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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小僧倒是有个法子能解燃眉之急
就在陈长生愁眉不展时,听到屋外传来了了凡的声音,心中一喜道:“什么法子?。
“不过小僧有一事相求,还请陈施主答允?”
“和尚,你这是在要挟我吗?”陈长生眉毛一挑,声音有些发寒。
“不是了凡在屋外道:“不论施主是否应允小僧都会将此法告知
陈长生沉吟片刻后道:“好吧,我应下了,你说吧,究竟是何事?。
“只须施主应下便了,那事虽急,不过救人要紧到是可以放上一放。”说到这,了凡将话头一转道:小僧此法需用到大势至菩萨宝瓶之内的智慧之光,若是施主尚未将其祭炼妥当小僧到是”
一听了凡又提到宝瓶,陈长生就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打算,低声问道:“仙子,瑶瑶这病缓上一日两日没什么大碍吧。”
小医仙不知道俩人在打什么哑谜,清澈如水、明亮如星的眸子瞥了满脸希翼的陈长生一眼,轻声道:“若是有碍呢?”
陈长生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道:“那就大不了便宜了了凡这和尚了。”说着举步就要出屋,不想小医仙却摆摆手将他拦住,蹙眉道:“你这人怎么还是个急性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仙子请讲陈长生一阵无语,人命关天能不着急吗?
“缓上一天两天到也无妨,毕竟那邪灵被你打去了半边,又被我施针困在了瑶瑶经脉之中,一时半会想必它也无力再闹,不过时日久了只怕就不好说了
“多谢仙子,给我一两日便够了陈长生眉头一展,微笑道:“那就劳烦仙子再费心照料瑶瑶几日,长生先行谢过了。”说着朝医仙拱手施礼,身形一闪,已经出了石屋。
“哎小医仙本来还有事要跟他商量,可是没等想好如何措词却已然不见了他的踪影,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躺在床上的孙,瑶道:“你这个叔叔倒真是个风风火火的脾气。
”
“和尚,只怕这回得让你失望了。”陈长生出了石屋,走到了凡的面前道:“我自有办法在两日之内将宝瓶祭炼好,至于你,就等着帮我侄女驱除邪灵吧
转身走了两步,陈长生又转过神来,摸了个须弥袋子扔给他道:“送给你的,酬劳也好,布施也好,不要说是我这个魔头给你的,要不然怕是你的那些信徒不会有人吃的。”说着御剑腾空而去。
陈长生在锦华城中找了个僻静无人处按落剑光,从残月戒指中取出灵石在身周布置了藏形匿迹的阵法,又在件层布置了不产禁制,确定不会被察觉后方才唤出山河图进入其中。
隔了些日子没进山河图。此时进来陈长生才发现灵河对岸竟是修建起了不少的房屋,隐约有袅袅的炊烟腾起,更有不少的人在其中进进出出,忙碌不已,见到陈长生降临纷纷放下手中活计,跪拜在地,高呼长生道尊。
“不必如此夫礼,诸位都请起来吧
山河图中此时约有数万人之多,异口同声的跪拜行礼,声势何其浩大,即便是也算见过些世面的陈长生也颇有些不大习惯,心神荡漾,忙挥手虚扶。
自有一股股灵气从地上涌起,将众人托了起来,愈发的让众人真心崇拜,就算是跪不下身来,也是连连作揖。
“尊主,你对他们太客气了,方才该说免礼平身才对,这样才有长生道尊的气度。”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苏已经到了他的身旁,而后朗声道:“长生道尊有命,各归其个,各司其职,好自为之
“遵法旨万人齐应,又朝陈长生躬身行礼后方才退却。
“苏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五章 想要干什么
他记得曾经跟苏苏说过,不要再向那些只不过是在山河图中容身的灾民宣扬长生道尊救苦救难、信长生得长生之类的话,免得日后传扬出去,平添诸多的麻烦,他可不想跟天下的教派为敌。
不过眼下看来,苏苏非但没有听话,反到是阳奉阴违、变本加厉,他方才虽在空中未曾落入人群之中,不过就算不用青木灵瞳,依然看得清清楚楚,那些灾民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炽热,甚至是狂热。
这让他想到了方才在积善寺外那些信徒朝着大雄宝殿上空的佛光参拜时的眼神,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救这些灾民,一是哀其不幸,想要力所能及的帮他们一把,二来又未尝不走出于心底隐隐约约的歉意和愧疚。
先前苏苏曾经卜过的那一卦,暗示他无意中放出来的凶神恶鬼多半在此作祟,说不定便是搅动渭河,兴风作浪,以至于害得众灾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撇开因果纠缠不谈,单纯是为了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陈长生也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那些满眼热切、一步三回头的灾民,陈长生的心中除了越发浓重的惭愧,更多的是一种愤怒,他不明白苏苏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他觉得苏苏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利用灾民的质朴,此等乱中渣利的行径在他眼中和弘法那个妖僧实在没什么分别。
陈长生双目灼灼地凝视着苏苏,眸子里有团怒火在跳动。
“尊主且息怒,奴婢这也是为了尊主着想,并无半点私心杂念,尊主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必定明白奴婢的一番苦心
“哼陈长生冷哼一声,冷声道:“为我着想?苏苏,弘法盅惑人心时也是这么开口的,这天下多少事又都是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做的,我只想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尊主,”
“说!”
