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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界的名流。他们都想认识你呢,这个面子肯定会给。看吴总晚上的时间怎么安排?”
我心中大叫愉快,我这烂泥今天还能上台面呢!赶紧答应下来,又让阿七给服装店打电话让他们快送衣服过来。这时候觉得真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开心的直哼哼。
正文 宴会风云
王大权等阿七出去后连忙关上门,小心翼翼的问我:“不知道小吴总什么口味儿呢?”我摇摇手对他说:“什么都行,王总喜欢的我都喜欢。”
王大权笑道:“现在九月刚入秋,所谓无蟹非为秋,我们经常去的一家酒店每年九十两个月都会办“蟹宴”,且全是阳澄湖莲花岛出产的阳澄湖大闸蟹。小吴总有兴趣去试试吗?”
我睁大眼睛奇道:“螃蟹?这也能吃吗?”
王大权尴尬的看着我,旋即转笑道:“小吴总真会开玩笑,苏州阳澄湖的大闸蟹放过去那可是贡品,给皇帝吃的极品螃蟹。苏东坡还写过“不到庐山辜负目、不食螃蟹辜负腹”呢。”
我拍拍桌子大叫道:“好、好、好!苏东坡这老小子最会吃东西,嘿,东坡肘子听说就是他发明的,嘿,那味道真不错。听他的,吃螃蟹!”
这东坡肘子可是我的最爱,挑选膘厚的猪前膀刮洗干净,顺骨缝划一刀,表皮涂抹糖色,放入垫有猪骨的砂锅内,下入煮肉原汤,放葱节,姜,绍酒在旺火上烧开;雪豆洗净,下入开沸的砂锅中盖严,微火上煨炖,直至用筷轻轻一戳肉皮即烂为止,色泽红亮,肉软鲜香,油而不腻,乃川味名菜。苏东坡是四川眉山,这道菜便是他所创,这家伙文章写的好,对吃的研究丝毫不比文章差,所以有他推荐肯定是好东西。
王大权连忙答道:“我现在立刻去安排,另外再邀请客人。本来应该开个酒会,不过时间上来不及,大家就边吃边聊吧。”接着他又拍拍脑袋,满脸春光的问道:“小吴总,您说老吴总很欣赏我,嘿,真的吗?我们从来没见过面啊,他怎么会知道我呢?”
我偏着头看了他两眼说:“做大事的人都从每件小事积累而来,别说王总这么能干了,其实公司里好多人,都在他的法眼里呢。我们家几个孙子里爷爷最疼的就是我,这次他要我进基层锻炼其实就是为了以后让我接管集团做的准备。所以只要你用心帮我做事,我上去了自然不会亏待你!”
王大权乐道:“那是,那是,其实就算没有小吴总的这些话,我也是尽心尽力的帮公司做事的。呵呵,小吴总一来就给我说这些话,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我早知道这老小子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胸口说道:“我第一眼看到王总就觉得很亲切,从小父母爷爷都很忙,平时是位家庭老师陪着我。我刚看到你,就觉得王总跟他很像,所以打心里对你就好亲切。所以也不跟你见外,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如果不论出身,跟王总在一个起跑线上出发,我拍马也敢不上你啊。你为事业部做的贡献我早清楚了,你不上谁还有资格上呢?爷爷这样安排的目的也是想让我多跟你学学,别说一个事业部的总经理,以后咱哥俩互相帮忙集团的老总也不在话下。”
王大权的眼睛都开始发光了,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敢当、应当的”。
我又故意加重语气强调这件事得保密,以后也不能叫小吴总,免得被外人乱猜。王大权急忙表示自己很低调,这才千恩万谢的离开。这样唬他也是没办法,一来,这一大堆摊子我哪里会管?二来,别说认吴老板是爷爷,就算我说我是他弟弟,看在军方这层关系上他恐怕都会认。我这一把天牌加皇牌只赢不输,就看能诓多少人进来了。
这王大权高傲自大资格又老,跟他讲道理我哪是对手?好在我看出他事业心极强,这就叫对症下药了!我这副药他可是吃定了!
