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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英略有点不安。作为医院的家属,她很清楚医生护士们有多不喜欢“事儿多”的病人。
她赶紧解释:“其实不是的,我昨天是有特殊情况。我保证,这几天住院,我都会做一个模范病人的。”
池军雁笑着摇头:“你不用紧张。虽然一开始我不太喜欢你,但现在,你已经赢得了我的敬意。”
蒲英也笑了:“很荣幸。”
池军雁回到办公室,被外科刘主任叫住了:“小池啊,今天上午,集团军的副军长要过来看望你的一个病人,就是那个刚刚在什么比武大赛上获奖的那个女兵。你准备一下,到时候好给首长介绍情况。”
“好的,首长几点来?”
“通知的是十点左右。”
“那应该让梅医生来做介绍啊。他和病人熟,又是主刀。”
“他今天要陪慈善总会的人。你就把这事儿担起来吧!”
“那好吧。不过,主任,我怎么觉得梅医生有点不干正事啊?那个慈善爱心活动,不是心外科的事吗?跟我们骨科没关系啊。”
“哎,能者多劳嘛。不过,小梅是借调来的,不算咱们医院的正式编制,所以也就比较自由了。”
“主任,您不是挺欣赏他的吗?怎么不想办法弄个正式编制,好拴住他?”
池军雁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又压低了声音说:“要不要我找老爸说一声?”
刘主任有点诧异地看看她。
他是科里乃至医院里,少数几个知道小池背景的人。当初也有一些八卦人士,从池军雁仅凭硕士学历就能进入总医院外科这件事,推断出她有比较硬的关系。但是。谁都不知道小池就是军区政治部主任的独生爱女。
池军雁虽然是上面打了招呼进的医院,但一直为人很是低调,工作上也踏实肯干。
渐渐地,刘主任倒是有些忘记了小池的**身份。
所以这会儿当她突然提起自己的背景,刘主任还得愣了一下才能反应过来:“那倒不用惊动池主任。小梅医生是自己不愿离开那个山沟沟,非要保留在那儿的岗位。不然,他当初分来我们军区的时候,我就能把他留下了。”
池军雁撇了撇嘴:“是吗?他可真是个怪人。这么好的医术,却不愿待在大医院,就不怕荒废了吗?”
“天才总是有些怪癖的。他现在肯在这儿给我帮忙。我就挺满足的了。慢慢来吧,我这也是打着‘刘备借荆州’的主意。”
池军雁笑了笑,也不再多说。忙着干活去了。
过了一会儿,当她刚给蒲英换完药,就已经有人赶在首长之前,来看望她收治的这个著名病号了。
来人是王雨盈。
她昨天听说了蒲英的事后,在集训基地里就已经兴奋了一晚上了。今天哪里还待得住,一大早就请了假跑过来探病。
王雨盈大大咧咧地闯进来后,先仔细打量了一番靠坐在床上的蒲英的气色,然后笑着点头;“好样的!轻伤不下火线!是我带出来的兵!”
佳佳接过班长手中的水果篮,苗苗则在旁边嘀咕;“班长,英子这还算轻伤啊?都开刀动手术了。”
“呵呵。一样一样,都是小口子嘛。”
池军雁的眼睛从口罩上方溜了一眼王雨盈,心道;真是有什么样的班长。就有什么样的兵!
王班长呆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回去了。因为她们集训队的管理很严,没几天就要出国,提前进驻t国的演习场,去进行适应性训练。
蒲英等三人对王班长能出国参演还是很羡慕的。她们到现在都没参加过一次军事演习呢。
苗苗还好一点,在炮团土匪团混。曾经观摩过几次团级规模的演习。但她也因此反而对演习更加上瘾。
她说,演习就是和平时期的战争。当兵的没打过仗,也就算了;要是连军演都没参加,那就白当一回兵了。
蒲英也深以为然,自己那个一等功虽然是正经比武场上得来的,但还是没有战场上得的光荣。
王雨盈豪气地拍着蒲英的肩膀说:“你急啥子?等我回来,带你参加11月的年终大演习,包你大开眼界!”
“班长,你忘了还有我们呐?”苗苗和佳佳齐声问。
“嗨,你们一个电视台的,一个医院的,又不是作战系统的!你们呐,到时候就跟着后勤的去看看热闹好了。女兵,还是只有我们通信兵,才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
蒲英看着王班长张扬的笑容,不禁也被她那份身为通信兵的自豪感染了。
还没到十点钟,护士长就带着小护士们进来,把病房又好好地收拾了一下,摆上了好几束鲜花。还交代蒲英等人一会儿在首长面前,说话要注意分寸,要有礼貌,要如何如何。
这让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三个女兵,反倒有点紧张了。
佳佳干脆借口考察组那边有事走开了,苗苗却仗着自己在副军长下基层的时候采访过他,便留下来陪蒲英。
其实,蒲英上次在军区受表彰时,也已经认识了庞副军长。
这位将军什么时候都是站如松、坐如钟,大热的天也会把风纪扣系得严严实实,脚上一双作战靴擦得锃亮,头上的作训帽也一定戴得端正,不会随随便便地摘下来当扇子扇风。
有人送他个外号“庞巴顿”,倒是不胫而走了。
因为任何人只要一看到庞副军长,就知道他是那种能打仗的军人,也会被他身上的霸气和虎威慑服。
他的虎威是有底气的。46岁升任少将,可以说是全军最年轻的少将了——当然是指有军权的将军,不是文艺或科技方面的文职将军。
当庞巴顿将军带着随行人员来探望病人时,也是这么一副雄赳赳气昂昂、虎虎有生气的样子。
不过,当他坐下后,倒也谈笑风生,爽朗又随和。
蒲英荣立一等功才过去没多久,现在又再立新功,而且是在更为艰难的情况下,创造了集团军技术比武的新记录。
这让庞巴顿对蒲英也是印象深刻,很是喜欢,并提出要把蒲英调到军部通信站。
蒲英赶紧说:“首长,我是飞龙师的兵,我希望还能留在师里。”
这话,反倒让庞巴顿更为高兴。因为飞龙师可是他起家的老底子,小女兵对飞龙师的感情深,当然更对他的脾气了。
他兴致一高,不禁顺口说道:“嗯,你们的新师长,工作做得不错,飞龙师今年的军事训练和政治工作,都是全面开花啊!”
