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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眼下很多地方还必须依仗宁国原来的人,若是对大兴国的人太好,未免寒了这些宁国宫女太监们的心。
不过还有一人却是必须得特殊照顾的,吉祥对欢儿道:“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姑姑,就把离主屋最近的房间挑一间最大的与她,今后但凡是没出这院儿,她的一切用度份例,与我一样。”见欢儿有些迟疑,吉祥加重语气道:“就连你们。也必须待她如待我一般。”欢儿忙福身道:“是,奴婢遵命。”
吉祥说完这些便打算同南宫季云去芷兰苑敬媳妇儿茶,但南宫季云却对欢儿和喜儿道:“你们先去外头等着,我与世子妃说几句话便出来。”待两人出去后,南宫季云一脸正色地对吉祥道:“一会儿给父王和母妃敬茶,你可别犯你的小姐脾气,省得日后不好相处。”吉祥白了他一眼道:“我哪里有什么小姐脾气?倒是你,少爷脾气十足。”南宫季云却没与她斗嘴,而是神情凝重地道:“你态度恭顺些总是没错的,走吧,想来父王和母妃也等急了。”说罢起了身,朝外头走去。
而此时芷兰苑里,王爷与王妃正坐在椅子上说话,王妃心情显然不好,唤了梅公公进来道:“你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到。”梅公公应了声是,然后躬着腰去外头看,他这都出来看了两趟了,还没见着世子与世子妃的影子,瞧王妃这脸色,估计一会儿世子妃要倒霉了。梅公公伸长了脖子朝外看了看,见来路上还是无人,于是又回到屋里,对王妃道:“回娘娘,想来世子和世子妃还在路上。”
王妃凤眼里怒火熊熊,重重地哼了一声。王爷见王妃等得着急,呵呵笑道:“我就说让你晚些来,你偏不信,那小子的性子你不知道?不睡够了,他能起吗?”王妃道:“肯定是那什么劳什子的公主缠着他,所以才这个时辰都还起不来。”王爷笑道:“这不还没到时候么?是你来早了。”王妃瞪了王爷一眼,又让梅公公出去看,不一会儿梅公公进来,脸上有了些笑容道:“娘娘,世子与世子妃到了。”王妃哼了一声,然后整了整衣衫,坐直了身体。
很快。门外的太监进来通传,说世子与世子妃求见。王妃看了梅公公一眼,梅公公忙清了清嗓子,唱了声“请”。然后帘子从外头掀开,南宫季云带着吉祥走了进来,两人并排跪到王爷与王妃面前,叩头道:“儿子、媳妇,给父王母妃请安。”王爷笑着伸手虚扶了一把,道:“快些起来吧。”
两人起身站到一边,这时菊总管端着两杯热茶出来,送到吉祥跟前,吉祥从托盘里端了一杯茶,走到王爷面前,跪地,双手将茶杯举至与眉齐平,低头道:“请父王喝茶。”王爷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后放到几上,然后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吉祥道:“起来吧。”吉祥接过红包,叩头道:“多谢父王。”然后起身,端了另一杯茶,跪地双手将茶杯举到王妃面前道:“请母妃喝茶。”
王妃接过茶杯却并不喝,端着茶杯目光朝下看着吉祥的头顶道:“你眼下嫁入了平王府,便是咱们平王府的媳妇儿了,从前的身份便都要放在一边了,不管是行商还是公主,那都是从前的事儿了,咱们平王府规矩虽然不算多,却也不是摆着看的,今儿念在你初犯,便罚你跪一个时辰吧,若将来再犯,可别怪本宫没给你提过醒儿。”说罢抿了口茶,将茶杯重重地朝几上一放,然后拿出红包来,递给吉祥,道:“你就先跪在这里吧,一个时辰后再回竹苑去,本宫会叫梅公公给你记着时辰的。”
南宫季云道:“母妃为什么要罚她?”王妃已经起身了,正要走,见儿子这么问,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说罢转身就要走,却听梅公公惊呼了一声“世子殿下”,王妃忙转头看过去,见自家儿子已经跑去巴巴地跪在了媳妇儿身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颤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南宫季云道:“回母妃,是孩儿昨晚喝多了酒,早晨起不来,要受罚孩儿自当与娘子一同受罚。”