这一天都百无聊赖,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我全交给王大权处理,他倒是弄的井井有调。下午刚上班衣店的老板就亲自把我和阿七的衣服送过来,我索性把这些西服全穿在身上,他娘的,好十几万的东西啊,果然有分量!五点半下班前,王大权又钻进我办公室,晚宴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妥。
五点四十,全部门所有员工一起下班,由王大权带队向螃蟹进军!让我吃惊的是这三十来个人居然差不多都有车,浩浩荡荡的像个车队。
最后我们来到一家叫“湖边居”的饭店前,大厅经理忙前忙后的把我们带进一间大包房。这房间可够大了,居然摆了六个大圆桌。听他说这个包房叫做“御临间”全部按照古时皇帝用餐的标准装修,包房中间有座极大的鱼缸,差不多有我那部A4大小了。里面放养了七八条巨大的黄金色鱼,其中一条犹为巨大,几乎一米来长。
大厅经理介绍说“这些是鱼中极品“龙吐珠”,普通“龙吐珠”和鲤鱼差不多大小,我们这些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那条最长的号称“龙王”是极品中极品的极品。”
我讶道:“原来这就是“龙吐珠”这是能挡煞,聚财的风水鱼。不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大厅经理听的脸都白了,不知所措的说道:“这些鱼可是值好几百万啊,是我们老板的命根子啊!吴…。总…。而且不好吃,不好吃的。”
我笑笑说:“苏东坡又没说这些鱼好吃,看起来也怪怪的,我们是来吃螃蟹的上螃蟹吧。”
大厅经理听的云里雾里,但知道我不是要吃“龙吐珠”连忙点头称是,急忙催人去让厨房加紧弄东西。自己却留下来帮众人安排座位端茶递水,但只要我站的离鱼缸近些,他就神情紧张。看来吃他可以,吃“龙吐珠”就不行了。
客人还没来,上了菜也没法吃,我干脆和阿七跟王大权和另外几个项目经理到旁边的自助酒桌上喝东西。正聊着王大权接了个电话跟我 说“日本人来了,我去下面接他们”,匆忙离开。不多会儿便带了三个人到我面前,为首的是个日本老人,慈眉目善。另外还有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和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但生的十分壮硕的中等身材。
王大权介绍:“这就是日本极光财团的首席代表九原平次郎先生”,又给他们介绍了我。这日本老头冲我就是一个大鞠躬,嘴里说道:“哈机买妈西台,哟捞西哭。”
我心中奇道:“什么西服西裤?他怎么知道我新买的西服?难道他看着漂亮想买去穿?”正不知所措间,阿七凑到我耳边轻身说:“在跟你打招呼呢,他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我也低声问道:“那该怎么说啊?日本话我只会一句八格牙路!”
阿七瞪了我一下,答道:“你别瞎胡来那是骂人用的,你说“阿里嘎多,哟捞西哭。”意思是谢谢你,也请多多关照。”
我这才大声说道“拉的蛋比我多,又拉起西裤。”一边向日本老头展开双臂嘴里念道:“你们日本人鞠躬的干活不要,在我们中国都要抱一抱,你挣我的钱我挣你的钱,我们是朋友,我们抱抱。”说着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日本老头被抱过之后也大笑着说道:“幽默吴总真,你把我刚才抱的差点气没喘来过。不过日文你说的我听不懂。”
原来这老头会说中文!我们相视一笑,众人端起酒杯干了一杯。这鬼东西中国话说的很溜,加上很逗,实话说我很喜欢他。另外两个年青的日本人虽然不会中国话却也彬彬有礼,笑容亲切让人难生恶感。
交谈甚欢间外面一阵喧嚣,王大权过来对大家说:“牛市长、马市长、杨主任带着几位业界的朋友到了。话还没说完,一堆人走了进来,被拥在为首的三人油光粉面,颇有领导的气质看来就是那些市长了,嘿,牛马羊!整仨畜生!我可得好好瞧瞧!
