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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丹眉头微皱,摇摇头道:小僧并不具法眼,施主所知的也不尽对。”
“哦?”陈长生见他肯说,自然是顺着话头问道:“那我就要讨教一二了,还请和尚不吝指教。”
了凡似乎也猜到他有何打算,不过有事相求,也不好隐瞒,遂道:“佛门有五眼之说,分别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乃是从凡夫到佛位,随着修行的提升而不断获取到的神通。”
“方才施主所说的法眼乃是为初地以上的菩萨所具,故又称菩萨之眼,能见万法的本性 法性,亲证诸佛法身之一分,乃至多分,绝不是如一般人所说的具有法术之士就是具有法眼。”
陈长生闻言方才恍然大悟,笑问道:“那你呢?身具何眼?”
了凡也不隐瞒,直接道:“小僧佛法不经,只有三禅之境界,故而只修得地居天眼,故而能看到施主身上罪业。”
陈长生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笑道:“莫非除了这天眼还有诸多名堂不成?”
“正是,天眼有三,分别是地居天眼、空居天眼和禅定天眼,层次越高,天眼的功用也就越大越多,若是施主肯皈依佛门,做我普渡寺护法伽蓝,这些法门自能一一学得。”说到这,了凡停住了话头,言下之意却是说:想学此法必要入我佛门,否则的话,就提都休提。
陈长生却宛如没有听懂他言外之音似的,笑吟吟地道:“和尚,我既不想入佛门,但是又想学这法门,不若咱俩打个商量,我拿炼制极乐净土法坛之法与你交换如何?”
了凡嘴巴一动,本想拒绝,但是想到七宝池中和八功德水对自己的修行大有助益,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陈长生见他上钩,遂趁热打铁地道:“和尚,这个买卖你可是刮算的很,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先好生想想,莫要将来后悔。”说着转身离去,到先前的石屋中将山河图收了起来。
“尊主这笔买卖可是有点亏,青木灵瞳本也不比那什么佛门五眼差,何必让他占了便宜去。”苏苏嘟着嘴道。
“青木灵瞳看不到信力,终究是不够稳妥,我可不想与人争斗时,因为没了佛力而无法驱使宝瓶,反被敌手打翻。”
“尊主此言甚是,是奴婢错了。”
“你也是为了我好,何错之有?”陈长生笑着摇了摇头道:“回让。河图中好生安置佃户去吧
“是,奴婢告退。”苏苏行礼后闪身消失不见。
等到陈长生回来时,了凡道:“我与你换,不过只有天眼通的法门。”
“无妨。”陈长生满不在乎地一笑道:“我这里也只有炼制善念所生极乐世界之法,各有所需,谁也不亏。”说着取出一块白玉简摘取了一小半《极乐净土经》录于其中,换来了了凡递过来的一块玉板经文。
陈长生将灵识探入其中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了凡倒也是个妙人,明知道他对佛经全没兴趣依然还是在其中夹杂了不少的经文,似乎依然不死心的想要将其渡入佛门。
尽管如此,修炼天眼通的法门倒是一个字也不缺,不过却得以佛力修炼才行,换成一般的修士只怕还真有些为难,但是对于陈长生却全然无碍。
依法抽取了一缕佛力引入双眸之中,微闭双眼而后睁开,只觉得金光一闪,再看时眼前景象又与先前不同,他看到尽在咫尺的了凡身上包绕着丝丝缕缕的金光,柔和而不失灿烂,隐隐约约竟在脑后形成了个圆轮的模样。
反观自己,身上却有黑白两色的光辉纠缠,外层的白光炽热而略显驳杂,隐隐有祈祷之中从中传来,想必就是山河图中佃户所发的信力,而内层的则是乌黑一片,凄厉而无助的悲号此起彼伏,多半是那些因自己枉死的魂灵发散出来的怨念化成的业力。
怪不得当初了凡一见自己便喊打喊杀,换成是他,看到一团黑气绕身的人,多半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和尚,这业力如何消除?”
