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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高兴了还会自己打几枪。”
“那他怎么会让我们停下呢?”蒲英不解地问。
“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说,首长们要休息一下。”方霖天边说边看表,心里暗自嘀咕:首长们该不会是饿了,想吃午饭吧?
“休息?又不是看球赛,还带中场休息的啊?”黄韶容有点生气了。
后排的郭亚军插嘴道:“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你们是最后一个课目,看完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啊!我要是首长,就一鼓作气看完了再休息。”
方霖天回过头,见女兵们窃窃私语的,搞得队形都有点乱了,赶紧小声喝叱道:“好了。都别说话了!注意军容风纪啊!首长们马上要走过来了!”
女兵们立刻把身子板得直直的,但是她们的眼睛和嘴巴还是没闲着,都在好奇地打量着那些从观礼台上刚刚走下来的将军们。
今天是阴天,即使是正午,光线也不太明亮。
但是,将军们肩膀上的那些将星,却金灿灿、明晃晃的,几乎闪花了姑娘们的眼睛。
就连蒲英也忍不住低声叹道:“金色将星,真晃眼!”
黄韶容咽了下唾沫,眼馋地问:“那些星星。真的是金子做的吗?”
“想什么呢你?”李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想偷几个拿去卖钱吧?”
“我哪儿敢啊?我就是羡慕嘛。这辈子,我要是也能在肩膀上。挂几个金豆豆就好了。”
郭亚军听了,开玩笑道:“哦,原来你是想伪造将星啊?胆儿够肥的你!”
“嗨,你们几个搞什么嘛……”黄韶容回头瞪一眼她,又瞪一眼身边的李琪。“怎么老是扭曲我的话啊?”
“好了,我理解你,”蒲英微微一笑,身体还是像根电线杆子,嘴唇却微动着,缓缓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说话间,将军们走了过来。他们微笑着,在经过女兵队列时。都频频挥手点头。
全体女兵自然拿出了最好的军姿,只是她们看着将军们肩膀上那些金星的目光,还是有点过于热烈了,并且还追随着将军们的身影,目光恋恋不舍的——几乎让有的将军因为误会而感动了。
不一会儿。将军们都走远了。
滕春随后走过来,对方霖天说:“首长们不是要休息。而是要求把队伍拉到白龙江水库的大坝。他要在那里,看狙击手的现场表演!”
“什么?怎么会这样?”
方霖天大惑不解。这个安排,委实太天马行空了,让人一点儿也摸不着头脑。
滕春拍拍方霖天的肩膀,说:“小方!首长决定的事,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走吧,我们赶紧把部队带过去!”
十分钟后,大家就赶到了大坝。
检查团随行的众参谋和特战旅联勤部的助理们,正要在大坝腰部的水泥混凝土平台上,搭建简易的观礼台。
许副主席却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拿几个马扎来,我们坐着看,就行了。”
众人觉得这也太简陋了,但是首长的要求,他们也不得不从。
这边的看台上,首长们很快都坐下了。那边布置靶场的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将大坝对面、水库边上的一座山坡戒了严,在那里设置了靶标。
而射击靶位,就是停靠在水坝边湖面上的三只冲锋舟。
滕春亲自跳到冲锋舟里体验了一下。
她刚一进去,就感到船体不住晃动,好半天才能平静下来。之后,随着湖面水波的荡漾,人站在船里,即使不动,也能感到微微的晃动。
“在这船上射击,她们几个能行吗?”滕春怀疑地问肖勇。
“能行。”肖勇站在高处的岸上,平静地说。
“可是水坝这里风多,风向又易变。这个小船又这么晃,要是一不小心闹个脱靶,我们木兰营的脸可就丢大了!”滕春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这几个船固定一下?”
“滕教导员!”肖勇提高了声音说:“你要是真的把这里弄得稳稳当当了,说不定,首长又会‘休息’了。”
“哦?”滕春的身子一顿,转头看着肖勇问:“你的意思是,刚才首长是觉得训练靶场那边——太稳当了?”
“嗯,我和孟头儿,都是这么猜的。”
肖勇想起了孟志豪刚才私下里说的话:首长也是人,老是看底下人搞的套路演出,也会腻的!所以,首长偶尔也会和部下们出点难题,开开玩笑——这太正常了。
滕春见肖勇这么说,又很有把握的样子,再加上时间确实太仓促了,便不再说什么,和大家一起退回了射击地线后。
许副主席接到一切准备就绪的报告后,拿起望远镜看了看远方的靶场布置,又看到了三只在湖面上轻摇的小船。满意地说:“不错,开始吧!”
解说参谋按照肖勇等人拟定的汇报表演程序表,开始组织三名女狙击手的射击。
原计划的狙击表演一共只有4个课目,依次为88狙击步枪对400米半身靶射击、对600米半身靶射击、对800米半身靶射击,以及对200米头靶射击。
这个排序是按照射击的难度,由易到难安排的。
在布置完靶场后,肖勇曾征询三个女兵的意见,还要不要射击最后一个头靶?
