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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绞棵且灰簧迪氯ァ
宋磊在准备期间曾恶补了绳降技术,虽然远远无法做到像特种兵那样熟练顺溜,但也能以不太慢的速度安全滑下去。
对她而言,最痛苦的事情,是在向目标阵地奔袭的路途中。
那里是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原地带啊!
哪怕宋磊已经在狮泉河镇适应了一段时间的高原缺氧,但是一运动起来,还是完全受不了!
短短一百米的山坡路,再加上大风,宋磊就能摇摇晃晃地走上二十多分钟。
这个样子当然不行!
最后,蒲英把她的电脑包接了过去,其他男兵们则轮流背负她一程。
当看到蒲英那么瘦小的一个女兵,竟然全副武装还一路走在最前头,连电脑包都没有换人来背的时候,宋磊不禁有些惭愧。不过。想到她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女特种兵后,她又释然了。
行动组总算在预定的时间抵达了目标地点。
按照计划,蒲英陪着宋磊在外围等候。男兵们分成几个战斗小组,以破坏监控系统和施放神经麻醉气雾剂的方式,成功控制了阵地边由一个排驻守的雷达站。
有了接入平台,接下来就看宋磊大展神通了。
虽然破解密码花了一些时间,但她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成功入侵对方的电脑系统。
然后,她不露痕迹地做了两件事:一,修改了即将于明日发射的某导弹导航系统的数据;二,从这里入侵了对方战略司令部的内部网络。
前者是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后者则是个添头。是她的个人发挥了。
那个内部网络实施了物理屏蔽。没有内部的电脑就根本别想侵入。现在有了机会,宋磊怎能不去看个清楚?
最后,她在退出时还顽皮地留下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后发作的逻辑炸弹。
接下来,就是回到机降峡谷的旅程。
大概因为任务已经完成了。宋磊的心情放松了,体力也好了很多,很多下坡的路段她都自己下来走。就算是上坡时还需要帮助,但她也都会自己背着电脑包。
宋磊毕竟也是军人,电脑相当于她的武器,她更愿意自己背着自己的武器。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消耗了体力,又或者是当时峡谷内的风太大,宋磊在登机时,在绳子都快被机上的人拉到舱门口时。手上却突然打滑,身子一歪,整个人倒栽了下去。
如果是有经验的战士,只要双腿夹紧绳子,就不会有事。
但宋磊只是电脑高手。不是平衡高手,手一离开绳子,她就慌了,腿上也没劲了,只能这么稀里糊涂地掉了下去。
由于摔落的速度太快,宋磊刚听到耳边的呼呼风声,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奇怪!
这个地面不平也不太软,但摔上去似乎也没多疼?
只是有点震得慌!
宋磊还在纳闷的时候,四散在周围警戒的男兵,却一下子扑过来好几个。
他们迅速将她抬开,然后检视着她身后的地面。
宋磊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个蒲英,以她的血肉之躯垫在自己的身下,将坠落的冲击力,全都承担过去了。
怪不得自己没有死,也没觉得特别疼呢!
因为所有的疼痛危险,都被她纤瘦的身躯承担了!
宋磊大为感动,赶紧跟过去帮忙,却怎么也唤不醒蒲英!
戚一豪等人不敢怠慢,马上示意直升机放下一具折叠担架。大家小心地将蒲英平置在担架上,扣好安全带,然后吊上了飞机。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宋磊这次也被一上一下两个男兵夹在中间,由上面的人拉上去的。
返回狮泉河镇,军分区的医生迅速做出了“骨折和截瘫”的判断,并建议立刻转送总院。
宋磊和戚一豪等小组成员,又在狮泉河镇等了一天,直到确认对方的导弹发射失败,并作了任务总结报告后,才能赶到总院来看望蒲英。
他们这个行动小组出色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唯一的遗憾就是蒲英出了意外。
作为当事人的宋磊,更是对蒲英充满了感激。
可是——
当她得知蒲英竟然是哥哥的未婚妻,自己未来的嫂子时,心理上却又起了微妙的变化!
感恩归感恩,可是她真的不愿意接受蒲英,更不愿意接受一个瘫子,成为哥哥的妻子!
这样的婚姻,能幸福才怪呢!
可是,她发现一向看问题很透彻的哥哥,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为了蒲英,他放弃了结业典礼和文凭,简直视自己的前途为儿戏——这就不说了!
又为了老梅提到有一位*神经外科的名医正好在省内探亲,但是电话打不通,他就拿着一个不确定的地址,开车满城去找名医的家!
要知道他刚坐了通宵的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当她提出要代劳或是找人帮忙时,他还不答应,非要自己去找!
冯垚那心急如焚的模样,让宋磊看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此刻,她正以病人“直系亲属”的身份,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窗,看着里面静静地躺着的蒲英。
这个身份,在梅医生的通融下,能让她一日两次进入这个管理严格的重症监护病房。
可是,宋磊对这个身份真的不太认同。
当这里的值班护士随口问起她和病人什么关系时,宋磊含糊地应了一声“她是……我妹妹”。
护士走开后,她又后悔了,也许应该直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好了。
比起“嫂子”,这个“恩人”的身份,她更能坦然接受。
ps:
【谢谢开心珞巴、苍穹海蓝的粉红】
☆、033章 医救有缘人
冯垚几番周折,终于赶在蒲英清醒之前,请来了那位众口相传的军内脑外科名医——林医生。
一开始,他先找到了林医生在锦城的亲戚,在感动了他们之后才拿到了林医生正在探亲的父母家的电话号码。
可是那边接电话的老人,却气呼呼地说他女儿不在!
