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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池军雁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知道自己没有白来。
渐渐地,她和特战旅的男兵女兵们。也慢慢混熟了,生活也逐渐变得充实起来。
这里的病人情况,和军总大不相同。
在总院,病人主要分两部分:军内和地方。军内的病人,多是高级军官、退休老干部和众多背景深厚的军属,普通小兵有是有,但比较少。至于地方的病人,则多是有钱有势的人,普通市民有是有,但也不多。
而在特战旅。池军雁接触最多的就是朝气蓬勃的战士们。即便是军官,大多也不超过三十岁,而且搞军事的人。又大多比较耿直。他们对医生都很尊重,也很自觉地不给医生找麻烦,当病痛被治好后,更是会由衷地感激医生。
所以,池军雁和这些可爱的军人们相处起来。一点都不累。
也是自从来到了这个偏僻的部队卫生队,池军雁才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认识到——自己是一名“军医”,是为部队官兵服务的军医,而不仅仅是一名医生。
池军雁不禁学着其他同事的样子,每天都自觉地穿着军装上下班,再也不像在军总的时候。上班也只穿漂亮的时装了。
她真的很喜欢在这里工作的感觉——因为这里的人事单纯,工作简单而有成就感。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的心灵也变得像战士们一样年轻起来。
池军雁这个人。因为不喜欢总院复杂的人事关系,而来到卫生队。
但是,不喜欢是一回事,并不意味着她就不善于察言观色。
在蒲英归队后没多久,池军雁很快就发现了梅骅骝和蒲英之间那种“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情形。
没想到啊。梅骅骝——这位在军总外科病房被很多小护士花痴的帅哥军医,这位天才怪医。竟然也会有喜欢的女孩!
不过,池军雁很不理解——为什么梅医生明明非常在意蒲英,却又常常刻意地和她保持着距离?
比如刚才,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走进去,给蒲英做治疗——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地独自走开了?
池军雁这是只看到了表面现象,不了解其中的内情。
由于李琪和梅骅骝的嘴巴都特别紧,所以特战旅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蒲英和冯垚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
池军雁自然也不知道,而且她来到特战旅后又和冯垚没怎么打交道,所以她虽然认出了这位教导员曾在蒲英住院时看护过她,却压根没有将这两人联系到一块儿。
于是,她只看到了梅医生面对蒲英时的种种别扭和不正常。
本来不爱八卦的池军雁,也忍不住有点好奇了:冷傲清高的梅大博士,怎么会喜欢上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女兵呢?还喜欢得这么不得其法?
她倒也看得出来,蒲英对梅骅骝完全没有那种意思。
关于这一点,池军雁觉得:蒲英的欣赏水平倒也正常。
别看梅骅骝这人,医术高明、外形俊雅,很是迷倒了不少小护士。但是只要跟这个人稍有接触,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医学怪人,智商高、情商低,尤其在谈情说爱方面更是个“呆头鹅”。
梅医生的口舌,其实也不笨,但他就是不会表达内心的情感,甚至有时候因为太傲,说话还有些阴阳怪气的,这就更不容易让同样骄傲的姑娘喜欢他了。
这些日子,池军雁经常看到梅医生在蒲英面前“欲进还退、欲说还休”的纠结。
她既感到好笑,又对他有些同情。
不过,她的性子向来清冷,可不想当什么红娘。她权当自己是一个看戏的局外人,看个热闹就好了。
很快,池军雁结束了理疗收尾工作,将蒲英腰上的衣服拉了下来,说道:“完事了!起来吧。”
蒲英起身下床,活动了几下腰部,“嗯,舒服多了!谢谢池医生。”
“不用谢。小蒲啊,你以后训练还是悠着点,别太卖命了。年纪轻轻的就一身伤病,怎么得了?”
池军雁职业化地絮叨着,尾随着蒲英一起走出房间,又顺路往下一个治疗室走去。
“知道了……”蒲英在前面答应着,脚下却快走几步,走到在那间治疗室里站着的梅医生的身后。
她探出头,认出了治疗床上躺着的人。便先和他打了个招呼;“阿卓,你怎么了?”
曾和女兵们在大凉山“不打不相识”的彝族青年阿卓,是特战旅今年特招的新兵。他可是梁文龙排长向孟头儿大力保荐的山地越野人才。
阿卓还没答话,旁边陪他来看病的唐骏杰,抢着说道:“他啊,翻高板墙时被木刺扎了手。”
唐骏杰就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麻醉师,他也是孟头儿看中的人才。来队后,很快就和来看阿卓的女兵们认识了。当知道蒲英是当初开枪救了他的人之一后,也很自然地和她亲近起来。
蒲英笑吟吟地说:“不会吧?那个墙,不是早就被大家的手掌打磨得溜光水滑吗?哪来的木刺啊?”
还是小唐抢着答道:“所以说。这小子倒霉呗。在他前面有一个大个子,力气大,拍墙的时候把木板拍了个口子。阿卓跟着上去的时候。没看到,正好被新木刺给扎了。”
蒲英做出前辈的姿态,拍着阿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卓,你这样可不行啊!我们特种兵。就是要胆大心细,眼睛要会观察。不然怎么应付战场上复杂的局面啊?”
阿卓只会憨厚地、不好意思地笑着。
小唐却羡慕地说:“英哥,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一样,也成为一名狙击手啊?”
蒲英还没说什么呢,正在给阿卓换药的梅医生,板着脸训斥起来:“唐骏杰。不许乱叫!什么哥啊弟的,性别都不分了!”
