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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实，哪怕杨素不能一辈子爱他，他也依旧会一辈子爱她。
三十三年来，唯一爱上以及爱过的人，只有一个杨素，怎能放弃这份爱的心情？
不能的。
……
那一晚，两个人相拥而眠，似乎一切都回到最初，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是常林升工作的最后一天，两个人会在第二天回K市，在K市度完新年。
杨素知道今天的常林升肯定很忙，她不想去办公室骚扰她，想找李渭欢，严臣清等几个人聚一聚。
杨素打了电话给李渭欢，李渭欢那边没有问题，说他会联系严臣清，杨素多话，问了一句，严臣清现在怎么样了？
李渭欢那边顿了一下道，“这个小女友倒是挺执着，说要等着严臣清，不过八成是没戏了，至于丁紫欲，这事儿怕是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
李渭欢要挂掉花，杨素叫住他，“哎，你等等！李渭欢，记得将你老婆也带过去啊，下月就婚礼了，你不能一直冷着人家！”
李渭欢那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没说话。
靠！
杨素拿着手机，觉得这男人真是……够没趣的！
……
聚会的地点是白玉川的公寓。
白玉川现在还在K市，但是李渭欢和严臣清都有钥匙，那里地点也空旷，聚会很合适。
常林升亲自送杨素，心里很担心她，嘱咐她别喝酒，另外让她警告那帮熊孩子别抽烟！
杨素道，“你放心吧，我在他们哪儿敢抽烟，一定不敢的。”
常林升笑了笑，杨素天真烂漫的性格，很受朋友的欢迎，他看得出来。
嘱咐一通后，常林升方才开车离开，杨素对他摆手。
她不知道的是，路上常林升还是不放心，打了个电话给李渭欢，嘱咐，帮他看一下杨素。
李渭欢那边觉得挺无辜，尤其是听见常林升说的那句“婶子……”
李渭欢觉得，南溪和杨素都比自己年纪小，可偏偏都嫁给了比自己辈分大的，但是这声“婶子”，无论哪一个，他都是叫不出来的。
李渭欢说，“常叔，我自个儿也带着老婆来的，我也只能带看着！“
常林升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说，“这么说，你老婆也怀孕了？你二叔知道吗？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报一下喜？”
李渭欢：“……叔，别！我知道了，素素交给我！”
……
杨素上楼时，严臣清，李渭欢，以及伊慕已经来了，就差她一个。
莫名的，杨素的心里突然有些伤感，以前聚会，白玉川，南溪，蓝琦儿，张牧，大家许多人都是一起。
可是现在，一个个的离开了，成家立业了，有了个字的路以及幸福了。
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以为会一直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最终还是分开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杨素努力撑起笑意，和他们打招呼。
严臣清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伊慕看起来也依旧很依赖着李渭欢，天真可爱的样子。
而李渭欢，虽然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依旧一副大少爷的样子。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自从在国土局工作之后，沉稳了许多。
因为杨素怀孕，又因为先前常林升电话的威胁，李渭欢这次学乖了，招呼杨素去做，自己亲自去厨房给杨素倒水。
杨素一口水还没喝，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杨素掉了眼泪，回忆有时候很满，满到某个时候就那么不经意的被倒出来。
几个月前临近毕业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时，都觉得分离是暂时的，以后还会经常聚在一起。
可只是转眼一瞬：时光成殇，指尖花凉。
——
通知：严臣清的单独番外取消，准备在常素中穿插写完，还有俩小番外分别是【谷曦VS关斓】【韩少京VS谢心】每一个字数大概一两万字左右，不多。最后，小舞新书《名门情斗：首席的神秘新宠》需要收藏和推荐票支持，谢谢！
☆、第663章 怀以凄凉，素短情长（86）
杨素再次出来时，已经整理了心情。
四个人，两男两女，大家一起谈天说地，聊了许多事情。
因为李渭欢下月就和伊慕举行婚礼了，如今一对新人在这儿，杨素自然就多问了几句。
杨素问他，“时间算着就到了啊，说说，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管那么多！”李渭欢回答的漫不经心。
杨素听了不乐意了，“喂，李渭欢，你媳妇儿就在边上呢，这是你的婚礼啊，麻烦你严肃点行不行？”
“我哪儿不严肃了？我这不是挺严肃的吗？”
“你这还叫严肃，李渭欢，你说你……”
“那个……”杨素还想奚落几句，伊慕护短了，她说，“……素素姐，其实，他做的很多了，他的性格就那样，我没关系的！”
杨素听了叹气，觉得伊慕这丫头真傻，李渭欢现在明显不爱她，最多是在努力的拉着她融入在自己的生活里。
李渭欢曾经爱南溪什么样子，如今对伊慕什么样子，她是一路看过来的，如何不知道。
杨素说，“李渭欢，别是我说，你这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露着人渣本质的大少爷，能够找到伊慕这么好的媳妇儿是你的夫妻，以后我若知道你对伊慕不好，我一定不饶你！”
李渭欢道看着杨素张牙舞爪的样子，皱着眉道，“行了行了，大小姐，好歹你也是个孕妇，说话注意点儿……胎教，胎教啊！”
杨素被这么提醒，果真安分了许多，肚子里的宝宝，的确是她现在第一要务。
……
中午吃饭，严臣清打了电话订的餐，配合杨素这个孕妇，所以菜色都偏淡。
严臣清要喝酒，说不喝酒吃饭都不对味儿，杨素拦不住，好在李渭欢道还算克制。
