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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蒲英不禁汗颜,自己又看呆了,赶紧拿起手边的吸引器,将探头在央宗腹腔的血泊里不住地颤动着。
这里已经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了。
“太慢,太慢!”梅医生不耐烦地抢过吸引器,将前面的过滤吸头去掉,直接用较粗的吸引管吸着积血。
大概是供电不足,或是高原气压不足,吸血的速度和效果都大打折扣,蒲英还得用大纱布帮忙清理着积血。
好不容易手术野能看了,梅医生接着清理胎盘,清着清着忽然后怕地说:“原来还有前置胎盘的问题,我打b超的时候居然都没注意到!”
“那又怎么样?”蒲英问。
“只能说我们的运气好呗!央宗大姐差一点就大出血死了。”
“那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不好说,现在只是初步脱离了险况。后面,还有各种危险的并发症呢,而且早产儿的问题也多啊。”
此时的梅医生,说话却变得谨慎起来,完全没了刚才手术时那种简单粗暴的作风。
手术终于结束了,央宗母子都暂告平安。
整个手术全程,虽然还不到一小时,蒲英却感觉自己累得快不行了。她脱了手术衣后,走到帐外,一下子瘫倒在草地上。
苗苗、佳佳二人也摇摇晃晃地过来,四仰八叉地倒在她身边。
三个人默默地躺了一会儿,路佳佳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再也不相信小说了。”
“嗯?”“什么?”
蒲英和苗苗都奇怪地看着她。
路佳佳一脸不屑地说:“就是那些穿越小说里面,一个现代人到了古代,就能给古人切阑尾、做剖宫产之类的情节啊。以前还觉得她们好厉害,看着真爽!现在才知道,太不科学了!就古代的情况,没有抗生素、没有麻药、没有输液输血、没有助手,甚至没有负压吸引器,谁都别想做下来一台手术!”
半响之后,蒲英摸摸佳佳的头,欣慰地说:“你终于长大了!”
ps:
这种专业的东西,写起来真费劲。虽然我知道读者都是一眼带过,不追求真实的。但还是有强迫症似的,要查证清楚。学理科的人,就是喜欢较真,莫办法。
☆、052章 苗苗的迟钝
第二天,按计划本该继续训练的,但鉴于梅医生和冯队长昨天带着几名战士连夜护送病人下山,而且大家昨天也奔波了大半天,还有几名战士献了血后体力肯定大受影响,潘队长终于作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全队放假,让战士们好好休息一天。
不过,蒲英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吃完晚饭就睡觉了。今天早上,她反而因为睡够了而早早地起了床。
田苗苗和路佳佳可没有她那么好的恢复能力,听到动静后只是哼哼唧唧了几声,又继续睡了。
蒲英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端着脸盆到小溪边去洗漱。
高山地带的天气,并不是一味只有蓝天白云的晴朗。这里湖畔的清晨,就总是笼罩在哈达一样飘渺轻灵的白雾之中,颇有江南水乡的婉约风情。
蒲英洗漱完了,把脸盆放在一边,顺小溪而上,沿着湖畔慢跑起来。
她并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只是觉得在松软的草地上跑起来很放松很舒服,尤其是周围的风景还如此让人心旷神怡。
自那场大雪后,草地上的花儿已经又换了一批开放。这一回,黄色的花儿多了起来,取代了原来占主流的白花和紫花……不过,还是称得上五颜六色的花海。
也许是因为名字中暗含“蒲公英”之意,蒲英在潜意识里一直比较喜欢黄色的小花。
她俯下身,闻了闻,发现这些如同雏菊一样的小花,也散发着类似菊花的淡淡清香,便忍不住动手采摘了一大把,准备拿回去帐篷里插瓶。
回营地的途中,蒲英遇到了正在岸上捞鱼的靳明。便打了声招呼:“今天又有鱼吃了?”
“是啊。”靳明捞起了一条大概有一两斤的银鱼,放进了水桶中。
“清蒸还是红烧?”
“炸鱼片,怎么样?”
“挺好。要帮忙吗?”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我是说早餐要帮厨吗?”
“哦,不用了。今天大家都起的晚,不着急做饭。大刘一个人就能对付了。”
“那好,你慢慢捞吧,我先回了。”
“好的。”
这一幕可惜没被田苗苗看到。不过,如果有她在身边,两人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样自然而正常的对话了。
当日白天。冯队来电说,央宗母子的情况尚可,他和梅医生等人预计明日再回营地。潘队也让他转告罗布。小顿珠在这里和战士们玩的很好。
顿珠昨天是和男兵睡住一起,不过他更喜欢来找女兵玩,尤其是和会画画的佳佳姐玩得特别好。
因为有图画为媒介,他才很快就学会了不少汉话,和大家也就没了沟通障碍。
这一天的晚上幸好有他给大家当了开心果。才让战士们暂时不用去想念冯队长和梅医生。
不过相处十来天,试训队的战士们已经喜欢上了这两位像大哥哥一样的军官。晚上看不到冯队放的电影,听不到他讲的故事,或是梅医生暗藏关心的啰嗦唠叨,这生活就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第二天正式恢复训练了,冯队和梅军医不在。连潘队长都感觉训起来没劲了。他一想,得了,干脆也别训了。不如让他们去做点好事吧。
潘队决定带着人去给罗布家维护木屋。
这活儿,女兵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在营地。苗苗和佳佳带着顿珠在外面玩,蒲英一个人呆在帐篷里练打字,她感觉自己又到了瓶颈期。正在想办法突破。
练了一阵子,手也酸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准备午饭了,蒲英便走出了帐篷,活动了一下手脚。
远远看见苗苗一个人在小溪边,似乎拿着相机在拍什么。
蒲英正要往那边走去,忽然看到靳明从一旁的树林里闪出来,慢慢走向苗苗。
他的手背在身后,遮遮掩掩地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蒲英一时好奇,便放慢了脚步,借着营地帐篷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水边,而不让那两人发现。
那边的苗苗一抬头,发现了靳明,笑着说:“靳明,要做饭了吗?”
