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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老道见我目内精光大盛,知道心门已开,偏拂袖翩然下塔去了……
第二日,城外百里某处浓雾深锁的深山内,我和疯老道、秦老大各执一面青旗,按另有赤、青、紫、黑、金、白、灰、蓝、绿九色旗,按角、亢、斗、牛、奎、娄、井、鬼、箕、布苍龙形!
疯老道为轴,他双手挥舞两旗,口中念念有辞,我和秦老大依势而转,脚下方位变换,手中双旗分别指向四方!刹那乌云密布、更兼雷声阵阵,河水翻滚,如万马奔腾,气势如虹!突然一道青光从那面青旗中射向空中,一时间乌云翻滚,雷声更盛刚才!只见那青光化做龙形,角爪俱有,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少时,三人同心,按旗收阵,那青光这才散去。疯老道喜道:“阵法修行不可贪多,好在还有时日,今日先成这一阵,明日再来!”
秦老大点头道:“务必要练习纯熟,阵法由心而至,方能弃掉角旗,否则临对敌没有时间让我们慢慢去插旗!”
又过两日天空中已见四龙翱翔,我们也尽搬到这山中疯老道的一处房舍中居住。这日阵法已毕,我疲惫不堪的坐在屋边,叶蓁飘落面前。她伤已渐愈,这时行动无碍。
叶蓁见我不理她,冷道:“你现在怎么不赶我走了?”
我道:“你要走就走,看我拦不拦你?”
叶蓁道:“那我偏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
我怒道:“你别来烦我!”
叶蓁冷笑道:“哼,你们三个每天早出晚归,又躲的远远的,一出去就弄的天翻地覆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定在想办法对付我师父,那好,我就走给你看!我去告诉坤灭!”说罢转身就走!”
我急忙越过她头顶,伸手抓住她肩膀道:“你给我回去好生待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叶蓁昂首道:“你不是不拦我吗?不让我走就得当我丈夫!”说罢住我的手就往后拖!
我推开叶蓁喝道:“你真是烦死了,没男人活不下去吗?那我去给你抓个人来,脱光了让你看,要多少?一百个够不够?总之别来烦我!”
叶蓁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混蛋!”说罢伸手往我脸上拍来,被我挡着,又用左手来扭!我拿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出去!叶蓁坐倒在地,竟大哭起来!我心有不忍,想去拉她!不及近身,突然她翻起来冲到我面前伸手便打!却哪里还有半点高手的风范,脚打脚踢,又抓又挠,连撕带咬!嘴里骂道:“你这混蛋,狗屎…。”
顷刻间我的衣服被撕开数道口子,我也怒了,伸手拽住她的头发,喝道:“你发什么疯?”却被她一脚踢在小腹,痛的咬牙切齿!一拳击在她肚子上,叶蓁吃痛弯腰,但马上又弹起来张口便咬!
怒骂道:你是狗变的吗?”一开口不留神竟被扫倒在地,叶蓁冲上来骑在我身上,抬手就是两耳光,一边打一面哭道:“呜呜呜…。。从来…就没人敢这样欺负我…。我对你好…。什么都依着你,你却爱理不理…。。呜呜…。打死你,打…。呜呜呜…。。”
我把她拉下来,又复被她揪住头发,两人就在地上扭打起来!不消片刻俱都灰头土脸。如果被坤灭和疯老道看见自己教出的徒弟,像市井小民一样滚在地上你抓我吐,怕会被活活气死!
