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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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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她咬着嘴唇,不断的重复的这一句话,任由眼泪放肆地奔腾而下,瞬间打湿了她的脸。

看着她,他心中腾起一种感觉叫无望,茫然地问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就当我已经为你死在战场上好了,反正……”她抽了下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救我回来的人也不是你。”

如果没有迈尔,她已经静悄悄地死在了供给路上,恐怕连尸体都不会被人发现。她不是神,真的能不怨不怒不恨吗?不是没爱过、也不是没付出过,只是现在她对这种终日惶惶不安的日子厌倦了。跟不上他的脚步就不要再追着,不能理解就不要强迫自己去适应对方,每个人都有选择开始新生活的权利,谁也没必要为谁去痛苦、去死守。相爱相守在一起是因为快乐,当这种快乐不复存在的时候,就该放手,这不就是他们西方人的生活方式吗?放弃该放弃的叫做成长,放弃不该放弃的叫无奈,不放弃该放弃的叫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叫执着。一直以为自己执着,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是无知。

“你说要我留着命来娶你,你说和我一起走过胖与瘦,你说我们的女儿会叫艾薇,你说战后会和我一起在威斯巴登定居……曾说过的誓言,难道都烟消云散了?”

他的责问让她无法回答,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道,“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他转过身,右手握拳挡在嘴前。这一刻,撕心裂骨的痛蔓延到了全身,比任何一次战争带来的伤更痛,他几乎无法控制住眼底的热潮。

本来就很难过,再见到他这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更难受。他们俩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孰是孰非?

无话可说,她转身,带着一颗同样伤痕累累的心。走了几步,就听鲁道夫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次他没有叫她微微,而是,简妮。

这个名字触动了很久前的记忆,曾经的初恋……是这般美好。她不由自主地站停了脚步,却没回头。

身后一阵风袭来,鲁道夫几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她,揉进自己的怀里,“简妮,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十年的感情,真的说放下就放下吗?为了我,你来战场找我,为了我你可以连死都怕,既然连死亡都不能分开我们,为什么现在你要离开我?我想过战争结束后来娶你,真的想过,这也是我活下去的信念,可是为什么你没有等我?”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刀刺进她的心头,鲜血直淋,让她痛的说不出来。

“对不起。”除了这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努力过,等待过,生气过,绝望过,挣扎过,最后她还是向现实和懦弱投了降。弗雷德给她的太多,她再没有拒绝的理由,如果两个人中不得不伤害一个,那么,她选择了鲁道夫。

得不到回答,他笑得苦涩,湛蓝的眼眸中闪出粼粼波光,水雾萦绕。在那里,她看见了自己的绝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下去,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彼此的情缘。

要走的迟早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就像当初她挡不住他去战场的脚步一样。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蔓延在心底的究竟是何种感受,无法言语的,除了痛,还有一种无奈。人生就像一个怪圈,总是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不停地重复着类似的情景。

鲁道夫站在原地,默默无语地看心爱的女人走向别人的怀抱,一颗心裂了、碎了,只剩下一地的渣滓。

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一并带走了他的阳光、他的夏天,从此只剩下冰天雪地的隆冬。他的心会一直这样刺痛着,直到生命殆尽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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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简妮。”他呢喃着,不肯放手。他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辗转反复,充满了依恋,不舍离去,“我们说好一起变老,可结果,为什么却变成了我一个人的承诺?”

“够了,不要说了!”她低喝一声,推开他,用力地压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压住心里的悸动。这样的分手太痛苦,为什么非要她选一个,为什么要逼她做这样的决定?

她突然有些怨恨他,道,“当初我想要你的孩子,可是你不肯,如果当初你不拒绝我,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个结局。”

他身体一僵,找不到反驳的话。

半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而空气中的冰凉更是让人难受。她伸手抱住自己,深吸了口气稳下情绪,轻声问,“你后悔吗?”

235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笔勾销 (下)

以为两人再没有交集;可没想到过了三天;突然接到鲁道夫的一个电话。

“简妮,还记得海因里希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闷。

“海因里希……你是说夏彦亲王?”上辈子的人物再次被提及;叫人吃惊。

鲁道夫应了声;说道,“他为国捐躯了。”

闻言,林微微的手猛地一抖;几乎握不住话筒,不可思议地低喊;“什么;他死了?”

很长一段电话里只有沉默;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忍不住追问,道,“你说得海因里希是不是夏彦亲王,是不是?你说话呀!”

他苦笑了声,道,“是的。”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虽然知道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作为一个战士的归宿,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当儿时的伙伴一个个离去时,她还是接受不了。

“明天下午我会去他的坟墓上吊唁,你……来吗?”

如果只是鲁道夫约她,她或许会说不,可亲王哥哥……想到曾经那个温柔如水的金发少年,就这样青春早逝,心里满是苦涩。

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她点点头,问,“我去。几点?”

“下午四点,在莱尼肯小镇(柏林的一个区)的泰格尔墓地。”

“好,那就明天见。”

“明天见。”鲁道夫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匆匆地挂断了。

这通电话后,她也没心思再继续先前的活儿,烦躁地扔开毛线。

11年前,1933年的夏天,第一次看见夏彦亲王时,她还是里宾家的小女仆,手上端着一锅子的土豆,行动鲁莽地撞到了他。少年璀璨的笑容,平和的蓝眸,温柔的嗓音让她至今难以忘怀。随着时间流逝,物是人非,两人不但成了路人,还阴阳两隔。

有些伤悲、也有些害怕,这场恶战就快走到尽头了,还有多少人会离开呢?

