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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姐却将这金步摇送给了你,我呢?什么也没有!”
“不是这样的!阿玉,你怎么能扯上二姐呢?二姐对你我都是同为关心,她又怎么会偏视一方?”苏明珠哭笑不得地说到。
“不是?”苏明玉疑惑地看了眼苏明珠,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面的金步摇,这么贵重的东西,苏府是买不起的,那么就只有别人送,可是送也不可能送这样的东西啊!不是二姐,那还会有谁?
苏明珠点点头,左右看了看,旁边无人,才凑上前,轻声说了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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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立场
“什么!”待苏明玉听清楚后,不禁惊讶一声。
“嗯,确是谢公子所赠。”苏明珠趁苏明玉不注意的时候,将金步摇取了回来。
“可是……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怎么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送你金步摇的啊!”
苏明珠微微一笑,说:“这是因为当时你未与我一起去如意坊,他见我喜欢便买下送给了我。后来你我一直忙于练习,我便也忘了跟你说。”
看着苏明珠脸上幸福的笑容,苏明玉有一时的恍惚,随后便定住心神笑道:“原来如此,却是我误会了,妹妹就原谅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们怎么说也是最好的姐妹啊!”苏明珠拍了拍苏明玉的肩膀,叹息一声说到。
“妹妹不怪我就好了。只是,妹妹你跟我说说,谢公子是怎么送金步摇给你的?”苏明玉拉着苏明珠的手,一边走,一边问,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苏府,南院书房。
苏浣清皱眉跟随在苏世荣的身后,他们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谈话了。上一次是一年前,那时候自己跟他争吵,最终自己甩手而去。外人看苏家都是光鲜亮丽的,父亲是当朝一品大员,二小姐又成了娘娘,丞相加国舅,这样的荣耀自己的父亲却还是不知足。他记得小时候的父亲正直,是有名的清流,但是苏世荣官拜丞相后,就开始忙碌起来。直至二姐出嫁,他们俩父子大吵了一场,他便固执地称他为“父亲”。一年前,他收到师傅来信,走时便也想带五妹一起离开,谁知父亲坚决不同意。两人大吵一架后,苏浣清便一走了之,连告辞都没来得及跟五妹说。
苏浣清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苏世荣,一年的时间在他身上却表现得十年一般,看着他头上丝丝雪白,苏浣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你出去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不知不觉的,两人已经进了书房。
“是。”苏世荣书房的书童放下手里沏好的茶,垂首恭敬道,躬身退了出去。
“坐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苏世荣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说到。
“是。”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茶杯盖轻碰杯身的脆响。
良久,最后还是苏世荣叹了一声,说:“你还在生爹爹的气吗?”
苏浣清手中喝茶的动作并未停顿,浅泯一口才淡淡道:“父亲大人说笑,孩儿如何会生爹爹的气?”
苏世荣瞪着他,苏浣清面色如常。无奈叹了一声:“你便是恨我,我也要说这些话。你出去这一年里,皇上渐渐迷上长生,终日只知与那些狗屁道士混在一起。如今太子与三皇子的皇位之争从暗里转向了明处,但是我却始终没有明确自己的立场。想必三日后的赏花会定不会如此简单的!”
苏浣清这才正眼看向苏世荣,平静地说道:“父亲大人不是一直在等着倩妃娘娘的动静吗?”
苏世荣闻言语气一滞,眼神锐利地扫向他:“苏浣清,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苏浣清却淡淡一笑:“知道。五年前你拜为丞相之后,我便知道你的目的了。只是,父亲,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若不是我,苏家能有今天的荣耀?如果不是我,你二姐怎么可能成一国贵妃?你竟然问我值不值得?”苏世荣气极反大笑着说到。
苏浣清实在不愿意跟这样的父亲说话,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道:“如果父亲没别的事,那么浣清告退。”
苏世荣郁结有瞪着他,恨恨说到:“苏浣清!你再怎样说,都是我苏世荣的儿子!这苏家如果倒了,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苏浣清听得此话,咻地抬起头,眼神清锐,直视苏世荣眼底,竟然令苏世荣心头大震,好一会儿才听到苏浣清清冷的话语:“若非父亲大人恋权,苏家何以面对如今的选择?”
当自己所有的做法都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否认,这样的感觉,苏世荣怔怔地愣在了那里,眼见着苏浣清孤峭的背景慢慢消失在门边。喘了口气,苏世荣跌坐在红木椅上,皱眉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难道真是我做错?”反应出自己说了什么话后,苏世荣又是一脸坚定,“不!我让苏家万世留名,让苏家与王谢并立,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苏浣清回头看了眼书房,心下暗叹了口气,抬脚离开了。苏家曾是书香门弟,走到如今,却早已变了味。苏家的将来,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前景。父亲知道自己与三皇子亲近,他没有对自己横加阻拦,却也没有有意推动,而自己二姐又一无所出。苏家,究竟该如何选择?
“大哥?”一声脆泠泠的声音打断了苏浣清的沉思。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曲迟苑。
苏流苑正躺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就看到低着头,心事重重的苏浣清进来,不由得有些惊讶。
“五妹。”苏浣清抬头看到苏流苑躺在凉椅上,十足的悠闲,不禁微微一笑。
“大哥请坐吧。小元,去沏壶茶出来。”院子里有石桌石凳,倒是方便许多。虽是夏日,好在这旁边就有棵大树,很是凉爽。
“五妹在看什么书?”苏浣清看了眼苏流苑手里面的书,问到。
“一本杂书罢了。”
“说的什么内容?”苏浣清并不打算放过这一话题。
“怎么觉得大哥似乎很闲?”刚才进来时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知大哥我本就是京城一浪荡子弟吗?”苏浣清自嘲一笑,回到。
苏流苑凝视打量了眼苏浣清的表现,才缓声问:“大哥有心事。”问出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苏浣清见苏流苑关心自己,心里一暖,柔声说:“五妹,大哥无事。对了,你花会时,打算怎么办?”
