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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错了,随着自己与它的距离急速拉近,那里变得异常宽阔。而肉眼也瞧见在几近黑色的泥潭上,有一些零星的小点,还有在视野的左侧,那沼泽的边缘开始由弧形变成一条直线。
到了最后,我才发现自己那被认为是沼泽的东西,居然是将整块大陆包围起来的海洋。与此同时,海岸边那座象征辉煌的城市——翼纳泽尔的轮廓一同显现。
刹那间,我所能目及到的一切回到了自己往常的范围,不,比往常还要宽阔一点,因为我应该漂浮在距离地面几米高的地方。
然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眼前的城市,是自己熟悉的帝都吗?
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四处乱窜的飞车,也没有霓虹灯,没有喧嚣。应该说没有任何东西,除了死寂和废墟。
风中的腥味如诱饵般,令我抬起头,正巧一颗流星,悄悄地划过天际,给黑暗的世界带来一丝短暂的光明。但在暗夜之下的城市中却没有任何人来目睹它美丽的陨落。
“嗞嗞”的声音吸引了我,使自己的目光重新回到地面。
在那破碎的街道上,有一个孤单的身影正徐徐前行。血从他拖行的巨剑之上缓缓流下,一颗颗以生命为代价的红宝石,在毫无生气的大地上画出一道深红印记,巨剑与地面的摩擦声则化作血色的哀歌。
我往前飞去,看清那人的容貌。身体似乎还受我的控制,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自己如同偷窥者般,悄悄地飘行在那人身后的不远处。接着街区燃烧着的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衣着。只是那黑色金属铠甲的光泽早已被血污覆盖,失去了应有的光辉,就如同这座城市一般,长久的光荣在残败至此。
我注意到四周,还有火焰们无情地吞噬着城市的些许角落,似乎试图将过往的记忆与文明啃坏殆尽。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无数具尸体静静地沉睡在我所目及的地方。
当我随那人经过一座桥梁时,原本城内清澈的河水却化作地狱的赤色冥河,而造成这样的源头,似乎就是他们的鲜血。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征兆,还尽是我的妄想?
可当我回过神时,那人已经来到教堂前。我,一直在跟着他吗?
目光再度仔细打量这个身影。我发现他,那个身影只是继续行走着,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情感,没有目的。
“再靠近些。。。。。。”这样的想法竟带着我来到他的跟前。这次,我看见他的容貌。
黑色的短发已被绝望用暗红色洗染,他前额的留海还有一滴暗色液体流下。而在那刘海之下,是一双紫红色的眼睛,一团团血色雾气从他的眼睛里淌出。原本俊秀的脸庞,似乎在杀戮或是绝望的洗礼下变得惨白。
他从我身边走过时,给我的印象就是从地狱而来的死亡之神。
片刻的诧异后,我转身追上。
此刻狂风奏起,将他的黑发吹动。火焰“嗞嗞”作响,仿佛是亡魂的哭喊。
当他走进已变得残破的大教堂时,他只是直径看了看教堂中央那深不可测,不断发出青色光芒的深渊。
他将身后的巨剑取下,重重地插入那深渊面前的石板中。自己盘腿而坐,独自仰望苍穹。月光从教堂屋顶的窟窿泄入,照在了他的身上。而那人轻闭双眼,像是在静静等待什么一般。孤独的身影仍未有一丝移动。。。
带着一丝犹豫,自己也走了进去,面对如此诡异的画面,自己尽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那把剑的形状,好像是。。。。。。
“你,终于看到了这一步。”
是风颖昕!我转过头,瞧见那名已能算得上熟识的女子。依旧是那件白衣,依旧是带着那种令人不安的淡然神色。
“这是什么?”我问道。
“这,便是最后,也是新的开始。几个月前,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几个月前。。。。。。”我顺着她的话,试图回想起来。
“这是,我们的宿命。”
“!”刹那间,我回忆起来,那是与明箫相遇的前一天晚上的那个梦。那么接下来的是——
当我回头时,我又一次重见那场梦的场景。只见风颖昕那瘦小身躯的胸口上,被一把剑端刺穿。
而持剑者,自然是我刚才所见的那个男人。那人如那天我在梦中所见,慌乱地抱住被血色打扮过的风颖昕,仿佛刚才他的所有举动都并非他自愿。
我看见悔恨的泪水,含着怒意融化了他那张本已凝固的脸庞。
但霎时,他怀中的风颖昕竟全身闪耀起金色的光芒。本已长眠的她忽然睁开那对一蓝一碧的眸子,朝那个男人温柔地注视着。
她的嘴唇抖动,似乎对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我听不见,只是能从男人的面容看出这些话,加重了他的痛苦。
最后,她离开男人的怀抱,站起身来往那道翠绿色的缝隙走去。
“不要!”我脱口喊道,但自己的身体却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只是朝我回眸一笑,又再度闭上眼纵身跌入那道深渊。霎时,自己的眼睛被强烈的翡翠色笼罩,当视线恢复时,我感到我的头正靠在软枕上。
这里是。。。韩府。。。
沉默许久后,我才自问道:“我,算是醒过来了吗?”
