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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开始了,主持人已经准备上台献词了呢。
“清逸,董事长呢?他来了吗?”
周思静手里举着高脚杯,金灿灿的香槟看起来幼人极了,可她却无心品尝,目光四处的不断搜寻,奇怪了,怎么不见董事长呢?酒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呀!
“嗯?对哦!董事长怎么还没来呢?不对啊,刚刚小佳都说看到他了呢。”
林清逸收敛了脸上的笑痕,目光也开始四处的寻找,董事长不在,等一下的致词可怎么办呢?
一时,林清逸的手心已经是被急出湿汗来,周思静连忙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叮咛道:“别紧张,不要惊动了宾客们,我们出去找找吧!”
“好的!思静姐。”
两人相视一眼,神态自若的缓缓退出会场,然后不动声色的开始寻找起夜靖玄来。
夜靖玄此时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语重心长的叮嘱着自己那脑子有些不正常的儿子——夜恒禹。
他本来是不打算让夜恒禹来的,可看他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也很久的了,软下心就带着他来了,人多,气氛也会好些,不知道对他的病情会不会有所帮助,他现在只希望夜恒禹等一下在进入宴会后能安分守已,不要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才好。
“振东,一定要看好他!”
夜靖玄微蹙着眉心,对站在夜恒禹身后的高大保镖吩咐道,心里隐隐的仍是有些不放心。
“是,夜先生,您放心吧!”保镖重重的点了点头,刚毅的脸上尽显忠诚本色。
夜恒禹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冷酷男人,看他的脸就知道了,一张不爱笑的冰霜脸,斜飞入鬓的剑眉,冰冷寂黑的双目,挺拔的鼻梁,紧抿的双唇,略显苍白的皮肤,浑身散发的气势只一个“冷”字可以形容。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跟谁说?
一睁开眼睛,世界全变了,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事物,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镜子里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人还是鬼?而这个陌生的环境又让他感觉很害怕,因为这里的一切他都不熟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到了静儿的世界,可为什么他看不到静儿?
他吵过,也闹过,甚至一掌把房间里的医疗仪器给震了个粉碎,结果,他被人在手臂上刺了一针,浑身无力的昏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来,他便是安安静静地不多说一句话,一天照吃照喝,只是嘴里每天都念着静儿的名字,结果,那些陌生的人把他当成一个疯子,把他关了起来。
他没有病,他的脑子正常的很,他只是不明白这个奇怪的世界而已,要是静儿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这么的害怕与茫然无助了!
眼前的这个父亲,对他还算不错,因为他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对他是有爱、有关心的,所以,今天,他愿意听他的话,安安静静地不闹事。
“好了,恒禹,随振东去吧!还有,戴上这副眼镜。”夜靖玄边说边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副雷朋太阳眼镜,递给了夜恒禹。
夜恒禹怔了怔,愣愣地盯着那黑乎乎的东西,有些不敢接,这东西给他干什么?又有什么用?
保镖振东动作很敏捷,长臂一伸,接过了夜靖玄手里的雷朋太阳眼镜,打开,然后小心冀冀地给夜恒禹戴上。
“咦?为什么天一下子黑了?父皇!父皇!”
夜恒禹恐慌极了,骇怕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振东紧紧攥住了他的右臂,耐心地解释说:“少爷,天没有黑,你只是戴上了一副眼镜而已,你看,拿下眼镜,天还是亮的。”
振东边解释边演示,夜恒禹听了他这一番话后,慌乱的情绪总算是有些平稳下来,视线被那奇怪的叫做‘眼镜’的东西给吸引住了,他记得他曾听静儿说过一回‘墨镜’不知道跟这个叫‘眼镜’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之间有关系,那他是不是可以根据这个东西找到静儿呢?
陷入沉思的夜恒禹没有发现夜靖玄此时正一脸的沉痛,他看着胡言乱语的夜恒禹,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儿子,醒来后就变得神神叨叨,对一切的事物都带着抵触情绪,甚至连他这个父亲都不认识了,还莫名其妙的喊他父皇?他哪里像皇帝了吗?哎……
“恒禹啊!记住,千万不要再喊我‘父皇’了,喊爸爸,爸爸,记住了吗?”夜靖玄耐心的说着,脸上慈爱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教自己孩子牙牙学语的慈父。
“哦!爸……爸!”夜恒禹抬起头,扭捏着开了口,却仍是一脸的懵懂。
夜靖玄重新帮夜恒禹戴上了眼镜,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一笑,三人这才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啊!董事长,原来您在这里啊?”林清逸气喘吁吁的跑来,咽了咽有些干涸的喉咙,太好了!总算是找到董事长了。
“嗯,小林,宴会开始了吧,我们快走吧,因为我一定让大家都等久了吧!”
夜靖玄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漾起歉意的笑痕,背脊一挺,气势陡然一转,跟刚才那苍老忧伤的老父亲完全是判若两人。
夜靖玄走在最前头,夜恒禹随在其身后,振东和林清逸则随在夜恒禹的身后,四个人加快着步伐,急匆匆的赶去富贵厅。
途中,夜痕宇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陡然停下了步伐,吓得他身后的振东和林清逸一大跳,更令林清逸有些困惑的是,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的面熟?真是奇了怪了!
夜恒禹凝神,细细地呼吸着空气中那独特的味道,他好像闻到了静儿的香气,是静儿吗?
