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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撕到一半的时候。墙上竟然露出一只壁橱,壁橱嵌在墙壁里,壁柜门紧紧关闭着。看不见里面放着什么。谢微行脸色不变,依旧轻而缓地将那画像从墙壁上撕下,安虞不禁佩服起他的气定神闲来。她来到这里之后,尤其是进了山寨,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急躁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可以了。”谢微行瞥了眼手中的画像,抬头打量着那只壁橱。
“打开来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安虞提议道。
谢微行摇摇头,略有深意道:“这里不会有免费的东西给你看的。”
安虞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干看着啊!”
谢微行没有回答,低下头扫了四周,弯腰拾起一块小石子,拉着她往一旁藏了藏。安虞沉默地配合他。躲在他的背后。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块小石子,突然向那个壁橱弹去——
“啪!”一声脆响,壁橱的两扇小门缓缓打开。谢微行双手护着安虞,警觉地窥视着四周,只是壁橱无声打开而四周毫无动静。安虞也被他这般紧张的神情所感染,警惕地观赏着石室。约莫一刻钟过去,石室里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谢微行这才放开胆子向那只壁橱走去。
然而令两人都失望了:壁橱里空空如也。
“这里……怎么会没有宝贝?”安虞呆了。原本她以为这里面不是放着什么神兵利器,就是放着世间难寻的良药。再或者就是什么长生不老丹之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
谢微行紧紧拧着眉,望着壁橱沉默不语。
“会不会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安虞犹豫道。
“不可能。能够进来这里面的人,一般都走不出去。”安虞撇撇嘴正要反驳,他突然笑眯眯道,“当然,我们例外。”
这人!还有谁比他更得瑟的么?现在别说出墓地,就是出这个石室都成问题……
“你不是拿到了凤占残书吗?”
安虞一愣,从怀里取出羊皮卷,交到他手里。谢微行将羊皮卷放在壁橱的凹下去的地方,那里正好可以放下羊皮卷。放下的那一刻,壁橱门猛然关上,四周的墙壁往后退却,谢微行右手紧握着安虞,等待着石室的重组。
石室里顿时与刚才的金殿重合,屋顶的天相与再次眼神幽幽地俯视着他们,只是除去他,别的壁画都不见了。只是,那六根大圆柱同时发出如夜明珠一样的光线,并一同缓缓往下沉着……
没过多久,大圆柱在一米左右停了下来,谢微行眯着眼,拉起安虞往最靠近的一根圆柱走去,只见里面竟然放着一本书籍!
“《天谱》?”安虞喃喃念着,“这是什么书?”
谢微行道:“你猜猜呢?”
安虞撇撇嘴,她见谢微行伸手要将那书拿起,急道:“会不会有暗器?”
“没事。”
胆还真大!安虞虽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紧紧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直到,他从石柱里面取出那本书,翻看了几页,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暗器飞出来,她这才放下半悬着的心。
“那上面写着什么?”安虞踮起脚尖,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但是他太高,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好放弃,开口问他。
“教你怎么去算天命的。”谢微行目光沉了沉,合上书,回头对她一笑,“走吧,看看别的地方是不是有教我们怎么出去的书。”
两人绕着六根大石柱转了几圈,但上让他们失望的是,没有哪本书教了他们怎么出去的。安虞有些泄气,靠在柱子上,仰望着天相与,咕哝道:“奇怪,为什么一本书还要藏得这么隐秘?难道有什么秘密?”
只到她叹气的声音,谢微行这才从书里面回过神来,笑道:“嗯,说对了。”他却没解释,将手里的书塞到她手里,“回去把这书好好看看,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安虞低头一看,只见书的封面上写着:束剑诀。她疑惑地翻开看了看,才发现这竟然是本武功秘籍!她不禁想笑,却瞥见谢微行正愁眉苦脸着。
“你在想什么?”
“看来我们想要出去,的确有些困难啊!”谢微行看着手中的地图,长叹道。
很少看到他这种时候,安虞一时有些好奇:“要怎么才能出去?”
“这里是整个座幽陵墓地的中心,周围是一片迷宫,如果无意中闯入,没有指引的神物,是出不来的。出了迷宫,还要往北走,闯过黑雾之森,那里毒烟缭绕,若是没有过强的本领和药物,想过闯过,简单难如登天。”
“出了黑雾之森我们算是可以重见天日了吗?”安虞无奈地一抚额,她现在饿得都麻木了,别说黑雾之森,就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迷宫。难怪他要烦心了。
“当然不算。”谢微行脸色沉重地摇摇头,“后面的路我们不用知道了。”
“看来我们今天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才重生了半年的时间,竟然又要来收我的命了……”安虞低低叹息。
“你可以先听我讲完我的计划再来失望。”
“什么?”闻言,她疑惑地抬头,只见他笑容灿烂。追问道,“难道刚才你都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只是,你看看天相与是不是还差了些什么?”谢微行笑意盈盈地看着安虞。安虞一愣,想起那头象,眼睛顿时一亮,“他还差一头象!”
谢微行这才赞赏地点了点头。整个石室只有他一个人被画在墙上,身旁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如果加上那头神象上去的话……又有一个问题出来了:难道要他们爬上屋顶上去把象贴起来吗?
“你有办法爬上去吗?”安虞见谢微行仰望着天相与,正一脸思索。
“如果这里有梯子的话,或许可以爬上去。但据我所知,我还没见过有这屋顶这般高的梯子。”
“如果有云梯就好了……”安虞轻声道,见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她恍然一笑,“没什么,说了也得等白说。”
谢微行这才点头,低头看着画中的神象,想要将神象添到他的身边,到底该怎样添上去呢?
