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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蒲英转念一想:江央多吉既然没有让手下人第一时间要了自己的性命,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将胳膊略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衣袋里的手机还在,心里便又定了几分。
只要手机还在身边,技术监控部门就能找到自己!
何况自己已经将密道口的照片发送出去了。阿哥虽然有重要的事情在忙,但是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也应该很快派人过来支援吧!
蒲英将身体尽量放松。慢慢调匀着呼吸,争取多恢复几分体力。
马儿驮着她,继续一颠一颠地前进。
蒲英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前方,传来了流水的声音,空气中的潮意也越来越重了。
是金马河吗?或者是地下的暗河?
那水声越来越响,还夹杂着男人说话的声音。
蒲英听出了其中一个是江央多吉的声音,另一个也挺耳熟的——但由于有水声干扰。他们又是说的藏语。让蒲英识别起来有点困难。
她只知道另一个人不是十二名家奴中的。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两人停止了说话。
牵马人开口向甲日老爷报告自己抓到蒲英的情况,然后蒲英就听到了江央多吉的大笑声:“哈哈,鸠山君,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抓到了个不怀好意的客人!扎西,把她放下来,把眼罩去了!”
鸠山?
莫非是那个日本翻译?他怎么还在这儿?
蒲英正在暗暗吃惊的时候。身体突然被那个叫扎西的家奴从马上拖了下来。
由于她的手脚是被绳子绑在一起的,重心不好掌握,蒲英一下子没站住,歪倒在了地上。
扎西也任由她半跪半卧地倒在那里,很快将她脸上蒙着的眼罩布给摘掉了。
蒲英刚睁开眼,一道手电筒的强光就照了过来,她马上又闭上了眼睛,还把头扭到了一边。
因为她的眼睛刚才被蒙得太狠了,视觉根本没恢复,还感觉有大团的黑影在眼前晃悠着,哪受得了这样的强光刺激呢?
对面的光束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挪开了。
那个鸠山开口说道:“甲日君,我说她是政府的探子吧?既然一切都明白了,快把她杀了吧!留着她,可是个麻烦!”
江央多吉一时没有回应。
蒲英心里就有点急了,赶紧转过头,大声嚷嚷道:“是江央多吉大哥吗?你干嘛把我绑起来啊?我不就是发现了这个密道口,以为是藏宝洞,才下来看看的吗?我知道不该乱闯,但我又没偷东西,你们干嘛要杀我?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么……”
江央多吉走上前来,弯下腰,紧盯着蒲英的脸,冷冷地说:“道歉?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装?”
在手电筒的背光照射下,江央多吉的身躯投影过来,显得格外庞大,完全笼罩住了半躺在地上的蒲英。
蒲英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势。
但她依然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仰着头,气势汹汹地和他对视,“我装什么啊?我就是听说坛城的下面埋着很多宝物,然后一时好奇,想下来看看而已嘛……”
“好奇?我看你是对我的行踪很好奇,才跟踪过来的吧?不然,这个密道口那么隐秘,哪有那么容易被发现?”
“跟踪你?我没有啊!江央多吉大哥,你误会了!我是冤枉的!”
蒲英扭动着身子,让江央多吉看见自己背着的经书袋。
“我刚才换马镫的时候,把这个书包挂在门上,走的时候忘记拿了。我就是回来拿它的时候,发现你们的马儿都不在了,我知道你们没有走大路,还以为你们知道有什么近路去会场呢,所以我就想跟着你们走,好赶时间啊……谁知道,跟着马蹄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密道口……这个地道。不是到会场的吗?怎么连到地下河来了呢?”
蒲英还故意看着不远处泛着微光的地下河,做出一副傻乎乎、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江央多吉听了她的话,又看了看她腰间的经书袋,恍惚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难道蒲英真的是冤枉的?
他一时有点犹豫了。
鸠山平夫见状,走了过来。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几下蒲英的头部。
手脚被缚的蒲英,一开始没躲过去。
坚硬的皮鞋底带来的撞击力,更加剧了她头部本来就有的疼痛。
蒲英忍不住痛苦地哼了一声。并左右翻滚地躲避着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皮鞋。
鸠山有一两脚没踢到,气得更加凶猛地踢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蒲英的头部、胸部、腹部,特别是腰肋处,这种柔软又容易发生内伤的部位,都被鸠山重重地踢到了。
他一边踢打,一边还咒骂道:“躲啊?闪啊?你的功夫不是很好吗?你不是特种兵吗?哈哈!怎么怂包了?”
鸠山脸上的狰狞模样。让见惯了他对自己斯文和谦恭的说话模样的江央多吉。很不适应。
这人是个变态吧?
折磨起没有还手之力的女人。怎么这么有快感?
江央多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对蒲英有戒心,但这毕竟是他的好弟弟喜欢的女人,看着她被人折磨,他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蒲英也意识到了鸠山是个比江央多吉更凶残的敌人。
但是此刻,她只能将这仇恨藏在心里,咬紧了牙关,让身体尽量向内蜷缩。让四肢和背脊暴露在外,并暗暗运起了硬气功。
砰砰砰,沉闷的踢打声,在地道里响个不停。
“行了!别打了!”
江央多吉终于看不下去,拦住了鸠山即将踢出的一脚,“打女人多没意思。”
鸠山也有点累了,便停下了踢打,微喘着粗气,说道:“甲日君,你不知道,这特种兵的骨头都硬得很!不好好收拾收拾,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倒在地下的蒲英突然昂起了头,大声说道:“特种兵怎么了?”
