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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冥族人的他,即使获得了公民资格,也消除不了几百年前遗留下来的憎恶。
忽而,他注意到周围人警惕的目光不时地落在自己周围,并且用眼神交汇,或是窃窃私语。
车厢内电子屏幕的新闻令他木然一惊,上面通报着城南监狱爆炸的额消息,并不断播出对伺机逃离监狱囚犯的通缉令。难道那些人发现自己了?不对,他在事情发生前就被释放了,这到底是——
“这位先生!”意向性屏幕上弹出来自车厢警卫员的消息,拓拔的神经霎时紧绷,但接下来的内容更令他出人意料。
“您是翼术师对吧,能协助我们确认下在您右后方,身穿灰色外套的男子吗?我们怀疑他是逃离监狱的囚犯之一。”
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照片,可那人的面庞令拓拔愣在原地。就连警卫员挤过人群朝他走来都没有注意。
一声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这悄悄进行的一切,拓拔的视野中笼罩了层暗红色的灯光。他这才想起去找在自己右后方的人。但车厢内响起广播声,让不安急速扩散开来。
“轨道前方发生爆炸,请各位乘客立即从传送门离开;在重复一遍。。。。。。”
车厢原本黑乎乎的窗子,顿时被刺眼的火焰包围。虽然保护列车的魔法盾已经启动,但面对强力火势,已然出现了条条裂纹。
恐慌如车内的温度骤然加剧,就在各个车厢相连处的蓝色传送门打开后,人群蜂拥而去,对死的恐惧已让他们彻底忘记了秩序。
混乱中,拓拔犹如被洪水卷进传送门,进而来到了城东的一处车站。
当其余人还惊魂未定地停伫在原地时,拓拔的目光四下扫过,希望找到那个人。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带着失落,拓拔快速离开。
此刻春日的天色渐渐暗下,赤红的夕阳在地平线上勉强支撑起耀眼的橙色,但仍不免让那片深蓝吞噬。可当他向后面望去,似乎依然能看见燃烧在城市中的火焰。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恰在此时,前方有形似马车的东西缓缓驶来。不过拉着它的四头冰晶兽就彰显出车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待拓拔看清时,才发现原来是配有异度空间的高级车厢。而车上人身鱼尾的标志特别显眼。
原本这仅是常见的插曲:行人对罕见事物投去好奇的目光,随之又如不复存在般,自顾自地继续前行。但马车在经过拓拔后,冰晶兽长啸一声后猛地停下。而后从车厢里走出一名衣着简约的绿衣金发少女。
“那个,请等一下!”她大声喊道,令拓拔停下脚步。周围并没有其他人,那她是在喊自己吗?
“明箫,你先去办你的事吧。我自己走回去都行!”女子这时朝马车说道。
“。。。。。。那我们晚宴上见。”
拓拔听出那是男性的声音,大约是那女性的友人或者更进一步的关系吧。也正是趁着他片刻的出神,少女已经来到了拓拔的面前。
视线与少女相接时,拓拔为她的样子所惊叹。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肤色令人联想到只有在画中出现的美貌。碧绿色的眼睛难掩激动之情,同时又似有难言之隐,不间断地把视线移到一边,但随即又回到拓拔身上。
即便是性格稳重的拓拔,也不免因眼前的人而为之一动。但他很快从诧异中回过神来: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呢?”绿衣少女显得欲言又止,眼神不止打探着拓拔的反应。
“我想没有,不然我不会对你的容貌没有记——”拓拔连忙打住自己的话,觉着在陌生人前表露自己对其美貌的看法十分不妥。
“这样啊。。。。。。,”少女苦笑着低下头,“看来是我认错了呢。不过看你这身衣服,是风家新进的护卫吗?”
新进的护卫?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不久前才来到风家的?
突如其来的巨响引起了两人的警惕,他们一同看向街对面,那片住宅区不知何时已被熊熊烈火笼罩。
“当心!”少女的警告声让拓拔察觉到数十道火球飞速朝他们袭来。
他下意识地抱住那名少女,助其一同躲过这次攻击波。
“你没事吧?”
少女点点头,但她随后看向对面,张开道具有水之灵力的防护罩。
她也是翼术师?拓拔的吃惊被涌来的火浪打断,烈焰不断冲击少女建立的灵护,似乎永无止境一般。
顿时,拓拔觉着火焰中有什么东西冲来。他刚召唤出自己的巨剑,就与一团坚硬的东西相撞。火焰消失,显露在他面前的是满脸刻满赤**印,长相狰狞的类人生物。
这是。。。。。。在监狱里的那个东西!
拓拔使出全身力气,用剑将拿东西击退几米。
随后他一跃而上,采取落地式的攻击。遗憾地是对方的反应要快上许多,令他只在地面上留下几道裂痕。之后,那东西不断朝他冲来,双方过了几招后,拓拔抓住一个空隙,将雷之灵力附于剑身,成功令对方陷入短暂的麻痹中。
这时,少女召唤出一股水流将那东西包围住。
拓拔退到她的身边说道:“趁快走,‘定律水晶’对攻击性魔法的束缚还不能解除!”
“通过系统申请呢?”