王妃瞪着季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王爷知她心疼儿子,这会儿找不到台阶下了,于是上前拍了拍她的手,对南宫季云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你母妃也不是存心要罚你们,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下回定要注意了。”南宫季云忙拉了吉祥起来,对着王爷王妃笑嘻嘻地道:“孩儿多谢父王母妃。”王爷哄着气哼哼的王妃走了,梅公公和菊总管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南宫季云和吉祥两人。吉祥阴着脸道:“谁准你叫我娘子的?”这一家子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吉祥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找到地方撒气了。
南宫季云睨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想叫你母亲子啊?”说罢扔下她独自走了,吉祥怕他报复自己把轿子都叫走了,于是忙跟了上去。
屋子外,太阳初升,春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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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送梨风波
回到竹苑天色尚早。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南宫季云有事外出,走前特地叮嘱吉祥道:“我知道你挂念着行馆里的人,不过这两天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后天要回门,到时候你再接他们来府里也不迟。”吉祥被他说穿了心事,心里有些不高兴,也不搭理他,转身就要回自己的院子去,南宫季云又道:“午饭要和父王母妃一起吃,你最好等我回来再去。”吉祥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南宫季云挑了挑眉梢,低语了一句“还说没有小姐脾气”,然后带着南宫傲出门去了。
吉祥回到院子里,闲得无事,便让欢儿把自己院儿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叫到院子里来,从大兴国带过来的那几个宫女太监,她还不知道名字呢,现在先认识一下,省得到时候对不上号儿。喜儿替吉祥沏了茶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又给石凳子上垫了厚厚的丝绵垫子。然后扶着吉祥坐了,不一会儿工夫,太监宫女们便都从各屋出来了,就连先前未见露面的黑鹰也从屋里走出来,站到了吉祥身后。
从大兴国来的四个宫女四个太监,原本都是有名字的,吉祥也不想费神替他们改名字,便让他们报上名字来,四个宫女分别叫知琴,知棋,知书,知画,四个太监分别叫小叶子、小桃子、小柱子、小虎子,吉祥把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面孔一一对上号后,抿了口茶,正色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不管诸位来自哪里,但进了这院儿,便是本宫的人,本宫用人不论远近亲疏,但凡可用的,定当重用。至于规矩嘛,这院儿里也没别的规矩,诸位便按照平王府的规矩办事儿就成,本宫喜欢少说话多做事儿的人。”
吉祥说完话,让欢儿去取了贞娘替她准备的那些装了散碎银子的荷包来,一人发了一个。然后便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独留下欢儿,问她是怎样安排轮值的。虽然吉祥没有明说,但诸人从她对欢儿的重用程度便知,欢儿极有可能升为世子妃的宫女总管,所以尽管这些日子以来的工作都是欢儿在安排,但谁也没提出异议。
