
袁湶笑着摇摇头，夏羽这人，就是没个正行。别看比赵丹峰还大三岁呢，整就一大男孩性子。整天游来逛去的，就属那张嘴吃四方。真心能侃，某种程度上比赵丹峰都能忽悠人。赵丹峰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话的，袁湶想着就乐。别看胡婧能让他朝东走就不敢往西回头，这事儿我也办得到。当然，有时候你也得让着点赵丹峰，让他过足了皇上瘾，开心了，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这件事上，说起来算是胡婧和袁湶都很有心得的一件事，也侧面说明赵丹峰这人表里如一，嗯，大概是这样吧。
秦海露觉得这两天，怎么忽然老有不可思议的人物找自己说话呢。前天刚给胡婧上了一课，今天怎么袁湶都主动来找我了。要说胡婧找自己还有迹可循，袁湶这是唱的哪出戏呢？还专门请自己吃饭，她什么家庭条件自己能不知道？宴无好宴啊。
这事儿，秦海露倒是琢磨岔了，吃顿饺子而已，又不花钱，还顺道带点回去当宵夜。袁湶没特意找地方要请秦海露，只是顺道，反正赵丹峰那意思就是让自己去用嘛。胡婧对饺子喜好一般，几个月不吃也无所谓。
“这家饺子馆挺有名的。”秦海露坐下，看着墙上挂的一首词，“开始我觉得是大家开玩笑呢，这会我才发现是真的，赵丹峰这小子用诗换饭吃啊。”
“对啊，就大一刚开学那会的事。”袁湶来过几次了，早不稀奇了。
“那天我跟胡婧坐那家喝东西还说呢，赵丹峰这人吧，我有点看不透。”秦海露指了指墙上，“有没有感觉这家伙特像唐朝那些个诗人，意气风发，千金不换那种感觉？”
“那是你不了解他。”袁湶一笑，“倒是有点像明朝那些个文人，更喜欢在秦淮河上消磨人生。”
秦海露眼前一亮，“何出此言？”
“那家伙除了演戏，没什么其他理想，也没什么追求。不然怎么能把胡婧宠成公主呢，就是闲得慌。稍微有点其他方面的追求，有点其他理想，他能这么闲？你我都戏曲出身，你想，咱们要演一出戏，从开始学词到最后正式演出，能有功夫谈恋爱？”袁湶说着，又冲老板要了两瓶饮料。
“也是啊。”秦海露点点头，“像刘晔，没事就打打篮球，在球场上耍耍帅。赵丹峰就不，不上课的时候学校里倒是挺少见他。”
“那是，都陪女朋友呢，能见着人？”袁湶心说，有时候我俩也去看电影。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明白了。”秦海露恍然大悟状，“这性子倒是有点像外国人。”
“咱们吃饭，老说他干嘛。”袁湶岔开话题，跟一女的在这说一男的怪别扭。
等吃上饺子了，袁湶开始转入正题，“你刀马旦那么棒，青衣也这么好，在戏曲上，比我有天赋多了。”
“哪有，毕竟是比不过你专攻青衣的。”秦海露承认了袁湶一半的话。
第一百四十四章交底
“有机会咱们倒是可以合作一次《白蛇传》。”袁湶心说赵丹峰整天喊着只有白蛇没有青蛇，这什么白蛇传啊，整一聊斋啊。
“这主意不错，可咱们学校里是既没有法海也没许仙啊。”秦海露一想，兴致又下来了。
“没事，喜欢戏曲的还挺多的。”袁湶放下筷子，“说到这个，正巧了，有个学妹挺想学的，来找我几次了。我也不好意思教人家，就觉得你比我强多了，给她推荐了。这姑娘脸皮薄，死活不敢去找你，没辙，我帮她个忙，给她引荐一下。”
得，这弯都快绕到天一津卫了，扭头嗖一声到安定桥了，够曲折的。秦海露一听，咧嘴一笑，“成，这事儿不算事，反正我也闲着。说到这了，我也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你说。”袁湶搞定了教戏的事，心情不错。
“我这不下周要补考嘛，帮我划划重点吧，你学习好。”秦海露每次觉得自己提到这个都特不好意思。
“没问题，吃完饭回去，带书去教室，我帮你划。”袁湶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还不跟吃这顿饺子一样，都不要钱。
快吃完时候，张婧初拉着海青走了进来，嘴上还跟海青说呢，“瞧着，保准这顿饭不付钱。”
袁湶扭头看了眼，认出是张婧初。张婧初也看到了袁湶，笑着叫了声师姐，海青也跟着叫了声。
“一起坐吧，热闹。”袁湶招呼了声，张婧初赶紧摆摆手。“不了，不了。师姐你坐，我两带走的。”
袁湶点点头。没再说话。倒是张婧初好意问了句，“师姐，这顿饭我请了吧。”
正准备找老板呢，袁湶听着张婧初的话抬起头，“你付？”
“一直找不到机会感谢您呢，之前也劳烦你帮我辅导了。”张婧初一直记得袁湶也帮忙说过几次自己小品剧的问题，心里记着好呢。
袁湶浅浅一笑，“我问是你付？”
张婧初点点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袁湶招呼老板。“还有多少饺子啊，我那有一个班的同学等着吃饭呢，够不够？”
“男生那肚量，够呛。”老板也没忽悠袁湶。
“那都下了吧。”袁湶指指张婧初，“她付。”
老板有些狐疑的看向张婧初，却是看着小姑娘咬了咬嘴唇，“成，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姑娘，我这小本生意。你一两个人吃了也就算了，这么多可是要付钱的。”老板看出点不对，不过没打算跟自己钱过不去。