苏流苑挑眉讶然:“大哥难道对妹妹我没有信心?”
“呵呵,大哥也只是担心你罢了。”信心是有,只是不多。
“那么大哥便省去这些心,好好看五妹的本事吧!”苏流苑微微一笑。对于三天后的什么赏花会,苏流苑本就没有多放在心上。赢又怎样?输又怎样?她苏流苑从来不在乎!
苏浣清望着苏流苑悠然的神情,只好叹道:“好好好,大哥不担心。只是,五妹,介时,若发生什么意外,你切记保命要紧!”
苏流苑闻言,眼睛睁得大大地,难道到时还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声问到:“大哥,你是在担心太子与三皇子的斗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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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习武
苏浣清听到苏流苑话,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后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苏流苑微笑地看着他这样小心谨慎,低头浅饮了口茶,说:“这附近不会有其他人的。”
苏浣清的武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却也能排得上号的,觉察出附近确实没有旁人,才放下心对她说到:“五妹,太子与三皇子的争斗是公开的秘密,但你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你该明白,祸从口出!”
苏流苑点点头,说:“大哥说的是,五妹记下了。”
两人喝着茶,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苏浣清便捡了些京城有趣的事情说给苏流苑听,苏流苑偶尔回应一两句。待苏浣清离开,已是日落西斜。苏流苑看着夕阳幽幽的余晖,唤来了沈言。
“小姐,怎么了?”
“你知道有没有什么武功适合我现在练的?”苏流苑在现代的时候,曾跟随一位十分著名的击剑老师学过剑术,只是她并不清楚这个时空自己所学的击剑能不能派上用场。
“小姐,你、你要习武?”沈言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又问了一声。
苏流苑点点头,道:“不用太厉害,够保命就好。”
沈言眨了眨眼,想了会儿,才说:“小姐,有人要害你吗?”
苏流苑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没有人害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假如真有人来害我,你这些武功还真护不了我。”
话语戳中沈言的伤口,的确,他自从跟随苏流苑学兵法后,虽然这些天天天勤学苦练云虚山的武功,但是一直没有多大的长进,总感觉少了层火候。他原本以为苏流苑平日只关心他的兵法,并没有注重他的武功,现在她这一说,心里高兴她的关心,面子上又过不去,只好羞红了脸,别扭地转过头气哄哄道:“就算小姐有危险,拼了小言这条命,我也一定要护好小姐!”
苏流苑见沈言嘟起嘴,还带着肉肉的脸蛋都红到了耳后根上了,不禁笑道:“真是个傻小子!你自小身体就不好,练武本是给你强身健体用的,可是你最近却一直急于求进,你说,这样还怎么进步?”
沈言听后,低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再次抬起头时,已挂上了笑脸:“还是小姐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你自己被仇恨迷了心,总是急于求成,才会止步不前。”苏流苑淡笑着说,
沈言见苏流苑正要进屋,连忙说:“小姐你不想知道你适合练什么武了吗?”苏流苑身子一顿,回头看着他。沈言笑嘻嘻地似邀功一般走上前,凑到苏流苑的身边说,“小姐现在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龄,但是,如果小姐只是要保命的话,那么不如就学飘影术好了!”
苏流苑眉头微蹙,疑惑道:“什么飘影术?”
沈言似乎很乐意看到苏流苑还有不懂的时候,十分神气地说:“飘影术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让对手还没来得及时,就离开的逃命方法!”
“这不是轻功吗?”苏流苑惊讶出声。
“轻功?”沈言眨了眨大大的眼,疑惑道,“小姐,什么是轻功?”
“没什么,你跟我说说飘影术吧!”苏流苑见沈言这副样子,心下顿时明白这里的轻功并不是那种可以飞起来的轻功,只不过是跑路跑得快而已,听上去大概有点像段誉的凌波微步。
“嗯,其实小言的师傅就会飘影术,只是那时小言还小,身体又不好,师傅就没有教我。如果小姐要学的话,只能让我的师傅来了。”沈言有些为难地看着苏流苑。如果能够请动云虚山上的人下来,那他还怕报不了大仇?
“哦?你师傅?”苏流苑还是第一次听他讲起他的师傅来。
云虚山,那天在一本介绍名山大川的书上她曾看到过相关介绍。云虚山地处南齐、北齐以及大理三国交界之处。云虚山之所以叫云虚山正是因为云虚山上终年云雾缭绕,不见天日。就算是山脚下,也常常是雾蒙蒙一片。更重要的是,云虚山如刀劈,处处是悬崖绝壁,很难攀爬。但是却唯身怀绝技的云虚门人除外。
无人知道云虚门是什么时候开始创立的,只知道这个门派原先并非是住在云虚山上。待云虚门人搬至云虚山后,山下便隐约可见山上雕阁画栋,余音袅袅,犹如天外仙者的行宫。云虚门人并没有因此而独占云虚山,反而修了一条长长的青石路,并在山腰上建了一所庙宇,即云虚寺。因此,云虚山脚下的百姓更是将云虚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