叶蓁的动作越来越轻,打的也不那么痛了,但哭声却更大,心中不忍,只伸手来挡并不还手。叹道:“明明是你欺负我!你打吧,打够了就住手。”突然叶蓁俯下身抱住我大哭起来,双手在我胸口捶打:“我怎么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明知道不能喜欢你,而且你又那么让人讨厌!但是…。你成天在脑子里面转…。越不想念着你,就越放不下…。觉也睡不好,呜呜呜…天神干吗要派你来惩罚叶蓁?呜呜呜…。”她开始在我身上哭,后来又跑到树林边哭。
我被抓的一塌糊涂,鼻青脸肿来到她身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突然发现阿七正站在树林中不远的地方,她见我发现了她,缓缓过来,哂道:“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叶蓁见她来了,忙收拾眼泪,垂首默默站着。阿七把叶蓁拉到一边,低声笑道:“讨老公也不是用来打的啊…。你不是和我说过心里在意火离吗?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你若喜欢,就对他好点,或者日久生情…。”突然她见我面色阴沉,冷冷看着前方。忙转头去看,只见树林深处人影幢幢,数百个浑身长满棕毛的人形怪物渐渐逼来,这时越来越近几乎能听见它们的低吼,不由也面色大变!
正文 龙脉所在
这是间充满西欧宫廷情调的大睡房,一位长发垂肩半遮面的女子正在弹那首《孤独》,她紧闭双目,空气中充满哀伤的旋律,忧伤的曲调流淌到房间的各个角落。若没有真正心碎过,最好的琴手恐怕也无法赋予这首音乐如此悲恸的灵魂。心碎,一定是痛到极致,有时痛到极致也是一种美。
任一个自认为有故事的人,在这种环境里难免都会被勾起些回忆,些许甜万般苦,做人本就是件很痛苦的事。这女人身后屋子中间有张大床,床大的足以睡下五个人,此时却只躺着一个人。所有如此精美高贵的床又能睡下五个人的床,肯定不是为了让五个人一起睡。本来躺一个人并不奇怪,但这个人左边胳膊已断,只剩一层皮肉相连,剩下两只脚也被人硬生生斩断挂在脚踝上,唯一完整的右手却血肉模糊,一条输液管插在胳膊上的静脉中,双眼被人挖去,只剩两个血洞。这些伤口都没被处理过,甚至眼珠还挂在眼眶外,手脚已经开始腐烂,流着脓血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个人居然穿着一件破烂的道袍,此时被几根刚条狠狠固定在床板上,他一动不也动,不知是活还是死?
女人终于弹完了,她却那么静静坐着,很久很久,她缓缓站起来走到床边,脸上挂着永远不变,动人心魂的微笑,轻声问道:“你醒了么?”
床上之人并没有一丝变化,甚至嘴角都没动一下。
突然,女人笑道:“随流,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死吗?因为我知道你想死,你越是想死,我就越不会让你死。因为你活着比死还难受!这样,我喜欢。”
那床上的人居然是随流!自从让我用战龙七术重创后,在青羊宫中被白玉儿寻了去。随流本来专修邪行外道,护龙一族的道法正气浩然,他怎么能抵挡?好在得了《天书》功力大增后,虽被重伤又少了条胳膊,但还死不了!白玉儿把他扶回住处,随流一边运功止血,一边让白玉儿支找一个正常体格的男人,切下对方的胳膊换给自己。白玉儿离开会,随流一时觉得疲惫不堪,竟沉沉睡去,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白玉儿笑道:“怎么不说话?我没割你的舌头!”说罢她从腰后抽出一把刀,狠狠斩断了随流仅有的右手!
随流愤怒绝望的扭动身体!怎奈那些钢条透体而过,丝毫无法动弹!他突然冷笑道:“你这臭婊子!自作多情,飞藏不死也不会要你!永远不会!他这样的大英雄怎么会看的起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我84个徒子徒孙哪个没上过你?你是个连娼妓都不如烂货,破鞋!……。”
随流骂不绝口,直到他一口气尽,才停了下来,不住的咳嗽。白玉儿俯身坐在床头,笑道:“你想让我杀你?我却偏不杀!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是因为他们该死,我杀他们,但心里却并不恨他们!不过…。我恨你!”
