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晓羽:……秀恩爱的节奏是吧?
夏无邪却一派坦然,跑到车边上,敲了敲车窗:“荷包给我啊。”
车帘微动,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来。手里捏着一个墨色的荷包。夏无邪乐呵呵地接了,顺嘴问了一句:“有新鲜的豆花你喝不喝?”
车帘里沉默半晌,飘出两个字:“不喝。”
夏无邪耸耸肩,蹦跳着去付钱了。莲生接过老翁愣愣递过来的螃蟹。俩人继续买菜。
☆、第二百六十章 饭桌上开会很正常
傍晚十分,越倾城总算是整理好了预备要送去接管新规纳入版图的五座城池的工作人员名单。拿起桌上已经冷透的茶喝了一口,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刚要叫人准备晚膳,只见季贵人脸色铁青地推门走了进来。
越倾城一愣:“你怎么来了?”
季贵人没搭理他,直接走到中厅的椅子上坐下。
“倒茶来。”越倾城叹了口气,对守在门口的麝月说道。
立刻便有丫鬟送来了热茶。进门的时候顿了一下,低着头将茶壶放好。
“这是麦茶,是夏将军刚炒出来的。”说完赶紧低头闪人。生怕惹怒了脸色本来就不好的季贵人。
看着自家丫鬟逃命似的多留一分都不肯。越倾城更加确定肯定是这俩熊孩子又闹了幺蛾子了。
“吵架了?”越倾城坐下,倒了一杯热热的麦茶。顿时一股清甜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季贵人折扇在手中转着,却不说话。
越倾城也不多问,这小子想说什么自然会说,不想说你就是撬开他的嘴也不会听到一个字。天生就是属蚌的。
外面,莲生走到门口,并不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问道:“左相大人,我家小姐问在哪里开饭?”
越倾城迷茫地看了季贵人一眼:“你们俩跑到我家来开饭?”
季贵人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见他这份傲娇样,越倾城更加诧异。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跑到他家来吃饭了。
告诉莲生可以在水榭边上的揽月阁摆席。
莲生得了信,笑着说大约再两刻钟就差不多可以开饭了。又往厨房那边走去了。
越倾城扫了季贵人一眼。也不问他。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喝茶。
果然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莲生前来通禀可以开饭了。越倾城轻咳一声,起身率先往屋外走去。季贵人顿了一下,也起身跟着走出去。
揽月阁的格局更接近于小阁楼。八角形的,里面有一张八仙桌。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张琴。四周更多的是各类植物,都是比较娇气难养的那种。
其实将饭菜摆在这儿。夏无邪有些为难的。她知道有很多植物是受不了饭菜的味道的。比如兰花这种东西,过于清淡。饭菜的味道若是比较刺激,三四天屋子里都散不掉这个味儿。于是夏无邪决定等吃完饭一定要将门窗都开着,至少要开一晚上才行。
正想着,越倾城和季贵人已经走了进来。
“快进来。”夏无邪笑着招呼他俩。
越倾城见夏无邪脱了软甲,只一身家常箭袖。腰上系着雪白的围裙。袖管撸起,露出雪白的两条胳膊。小巧精致的手正端着碗筷往桌上摆。头发早已盘成了团子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们。
“今日怎么如此有兴致?”越倾城笑着走到椅子旁边坐下。
夏无邪眼神飘远:“还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么……”
越倾城点点头:“原来你是知道的。”
季贵人不声不响地走到椅子边上坐下。脸上的神色仍然不好。
夏无邪叹了口气:“哎呀,你这小家子气的给谁看啊。不就花了你几个钱么,至于么?”
又转过脸来对着越倾城笑道:“今日的菜都是贵人买的。只有酒是我从凤羽国皇宫偷出来的。”
越倾城讶异地看向季贵人,说他花钱买菜倒是不足为奇。可看夏无邪的口气就知道,季贵人是去了菜市场买的菜。堂堂右相,去菜市场买菜?闻所未闻啊。
等一下……越倾城拧着眉:“你从凤羽国皇宫偷了一坛子酒?”
夏无邪耸耸肩:“玉玺又不能吃不能喝,当然是玉髓酒有价值了。”
越倾城扶额,应该找个时间跟夏无邪好好谈一谈,关于这丫头走到哪儿都绝对不会空手回来的毛病应该改一改。
“做了糖醋小排,溜肥肠,这是专门给你们喝酒的。还泡了点陈醋花生配菠薐菜。炖了一锅山蘑菇小母鸡。一会儿端上来。”夏无邪将筷子塞给越倾城和季贵人。
季贵人瞥了越倾城一眼:“她可是专门做了你爱吃的。”
越倾城看着满桌子香气四溢的菜肴,低头笑了笑:“倒是多年未曾吃过家常菜了。”
夏无邪想起什么来,回身喊莲生:“锅里的米饭端三碗来。别多乘。”
那边莲生已经端了喷香扑鼻的白米饭走了进来:“小姐。鸡汤妥了,端过来么?”