欢儿福身应道:“世子妃不喜人多,奴婢自作主张,每组两人轮值,知琴与欢儿一组,知棋与喜儿一组,……公公们也同样是两人一组轮值。”她是把宁国派下来的宫女太监和吉祥从大兴国带来的宫女太监混在一起安排的,一个本地的混搭一个外来的,这样的安排倒是深得吉祥的欢心,吉祥多给了她一个荷包,点头道:“做得很好。”欢儿面露喜色,接过荷包,谢了恩站到一旁。
院子里虽然*光明媚,晒得人懒洋洋的极舒服,可是到底是坐的石凳子,只一会儿便腰酸了。若是在自个儿家里,早就搬了躺椅出来晒太阳了,吉祥起身,暗暗地叹了口气,无比的怀念起从前自由自在的日子来,也越发的想念起赵家的人来。
吉祥悻悻地回到屋子里,独自关上门,打开仓库,将贞娘绣的被褥拿了一套出来,放到手边细细摩挲,从前独自在京城闯荡的时候还没这么想念过家里人,因为那时只要想家,随时都可以回去,这会儿知道家人可贵了,想家了,却没办法回去,而且,自己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家里人了。吉祥将脸贴到被褥上,有些伤心地想着。
南宫季云在外头办完事儿回来时,便正见到吉祥趴在床上,枕着一副被褥似乎睡着了,走近看时,才发现被套上湿了一大片,而她的眼角上也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再看那被褥,绣工精细,图案别致,却不像是皇宫里的制式。想来是她母亲缝制的嫁妆吧,这丫头,好像是想家了。南宫季云看着吉祥眼角的泪珠,第一次对强娶吉祥的行为心生愧疚,一点点,几不可察的小愧疚。
吉祥睡得不是很沉,有人进来她便醒了,睁眼见南宫季云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忙飞快地起身,瞪眼道:“谁准你进来的?”被吉祥这么一呵斥,南宫季云方才生出来的那点小愧疚顿时化作泡沫全部飞走了,身体斜靠在床柱子上,眼角睨着吉祥道:“我想来便来,用谁准?你忘了这是谁的房子?”吉祥默然了,是啊,这院子虽然归自己使用,但所有权仍然是南宫家的,而不是自己的。
南宫季云见吉祥不回嘴了,心知自己似乎把话说过了,忙咳了一声道:“吃饭了,起来。”吉祥默默地起身,唤了欢儿进来,替她重新梳了头发。然后一路默默地跟在南宫季云身后,朝吃饭的地方走去,南宫季云知她心情不好,一路也没有招惹她。吃饭的地方离竹苑并不太远,出了竹苑没走多久便到了。
芷兰苑与竹苑都有自己的厨房,平日里不逢节气没外客的时候,便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吃饭,重要的日子便要在位于芷兰苑与竹苑之间的闻香阁吃饭,这里才是大厨房,而且配有大殿堂,吉祥与南宫季云的婚宴酒席便是在这里摆的。
南宫季云带着吉祥进了闻香阁。自有太监迎了上来,向这二人见礼,南宫季云道:“父王和母妃还没到吧?”那太监摇头道:“还没,世子殿下进去等还是在外头等?”南宫季云道:“我们去外面等,你不用管我们,忙去吧。”说罢领着吉祥又出了闻香阁。没过多久,王爷便牵着王妃的手来了,王妃见儿子和媳妇儿恭恭敬敬地等在外头,心里一边夸赞儿子懂事了,知道孝敬父母了,一边又在心里埋怨儿媳妇儿不懂事,不心疼夫君,居然让他等在外头……
吉祥自然不知道她在王妃心目中已经里外不是人了,行了礼后便跟在南宫一家子后面进了闻香阁的一个半大的房间,挨着南宫季云坐了。这顿饭吃得倒还算是相安无事,王妃似乎已经忘了早晨那档子事儿了,并没有再刻意地刁难吉祥。
一顿饭快要吃完时,梅公公进来了,朝在座诸人行了礼后道:“王爷,娘娘,太子殿下差人送了箱礼物来,说是定要交到世子和世子妃手里。”王爷皱了皱眉道:“秦楚那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妃按住王爷的手背道:“王爷!”王爷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不当的话,忙掩饰性地夹了口菜吃。王妃对梅公公道:“让那人进来吧。”梅公公应了声是,然后出去了。
不一会儿,两个壮实的太监抬了一个粗糙的木箱子进来,放到地上,然后冲南宫季云和吉祥躬身道:“太子殿下有令,此礼物定要当着世子与世子妃的面启开。”这二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