“我！付！”张婧初掏出钱包拍在桌上，“让你去下饺子呢。”
秦海露早看出不对劲了。感觉有点过了，拉拉袁湶，“咱不还有事吗？走吧。”
“好。”袁湶临走时。看了眼张婧初，“做人要低调。特别是做女人。”
海青愣愣看着袁湶，忽然发现这位学姐好有气势啊。自己刚刚都不敢说话。扭头再看看张婧初，平静的好可怕。
秦海露真是好奇心都快爆棚了，心里火烧火燎的，多好玩的事啊。袁湶明显认识这漂亮学妹啊，又让学妹吃了个哑巴亏，这事儿怎么那么像正妻巧遇小三的情节啊。秦海露摇着袁湶的胳膊，“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哎呀，快告诉我嘛。”
“真没什么。”袁湶无奈的摊摊手，“也是人家有气度，不然早一巴掌打过来了。”
袁湶走了一会就平静了，这事儿是做的有点过了。虽然判断出这姑娘应该是打的赵丹峰旗号去吃饭呢，但人家毕竟没说出来，自己凭什么就那么认定了。再说了，自己不也是准备用赵丹峰的名字签单的。好吧，我这个不算，我吃了赵丹峰也不会说什么。话又说回来了，那姑娘吃了呢？赵丹峰会说什么？
这问题一旦冒出来，就跟影子似的，就不离不弃了。硬是在心里憋了两天，实在憋不住了，袁湶觉得自己再憋就快爆炸了。决定要找赵丹峰问个明白，直接给赵丹峰打了的传呼，晚上在安定桥上见。
赵丹峰不以为意，袁湶没事就爱从东棉花胡同往安定桥上跑，这是她减肥跑步的一条固定线路。晚上如约而至，却是见着袁湶一脸憔悴的趴在栏杆上看车流呢。
“爱妃这是怎么了？”赵丹峰觉得袁湶藏着事呢。
袁湶看了赵丹峰一眼，“我只想听你一个回答，你认真回答我，我不想听第二次解释。”
赵丹峰点点头，赶紧思索最近自己干什么了。
“九七级的张婧初和你什么关系？”袁湶看着赵丹峰的眼睛问着。
“嗯…”赵丹峰组织了一下语言，“有那么半年时间，她是我助理吧。然后现在是我学妹，就这样。”
“助理？”袁湶皱了皱眉头，这个词不陌生，但却是没想到这个词会被赵丹峰说出来。
“对啊，年初时候正好她在京城，稻田那边时常有事找我，我又不愿意去。我一想，反正丫头也没事，还在备考，也是给她找个赚钱的机会。这就帮我在公司待着呗，有什么事帮我先应着，跑个腿什么的。”赵丹峰倒是实话实说，这事儿没什么好隐瞒的，当然，是对袁湶能这么说。要跟胡婧这么说，准炸毛。
“这样啊…倒是难怪了。”袁湶点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点表情，“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赵丹峰舒了口气，和袁湶并肩趴在栏杆上，“你看，我从来不跟你提稻田的事儿吧？”
袁湶点点头，赵丹峰几乎什么事儿都跟自己说，但确实很少提稻田的事。
“因为我想着，要是有一天，我忽然消失不见了。或者拍戏像黄家驹一样出了点什么意外，我总要留下来点什么吧。我和稻田结缘是因为胡婧，所以我就想着，就把它留作给胡婧的礼物吧，我觉得那是她的东西，所以一直不跟你提。”赵丹峰第一次跟袁湶说这事儿，或多或少有点忐忑。所幸看了一眼，姑娘没什么太大反应。松了口气，跟袁湶好好说说这事儿倒也挺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守不住的秘密
袁湶倒是好奇的问了自己一句，“那你计划里，留给我的呢？别告诉没有，你肯定有。”
“我想留给你个女儿。”赵丹峰哈哈一笑，看着袁湶的表情，得意极了，一把将袁湶搂进怀里，“开玩笑，如果你想要，除了稻田，只要是我的，就全是你的。”
红着眼眶，袁湶给了赵丹峰一拳，“原来到我这就没什么计划。”
“有，真有。”赵丹峰看着远方，“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大概先透露一点嘛，人家很想知道的，大王。”袁湶很少用撒娇这招，一出必杀。
赵丹峰哪受的了这个，想了想，“你记得那个第三类马耘吧？”
袁湶歪歪脑袋，从记忆里找出赵丹峰提到的这个人。不就是那个每次和赵丹峰吃饭，都要长篇大论一套的那位嘛，点点头，确实像极了第三类，“和他什么关系，你想投资他的那套理论？”
赵丹峰不置可否，绕过这话题，“我给马耘介绍了一个人，这人是个留学生，现在在美国一家硅谷搜索公司工作。这两个人的结合，十年后，会是改变这个世界的一次认识。我只是想在这次合作里，留下那么小小一笔。这一笔，是留给你的。”
袁湶眨着眼睛看着赵丹峰，“你知道胡婧高兴的时候，最爱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赵丹峰挺好奇。
“那姑娘只要高兴起来，就会说，等着吧。等我成了小富婆，你们想吃烤鸭点两只。吃一只丢一只。”袁湶忍不住笑了，“这话是你教的吧。”
赵丹峰挠挠头。“多可爱不是。”
“我就想着，这小小一笔，会不会让我也变成小富婆啊。”袁湶指着脚下的车流，“起码能买得起辆车吧。”
“你会变成能买得起这条街上所有车的小富婆。”赵丹峰笑着，“我可是想给你留个女儿呢，小富婆可不行，得大富婆。唉，你别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