(此时)
(帝都城北郊区山麓)
远桓吃惊地打量面前的三位不速之客——宇文蓝枫、天烨菱和雷衡夕,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远桓,三位都是我邀请的。”一直环视周围景色的明箫,将自己的视线从坐落于这片林中空地的碎石上转移到面前的众人。
“那也就是说,这次见面,是为了让这三位子爵加入我们?”石落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双眼有些警觉地打量着三人。
“恩,可以这么说。毕竟明箫子爵向我提出的条件,本爵还是挺感兴趣的。至于烨菱和衡夕,因由我们三家关系一向要好,若我无缘无故地跟明箫子爵接触,怕是会让他们不高兴,索性便一起来了。”宇文蓝枫像打马虎眼般,漫无经心地说道。
“不过,我们也没有想到,一向与明箫子爵不和的落池子爵竟然只是装出来的,而且连卿翔子爵也在此。着实令人吃惊。”天烨菱那张端庄的面容,配合那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很是容易令人忘记她才是天家第二代事务的掌管者。
“既然都要谈到合作,我们也至少得展现出诚意不是?”石落池简单地回答道。
“就此打住吧,现在言归正传,我想听听,我们为什么要加入你们?”少言的雷衡夕打断两方的刺探,直截了当地问道。
“关于这一点,各位现在只要打开自己的私人系统便可,原因就在里面。”明箫那抹意味不明的笑,令三人暗中面面相觑。但当屏幕上的资料数据显示在他们眼前时,三人顿时感到自己的背脊发寒。
并不是来自这山间阴寒的夜风,而是发自自己的内心。
明箫见有了进展,于是说道:
“慕容宇辰近来对国民议会的动作加剧了这个趋势,即便你们三家到时候保持中立,恐怕也不会独善其身。”
“我们虽有过猜测,但没料到这种可能性。”天烨菱自顾自地喃喃道。
“喂喂,这要是真的,可算的上是叛国罪。”宇文蓝枫的眼中却划过一丝兴奋。
“难道各位就这八个月以来,由屠城事件开始的各类事情都没有感到奇怪?算算这几次,我们各自在翼界的利益损失;八大起源之城的毁灭对本已崛起的种族势力是致命打击;而且第二寒川城的出征胜利,这一切对谁最有利,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吧?”明箫简明扼要,进一步加重自己的语气。
“三位也可以想想,当初在第二寒川城时,慕容宇辰的种种动向,如今都值得商榷。”远桓见状也说道。
“假设这些成立,但你在这里提到的‘残害贵族’又是怎么一回事?”雷衡夕质疑道。
“我想关于我大哥去世的事,各位对内幕都不太清楚吧?”
“。。。是韩炎曦吗?”宇文的表情便的认真起来。
“我记得当时的报道是因为事故。”
“烨菱子爵,那可不是什么事故,”明箫说罢,将另一份资料传送到三人的眼前。在那印有韩家印记的机密文件上,慕容家的图徽碎角赫然出现在当时事故的现场。
“其实那日,我与大哥遭遇到暗杀,他因保护我而不幸遇害。。。。。。这是在救援到来后,从现场找到的物件。”明箫的脸色如同被阴云掩盖的冷月,有些令人看不透。
天烨菱此刻将视线落在宇文蓝枫身上,她记得他与韩炎曦虽在成年后来往不多,但因他们年纪相同,与在这里的石落池算得上是同届。
“。。。。。。请恕我冒昧,明箫子爵,仅凭你一面之词,恐怕还不能作数。而且这些东西,有可能是你为了这次见面而故意——”
“衡夕,够了。”宇文突然打断雷衡夕的话,刚才的语气,众人感到他分明在克制自己。
“衡夕子爵说的也有道理。确实我一面之词可能不足以为证,但就两个月前,月鸣楷子爵之事,难道大伙儿都忘了?”
“什么?月鸣楷是被——”
“对的,我。。。哥哥他,早在那日出事前,其实便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其实是由延之怜在控制。”月影枫接着天烨菱的话说道。
“卿翔子爵,你说这话,可得注意后果。”雷衡夕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过于蹊跷。月家按理说是属于国王一派的势力,他不可能对月家下手。
“我哥哥他,其实私底下与慕容宇辰的关系并不好。他其实——”
“鸣楷其实想跟我们合作。”宇文蓝枫替影枫说完他想说的话,这番话随即引起天烨菱与雷衡夕的激烈反应。
“你们先听我说完,那时候我因考虑月家与慕容家的关系,便建议他再多考虑。即便我们私交不错,也不至于让他想改变自己家族长久以来的合作对象。”
“其实,鸣楷子爵之所以下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发现了国王与‘启’之间的蛛丝马迹,再加上他与慕容宇辰的合作关系,自然也能知道一些慕容家所在施行的一些计划。”明箫趁机补充道。
“。。。。。。这是在他死后整理时发现的密码记录,我想宇文子爵也见过这些吧。”影枫将这份东西展现给其余人。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宇文蓝枫的身上。最后由他的一个点头,而使得这件事尘埃落定。
“。。。。。。你所言之事,我们会回去与族人商讨,现在——”
“烨菱子爵,回去与伯爵们谈论这些是在浪费时间。”明箫的话引起所有人的奇怪,除了影枫。
“你什么意思?”
“我猜各位伯爵大人除了昨日会议露面外,这几个月来,大伙儿都基本见不着吧?”他的话引发一阵沉默,不过这正是明箫想要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雷衡夕试探着问道。
“具体的我也了解不多。但我敢断言,目前我们上层贵族所谓的几大势力,也不过是个幌子。各位伯爵,私下可能都保持一种联系。”
“什么!”
这时候,天烨菱联想起近日来父亲的举动,还有府中的事务。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确实仔细想想,这几个月,他们都几乎闭门不出。手上的事务也开始交给我们,或者是他们的亲信。”远桓也不自觉地提到,想想这八个月来,自己除了在开会时见到父亲,其余时间他们都以有要事拒绝来访。
“那你的意思。。。。。。”
“动用我们自己的所掌控的势力,也就是说此事的决定权,就在你们三人手中。”
月,在沉寂中拨开遮掩它的云纱。幽明的光线投向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