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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春了,可到底不比夏天,晚上有风,还是蛮冷的。
季贵人穿着黑色的大氅走了进来。夏无邪连忙走过去帮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门口的椅子上。
衣服上一片冰凉,看来他在风里已经站了许久。
季贵人走进小书房。抻了一下袖口,就看见夏无邪桌子上的部署图。
“想得倒是挺周全的。果然女子细心些。”抬头看了夏无邪一眼。季贵人微微一笑。
夏无邪已经在门口叫良生去预备热茶和点心了。听见季贵人跟她说话,便回过头来。
“贵人。我总觉得有点事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夏无邪拿过贵妃椅上的小手炉塞进季贵人的怀里。
季贵人有些微愣地接过手炉,温暖顿时从手心传递到四肢。嘴角不自觉地轻翘,眼睛却仍然盯在部署图上。
“你忘了地道。”季贵人轻描淡写地在南城门外的一个土包上指了指。
地道?夏无邪顿时目瞪口呆。这种机密的东西每个都城都会有。可问题是,这种东西不应该只有皇帝知道么?三皇子他一个才回来没多久的皇子能知道地道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进攻路线?
话说就算是小时候看见过,那也应该忘得差不多了吧?
“你通知老八他们回来了么?”季贵人并未理会夏无邪震惊的表情,淡淡地问道。
夏无邪闭上了嘴,默默地窝到地桌边上:“我告诉了她们回来参加婚礼。至于三皇子这事我没说。”
有些事自己方便处理的就不要牵扯更多人。这就是夏无邪的原则。因为有些人回来了非但不会成为助力还有可能成为她的软肋。
季贵人抱着手炉歪在地毯上,眯着眼睛看着夏无邪。
夏无邪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迷茫地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季贵人别开脸低头笑了起来:“寻常的女子都会脸红地低头,你倒好,竟然还问。”
夏无邪无奈地舒了口气,还以为身上哪儿不对劲呢。再说了,你就算是盯着我看也别用那种我脸上全都是麻子的表情看我行不行?
“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貌美如花的类型,所以,脸皮就比寻常女子厚一些。”难得心情缓和了些,夏无邪调笑到。
季贵人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夏无邪翻了个白眼:“别瞎扯了,赶紧告诉我地道的事三皇子事如何知道的。”
季贵人淡淡地笑着:“老三知道的多着呢。可不光是这些。要说若是没什么意外,老三确实是有资格做下一任帝王的。可偏偏,事有不巧。”
夏无邪眼皮一跳:“等一下,你这意思,是万岁爷早就选定了继承人?”
我靠,那这帮皇子蹦跶个屁啊。做爹的根本就不会给你们机会了啊。人家老早就选好了继承人。对非继承人自然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为了国家的稳定发展,造反的非继承人多半都会被处理掉。比如圈禁啦,流放啦,很多种方法。有专门的人看守着,就算是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
季贵人看着夏无邪低头沉吟着,侧了侧身子朝夏无邪靠了过去,低下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想知道下一任皇帝是谁么?”
温热的气息吐在夏无邪的耳边,夏无邪只感觉耳边一片酥麻,登时就红了脸颊。
难得见她娇滴滴的样子,季贵人突然玩心大起。贴得更近了。
夏无邪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就知道逗她玩。眼下是闹着玩的时候么,要把三皇子解决了才能安心地嫁人啊。
“我才不想知道下一任皇帝是谁呢。反正等到万岁爷退位,我就带着一家老小归隐山林。”夏无邪顺口说道。
季贵人一怔:“归隐山林?”
往日也听她挂在嘴边。可马上她就要嫁给他了,难道嫁了人还要归隐山林?
夏无邪看了他一眼:“你不跟我走?”
我跟你走个大爷啊!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都是老婆跟着老公归隐山林的,头一次听说老公跟着老婆归隐山林的。
见季贵人脸色不好,夏无邪心头一紧,一把扯住季贵人的衣襟,急吼吼地问道:“你不跟我走?你怎么能不跟我走呢?”
季贵人眉心紧拧着,伸手扯住夏无邪的手腕:“你知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什么意思?”
夏无邪默了个:“所以你还是跟我走呗?”
季贵人脸色一黑,一把将夏无邪按在地上,整个人笼罩在夏无邪身上:“是你嫁给老子,你给老子搞清楚!”
夏无邪愣愣地看着季贵人黑着的脸。所以你到底是跟着走啊,还是不跟啊?按说新帝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亲爹的宠臣。季贵人和越倾城已经到了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了,新帝没理由能容得下他们俩。
季贵人不跟她走,他打算干什么?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上杆子找死的人们
烛火跳了跳,两人沉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主子,门口有动静了。”莲生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带着些许焦急。
夏无邪一愣,一脚将季贵人踹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冲到了窗边一把推开窗子。
“来了多少人?”夏无邪眼中跳跃着隐怒的火焰。
莲生沉着脸:“预估有1万人。”
好大的手笔,竟然带了1万人的军队来逼宫?三皇子你是个有出息的。倒是小瞧了你。
莲生并没有继续说,而是脸色有些难看。夏无邪正在磨牙,见莲生这个表情,知道他还有后话没说。
“别跟我说这1万人都是三头六臂。”方才莲生说了预估,那就是说不止这个人数才对。
莲生脸色有些不自在:“这1万人都是北疆人。”
夏无邪怔了怔,回身就将地桌给踹了出去。卧槽!三皇子你特么吃错药了是吧?居然敢联合北疆!
