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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阵子呆,无所事事下,我继续翻破烂。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的身上沾满灰尘时,我的口袋里多了一些小玩意儿。
门外传来响声,我看了一眼物归原位的破烂,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好好等着,你的情人就要来了。” 男人对我□了一下,放下了一盘同样的食物。
看着和几个小时前一模一样的东西,我真是一点食欲也没有,求生、脱逃、复仇……种种念头支撑着我,我在衣服上蹭蹭手,拿起了地上的盘子。
混混沌沌中,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上去。” 男人没有反绑住我的手,只是对我晃了晃手中的枪。
佩罗来了?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没有告诉他我回了马德里,却给他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不过,他也不甘落后,正好同时给我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晨曦的雾霭笼罩了甲板,一艘快艇被系在大船的尾部,多克站在快艇上,对我眨了眨眼。我不明所以,背后的手枪抵了我一下,我继续前行。
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我,佩罗已经站在大船的甲板上,他的头上扎着一条三角巾,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皱皱巴巴的阿拉伯对襟衫,样子很嘻哈。
我的目光与他的绞到一处,竟然有些难舍难分的感觉。
“好,都到齐了,大家不如进舱坐坐?” 周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必耽误时间了。” 佩罗从对襟衫中掏出一个厚厚的白色信封,对周先生道:“证件、凭证都在这里,你们可以远走高飞了。”
“不!” 我叫了一声,绝望极了。
周先生看看我,笑道:“为了验证证件的有效性,我们要带她一起去摩纳哥。”
“不,不,不。” 我连连喃喃,心里乱成一团。背后的枪碰碰我,我立刻警觉起来。
就算佩罗来了,我也没有脱离危险,接下来会如何?
“好,我陪你们一起去。” 佩罗说,语气很轻松。
“很好。” 周先生赞许地点点头。
佩罗颔首,看似随意地将手里的信封交给周先生,而后对快艇上的多克打了个呼哨,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多克眨了眨眼,象是思索了一番,然后飞快地俯身解开了绳索。
马达轰鸣,快艇开走了。
我的心紧张得要跳出胸膛,就凭佩罗一个,能救得了我吗?
佩罗和我,手无寸铁;对方两个,个个有枪。
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想死,更不想和他一起死。
“过来吧。” 佩罗对我微笑,眼睛里居然有了一丝□的气息。
我怒火中烧,走上前,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手打在他的肩膀上,天悬地转间,我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抓住机会。” 他吻着我的脸颊,嘴里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话。
我愕然之间,正好被他吻个正着。
抓住机会,什么机会?
我的眼睁得大大的,眼前就是对准我们的手枪,心扑通扑通地直跳,身体扭动着就想脱离这个不靠谱的神经病的怀抱。手活动中,我摸到了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满满的一把。
我闭上眼睛,挣扎得更加厉害,欲站起未站起时,我的拳头塞进了佩罗的手中,匆忙间,他收下大半。
刹那间,他咬了我一下,我的舌头剧烈疼痛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这算什么事?!我再度抬手,狠狠击了过去。
拳头还未落下,人已经飞在空中!
佩罗居然将我扔了出去,扔给了那个拿枪的男子!
说时迟,那时快。
拿枪的男子没有开枪,反而目瞪口呆地接住了我,我虽然厌恶得要死,还是下意识地用手臂勾住了他。
男子一脸□,我三度抬手,手里剩下的东西砸了他一脸。
砰!砰!砰!
枪响了,是连发,总共三下。
我摔到地上,因为接住我的男人额头中枪,血流如注,死了。先头我撒到他脸上的钉子、金属垫圈等杂物被他咬住一两个,混着血,森然恐怖。
啪,啪,啪……
脚步声靠近我,我浑身发抖,不敢回头。
“桑妮。” 一双温暖的手臂搂住了我,佩罗抱起了我,“没事了。”
云层厚重,阳光难以穿越。
阴沉沉的天幕下,一艘快艇乘风破浪,向我们靠近。
多克来了,时间算得恰到好处。
海风吹散了血腥味,我心惊肉跳地环视四周,看到周先生倒在舱门口,胸口中了一枪,手上空无一物,死不暝目,样子狰狞可怕。
佩罗到底做了什么?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迷惑周先生的同伙,抢到周先生手里的枪,同时干掉两个敌人。
那些亲吻,那些拥抱,还有最后的抛掷——
是了,无意中,我给了他最默契的配合。
☆、79 针锋相对2
我双臂抱肩坐在快艇上,胆战心惊地望着大船上的两个男人有条不紊地清理着现场。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效!
佩罗从舱中出来,大船开始缓慢下沉。
多克在甲板上洒了一桶汽油,而后两个人鱼贯跳上了快艇。
马达发动,佩罗挥手,微弱的火花飞向沉船,刹那间,火焰在甲板上蔓延起来,却没有形成熊熊之势。
不断上升的海水控制了火势的扩展,我不知道他们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快艇越开越快,当沉船成为我视线中的一个点时,海水扑灭了大火。
“警察会发现吗?” 我的声音干涩而发抖。
“哦,也许。不过,这是黑社会内斗的结果,与我们无关。” 佩罗搂了搂我的肩,安慰道:“没事了,别担心。”
我挣开他的手,身体哆嗦着缩成了一团。
“佩罗,桑妮冷了!” 多克插嘴道。
我的身上立刻多了一件防水外套。
裹紧自己,看看身边的佩罗,我惊魂未定,一时无语。
良久以后,佩罗问我:“现在能说说事情经过吗?”