“奴婢,”
汪汪汪。
苏苏网说了两个字,就被一阵犬吠声打断,风声呼啸,一道黑影如流光逸电般扑到了陈长生的近前,蹲坐在地,龇起满口利齿,满脸媚笑,硕大的尾巴更是摇来晃去,大献殷勤,正是来福来了。
“来福,有些日子没见,你可是越发的胖了。”陈长生自不能将心头的怒气发到来福身上,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见它龇起的牙齿上满是鲜血,就连嘴巴子边上也挂着根鸡毛,不禁奇地道:“来福,你这是跑到哪偷鸡吃去了?”
汪汪。
来福叫了一声,嘴巴一扭,指向了苏苏。
“苏苏”陈长生一愣,看看来福,又看看低眉顺目、诚惶诚恐的苏苏,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抬脚踹了面前的来福一脚笑骂道:“好你个来福,一只鸡就把你收买了,你可真有出息。”
说完又看向苏苏道:“好了,可别跟我这装可怜了,在外人面前我给你留些颜面,随我回茅屋去,莫要再给我打马虎眼,要不然就算把黄尹一起叫过来给你求情都不行
“尊主,您唤我?”
此时黄尹的声音传入了陈长生的心念之中,山河图中的地面更是微微颤抖,显然黄尹要破土而出,参见陈长生。
“没你的事,好好在地下干你的活吧。”陈长生可不想让他冒出来吓坏了那些尚在田间地头耕作的灾民,喝令他回去后才率先朝着茅屋走去。
苏苏和来福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跟随其后。
“尊主,奴婢错了。”一进茅屋,苏苏便已经屈膝跪了下来。至于来福也是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副等着挨骂的模样。
“来福,滚一边去,与你有什么相干,在这里裹什么乱。”陈长生一见来福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等它跑到自己身边趴下后这才俯视着苏苏,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奴婢这备做也是为了尊主好
“好,为我好是吧。”陈长生见她死不改口,也动了真尖,冷声道:“那你就说说,究竟想怎么为了我好
苏苏泪眼汪汪的看了陈长生一眼,见他板着脸满是怒气,忙又垂下头来道:“尊主心善,不忍看灾民受苦受难,将他们收入山河图中,当日奴婢也曾说过,此事不妥,但是尊主曾言道,事急从权,不过是让他们暂避于此,很快就会将他们送走
“但是今日尊妾事忙,为外面灾民身重邪灵之事奔波劳碌就把山河图中的近万灾民给忘了
陈长生闻言眉头一挑,道:“你这是在责备我吗?”
“奴婢不敢苏苏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就事论事,尊主在图外耽搁了三五日,图中却走过去了小半年之久,这近万灾民本是凡人,吃喝拉撒睡样样不可少,就算是山河图中五谷丰饶,吃用不尽,奴婢也不想将他们白吃白喝,要不然日后成了好吃懒做的懒汉,非但不是尊主的功德却是罪过了
陈产生他本是农夫出身,自是讨厌那种懒惰之人,故微微点头道:“此事你做的对,继续说。”
“有田可种,有饭可吃,这些本性纯朴的灾民少不了对尊主感恩戴德,加之尊主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可谓是再生父母,故而便有人想着给尊主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祭拜。
“些许小事,何足道哉陈长生摇了摇头,虽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让灾民回报自己,不过他们有这心意也让他心中温暖。
“尊主心善不图回报,奴婢自是心知肚明,但是想到这终究是灾民的一番好意,也不忍心推却,只是他们问我尊主是何名讳时。奴婢一时错念便胡诌了长生道尊的尊号出来,没想到就被他们给牢记在心,传扬了开来。”
“就这些?”陈长生问道。
“不是。”苏苏摇了摇头道:“奴婢后来又想,这些灾民在山河图中待了小半年之久,日日受图中灵气滋养,又以五谷为食,以灵河水为饮,虽未修道,但体质自与外面的灾民不同,若是再将他们送入俗世,只怕,”
陈长生眉头一皱道:“只怕什么?”
会被四宗二十八派所觊觎。更为被那此潜伏人旧浙傲鬼怪抓去当了血食。”说到这,苏苏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陈长生道:“若是前者,大不了就是尊主身怀山河图之事被人得知,日后平添些是非罢了,只要小心应对。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后者,这近万的灾民被吃,因果纠缠之下,少不了也得有些罪业落在尊主的头上,那么尊主就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
陈长生眉头紧锁,苦恼不已,苏苏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人间看似平安,未始就没有些成精的妖孽藏于人群之中,这些灾民在山河图住了小半年,体质异于常人,一看便知,若是被四宗二十八派收走倒没什么,可是若是被妖怪吃了,怎不让人痛心疾首。
苏苏见他面色稍稍缓和,心中一喜,继续道:“况且尊主有没有想过,倘若此番水患真与尊主放出的凶妖恶鬼有关,单单是救下这些灾民,而后便弃之不管就能将功补过吗?”
陈长生一愣,当日他只顾着救人,又何曾想过这些,现下被苏苏一问,顿时有些茫然。
苏苏又道:“死者已矣,让生者过的更好,活的更长远,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功德圆满,试问尊主,这普天之下,除了山河图中,又有哪里是真正的极乐净土?除了尊主,又有谁肯在这等洞天福地之中,收纳这些凡夫俗子?”
陈长生摇了摇头。
“那便走了,故而奴婢才斗胆将他们收留下来,在山河图中过活,总比在外面受苦受难强上百倍吧?”
“嗯。”
“再说,他们在这里也不是全无好处。”苏苏展颜一笑道:“山河图只会越来越大,单靠尊主,奴婢和黄尹只怕管不过来,有了他们在,耕田种地,缴纳田租便是,他们无忧,咱们省力,两相便宜 更能让尊主先过上一把当地主老爷的瘾头,岂不是好?”
陈长生被她说的一阵心动。
身为一个农夫,他又岂会没有日后当个家有良田万顷、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