梅医生很不喜欢女兵和男兵们相互称兄道弟,尤其是活泼的小唐。总是将女兵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再加个“哥”——什么“军哥”“容哥”“琪哥”“丽哥”……还有“英哥”,不伦不类的,听着就让梅医生牙酸。
“是,梅医生,我以后不乱叫了。”小唐见到卫生队医术最高明的医生发火了。为了自身和战友的福祉,很识时务地当场认错。不过。他偷偷地向蒲英做了个鬼脸。
蒲英也和他眨了眨眼,口中说道:“小唐,下次注意哈!嗯,你想玩狙击枪啊,那只有进了狙击队再说了。”
“怎么才能进啊?”
“第一,普通步枪的枪法要好。第二,性格要磨练一下。你嘛,胆子是够大了,就是话有点多,虽然说话可以帮助减压,但是我们狙击手更讲究临事有静气……”说到这儿,蒲英忽然发觉小唐在性格上倒是和黄韶容有点像,说不定他真的也能成为一名狙击手呢。
“好叻,我以后会注意的。”小唐笑着答应了,又说道:“英……英姐,听说,明天检查组就来了?”
“滕教导员是这么说的。”
“太好了!明天又可以看你们老兵的表演了。”
蒲英笑了笑:“没什么,明年你也就是老兵了。好了,不聊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再见。”小唐和阿卓回道。
蒲英在转身时,非常隐蔽地将手机放进了梅医生的衣兜里,然后挥挥手道:“梅医生,池医生,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池军雁笑着回了声“再见”,并听到梅骅骝也“嗯”了一声。当她转过头时,正好捕捉到了梅医生凝视蒲英背影时眼中快速闪过的一丝光芒。
虽然梅骅骝的面色平静,但池军雁在心里却分明感到了一丝淡淡的酸涩。再仔细看时,梅骅骝却已经垂下眼帘,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了。
池军雁不禁暗暗好笑:堂堂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这么黏黏糊糊的?喜欢就去追,不被接受,就放下好了。
这么拿不起、放不下,不上不下地悬着,算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滕春一直念叨着的总部检查组,终于来了。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超级检查团来了。
不仅是来的人数特别多,最让大家吃惊的是,检查团竟然是由军委第一副主席——许上将,亲自带队!
随行的还有四总部、c军区、集团军乃至武警部队的十余名中将和少将。在这个检查团里,大校军官都沦落到了拎包倒水打酱油的份儿。
总之,检查团的规格之高,超出了特战旅所有人的预料。这当然也是刚刚从总部下到基层来带兵的滕春,所没有预料到的。
她本以为。检查组带队的组长,最多会是行动处的那几位副处长之一。就连处长或是部长之流,她都没敢想。所以,她怎么也想不到,军委实际负责的首长,竟然会亲自来检查女子特种兵的训练工作。
据那位通报首长行程的参谋在电话里说,许副主席本来是到c军区做年终战备检查的。不知怎么的,他遇到了总参那个“原装”的检查组后,便临时起意,要跟着检查组来特战旅看看。
于是。检查组被迫“扩编”成了超级豪华检查团。
这个消息,让刚刚接手女兵支队工作的方霖天和滕春,都感觉鸭梨山大。
不过。女兵们却完全不觉得紧张。她们在早餐时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是啊,她们怎能不感到荣幸和兴奋呢?!
这次来的首长,可是大家只能在报纸和电视上,见到的军队和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啊!
作为二百多万解放军中的普通一兵。能向军内的最高首长进行汇报——这份荣幸,真的不亚于运动员有机会参加奥运会,或是电影演员获得了奥斯卡提名!
不管官兵们是紧张还是兴奋,许上将一行人的车队还是在早餐后两小时,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特战旅的营区。
首长们没有到会议室小坐,或是到荣誉室参观。而是直接到了训练场上。
他们也不看男兵的训练,直接要求看女兵们的汇报表演。
幸好,滕春搞的半个多月强训不是白训的。女兵们这阵子的汗水也不是白流的。
几个训练课目表演过后,滕春一直紧绷着的心,轻松了许多。
因为女兵们今天完全发挥出了平时训练的水平——攀登、越障、伞降、特技驾驶、城市作战、解救人质……每个演练课目,都完成得非常好。
滕春偷眼看去,观礼台上的诸位将官们。都面带微笑并频频鼓掌,显然对女兵们全面的军事素质很是满意。
不过。那位坐在前排正中央的许副主席,表情却比较平静,没有太多的笑容,也没有说什么赞誉的话。
但他一直都很认真地在观看表演——滕春想,如果女兵们的表现不能让首长满意,首长应该也不会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吧?
最后一个表演课目,实弹射击。
当郭亚军、孙梅等人的轻重机枪射击,还有史香玉带领的二区队的95步枪精度射击结束后,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蒲英和黄韶容、李琪三人作为压轴表演的狙击手,正要进入靶位——观礼台上突然传来命令,表演暂停!
看到观礼台上的将官们纷纷起身,蒲英等人面面相觑,但也只得遵命回到了队列中。
胆大又话多的黄韶容,忍不住问方霖天:“怎么回事啊?我正憋着股劲儿,想好好露一手呢,怎么就不让我们打了呢?首长怎么都站起来了,难道这就收工了吗?”
蒲英和李琪虽然不说什么,但看向方营长的目光中也很是担心,她们也不愿意失去了这次表演的机会。
方霖天看着三个人,很理解她们的心情,但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泛泛地安慰道:“应该不会的。我听说,许副主席当年也是个神枪手,每次下基层检查工作一定会看战士打靶,高兴了还会自己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