“那就要施主多多积德行善,上天自有功德降下,而后自会一一抵消。”了凡也不隐瞒。将化解之法说了出来。
“那身上的那些金光都是功德?”
“正是。”了凡点了点头道:“身有功德金光庇护便可诸邪辟易、万法不沾,更可稳固心神,炼化成法宝照妖除魔的话更能不沾因果”
“总之就是好处多多,对吧?”
“没错。”
陈长生闻言道:“那你还磨蹭什么,快随我一同去渭河抓妖,早点吸取业力我也就安心了。”说着唤出流火剑来,剑光一闪,已经朝着锦华城外飞去。
了凡莞尔一笑,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跳上木鱼也随之而来。
俩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过百丈,除了锦华城后转而往西,了凡使出地居天眼,俯视下方,金灿灿的目光所到之处,就连漫天风雨,滚滚浊浪似乎都能一眼望穿,更让陈长生暗暗纳罕的走了凡头顶之上隐隐有虚影闪烁,如有人低声诵经,又如一方天地,只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陈长生也试着使出新学的地居天眼察看左近,不过却是全无所获,目光透射不出多远便被挡住了,心中乃是初学乍练,不够精深的缘故,遂将其散去,只以青木灵瞳探察苍茫水浪之中,到是看的清楚多了。
“陈施主,这边来。”了凡呐喊一声,脚下木鱼骤然转向斜向西北方而去,嘴里道:“方才小僧用地居天眼察看过过往留影,两个时辰前有两个妖孽尚在此拼斗过。而后便朝那边去了,多半这场水灾也是因它俩争斗而起。”
“知道他们在哪便好。”陈长生一笑。探手一抓,手中已经多了一团雨水,手掌展开在水球之上一抹,顿时平滑如镜。
陈长生将其抓在手中,右手屈指凌空滑动,一缕缕黑色的水行灵元自指尖流淌而出,宛如墨水一般在虚空中留下一个个玄妙异常的符文,而后又入游鱼一般落入水镜之内。缓缓游戈,一轮轮的光芒荡漾而出,等到再度平静时水镜之内便不断的闪现出四周水域的情形。
“这是何法术?”了凡见了满脸惊诧的问道。
“水镜术。”陈长生笑吟吟地道:“水行中阶上品法术,以水为媒,幻化成镜,窥探四面八方的风吹草动,道行越高,所能看到的也就越多越远,如何?不比你的天眼通差吧?”
了凡淡然一笑,并未接话。
陈长生也不在意,转而目不转睛的看着水镜中闪烁出来的影像。
此时到处都是水,在水镜术下就如同是无数双眼睛,安圆数百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竟可在水镜之中闪现出来,只要那俩妖孽没有跑远,将无所遁形。
俩人在空中飞掠出百十里后,陈长生忽然道:“和尚,我找到它们了。”说着指了指镜中景象。
镜中正有一个身披五彩鳞甲,身长略有五十丈的大鲤鱼和一个紫不溜秋,满身触手、形如个伞盖的妖兽在恶斗,每一次撞击都掀起百十丈高的巨浪,拍落下来时水花翻涌,虽说听不到声响,但也能猜得到必然是惊天动地。
那条大鲤鱼虽然又是喷水又是鼓浪,看似凶猛异常,但是陈长生只瞥了一眼就看出来它已然落于下风,每次和那凶兽撞击在一起,身上的鳞甲总会被撕裂开一些,淡金色的血水喷溅而出。
“和尚,我去收拾那头妖兽,大鲤鱼就看你的了。”陈长生道。
“为何不等到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了凡忽然问道。
“和尚,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是挺阴险的。”陈长生随口调侃了了凡一句,而后道:“要是真如你所想的那样,只怕十来天前早就分了胜负了,何必等到现在,你莫非看不出来吗?那个大鲤鱼根本就不是那妖兽对手,可它现下还活着,想必就是有什么保命的法子。我可不想等他们回头再躲起后在这里傻等着。”