随流愤怒的挣扎,整张床都在剧烈的晃动!他咆哮道:“婊子,你这个婊子!我怎么能栽到你这个婊子手里?你不杀我,你会后悔!总有一天我会报仇,让你比我痛苦十倍,百倍!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白玉儿本来柔光四射的眼神突然充满了讥讽之色,她哂道:“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能跑能跳时我再担心吧。”她凑到随流耳边,一边喘一边笑道:“官人,你真的怕了吗?你怕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哈哈哈,如果你还能复元,就不会告诉我这些话,哈哈哈,随流有十足把握时从不威胁人。看着你这么痛苦,我真开心。”
“啪”随流咬碎了颗牙,晕死过去!
白玉儿站了起来,冷若冰霜,她早已忘记哭的滋味,但此刻她很想哭。
随流很快便醒了过来,这时白玉儿正在几个瓷瓶间调着什么?这气味太熟悉了,随流觉得自己的胃在抽搐,脊柱一阵阵麻木,最痛苦的折磨就要来了!他愤恨道:“我败在那个臭小子手里是命,亡在你手里也是命,哈哈哈,你这蠢婆娘永远不会懂什么是命数,你心里只有仇恨,那你就恨我吧,永远的恨,其实你更痛苦,你比我更痛苦,哈哈哈!”
白玉儿正从一个瓷瓶中挑出一匙药粉倒进一个小瓷碗中,闻言头也不回,拿起另一个瓶子,冷道:“我知道你的命是生不如死!”白玉儿的手忍不住在发抖,就像随流说的那样,最痛苦的仍然是她!痛苦就是白玉儿的命!生命对她来说唯有一件事值得欣慰,老天安排她真正爱过一个人。
认识随流之前白玉儿只是个潜伏忍者,有个普通的身份,在外人眼里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唯一的遗憾是她深爱的飞藏却更加深爱着另一个女人!她以为努力的做事,可以让飞藏的眼神多在她身上停留,所以她义无反顾参加了中国的秘密行动。那个满清遗老完全不是白玉儿的对手,一切都那么顺利,突然有一天老天对她开了一个十分残酷的玩笑,随流出现了。她和随流喝了一杯酒,只一杯就醉了,醒来时随流正在强暴她……。”
白玉儿把瓷碗中的药粉用水调匀,灌进注射器中,嘴角始终带着微笑。白玉儿拿着针筒来到随流床边,缓缓将针头扎进随流身体里,一边笑道:“知道为什么我不怕吗?呵,因为我早就习惯了生不如死!”
随流平生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寒冷,他知道这些药粉是他配制的采补之方。他专事采阴补阳,便用这些东西来迷惑良家妇女,白玉儿曾习调补之术到现在仍是元婴大损,可见这等祸害之物端是歹毒!若是美由嘉当天吃了这些药,恐怕元婴枯竭而死了!
白玉儿跟他这么久,深得宠爱怎么会不知道这药的霸道?而且他更知道上次随流和药师寺“龙阳之会”,随流现在已经不能算完全的男人!这些药会将他拖进无止无境的痛苦中!
……。
那些兽人身长两米,臂长过膝,五指若鹰爪,浑身长着黑色棕毛,满口獠牙,发出阵阵低吼,神情可怖。似乎有数百头之我,迷迷麻麻向林外走来!
阿七看的毛骨悚然,脸色大变!叶蓁也是眉头大皱,两人均不自觉向这边靠了几步!我见两个女孩子六神无主,拔出妖月低喝道:“我去摸摸底,你们两个小心点!”说罢,迅速向最近的一个兽人逼去!
当它略有察觉时我已砍下了它的脑袋,尸身却还站着!原来这些鬼东西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利害!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那个没头的身子突然向我扑来!
我对这个无头兽人没有一丝防备,现在两只爪子带着劲风向我胸口抓来,来势之猛让人咋舌!暗叫“I不好!那爪像两把镰刀!这下开膛破肚了!”避闪不及被抓中心口!好在正好抓到“炎阳”,“喀”,两只兽爪也告落地!那哨声端地一变,这无手无头的肉桩竟向我踢来!
我暴喝道:“找死!”左掌拍去,轰的一声,肉桩的腿竟活生生被打断,我手心阵阵发麻!暗想,这东西的骨头真比钢铁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