苗苗马上来劲了,添油加醋地在庞副军长面前,说了很多常安师长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事迹。
比如,师长一直没带家属上任,几个月也不回家一次,并且嫌住在公寓楼不方便,直接搬进了办公室的套间,没日没夜地在司令部工作……
庞副军长一直微笑地听她讲,偶尔凑趣地问点细节。
这些事,其实他也有所耳闻。但是听一个单纯活泼的小女兵娓娓道来,觉得更有意思,而且也增加了可信度。
常安这位博士师长,最初给庞巴顿的感觉是——这么斯文,不会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吧?
更糟糕的是,常师长还做了件让他不太痛快的事,让庞巴顿一时没压住火而当众没给他好脸色。
不过后来,根据各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庞巴顿对常安的印象,也渐渐有了改观——这是个有想法有能力有干劲的儒将。
但是要想正确评价一名军官的能力,还得看他带的部队的战斗力!
所以,庞副军长很期待常安以及他调教下的飞龙师,在年终大演习中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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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渡章节,信息量有点大哦。
ps;最近关于铁人三项夺冠、发烧参加通信比武的描写,荣立一等功什么的,其实都有真实原型。
各位朋友,咱们pla的通信女兵,真的就有这么牛!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很多。
☆、075章 踏破贺兰山
一个月后,某个周末的晚上,飞龙师师部礼堂正在放映一部普通的电影。
虽然片子不怎么吸引人,但是机关各分队的官兵们依然坐姿端正,鸦雀无声,似乎都在全神贯注地观看着。
黑暗中,几名戴着值勤袖标的值班军官,偶尔在过道间踱来踱去。
突然,礼堂天花板上的灯光全部亮了起来,照得室内亮如白昼。同时,电影画面也从屏幕上消失了。
值班参谋跑上舞台,一声长哨,高声叫道:“全体起立——!”
官兵们“唰——”地一下站起,立正。这时,他们才看见几位师首长从礼堂的侧方登上了舞台。
“师长同志,师机关演习分队备战期间,正在看电影休息。应到xxx名,实到xxx名,请指示。”值班参谋大声报告。
常安命令“稍息”后,大步走到舞台正中的麦克风面前。
“同志们!”
师长洪亮的话音未落,台下的官兵“啪”地一声全体立正。动作短促而整齐,显示了这支部队高度的战斗素养和饱满的战斗状态。
“请稍息!”
常安还了一礼,以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全场一圈,又用更加铿锵有力的声音庄严宣布;“今晚,我们就要上战场了!”
台下的军官和士兵们不由得心中一震:这个日子,终于来了。
从三天前开始,他们这些从各分队抽出来的参演人员,就已经打好背包,进入了一级战备的待命状态。
特别是那些首次演习的一年兵,这几天经历了从兴奋到疲劳、从期待到倦怠,最后又从疲惫到麻木、从麻木到放松的几个阶段。
没想到,等了许久的总部命令终于来了。却是在大家都在放松看电影的时候。
师长接着说道:“我们这次千里跃进贺兰山,以一师之力迎战来自各大军区和军事院校的联合部队!作为集团军的铁拳师,作为全军公认的快反第一师,士兵们!你们有没有战胜敌人的信心?”
“有!有!有!”
“首战用我!全程用我!用我必胜!”
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口号,是战士们发自内心的呐喊,显示着他们无坚不摧的决心和意志。
人群中,蒲英发出的豪迈喊声,并不亚于任何人。
口号是军人特有的啸声,是激发战斗精神的号角。
以前,蒲英并不喜欢这样声嘶力竭地喊口号。
但现在。她发现这样的呐喊声一起,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热血随之涌遍全身。并且会身不由己地向着那只大手指引的方向冲去,就算前方是枪林弹雨,也不退缩,也不害怕!
一声令下,万军齐发。
深夜。部队专用列车站。一辆辆涂着迷彩色、罩着伪装网的军卡、坦克、装甲车,间距整齐地驶入站前的广场。
车辆停稳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人纷纷跳下车,迅速集合整队,短促有力的报数声在冬夜的寒风中,既萧瑟而清越。
在铁路工作人员的帮助指引下。军人们分头行动,有的直接携带随身装备器材登上客车车厢,更多的人忙着将各种车辆武器器材装载上平板车厢。并进行固定伪装。
脚步声,马达轰鸣声,口哨声,还有灯影、人影,纷而不乱……
站台上。师直属侦察营的战士们荷枪实弹,分散在四处放哨巡逻。要路口和屋顶上。还隐约可见机枪手和狙击手架着枪在进行警戒。
看到那些黑洞洞的枪口,蒲英感到自己的脊梁骨里冒起了一丝寒意。
难道这就是杀气?
蒲英忍不住抬了抬头上的凯夫拉头盔,再握紧了胸前的95突击步枪,紧跟着前面王班长的步子,跳上了一节闷罐子车厢。
“别喝那么多水。”坐定后的王班长看到蒲英拧开水壶仰头在喝,便提醒了一句。
“哦。”蒲英放下水壶,抿了抿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