“试试这个!”
安虞将画放在一根石柱的上面,让石柱的光照射在画上,并调整着画的角度,使神象一点一点地靠近着天相与……
一旁的谢微行笑眯眯地看着她做这些事情,头顶上的天相与和石象越来越近,安虞小心翼翼地不把画移偏。很快天相与的座下果然坐着一头神色可亲的大象!
“果然有用!但是……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呢?”安虞凑上前看去,画象依旧是画象,只是同样的道理,透过画象,她也能从画的下面,看到天相与坐在了神象的背上,飘然出尘的身姿,如同活了一般!
第一百零八章 幽灵指路
灯光透过神象,印在屋顶天相与的身下,恰巧合成一幅大图。而正是在契合成大图时,整幅图如同活了一般,天相与竟然骑着神象飘然远去……
“走,我们跟着他一起出去!”
谢微行仰头望向骑在神象上的天相与,立马拉起她的手,紧跟上天相与。
一人一象的身影飘忽不定,时隐时现。幸好这一路上走过来都没有分叉路口,否则定然会跟丢。安虞心里只觉得奇怪万分,这不是比马良的神笔还要神吗?
天相与是从大展的左侧门出去的,每一扇石门在遇到他时,都会自动打开,而跟在他身后的谢微行和安虞也都沾了他很大的光,得以一路畅行无阻。
约莫走了半刻钟,天相与进入一间方形的金殿之中,这间金殿比之前有许多的不同,最吸引谢微行两人注意的,自然是脚下踩着的、真正的黄金了!
散室金光闪闪,这样的情景跟刚才那个大殿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两人进来的时候,天相与已然消失不见踪影了。但金殿里并没有别的出口,他大概就藏身在这里了……
“这里的金子算是宝藏吗?”安虞看着脚下发着金光的金子,问道。
“如果是拿幽冥古城的宝藏来相比的话……这些根本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谢微行瞥了眼脚下的金砖,淡淡道。
安虞倒吸一口气,幽冥古城里到底有多少财富?难怪引得这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但是转眼一眼,人各有志,她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
金殿就像是一间书房,摆满了各色书籍玩物,安虞只是站在一旁远远观望,不敢走上前去。谢微行却毫不忌讳。随手拿了把剑比划了下,十分赞赏地点了点头,又拿起另外一件武器试手,玩得不亦乐乎。
“奇怪,为什么这些东西上一粒灰尘也没有呢?”安虞见他肆无忌惮,便也放大着胆子拿起来玩耍。只是用手一摸,上面光滑得一点灰尘也没有,好像刚洗干净了一样!如果说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几百年几千年了,即使这房间再坚固扎实,也不可能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吧?!
谢微行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起屏风上的一件金缕衣,眯眼打量了下衣服又瞅了瞅安虞。忽尔一笑:“你把这衣服试试?”
安虞回头一看,顿时黑线:“这衣服漂亮?我看着,倒是挺合你的身材。”说罢不再理会他。
两人在金殿中转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拿,连天相与也没找着。这不禁令两人有些气馁。金殿中的这些东西应该是那些神官们的陪葬品,有神兵利器,也有金银珠宝,虽然不多,但是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你看这把剑如何?”
回头看去,只见谢微行的手中拿着一把细薄的长剑。长剑正莹莹地泛着雪白的冷光,安虞不禁微微怔忡,这真是一把好剑!
“你试试。”谢微行将剑递给她。
接过剑。安虞伸手平刺一剑,利剑一啸,剑吟清脆悦耳。她心中一喜,收回剑细细打量着, 李贺曾有一句诗是这样说的:隙月斜明刮露寒。练带平铺吹不起。现在想想,手中这把剑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把剑曾是大元王朝的夜萝公主使用的剑。她平日虽然养尊处优,但剑术却是精妙绝伦。因此这把逐雪剑也随之名扬天下。”
“那么为什么要叫它逐雪剑呢?”
谢微行从她手中拿过逐雪,飞身旋起,剑声吟吟,利风扫过如寒冬腊月里刮的风一般刺脸,她定睛看去,只见剑花点点剑影憧憧,似繁雪飞落,人影摇曳,如一幅雪意勤学图又如一幅满含杀意的伺机而战图。安虞在一旁看得着迷,连他向自己刺来也没有半丝反应。
急急收回手中剑,谢微行眉头一皱,将剑收回鞘中,风起云涌煞时被截,逐雪剑掩去所有锋芒。安虞低低叹道:“美人如玉剑如虹……”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谢微行就在她额头上敲下一个爆栗:“我是男人。”
安虞挑挑眉:“是吗?”扫了扫他全身,眼底尽是笑意,“没有发现!”
谢微行见她难得对自己耍赖,没有生气反而悠然一笑,长臂一探勾过她的腰身,两人顿时鼻对鼻眼对眼。
“没有发现?嗯?要不要检查一下?”
安虞全身顿时一僵,脸上不自然浮出一抹红,有些中气不足道:“你敢!”
只见眼前男子如玉脸庞坏笑尽显,满满地写着“你看我敢不敢”。只是两人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一抹幽幽的魂从两人侧边飘过,稍一不留神,那魂竟然变成一幅画悬挂于墙上,竟然是骑着神象的天相与!
安虞从他怀中挣脱,脸上依旧是火烧火撩的,神情却是淡定下来了,她看着那幅完整的画,疑惑地问身旁的人:“看出什么玄机没有?”
他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天相与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