夏无邪接过米饭,点点头:“端吧,连锅一起端过来。”
越倾城见她忙活着,笑着接过她手里的饭碗:“你这样,嫁人是不愁了。”
夏无邪吐吐舌头:“愁呢。愁得要命。”
两人对视一眼,低头笑了起来。那边季贵人却不在意。已经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吃了起来。
夏无邪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刚才大义凛然的也不知道是谁。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
一想到刚才在菜市场,季贵人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街上被人围观一样的遮遮掩掩。夏无邪就想笑。古代男人估计是没人逛过菜市场,围观群众太热情了。别说下车了,就是坐在马车里都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估计明早,不,今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右相大人陪着夏将军去菜市场买菜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陪着女人买菜也算是天下奇观了。林家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再撞一次柱子。
见两个男人吃的差不多了。夏无邪便将开了封泥的玉髓酒到了出来,因为天还算是热,就没烫。
“鸡丁和牛肉有些辣,再喝这个会不会烧胃啊?”夏无邪有些担忧地说道,手下却没停,给两个人一人斟了一杯。
越倾城放下筷子,笑着看着夏无邪:“哪里就那么娇弱了。我们好歹是男人。”
夏无邪翻了个白眼:“男人不男人的也不差在这上啊。”
季贵人仰头一饮而尽:“确实不错。”
夏无邪见他眯着眼睛甚是享受,噗呲笑了起来,又给他斟了一杯:“是,是,多谢右相大人今日请客。无邪代左相大人谢过右相大人。”
季贵人瞟了她一眼:“真拗口。”
夏无邪点点头,确实如此。当初第一次听见左右两相的时候就觉得这俩人的名号叫起来格外拗口。可两人分担比一人独大可好太多了。尤其这俩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团结。更是让多少人都放心了。
“无邪虽然胡闹了些,可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越倾城温润地笑着说。
这五座城池并不是侵略得来的,北疆就算气愤也完全没有开战的理由。毕竟这是为了赎回技不如人的二皇子。并不是夏无邪用战火烧来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北疆王一定会用城池来换二皇子?”越倾城问道。
夏无邪并不喝酒,只是捧着一碗冰糖梨水慢慢地喝着。听见越倾城问她,便想了想回答道:“因为北疆的情况是必定会让二皇子继承大统的。冉林在北疆的呼声最高。自然也有自己的团队,哦,就是幕僚。大家都提前站好队了嘛。看见自己支持的继承人很有可能会被撕票。到时候搭进去的就不只是自己的前程了。自然会尽全力怂恿老王将人换回来。”
这种分析方法其实并没用太多时间去想就得出来的。毕竟古代的人们不像现代人那么懒散。几乎所有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将来多做考虑。若是没能力,自然要趋炎附势。从龙之功谁都想有。若是你选择的那个人上了位,你便是功臣。毕竟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可是见了个鬼的自己支持的皇子竟然脖子就在人家将军的刀刃底下。万一人家将军手一抖,自己一辈子都完蛋了啊。不要说临时改换门庭绝对得不到之前会有的待遇和好处。说不定自己为了支持自己这一派的皇子干的那些龌蹉事好多人记恨呢。必须把人换回来啊。不然说不定一家老小都搭进去了啊。
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五座城池的百姓就这样被抛弃了。
“幸亏我不喜欢杀戮。否则那五座城池的百姓就遭殃了。”镇压,是最基本的改革方式。要想征服其他国家的人民,最开始实施的方法都是镇压。就好比外国侵略的时候第一项就是剪辫子。从信念上镇压和征服。可夏无邪毕竟是女子。她并没有用那么强硬的手段。她只是将整件事最真实的真相告诉了普罗大众。
“我告诉他们为什么他们会被归纳为虎啸国的版图。我告诉他们并不需要去恨谁。在虎啸国的统治下,他们只会过得更好。而我也会尽力做到。”夏无邪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战争,从来都是夹杂着眼泪和鲜血的。没人热爱战争,也没人能避免战争。只希望能将伤害减到最小。哪怕是一点点也行。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生活并没有被打乱。
“想的不错,可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造反?”季贵人把玩着酒杯,嘴角上的笑是冷的。
夏无邪笑了笑:“这我怎么保证,也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吃糖醋排骨吧。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你们的了。告诉他们糖醋排骨多好吃,吃了对身体没害处。我一个武将,哪儿管得了那么许多。”
越倾城看了看夏无邪,低头笑了起来:“我懂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培养要从胎教抓起
林尚书府,流水苑。
“小姐,求求您了,还是吃点药吧。”小杏满脸泪痕地伏在床边,劝着眼神空洞的林梦楠。
自家小姐自打知道退婚之后,一个没想开便触柱求死。虽然她们及时地拦住了,可到底伤了额头。接连几日发烧不退。如今整日地躺在床上,像是死了半条命一样。
任凭几个丫鬟轮流哭着哀求,也不见一点回转。
林夫人的眼泪都要逆流成河了。当初求着赐婚的也是右相,这会儿皇上说取消婚约,右相却未曾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林尚书眉头紧皱地坐在正厅,一个字都没说。
“老爷,这样下去,楠儿会死啊。”林夫人也不敢大声哭泣,只是用绢帕抹着眼泪。
林尚书也闹心呢,谁能曾想自己为官多年竟然会被个黄毛丫头逼得无处做手脚。
“哭有什么用。她是虎啸的战神。人家可是伸手就拿出了五座番邦城池。一般人谁做的到。”之前还言明永不嫁入皇族,一心只忠于皇帝。这样的员工哪个老板不喜欢啊?别看皇上面上是呵斥夏无邪。要是有人为难那丫头,估计第一个翻脸的就是皇帝。
“可是,可是当初求娶的也是右相啊。这会儿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呢?”林夫人恨得咬牙,可也不敢太大肆骂季贵人的不是,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给家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林尚书叹了口气:“怕是当初右相求娶也不过是那咱们家当个幌子罢了。”
京城里如今都传开了,前脚退了婚,后脚人家右相就陪着夏家贵女逛市场去了。俩人不但有说有笑的,夏家贵女看上什么右相大人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掏钱。
江晓羽:……这就是谣言的威力啊。你们那只眼睛看见季贵人有说有笑了啊喂!
林夫人怔住,这么说,是人家右相大人耍了自家女儿。顿时气愤难当。
“夏家贵女,如何称为闺阁女子。”
林尚书看了老妻一眼:“她何时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