一顿饭下来，几乎所有的酒都严臣清一个人喝完了，毫无疑问的，严臣清醉了。
李渭欢将他拖进房间，让他躺着了。
出来时，杨素皱眉问，“严臣清没事吧！”
“没事，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
李渭欢说，“可不是么？最近但凡一沾酒，他就没命的去喝，不喝醉不罢休，所以我现在都不敢找他喝酒了！”
“不是吧！”杨素皱了皱眉，问道，“是不是……”
“具体怎么了，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大概和丁紫欲有关。”李渭欢说，“我觉得臣清和丁紫欲，八成有过一段！”
……
杨素打了一个电话给丁紫欲，用的严臣清的手机。
杨素很诧异，因为严臣清给丁紫欲手机的备注是：小紫。
如此亲昵的称呼，感觉上，像是情侣。
丁紫欲很快接了电话，杨素听见她声音急促的喊了一声，“臣清……”
就是那么的一刻，杨素心里肯定，严臣清和丁紫欲一定是相爱过的。
但是，也一定是伤害过的。
杨素深呼一口气，她说，“丁小姐，你好，我是杨素，可以出来见一面吗？。”
……
和丁紫欲约见的地点，是白玉川公寓附近没多远的一家咖啡厅。
杨素让李渭欢和伊慕留在公寓照顾严臣清，她去见丁紫欲。
李渭欢原本不放心杨素一个人去，但是杨素的态度很坚决。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又不是去上战场！你好好照顾着严臣清，我上来的时候会给他带解酒药。”
李渭欢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他该怎么说，是常林升威胁他看着她的好吗？
咖啡厅里，杨素等了五分钟左右，丁紫欲来了，她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羊绒大衣，马尾辫扎的干净利落，一下车就急匆匆的往咖啡厅跑，表情很着急。
其实丁紫欲真的算是很漂亮的，即使她比严臣清大了两岁，杨素也觉得，两个人是很般配的。
丁紫欲走到杨素面前时，方才舒缓了一下呼吸，说了一声，“杨小姐，你好。”
“我说了啊，喊我素素就好，丁姐，你快坐下暖暖身子吧！”杨素笑着道。
丁紫欲点了点头，坐下后，点了一杯咖啡，这才看向杨素，迟疑的开口，，“那个，素素，臣清他……”
“哦，他喝醉了！”
“……”
“不过你放心，有李渭欢和他媳妇儿照顾着呢！”
“……”
丁紫欲的眉眼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杨素观察着她的神情，轻咳一声道，“那个，丁姐，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你和严臣清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觉得，你们两个是有故事的，可是我认识严臣清五年，他交往的所有女朋友我算都见过，所以我才想不太明白，如果可能，我很希望你能个告诉我，因为，我想帮你们……”
杨素的眼波闪了一下，“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但我希望你至少可以跟严臣清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如今你们俩，一个买醉逃避，一个诚惶诚恐，实在话，我作为旁观者在一边看着，都有些受不了了啊！”
丁紫欲咬着唇，眼里闪过一丝凄色，然后，她摇头，表情茫然。
“不行的，我和她之间，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们，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丁紫欲说完，眼圈已经红了。
杨素觉得，这其中的缘由应该很纠结难耐，她递给丁紫欲一张纸巾，丁紫欲说了一声“谢谢”后接过。
等到她平复心情，杨素方才再次开口，问道，“丁姐，这么说的话，你和严臣清之间，的确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对吗？”
丁紫欲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了头。
杨素深呼一口气，果然……
“那么，你们又是因为什么而分开的？既然相爱过，而且我看着你们似乎现在也是相爱的，如此，为什么要分开呢？”
丁紫欲紧咬着唇瓣，握着咖啡杯的手指骨节一点点的收紧，似乎是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她这才开口。
她说，“我做过一件让臣清接受不来的事情，他恨我，特别的恨我，我百口莫辩，因为我的确是错了，我现在也很后悔，但是一切已经于事无补，因为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就像我和他的感情一样……”
☆、第664章 怀以凄凉，素短情长（87）
白玉川的公寓里。
严臣清吐了，被拉扯回来后，被李渭欢灌了一大杯水，大脑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睛，入目的白色的天花板，以及作为兄弟的，李渭欢的脸。
他伸手抚向自己的眼睛，觉得很疲惫，头也很痛，可是却莫名维持着这样一种清醒。
每一次买醉，他都希望彻彻底底的醉一次，但是每一次，他都不成功，他觉得，这就是惩罚。
不知不觉，这种惩罚维持了九年，而九年，在他看来，恍若一梦，并且从此，一梦难醒。
……
九年前，严臣清十七岁，高二，跟随父亲去了K市，转学到一所高中读高二。
严臣清的母亲早逝，父亲单身多年，做生意，家境算是富裕。
所以严臣清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什么苦，缺少的，无非是家庭的温暖，母亲的爱。
严臣清不喜与人亲近，也不爱说话，走得近的只有李渭欢，白玉川，张牧这群好兄弟。
他们也许未必多么了解他，但是却很包容他。
但是到了K市，人生地不熟，许多事物是新的，他便没有了朋友，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