海风拂面,寒意阵阵。
我的鼻头一酸,口未开,泪水已经润湿了脸庞,“我哥哥死了,警方怀疑是周先生一伙干的……”
我很难过,根本无法说下去,佩罗拥抱了我。
有个怀抱可以痛哭让我感到温暖,我问佩罗:“你跟周先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抓我来威胁你?”
佩罗看了一眼多克,苦笑道:“因为我神通广大,周先生想出逃,所以就找上了我。”
多克是个好帮凶,他对我傻笑起来,却什么也没说。
快艇换游艇,告别了多克和他的一伙‘朋友’,佩罗带着我继续北上。
“我想回家。” 我对佩罗说。
“先去摩纳哥。” 佩罗说。
摩纳哥?那是与法国接壤的小公国!离马德里远得可不是一点点!
“混蛋!你要带我去什么鬼地方,我要回家!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我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又是担心,叫嚣着就朝他打去。
“喂!轻一点。打坏了我,你想给鲨鱼吃掉吗?” 佩罗握住我的拳头,仔细看了看仪表盘,漫不经心地问道:“知道我们在哪里了吗?”
我擦擦眼角的眼泪,不理他。
“法国境内,马上就到摩纳哥了。” 佩罗笑起来,“坐飞机回去比坐船回去近,你说是不是?”
我愣住了,难道周先生一伙一直带着我往北边逃?那么佩罗呢,他不是在北非吗?他──
“傻了吧?” 佩罗趁势搂住我,“为了你,我星夜兼程,与多克的无线电通讯,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呼叫一次,直到见到你。感动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默然无语。
佩罗的手从肩上滑到腰上,我静静地靠着他,心里涌动着难以言状的感觉。
就这样屈服了吗?就这样妥协了吗?
我不知道。
命运之手牵引着我,又将我带到他的身边。
这个男人没有骗过我,但也从来不会说实话。我很难完全相信他,又不得不依靠他。我很难控制自己复杂的感情,可又不甘心坠落在这样的情绪里。
摩纳哥。
依山而建的楼房,劈山而开的道路,沿石阶步行,每一层街道都可以眺望碧蓝的地中海。
尽管天气已经入秋,但是马路两旁、房前屋后,窗台楼顶、电线杆和大树干上,依然繁花似锦。
好一个花花世界。
宫殿式建筑的赌场也是酒店,黄褐色的外墙、土红色的瓦片、晶亮光滑的大理石圆柱,尽显皇家气派。 男人们多是一身名牌西装,手戴贵重手表,表情深沉冷峻;女士们则个个珠光宝气,长裙曳地,亮丽得如同参加电影节的明星。
我跟着佩罗,衣衫不整地走进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象个外星人一样受到了无声的注目礼:强盗头子带着他的小跟班,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636号房间,有我的信吗?” 佩罗问过服务台先生,回头对我微笑。
“有的。” 服务台先生取出一个白信封,同时将房间钥匙递了过来。
“谢谢。客房服务,我要两份──,亲爱的,你吃什么?” 佩罗接过东西,开始张罗起就餐,将早就答应我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你──,我不饿。” 我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两份小牛肉配时鲜蔬菜,再加一瓶葡萄酒。就这样。” 佩罗吩咐完毕,拉起我的手道:“咱们去买点东西吧。”
“我不去,我要回家。” 我甩开他的手,很气愤,也很无奈。
“好吧,再见!” 佩罗挥挥手,竟然转身就走。
我呆在当地。
委屈的泪水慢慢涌出眼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看,别人都在瞧你呢。咱们去买两件衣服。飞机是半夜的,你不想这样上飞机吧。”
发泄过后,我变得沉默而忧郁,也失去了抗争的力气。佩罗自作主张地给我买了一件外套,一条裤子,还有一些换洗内衣。
“你要对警察这样说,明白了吗?” 佩罗为我设计好了一番离开马德里的托词,并且耐心细致地看着我排练了几遍。
演练完毕,我盯着佩罗问他:“佩罗、卡米罗、西蒙,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名字?亨利算不算其中一个?”
佩罗微笑:“很好奇吗?”
我摇头,“我哥哥的死与你有关吗?”
佩罗愣了一愣,随即握住我的手臂问:“为什么会这样想?你在怀疑我吗?”
我摇头,“你杀了我的仇人,希望不会被牵连进去。”
佩罗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道:“为了心爱的女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的身体微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接受了他的怀抱。
夜幕徐徐降临,拉起的窗帘没有完全密合,透过中间的缝隙可以看到深蓝的天空,霓虹折射的光芒。
房间里一片狼藉,餐车上是没有用完的两份小牛肉配时鲜蔬菜,剩下的葡萄酒在水晶杯中散发酒气,椅子上、地上散落着几件男女的衣服,充满了□奢靡的气氛。
佩罗躺在我的身边,一只手轻柔地摸着我的脸,“快长好了,将来一定会一点也看不出。” 他又摸了摸我手腕的勒痕道:“等马德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你愿不愿意去海岛上住一段时间?”
我摇摇头,用另一只手拉了拉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躯。
佩罗钻进被子,搂住了我,试图用行动来说服我,“你在纽约、马德里先后出事,我不放心。我要在北非呆一段时间,你如果住在海岛上,我可以经常去看你。”
“以后呢?” 我轻声问,“你快要结婚了,想继续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吗?”
身上一重,他已经压住了我,琥珀色的眼睛锁住我的目光,他言辞凿凿地说:“我正在推延婚期,请相信我,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