黑眸四处搜索,却没有搜索到周思静的娇影,只有那一地竞相开放的盆栽鲜花和一望无际的长廊。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失落在心底一层一层的漾开,心脏的深处,却是一阵接一阵的心痛。
静儿……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呢?
拳头一分分的攥紧,那挺拔如松的身影孤傲却冰冷如斯,同时还伴着深深的落寞和感伤,身后的振东和林清逸忍不住的一声叹息,为什么他们看着他的背影,就感觉他好忧伤,好忧伤呢,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四个人终于抵达了富贵厅,一进入那豪华奢侈的场所,顿时,热烈的掌声扬起,同时,还伴有丝丝惊讶的唏嘘声。
“天啊!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是谁啊?”
“该不会就是夜董的儿子吧?”
“不过,听说是个傻子呢?”
“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个傻子呀?”
“如果真是个傻子,那真是可惜了那么帅的脸和好身材哦!”
虽然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与惋惜,但又不敢肆意的妄自议论,因为现在并不是时候,马上夜靖玄就要上台敬谢词了。
苦苦煎熬了来分钟,终于等到夜靖玄讲完热情洋溢的谢词之后,整个会厅的气氛就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激动、欢快,还有令人心跳加快的暧昧情素。
一道道炙热的目光频频射向安静坐在一角的夜恒禹,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眼睛里的热情几乎可以把他给烧化,站在夜恒禹身后的振东将这一幕幕看得一清二楚。
但令振东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敢走近夜恒禹的身边,就在那些女人们离他只有步之遥的距离时,她们就停在了那里,傻傻地看着夜恒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怪哉怪哉啊!
闪着光晕的黑色墨镜下,是夜恒禹一贯的冷漠与精芒,一身当季的阿玛尼考究黑色西装,也掩藏不住他卓尔不凡的英姿身材。
他当然知道那些女人们的企图,但他不会让那些涂抹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女人接近他,所以,他一直用自己强大的内力阻止着那些女人的步伐,只要有哪个女人想接近他,他就会暗中运用内力,将她给生生的阻隔住。
就在他再一次准备运功阻止一个女人前进的步伐时,突然听到一阵响亮的音律声扬起,随后,男人高亢的声音非常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里:“下面,请热烈欢迎我们的小王子——星辰宝贝为我们表演他的机械舞!”
顿时,现场一片尖叫,女人们蜂涌而至,急促的向舞台最前方涌去,嘴里喊出一声声富有节奏的呐喊声:“星辰!星辰!星辰!”
舞台上亮起璀璨的旋转灯光,照在周星辰娇小的身影上变成淡淡圆圆的光点,散发着七彩的迷人光晕。
随着音乐的节拍,他小小的身体舞出了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姿式来,一动一静都是那么的令人疯狂。
气氛越来越高涨,一声声“星辰”更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夜恒禹!
周星辰的这些机械动作,看在夜恒禹的眼里,很奇怪,这……这样的动作也能算是舞姿吗?他明显对这舞姿不感兴趣,但他对那个小男孩却非常感兴趣,因为他发现,这个小男孩身上有他的影子,不,确切的说,是长得跟他很像,一模一样!
心莫名的跳得好快,胸口仿佛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狂放席间,万马奔腾。
‘嗖……’夜恒禹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振东一惊,连忙攥住了夜恒禹的手臂,准备阻止他,却被夜恒禹一股强大的内力给弹飞了出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周星辰给吸引着,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后此时正发生着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夜恒禹不管振东的伤势如何,只是剧烈的起伏着胸膛,迈着最大的步伐,一步步的向那个男孩迈去。
颤抖着拿下了戴在脸上的太阳眼镜,夜恒禹更加清晰的看清了周星辰的长像,虽然他也戴着眼镜,可是他却能看得非常的清楚。
脑海里情不自襟的就窜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他……是他的皇儿吗?
皇儿?这个想法令夜恒禹相当的激狂,他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到中间过渡的犹豫,再到最后的喜悦与坚定,没错!他肯定是他夜痕宇的儿子。
“父皇,他是我的皇儿,是我的皇儿!”
夜恒禹疯了般的狂吼了起来,冲撞着进入滚滚的人群,如获珍宝般的将还在习舞的周星辰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高涨的气氛被夜恒禹意外的一幕给惊扰了,所有的人都一脸好奇的盯着发疯了般的夜恒禹。
“原来,夜董的儿子真的是一个疯子呀!”
“就是啊!怎么随便说别人的孩子是自己的儿子呢?疯了,真疯了!”
“还父皇、皇儿的叫?真晕,难道夜靖玄私底下都自称皇帝吗?这也太狂妄了吧?”
……
流言四起,一场酒宴顿时变了味道。
周星辰被夜痕宇紧紧地抱在怀里,却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夜痕宇,反而睁大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这个人说是他的爹地耶!
嗯……看他挺帅的样子,勉强可以接受吧!只是为什么他感觉他跟自己长得那么像呢,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呢?
夜痕宇微抖着激动的身体,将周星辰头上的棒球帽一摘,然后将他的太阳眼睛也给摘下,真真实实的看到周星辰的脸,他自己也忍不住的目瞪口呆,果然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啊!
人群中,夜靖玄正紧蹙着眉宇,在为夜恒禹做出这么头痛的事情而大伤脑筋时,又听到夜恒禹兴奋的嚷嚷声:“父皇,他真的是我的皇儿,你看,你看呀!我们长的一模一样。”夜痕宇惊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那颗涨满胸怀的心,也是越跳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