“况且”陈长生一指那个妖兽道:“我瞅着他不顺眼,就是想打毛一顿出气。”说着将水镜一收,朝着两妖恶斗之处飞去。
第二十章 硬撼
二实陈长甘并没说实话。他户所以抑难而卜,不仅是口愕屁用那妖兽不顺眼,而是经黄尹提醒后,他已经认了出来,那妖兽就是当日被他错手放走的鬼河车。
自己身上这浓厚如墨的业力起码有一大半是这厮跑到渭河来跟那大鲤鱼抢地盘,引来水灾,淹死无数百姓所致,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陈长生若是不亲手宰了他,只怕这辈子都消不了这口恶气。
更何况,那可是功德呀,这鬼河车以前多半就不是什么善类。现下更是罪孽深重,这要是将其宰杀了,功德必然是少不了。
有这种既能出气又能赚取功德的好事,陈长生又怎么舍得平白的送给了凡。
两人驱动各自的法宝,不过片刻便到了近前,陈长生正琢磨着如何偷偷的过去,趁着两妖正打得不可开交时,打那鬼河车一闷棍时,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高亢的呐喊:“孽障,还不乖乖受死。”正走了凡的声音。
咕了个咪的,这和尚是不是念经念傻了,要打就打,嚷嚷个屁呀。
陈长生狠狠的瞪了莫名其妙的了凡一眼,流火剑一引,已经朝着鬼河车冲了过来,怒吼道:“孙子,受死吧,斩。”
斩字出口。
流火剑倏然腾空,迎风一晃,已经膨大到十丈有余,剑身之上火焰漫卷,以劈山斩岳之势朝着鬼河车斩落下来。
若是和到修甚至修士斗法,陈长生都断然不用这么做的,因为流火剑不过是件灵器,代步尚且勉强,用来杀敌就显得更加笨拙了,但凡是有些道行的修士,轻而易举的就能闪避开来。
不过鬼河车却是足有两百丈大就算想躲也未必躲的开,这么好的靶子摆在面前,陈长生正好用来磨练一下自己学来的御剑之术。
“吼。”
鬼河车嘴巴暴张,露出满口细碎而尖利的牙齿,满脑袋红彤彤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陈长生,流露出愤怒和凶戾之色。
任谁在眼瞅着就要大获全胜时被半路杀出来的俩人搅了局也不会高兴的,鬼河车虽未化形成*人,但终究是上千年的妖兽,灵智早开,焉能不将陈长生恨得牙根子痒痒。
见流火剑劈斩下来,鬼河车竟是丝毫不动,哗啦一声,浊浪翻涌,水浪腾空,一条隐藏在水下的足有两百来丈长的触手徒然甩出。
这触手就如同一条粗长而巨大的鞭子般,既快且狠,丝毫不差的抽在了流火剑之上。
嘭。
炸响声中,十来丈长的流火剑生生被抽得爆裂开来,碎片、火焰四处飞溅。
幸好陈长生并没将灵识寄托其上,若是不然,这一下必然要吃些小苦头。
呜。
尖利刺耳的哨声响起。
那条刚刚将流火剑抽爆的触手略一晃动,诡异的在半空中一扭动,已经偏转过来,居高临下,如一杆巨大无比的紫黑色大枪似的朝着陈长生攒刺而来。
真快。
陈长生暗叹一声,尚悬在半空中的他根本就来不及闪避,飞速的弹动手指,瞬息之间在身前拉起来了上百道土盾。
下一刻尖利的触手已经刺到。
嘭嘭嘭嘭嘭嘭嘭。
就像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刺在叠放在一起的牛皮之上,瞬息之间便已经势如破竹般将挡在最外面的三十来道土盾戳了个稀巴烂,并且丝毫势头不减,似乎要将陈长生捅个对穿方才罢休。
巨大的冲击力推动着土盾向后挪动,撞的躲在其后的陈长生也不由自主的朝着水面之上落去。
哗啦。
当陈长生的双脚踏在起伏不已的波浪之上,那触手的攒刺的势头也最终被遏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