对于外国人,夏无邪从来都是保持着大家都是地球人的态度。即使有过战争的疼痛,夏无邪仍然可以保持着宽容的态度去对待外国人。可北疆不一样。北疆并不是无条件投降并且已经经历了百年的沉淀安分守己地继续生活的国家。
夏无邪穿越来的时候一直就当做这是一部言情小说,或许有着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戏份,可完全无伤大雅。但北疆的出现,就仿佛是一根肉刺,一扯开便鲜血淋漓。
无论是莲生还是季贵人都感觉到夏无邪周身的寒气。杀气毫无抑制地扩散开来。
“莲生,去取华月来。”夏无邪阴沉的声音仿佛冰刺一般,刺得莲生脸色一变。
华月是花容留下的那把青龙偃月刀。因为要跟三国名将区别开来,夏无邪专门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华月。
要拿华月,说明夏无邪要出阵。
季贵人起身扯住夏无邪已经冰冷的手腕:“你若不冷静。谁来指挥三军。”
夏无邪一把甩开季贵人的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吩咐:“去前院请父亲。由父亲率领三军。我要打头阵。”
季贵人眉心一跳,一把扯过夏无邪,伸手捏住夏无邪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夏无邪暗金色的眸子里跳跃着冰冷的怒火。这是季贵人第一次看见。
顿了顿,季贵人沉着脸说道:“这不是你能够决定的。要等陛下的旨意。”
夏无邪微微抬头,冷冽地看向季贵人:“北疆、南番。我一个都不会留。”
放了你,你就乖乖地远远地过日子。非要凑上来,那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季贵人紧紧地拧了眉,夏无邪起了杀心。估计北疆和南番会被她给荡平。他并不像让她做战神,他只想要她安稳地生活在他的羽翼下。一辈子不被风吹雨淋。可眼下的情景,却让季贵人觉得,想要把夏无邪关在后院里,是件很难的事。
夏无邪挣脱了季贵人的钳制。眼神晶亮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莲生那边已经去了前院寻找夏关山了。
季贵人沉吟了一下,脚尖一点飞身朝左相府飞奔而去。
城外,一匹匹战马不安地跺着马蹄。三皇子看着黑乎乎的城门,心中突然有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觉。那种仿佛被压抑了数年终于可以痛快地喘息的感觉。虽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却仿佛能看见朝阳升起。
是的。朝阳升起之时便是他功成名就之时。
“攻城!”高举的手猛地放下。身后的士兵便策马朝着城门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南门的冉林和北门的易静天也同时发动了攻势。唯一的西门,因为靠山。被忽略不计。毕竟就算是逃跑,那个位置也跑不出去多少人。毕竟道路过于崎岖。
众人策马朝着城门奔驰而去。更有步兵扛着长长的梯子紧跟其后。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突然,一道烟火直冲天际。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火把将整个城门楼照了个通透。三皇子心下大惊,攻城准备的如此隐秘,竟然仍然被发现了。
只见原本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一身金丝铠甲的夏无邪大刀横在马上,策马出了城门。
明明只有一个人。却仿佛有千军万马压阵一样。原本朝着城门冲过去的士兵们都纷纷地勒住了马。不安地在原地踏步。
三皇子眉心紧拧,夏无邪竟然有如此威慑么?微微攥拳。他当日见到夏无邪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早日除掉这个隐患,只不过当日苦于右相和七皇子而未能得手。现在看来,早在夏无邪回到夏家的时候他就应该动手。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多出如此棘手的一个敌人。
“三皇子,别来无恙啊。密林失踪,万岁爷惦记的紧,如今看您安好无恙,无邪总算可以交差了。”夏无邪的声音轻灵婉转,可听在三皇子的耳朵里却仿佛针刺一般。
“夏将军言重了,如今奸臣当道,本宫正是替天行道清君侧除佞臣。夏将军是国家栋梁,何不投与本宫。”三皇子稳了心神,高声说道。
夏无邪哈哈大笑了起来:“无邪第一次见到三皇子时便知三皇子非池中之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架势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内功运气,夏无邪的声音清锐嘹亮,黑夜中格外醒目。瞬间传遍了整个城门。
三皇子紧紧地捏着缰绳。只觉得手心湿润一片,指甲已经刺进了皮肤。流血了也浑然感觉不到疼痛。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他继承大统,定要将她交给北疆碎尸万段不可。
夏无邪却不理会三皇子如今是什么心情,大声地喊道:“谋朝篡位,三皇子恐怕是凤羽国的皇子吧?竟得了白皇帝陛下真传,让人叹为观止啊。”
“来人啊,诛杀夏无邪者,赏万金!”三皇子只觉得耳朵都在嗡嗡作响,额头的青筋几乎要爆开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被夏无邪的气势所震惊的众人再一次呼啸着朝着城门冲了过去。
只见夏无邪抬起手中的长刀,高喊一声:“虎威军何在!”
地面微微地颤动着。三皇子的心仿佛被一下子揪了起来。那是什么?那片仿佛黑色海潮一般扑面而来的是什么?
虎威军怎么会在京城?!
全身黑色铠甲的虎威军仿佛饿虎扑狼的架势从城门蜂拥而出。夏无邪横刀策马,冲在最前面。
只见扑向城门的士兵仿佛被燎原大火被海浪扑灭一般,瞬间陷入了被围剿的困境之中。
三皇子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无邪一身金甲仿佛劈波斩浪一般从层层包围中杀了出来。切瓜砍菜一样夺走身边的生命。
那一刻,三皇子忘记了夏无邪是个女子,只仿佛看见猛兽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咬紧的牙在微微打颤。
“拦住她!拦住她!”三皇子疯狂地喊道。身后的将士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