弗雷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想心事。他连着唤了好几声,她却没听见,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他走到沙发前蹲下,拉过她有些发凉的身体,道,

“入秋天凉了,小心别着凉了。”

听见弗雷德的声音,她回神,投入他的怀里,轻轻地啜泣。

她一脸泪水的模样惊到了他,虽说孕妇的情绪一般都不稳定,可她伤心成这样,一定有事发生。

他一边拍着她的背脊安慰,一边问,“怎么啦?谁欺负了我的大宝贝和小宝贝?”

“我……”她抽了下鼻子,控制住情绪道,“亲王死了。”

“亲王?谁?”他一愣,一时不明白,她口中所提的是哪位亲王。

“夏彦亲王。”

这个名字他依稀有些印象,都是来自于莱茵地带的同伴,自己年轻的时候似乎有过一些交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位亲王殿下应该是鲁道夫的至交。想到这里,他顿时了然,这么说来带来消息的人八成是鲁道夫。同时,一个疑点飞快在心头闪过,鲁道夫为什么要将夏彦亲王去世的事告诉微微?她是怎么和德国亲王贵族扯上关系的?

这些疑问也只是飞快地划过大脑,弗雷德没有问出口,因为现在她情绪不稳,只怕会越说越伤心。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他是为国捐躯,这便是是荣誉。他完成了作为骑士的使命,主会接他去天堂。”他吻了下她的额头,道,“别太伤心,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

他的话立即起到了效果,想想45年之后,所有的观念和信仰都突然被颠覆,这些宣誓过效忠于元首的士兵们变成了世界唾骂的纳粹走狗,到时候又叫这些具有骑士精神的贵族们情何以堪?也许,弗雷德是对的,在光芒环绕的巅峰中死去,总好过于之后在盟军和苏联人的囚禁侮辱中苟延残喘。

她伸手紧紧地搂了下他的脖子道,“弗雷德,你答应我,不管帝国的结局是什么,你都要活下去。不管你将来是去被抓去苏联挖煤,还是去美国修铁路,我都会等你回来,一辈子等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些,承诺的话让他惊讶却也感动,细细地擦去她眼角的眼泪,他保证,“我会的,为了你,我会活着。”

在他怀抱里靠了一会儿,林微微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些,她抬起头,道,“我明天和鲁道夫约好了去吊念他,可以吗?”

“当然,我安排司机送你去。”弗雷德没反对,她想做的,只要不超过那条界线,他都会支持。

“弗雷德,谢谢你对我里包容和理解。”

他笑着捏住她的手,道,“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呢?”

………………………………………………

天空阴沉沉地下着雨,将坟地上碎石小路都打湿了,水珠顺着大理石的墓碑一滴滴地滑下,最终汇聚在一起流进土里。

林微微到的时候,鲁道夫已经来了一会儿,他没有打伞,细细的雨点弄湿了他的肩头。他穿着一身挺拔的军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手夹着军帽,一手贴在裤缝边,就像在军队里那样,脸上的表情刚毅而肃穆。

听到脚步声,鲁道夫缓缓地转过头,微微打着一把黑伞,出现在眼帘中。他的目光闪烁了下,便移开视线,点头作为招呼。他的冷漠让她莫名心痛,可转念一想,却也无奈。两人都已经分手,从此以后自然就形同陌路了。

她蹲□体,将手中的清水百合放在亲王的坟墓上。没有阳光的午后,是这样阴霾,仿佛连上帝都在为他哭泣。树林中的乌鸦粗着嗓子,在那里尖叫,扑动着翅膀,一下子掠过了彼此的头顶。

掏出手绢擦去了墓碑上的水珠,她的指尖摸过亲王带着腼腆微笑的脸,心里一时五味俱全。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早已不复存在,泛黄的照片上只有一个清减精锐的男子,是那样陌生。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唉!

“他是怎么死的?”

听见她问,鲁道夫回答道,“他的战机被敌方击中,来不及打开降落伞,机毁人亡。”

一个字一个字都沉重无比,他的声音落下后,两人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她摸着刻在石碑上的名字,透过墓碑,仿佛看见了印象中的那个金发少年远远地站在花树下,向自己温柔地微笑。曾经的亲吻,曾经的拥抱,曾经的暗恋,曾经的青葱岁月,曾经的轻狂张扬……发生过的每一幕都变得鲜明,逐一流过脑海。时过境迁,可如今逝者已逝,只剩下生者徒伤悲。

越想越难过,即便已尽量控制自己的感情,可是眼泪还是一连串蜂拥而出。她将手挡在嘴前,低声啜泣,“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梦想是当空军第一王牌,对自己苛求太多……”

“苛求?你不也一样,”她忍不住打断他,反唇相讥,“知道结局还去送死。”

鲁道夫低头望向她,蓝色的眼底装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两人沉默着,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更加压抑。

蹲的时间太长,微微站起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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