这是因为,这个课目的难度太高,在今天这样的靶场条件下。他也有点担心她们会失误。
但是,三人都表示愿意试一试。
肖勇心里也觉得,狙击手就应该有这种勇于挑战自我的精神。也要有不怕失手敢于开枪的亮剑精神,所以最终还是同意了她们继续表演这个项目。
不过,看着三个女兵进入靶位——冲锋舟之后,肖勇也忍不住和滕春、方霖天等人一样,暗暗为她们捏着一把汗。
蒲英在船头趴下。打开狙击枪的两脚架把枪架起来。当她将枪托抵肩,开始从瞄准镜里观察前方靶场时,才确实感到了船身的晃动带动着镜头里的景物,也是不停地上下低昂——就算枪抵肩抵得再紧,也没法完全消除这种天然的晃动。
虽然她们都进行过“静对动”、“动对静”、“动对动”的狙击练习,但无论怎么练。动态条件下的射击成绩都没有卧姿的时候好,她们的命中率能达到一半,已经很不错了。
今天这船体的晃动。虽然不算太剧烈,但是影响依然不小。再加上还有小旋风,更增加了狙击的难度。
蒲英知道:今天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了!不然,还真的可能会脱靶呢。
她此时的心思,都沉浸在怎么减少场地和天气的干扰。完全忘记了身后有十余位将军正在观看,更忘记了其中还有一位是军委第一副主席。
心无旁骛——就是蒲英在射击上能比别人打得更好的最大优势。
玩过射击的人都知道。有时候,新手菜鸟由于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随便打打也可能打出神枪手的成绩;反倒是有些老手,射击经验和理论知识都很丰富,却往往越想打好,就越打不好。
这就是微妙心理的巨大作用。
李琪和黄韶容的心理素质,跟一般人比,也算很不错了。但是今天,在身后那么多将军的观战下,她俩不知不觉中还是多少受到了影响。
蒲英在头三枪过后,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虽然她们三个人,在射击400米、600米、800米半身靶时,都做到了动作整齐划一——当靶子弹起来后,她们都迅速地锁定了目标,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开枪。
三个人的枪声几乎重叠成了一声枪响。
最重要的是,她们都做到了——枪响靶落!
三次枪响过后,首长们给与了她们一次比一次更热烈的掌声。
不过,天天和小黄李琪混在一起的蒲英,却还是能感觉到:她们俩今天的瞄准时间,都比平时稍稍多了那么一点儿。
这一点儿,到底是多长时间呢?
不长!顶多也就只有半秒钟。
但是,即便只是多了这么半秒钟,蒲英也觉得,她俩的射击有了瑕疵,不够完美。
不仅她发现了,肖勇也发现了这一点。
枪声过后,他不像方霖天和滕春那样喜上眉梢,而是大大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今天这里将星云集的气氛,还有水坝的环境,还是让李琪和黄韶容的发挥受到了影响。
肖勇当机立断,在800米射击结束后趋步上前,低声命令道:“李琪,黄韶容,起立!你们今天的状态不好,就打到这儿吧。”
黄韶容和李琪回过头,有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肖勇,又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起身——她们显然还不想放弃。
这时候,那位解说参谋的声音,已经从扩音喇叭里传了出来。
“下一个课目:88式狙击步枪对200米头靶射击!准备!”
肖勇的声音变得更加急迫了:“服从命令!快!”
黄韶容有点犹豫,李琪却抿了抿嘴角。扬声说道:“教官,就让我试试吧。”
肖勇却毫不留情地说:“不用试了,你们俩平时倒是能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命中率,但是今天不行。刚才,我已经从枪声中听出来,你们俩今天的想法太多了!勉强开枪,只会脱靶。”
李琪忍不住问道:“那蒲英呢?”
她现在虽然和蒲英的关系更加好了,甚至两人都能分享彼此最隐秘的感情经历,但是她依然将蒲英当做了自己需要赶超的对手。有时候,看到肖勇对蒲英特别欣赏的样子。心里还会或多或少地有点妒忌,也有点不服。
“她的枪声很稳,心里很空。”
肖勇的话。让三个女兵听在心里,有了不同的感觉。
师傅的嘉许,让蒲英油然而生知己的感觉。
黄韶容则醒悟到,自己是被那些金星把心给闪乱了——将军梦太遥远,还是老老实实地先当个小兵吧。
李琪也意识到。她其实并不怵后面的将军,她只是很难忽视肖勇的目光。
这次,她和蒲英归队后,也因为赶上了强训和考核,觉得不宜在这个时候对教官提起私人感情,所以没有表白。但是。她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忐忑,忍不住会常常揣测肖勇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挥慧剑斩情丝,哪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李琪还是不甘心退下。
黄韶容也不甘心。
她们都还想和蒲英一起继续进行狙击表演。
但是,跟着肖勇走过来的滕春,一见肖勇不信任二人,为了大局着想,她也命令她们两个退出。
李黄二人不得不站了起来。从小船里跳上了岸。
因为心情不好,她们没有注意。导致动作稍微大了点,两只船因此晃荡得更厉害,带起的波浪也让蒲英所在的小船变得更加晃悠起来。
肖勇瞪了她们一眼后,又对蒲英说:“稳扎稳打,全靠你了。”
滕春不禁暗暗皱眉:这个肖教官怎么搞的?这么说话,就不怕给蒲英增加压力吗?
蒲英却很了解话少而耿直的肖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有没有感到压力呢?
当然有。
蒲英很清楚,教官安排的三保险已经去了两道。这次头靶射击的任务,只能靠她一个人来完成了。
她没有一点退路。
她如果失败,代表的就是全体女子特种兵们的失败!
整个木兰支队的荣誉,只能靠蒲英一个人去捍卫!
就算是久经赛场的运动员,在参加奥运会时遇到这种情况,也可能因压力的骤然增大而发挥失常。
但是,蒲英毕竟不是一般人。
她再一次展现了异常稳定而强大的心理素质。
对面水库的岸边,第一个头靶弹了起来。
几乎在它弹起的第一时间,蒲英扣动了扳机。
“嗵!”的一声响,头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