“今天系统维修,所有的申请都没法——”但猛然冲来的风暴将两人重重甩在一旁的栏杆上。倒地的拓拔用巨剑支撑起来,发现那怪物已然挣脱束缚,而那名少女则陷入昏迷中。
指望城中护卫能赶来不大可能,而逃跑的话,她。。。。。。
危急之中,拓拔催动起体内的另一股力量,紫色眸子也开始泛起绯色的光芒。此时,那东西再度发起攻势,无数烈焰化成几头火龙,张开血盆大口,几乎侵占了拓拔的视野。
但黑色的巨剑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切开,火焰刹那间幻化成紫色,逆转向那怪物冲去。
同时,绿衣少女也醒了过来,在有些模糊的视野中,紫色火光几乎占据了一切,而拓拔半跪在地的背影也映入眼帘。而一颗红色烈焰像颗星星般冲破紫火的包围,消失在远方。
少女勉强站了起来,向那黑色的身影走去。警笛声从四面响起,护卫的身影也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几架直升机已盘旋在两人上空,似旁观者般,冷漠地看着下方紫色炼狱的情景。
一小时后,在帝都中央的议会大厦顶层,一名身着黑色正装,看上去约是二十几岁左右的男性叼着根烟,碧蓝色的眸子眺望城东的方向。因方才事故而陷入慌乱的工作人员,路过时都不免朝他瞥上一眼。
不仅是因他颈间的蓝色痕迹和尖尖的耳朵,还有那张俊秀的样貌,若不是正装的颜色,许多人可能把他当作血脉尊贵的上等贵族。但这一想法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
“明箫!”男子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回过头才发现是未来王位的继承者——慕容宇辰
“王子殿下”韩明箫向来者恭敬地鞠躬。
“喂,那么拘束干嘛?才一段时间不见。”慕容宇晨笑道。
“若我没记错的话,恐怕都有一年了吧。”
看似友人的两位就这样闲聊起对方的近况来,不过很快话题就转移了。
“说来,刚才在投票时,那几名议员的表态令我们都愣在那儿了。他们不是最反对那项法令吗?”
“世事无常,或许他们的观点变了也说不定。”明箫表现地对此毫不在意。
“但你族人的利益都被这法案限制了也不在乎?而且按照我们的计划,可能还会对这些法令的内容有所添加。”
“若这样的结果,是让这片大陆上的各族最终受益,那我本人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明箫笑了笑,“但若并非如此的话,我想我会尽一切力量反对。”
慕容宇辰听后若有所思地一笑,意味深长道:“果然呢,这才是我认识的未来水族族长。不对,应该是爵位的继承者。”说完,他看了下自己的行程,与明箫告别。
而当明箫见其身影消失后,鄙夷与不耐烦的神情在他脸上稍纵即逝。
他的视野继续透过玻璃,遥望至窗外的世界。夜幕降临后,各色灯火掌控了一切,彰显帝都的奢侈繁华。魔法和科技共同铸建了这座城市,还有这片被称为“上界”的赫文大陆。与其隔海分离的是翼灵上古的家园,如今被视为“流放之地”的“下界”赫尔大陆。而明箫他的家乡——镜中世界,亚特兰提斯,则处于两块大陆的中央海洋。
这一切构成了所有人常识中的翼界。
可明箫知道,常识,只是世人熟知的假象。若他们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又将如何应对呢?
此刻,他感应到自己等待的人走出了会议厅。仅仅他一道警告的眼睛,就让那几名议员乖乖地朝自己走来,心中还期冀这不是他们大祸临头的时候。
而在远方,又一股浓烟突兀地伫立在帝都之中。
2。
而位于帝都城东的风府里,重伤昏迷的拓拔躺在其中一间房中。在他的脑海中,是片伴随死亡的熊熊烈火,他看见自己无助地呆在原地,看着自己曾今的家在场空袭中化为灰烬。而他的母亲,也永远长眠于此。而自己满身是血。。。。。。
“小寰,小寰!振作点!”他的大哥当在了那片火海前,一直摇着陷入呆滞的自己。
“小寰,醒醒!”记忆中的声音,令他顿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
“喂,你别那么吓人行吗?”
“郎溪。。。队长?”拓拔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在一个装饰古雅的房间里。
“你这是在风府,”之前与拓拔在街上相遇的少女走了进来,郎溪见其立刻起身准备敬礼,但对方用手势止住,“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做噩梦了?”
“我。。。。。。”
“馨瑶小姐,您现在应该去晚宴了。公爵他们恐怕已经准备好了。”郎溪见状说道。
“说的也是,那这里就辛苦了。”
这个极为短暂的再会就此结束,留给拓拔的则是一大堆疑问。
“馨瑶小姐,她就是去世的公爵夫人与公爵结婚前生下的女儿?”
郎溪点点头,但明显不想多提此事。
“你自己多休息,小姐说你今天可以在这里留宿。”
“不了,我过会儿就回去。”拓拔的决定似乎让郎溪有所放心。待他离开后,拓拔的眼前又闪过曾往的画面,忽然,今日遇见的怪物引起了他的疑虑。似乎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东西。
另一名当事人,馨瑶,如今在侍从的伴随下来到了餐厅。一张木雕长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其中留出的通道,则站满了待命的仆人。
坐在上座的中年人见馨瑶来后,便用银勺敲了下餐盘,以作上菜的指令。馨瑶坐在了风璃诺的旁边,而在她们对面则是与公爵相谈甚欢的韩明箫。
“姐,一年不见了。亚特兰提斯那边还好吧?”
“嗯,你放心,他很好,我离开的时候都在学走路了呢!”
“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风璃诺说完,脸上露出安心温柔的神色。不过当公爵的话题转移到今日的法案投票之事后,她立刻换上一张扑克脸。
“我听说这条法案竟通过了,亚特兰提斯方面的反应如何。”
“父亲和长老们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此事,我也在和其他议员交涉,看能不能在修订商讨期把这道法令否决。”
“可是我听说过国王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对地方宗教进行改革。”馨瑶也加入到谈话中。
“不过这样超之过急的法案,只会引起我们的反对。你说对吧,诺儿?”
不经意间,话头直转向风璃诺。但她随即以不太清楚政事为由,让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