她的声音因为地道的回声,而嗡嗡作响,倒显得气势夺人。
“……我是特种兵不假!可我已经退伍了,来这里是学习佛法的,那又碍着你什么事了?鸠山平夫,你还算是男人吗?就因为我上次收了你的摄录机,你就这么想报复我吗?你把我绑起来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绳子松开,我们一对一,正大光明地打一架!你敢吗?”
“八嘎!”鸠山猛地上前,又踢出一脚。
蒲英闪了一下,但毕竟身子不便,肩膀还是被他踢中了,在倒下的同时,头部又撞到了地下的山壁岩石。
这一下撞击和震荡,让她的头痛变得更加剧烈了。
蒲英觉得自己好像又要昏迷了。
不行!
现在不能昏过去!
她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剧痛之后尝到了一丝咸腥味,脑子里似乎又恢复了些清明。
在这一瞬间,蒲英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个灵感!
但是太快了,她还没得及捕捉到,那个印象就跑掉了!
蒲英的脸此刻正朝着地面,没人看得到她的表情,所以她皱了皱眉——那是什么呢?
好像是个很重要的信息呢!
可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便保持着匍匐在地的姿势,默默地回想着。
那边,鸠山的一脚踢出后,很快又被江央多吉阻止了。
“我说过了,别打了!”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好,我不打了。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个女特种兵的嘴有多硬了!到现在还在狡辩!”
江央多吉没有说话,俯下身来,推了推蒲英,然后又将她的脸扳过来。
蒲英顺势放松身体,闭着眼睛,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晕了?鸠山,我看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给你踢一下就晕了!”江央多吉满不在乎地说道。
“多半是装的……”
“那也不一定。”江央多吉看着蒲英的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鸠山听,“我看她也许真的凑巧是个退伍的特种兵,未必就是什么密探。她看上去可没那么多心机!昨天晚上,我布了个局,想把她引出来,结果她关上门睡大觉。说不定今天她真的就是忘了东西,回来拿才误打误撞地找到了这个密道。”
江央多吉竟然在为蒲英辩护!
别说鸠山很意外,就连假装昏迷的蒲英也有点出乎意料。
她刚才说的那些鬼话,换了是才仁坚赞,还真的可能会相信!
但是江央多吉,走南闯北,阅历丰富,又是中坚的**分子,他会相信蒲英的那些话?
☆、089章 分两路行动
既然已经被缚,现在的局面又对自己有利,蒲英干脆以不变应万变,继续“昏迷”。
那边的鸠山平夫还在劝江央多吉必须除掉她以绝后患。
江央多吉不客气地拒绝道:“好了!你不用说了!就算她真的是密探,我也不能杀了她。留着她的命,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要挟一下政府呢!”
鸠山见江央多吉是打着拿蒲英当人质的主意,也只得作罢。
江央多吉接着吩咐家奴扎西,将蒲英挪到暗河旁停靠的橡皮舟上。
蒲英趴在扎西的背上时,偷偷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下河岸边,发现这里一共停了两艘小舟。一艘是空的,另一艘上面堆放着两只木箱。
扎西将她放到那艘空船的船头角落里,又上岸把枣红马也牵了上来,让它卧倒在船中央,自己坐在了船尾划桨。两人一马,倒也勉强挤得下。
江央多吉和鸠山平夫跳上了另一艘满载着箱子的小船,两艘橡皮舟很快解缆离岸,顺水而下。
蒲英蜷伏着的姿势本来就难受,那枣红马又伸过头来,不时地蹭着她的头脸和胸口,让她觉得痒痒的,可是又不敢乱动,那就更难受了。
过了一会儿,也许小母马发觉主人的心口还有心跳,便将头部枕在这里,一动不动了。
蒲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胸部被重重的马头压得发闷,但总比刚才的发痒好多了。再说,这马这么恋主通人性,她也不想责怪它。
甚至她觉得,小母马先前在地道口并不是真的畏缩害怕,而是它凭着动物的本能发现了危险,想提醒主人来着。可惜自己愚钝了一点,才导致了现在的险境。
当蒲英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后,她模糊地感觉到。这条暗河溶洞的高度应该还可以,人差不多都能站立在舟上而不会头碰顶。但是河的宽度就有点窄了,大约最多三米的样子,所以只能通行这种小橡皮舟了。
因为有阴凉潮湿的风不时从她的脸畔飕飕地掠过,蒲英知道这小舟漂流的速度还比较快。
尤其是在这么窄的暗河里漂流,还能基本保持船身平稳,没有怎么碰壁——蒲英不禁对扎西的操舟技术,另眼相看了。
藏族是马背上的民族。会骑马的藏人很多很多。但是,藏地的河流不是险峻湍急的名川大河就是季节性河流,基本都用不上渡船,所以要找到会操舟的藏人。那就太难了!
看扎西操桨掌舵的动作如此熟练,莫非他过去就经常从这条暗河出入佛学院?
蒲英此时面朝船尾,不方便看到前面的情况,但她猜测前面的那艘橡皮船上,多半也是由江央多吉在驾舟。技术也应该和扎西一样熟练。
有时在河流转弯的时候,她借着前面反射过来的电筒光线,还看到了沿着河边的石壁上有一条长长的粗缆绳。
那应该是当船逆流而上时,船夫们拉着船上行的“纤绳”吧?
这个暗河通道,真是既隐秘又便利!
难怪江央多吉马队的行踪。总是那么神出鬼没了!
蒲英马上想到了船上的木箱——该不会就是阿哥他们一直在追查的军火武器吧?
看起来还真不少呢!
他们又要把这批特殊货物送到哪儿去呢?
对了,我都失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