“还,还有一会儿。”靳明似乎被她吓了一跳,略有点口吃。
“哦,那我拍完这几朵小花,就去帮忙。”
“你喜欢花?”
“喜欢啊,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花吧?”
“那,这是我刚才在树林那边摘的,送……”靳明的右手从身后伸出来,将一大束蓬勃的杜鹃花送到苗苗面前。
“啊!”苗苗已经蹦了起来,一下子接过了鲜花,“你刚摘的?真好看!”
她还将脸埋在花束中,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杜鹃花虽并没有特别的花香,却也有一种自然清新的气息。
苗苗愉快地抬起头,大大咧咧地说:“你是要我转送给蒲英的吧?这就对了!我保证她一定喜欢。”
这话清楚地飘进了不远之处的蒲英的耳朵里,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田苗苗,你不要脑补过度了!
那边的靳明,神色也是一僵,“不,不是的。”
“什么嘛,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不好意思嘛!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
“我,我是……”
没等靳明组织好语言,田苗苗已经欢快地捧着鲜花,转身走向营地。她大概是想快点完成玫瑰使者的义举。
蒲英见来不及躲避,也就假作从别处刚溜达回来的样子。
“英子,你在这儿啊?”苗苗看见了,兴冲冲地捧着花走过来,“你看,这是靳明送给你的花!”
蒲英无奈地接过花,看看她,再看看还站在不远处的水边朝这里看着的靳明,皱着眉头问:“你确定是送我的吗?”
“那当然啦。我刚从靳明的手里接过来的啊。”苗苗手指着靳明的方向,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说了,靳明喜欢你嘛!看看,这就是证据。”
蒲英却越想越不对劲。
她知道靳明似乎对她的过去很熟悉。不过她并没有好奇心去打听那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田苗苗总是在她面前提起靳明,她根本就不会留意这位老乡的。
不过,她对靳明也没有坏印象,只是因为田苗苗老说靳明对自己有意,而对他有些戒备罢了。
自从一同进入试训队,她和靳明也有了些接触。由于靳明从不提起她的过去,完全像一个新认识的朋友那样相处,所以她也渐渐地和他熟悉了起来。
特别是在苗苗不在的时候,比如昨天早上在湖畔,她和靳明的谈话交往。都是很放松的。
但是,蒲英对靳明可从来没有一点粉红色的联想,她也不觉得靳明对自己有着田苗苗所说的特殊好感。
两人完全是不来电的状况嘛。靳明怎么会突然上演“送花”的浪漫大戏呢?
要送花,干嘛不直接送,还要转手他人呢?
刚才二人在水边的对话,苗苗的嗓门比较大,蒲英都听到了。靳明的声音就有些低沉含糊。她听得不很清楚。
但是从表情上看,苗苗的反应似乎很出乎靳明预料似的。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蒲英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再也不能忍受苗苗的乱牵红线和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一手持花,一手拉着苗苗,往水边走去,“走。我们去谢谢他!”
苗苗有点诧异英子居然会有这么积极的反应,不过她还觉得挺高兴的,“好啊。是该谢谢他!”
本来就在发呆的靳明,见到二人联袂过来,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了,“你,你们好!”
蒲英将花举在身前。直接问道:“靳明,我问你。你这花到底是为谁摘的,是送给谁的?”
没等靳明回答,苗苗先不乐意了,“你怎么这样啊?人家送你个花,你倒把人家当犯人一样审?”
“你的小喇叭先给我关上好不好?”
蒲英“粗暴”地将苗苗拉到身后,眼睛却直视着靳明,话里有话地说:“靳明,今天你最好当面讲清楚,这花是送给谁的?放心吧,这花很漂亮,收花的人一定会喜欢的!”
苗苗一听,又被误导了。她从蒲英身后探个脑袋出来,冲着靳明握着拳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靳明看着她可爱俏皮的样子,心里一热,终于口齿清楚地说出了真话:“我是送给苗苗的。”
yes!我就知道!
蒲英满意地回转身,发现苗苗跟个傻蛤蟆似的大张着嘴巴,眼睛里全是震惊。
“哈哈,你是不是很意外?”蒲英将花束塞到她手上。
苗苗想推回给蒲英,却没成功。
她便拿着花,转向靳明,“不对,不对!靳明,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你明明是喜欢英子,才送花给她的嘛!你别不好意思啊,别被她的气势吓住了!”
靳明红着脸,却更加大声地说道:“苗苗!我喜欢的是你!这花就是送你的!”
蒲英不禁在心里给他加分:好,就该这样!
苗苗却不能接受这个大反转,她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气愤地把花束摔在地上,“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说完,拉着蒲英的手就走。
蒲英见她确实是怒了,便也没有反抗。不过,她还是忙里偷闲地冲着靳明比了个唇语:“放心,没事!”
回到帐篷之内,苗苗还处于刺激过度的亢奋中,一会儿说靳明是胡言乱语,一会儿向蒲英表明自己绝没有看上靳明,一会儿说靳明不可靠,一会儿又说他这么做是因为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
总之,她的言辞和逻辑一片混乱,再没有了平日的伶牙俐齿。
蒲英开始还当做是在看好戏,后来发现不对了,赶紧表明自己和靳明本来就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