这一瞧差点没把眼珠子吓出来,仨畜生倒在其次,我居然看到他们身后有个熟面孔………老妖怪家的中年男人!!他此时也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急忙上前一步挡住阿七,小声向后说道:“有情况,千万别和我站在一起。”一边揽过日本老头张开手迎向来客大叫道:“朋友们,抱一抱,大家一起抱抱!”日本老头倒算客气,非常配合的上前搂住两个市长。
王大权又来给大家做介绍,到中年男人的时候他向大家说道:“这是庄生集团的董事长,张先奇!”
中年男人此时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奇怪的表情,极热情的挨个握了我和日本人的手。机灵的阿七这时已经跑到公司同事那里,三十来个人站在一起中年男人应该看不到她。
晚宴也在热烈的气氛中开始,每个桌边都有几名服务小姐来回穿梭给大家满酒,递毛巾,“湖边居”的总厨也跑进来给大家报菜名“雪花蟹斗、鲍参蒸湖蟹、避风塘蟹钳、蟹粉鱼翅酿大虾、黄金发财羹、”……大家嘻嘻哈哈,还没开吃便你来我往几杯酒立刻下肚,我第一次喝酒,只觉得满嘴辛辣,不知道电视里演的那些人怎么能喝的津津有味。但听说这一瓶得2000多块,却舍不得不喝。反正我也识不得东西好不好,当药喝也比过浪费这种机会。
马市长拿起拿上的食袋笑道:“这吃螃蟹还分文吃和武吃,文吃是使专用的工具,锤、镦、钳、铲、匙、叉、刮、针俗称“蟹八件”。
我接口问道:“那什么是武吃呢?难道是和螃蟹打一架?”
满桌大笑,中年男人不失时机的冒出来:“吴总可真是幽默,真像我一位朋友。”
我笑容不止,比平时低半度的声调问:“张总现在不当我是朋友吗?”
中年男人不急不慢的说:“那当然不是,我这朋友是苏州人,也对吃螃蟹很有研究。跟吴总还有几分挂相,吴总来北京多长时间了?北京的名小吃多着呢,吴总对吃这么有见地不如给我介绍几样?”
正在思考如何回答间,王大权突然说道:“我们吴总是中国人民大学的硕士,在北京好几年了,以前还在毕马威做过项目经理。张总连主人家的来历都没搞清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罚酒一杯!”
在众人的起哄间,中年男人含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又说道:“喔,是嘛。不过听吴总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老家是哪里的呢?”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傻了,刚才想亲王大权的冲动也烟消云散。更可怕的是大家都看着我,那头牛市长还不知趣的说了句“嗯,吴总说话不怎么听的出哪里人呢。”
我头都要炸了,也不知道我的吴老板爷爷是哪里人?要是一气乱说当场就得穿邦。还是王大权,估计他喝的太高兴了,冲口一句“我们董事长老吴总听说是福建人,小吴总嘛普通话很标准听不大出。”
我突然灵机一动,打小是跟着疯老道长大,他一直是说普通话,平时我们交流也都用普通话。虽然日常和川人沟通也用当地话,便后来从重庆流浪到成都经过几个城市的口音又有区别,所以我的四川话倒不如普通话说的熟练,。到北京后我一直说普通话这帮兔崽子听不出口音才是正常。而认识老妖怪那会儿我说四川话,所以中年男人现在应该还不能确定我是那个偷换日神台的小要饭!
我挠挠耳朵,模凌两可的答道:“我小时候就到北京了,现在嘛自然算北京人。只不过家里都要求我说标准的普通话,再加上大学里和后来的同事都来自天南海北,为了沟通方便全部用标准国语,所以没什么京腔。”
看到大家都点头称是,王大权更奉承了两句。我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