他还抱怨道,这世上难道就只有他女儿一个人是医生吗?一年难得休一次假回来和家人团聚,还不让人安生?
给冯垚电话的那位亲戚,不好意思地向冯垚道歉——那老人是林医生的父亲,快八十岁的老人了,本来一向就非常疼女儿,到老了就更加变本加厉了!他怎么舍得女儿休假期间还要去看病做手术?
冯垚也能理解老人的心情。
可梅骅骝告诉他的信息是,总院神经外科的几位主任对蒲英的手术方案发生了分歧,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也没有谁有绝对的把握。
而那位林医生不但医术精湛,更是对脊髓损伤的治疗有独到之处。蒲英正在接受的冬眠疗法,就是她的首创治疗方案。在她手下,不乏曾被宣告终身瘫痪的患者重新站起来的奇迹。
对冯垚而言,哪怕是对蒲英的康复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会全力争取!
在他的殷切恳求之下,那位亲戚终于给了他林医生父母家的详细地址。
当冯垚赶到那里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吃过晚饭的人们正三三两两地在小区的林荫路上散步。
想到林医生也和普通人一样,正在和年迈的父母共享天伦之乐,冯垚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难为人。可是为了蒲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那栋楼房的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等调整好了情绪。斟酌好了语言,冯垚正要以不怕被人家打出门的勇气去按门铃的时候,一位面容温婉的中年女子挽着一对老夫妇。打开楼门走了出来。
太巧了,她正是林医生!
冯垚惊喜地走上前打招呼。
林医生转过头来。看到是一位陌生的少校军官在叫自己,不禁诧异地问:“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旁边那白发苍苍的老头却听出了冯垚的声音,一下子拦住了女儿,并对冯垚怒斥道:“你是上午打电话的那个人吧?你也太过分了!居然找到家里来了!我跟你说,你这是侵犯人权!医生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在岗在位的!我女儿在休假,根本没义务给你们看病!你要是再敢在这儿胡搅蛮缠,我就叫保安了!哼。我养女儿,不是给你们这些病人和家属养的!连休假都不放过她,太过分了!”
冯垚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很是尴尬。
他又怕这么大年纪的老人气出个好歹来。只能不停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您老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
后边的老太太看不过眼了。一把扯住了老伴,“老林,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也是家里有病人,心里着急嘛!你不让小妹给人家看病,也就算了。干嘛还这么凶啊!亏你还是当过领导的,好好说话都不会啊!”
林医生也扶住了老小孩一样的老爸,给他揉着胸口顺气,“爸,你这样,小心血压又高了哈!”
林父这才放下了手指,但还在斜眼看着冯垚,并气哼哼地说:“你们母女俩,见这小伙子长得帅,就心软了,是吧?哼,他可不是好人——嘴里说着马上走,脚底下却纹丝不动!”
林母真生气了,“你个死老头子,胡说些什么!我就说,不能和你一起出门散步,出来就尽给我丢人!”,说完一甩手,上楼去了。
“爸,你还不快去追?”林医生领会了老妈的用意,赶紧一推老爸。
“老夫老妻了,追什么追……”话是这么说,林父还是迈开了腿,不过在临去前又回头嘱咐道,“你可要立场坚定,别被小伙子骗了去!”
林医生也不禁扶额,“你够了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哼,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
目送老父唠唠叨叨地上楼走了,林医生这才转过头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冯垚几眼,然后问道:“病人现在在哪儿?”
“军区总院。”
林医生的眉毛轻轻一挑,“那儿的水平,不亚于301啊!为什么还要找我?”
冯垚将医生们的分歧简单地说了一遍。他当然不懂详情,只是重点阐述了总院医生们难以决断的情况。
这一点倒是触动了林医生的心思。到了她这个层次的大牌医生,越是有难度的、让同行们都感到疑难的病例,越能激发起她的兴趣。
不过,仅仅为了这一点专业上的兴趣,还不值得让林医生“不请自至”地去看病人。
这个请,不是病人和家属出面邀请就算数的;如果没有主治医生的邀请,都只能是“不请自至”!
林医生当了那么多年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医界的潜规则——一个病人入院后,就会被贴上“某医生的病人”的标签。别的医生不请自至地去参与治疗,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是一种犯忌的行为。一个医院内部尚且如此,不同医院之间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林医生倒是有个私人理由,可以为这个年轻人破个例。
因为她已经认出来了,这位少校军官就是她特别喜欢的那本军史散文书《大江东去》的作者。
那书已经出到第四版了,在这个军内发行的精装本上,终于出现了作者的一张小照,这让那些原先以为这个“黑土”一定是个中年甚至老年学究的读者们,都大跌眼镜!
谁能想到,笔名这么土气、笔力这么雄健、感情这么深沉的作者,竟然会这么年轻帅气!
不过,林医生暂时不想让冯垚知道自己是他的忠实读者。
她表情平淡地说:“能问一下,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吗?怎么会这么卖力?”
“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真是……不幸。”林医生同情地看向冯垚。
“没事,我想得开,”冯垚回看着她。微微一笑,“她还活着。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只要她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