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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一闪,陈长生已然是腾空而起,朝着位于延庆国东方的佑赫国风驰电掣而去。
先前听了茶客所言,那渭河乃是中元节后方才开始泛滥的,陈长生的心神就不由自主的一跳,隐隐觉得这多半跟那个凶妖恶鬼有些关联,说不定前番苏苏卜算出来的卦象就要应在此处。
之所以挖了个坑将了凡诓进来,一是想让他安分一些,莫要总是与自己纠缠,二来也是想试探一下他是真善还是伪善,三来若是真如茶客所言,灾民必然为数众多,他就是三头六臂又能救下多少?多个了凡总归是多个帮手,对挣扎于洪水之中,苦苦求生的灾民来说就是幸事。
况且将他拉在身边,有了普渡寺这个牌子挡着,想必那些苍蝇似的修士们也在没弄明白他和了凡之间究竟是敌是友之前,多半不会再冒然跑来滋事,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尊主,若是了凡真的赢了,你会信守诺言吗?”苏苏担心的问道。
“那也得他赢了再说。”陈长生胸有成竹的笑道:“救人容易,让灾民吃上饭却难,你没听说佑赫国被淹的地方甚多,粮贩又囤积居奇、待价而沽吗?以他区区一人,就算是去化缘又能化来多少粮食?他若是去抢,犯戒的是他,受益的却是受灾的百姓,就算输了,又有何妨?”
“尊主善心,奴婢佩服。”苏苏也是关心则乱,此时听了陈长生的话,心神一定随即却把他的所思所想猜了个**不离十,笑道:“我这就命黄尹多种粮食,万亩良田,三天一熟,累死他个贼和尚还赢不了咱们。”
“哈哈,知我者苏苏也。”陈长生笑赞了苏苏一句,眯着眼看着身后不远处,如影随形般紧随而来的了凡,暗道:和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可是在帮你积德行善呢。
恰如陈长生先前所料,有了了凡随行,那些原本打算着敲边鼓、捡便宜的修士们不明究竟,还真的不敢冒然再追上前来,毕竟陈长生凶名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不少的修士用尸骨堆积而成的。
先前有个出身名门的了凡冲在前面挡灾,他们不惧被杀,自然可以放心大胆的讨野火,现下见原本还打的要死要活的俩人此时竟变得井水不犯河水,心中纳闷之余,却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能否在陈长生的辣手诛杀下苟全性命了。
可是若是就此离去,众人却也颇不甘心,毕竟四宗二十八派的奖赏可不是假的,只要杀了陈长生,那便是一步登天,仙途有望,哪个闲散的修士能够割舍的下。
于是一干不死心的修士却如追着狮群等着捡便宜的鬣狗般,远远的缀行在陈长生和了凡之后,并且越聚越多。
陈长生先前只听师父说过,现下灵气稀薄,修行不易,修士不如上古时代万一,此时看着身后成百上千多在筑基期以上的修士,真有些怀疑师父当日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对于他们,陈长生倒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就算再多上一倍又如何?
以他此时定性小成的道行,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能稳胜不败,更何况是这些只在筑基期和旋照期打转的修士,来的再多与他看来也如蝼蚁一般,只要了凡不从中作梗,想杀个干干净净也算不上是什么为难之事。
没了这些人阻挠,陈长生御剑疾行,如流光逸电,不过多半日已经掠过延庆国修建在东边的边城,直入佑赫国疆域之内,鸟瞰下面,果有不少灾民伛偻提携朝着延庆国方向走去,一路之上树叶草皮尽数被吃了个精光,更有饿殍倒毙在地,令人触目惊心。
先前听那些茶客言及灾民之惨,陈长生已然是心生不忍,此时见了更是心急如焚。
虽说他本是延庆国人,佑赫国百姓的死活本与他毫不相干,但是他终究无法学得如其他修士视凡人如蝼蚁,更何况这些灾民遭此横祸,多半与他当日错手放走了那四个凶妖恶鬼有关,他又焉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停下,事有轻重缓急,相比起这些上了岸的人而言,那些尚在洪水之中苦苦求生的灾民才是最需要搭救的。
踏足流火剑上,陈长生沿着灾民来处,一路向东南而去,渐渐的已经看到空中阴云密布,黑压压的宛如要垂落下来一般,天更像是被捅漏了,雨水如盆子泼似的倾泻下来,映入眼帘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天地交接处更是一片污浊的水浪翻涌,其中更有微弱而无助的哭喊之声远远出来。
心念一动,陈长生脚下飞剑又快了三分,径直朝着喊声来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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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这回我说了算
陈长生救人心切。流火剑也是飞快,转瞬之间已然闯入了阴云之下,比黄豆还要大了几分的雨点子已经劈头盖脸的打落下来,狂风呼啸之中,更是混杂着核桃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护身灵光之上,或被弹开或被震碎。
下面的浑浊宛如泥汤子似的洪水得了风势,越发的张狂肆虐,漫卷开来,所到之处将沿途房屋通统吞没,就连那些几丈高,一两人合抱的大树也是连根拔起,像是跟稻草似的被滔天的巨*抛上半空中,飞出老远后砸落下来溅起了十来丈的水花,随即随波逐流,被浊浪推着向别处冲撞而去。
“救命呀!”
一声声细弱的叫声从风雨声中远远传来,若非是陈长生耳力惊人,可闻十里之遥,只怕在这鬼哭狼嚎一般呜呜怪啸的风声之中也是听不真切。
心念一动,陈长生已经按落剑光,朝着声音来处落去。不仅睁开青木灵瞳四处探察,更是放出灵识来扫视四面八方。
下一刻,陈长生便看到在水浪之中正有一个小女孩随波荡漾,怀里死死的抱着一根木头,倒是不至于沉落下去,不过浪头迅猛,转瞬之间就将她冲出去了百十丈远,径直朝着先前那棵正借着水势在洪波之中翻滚的大树撞去。
娘的,给老子死开了。
陈长生焉能任由这瘦弱的小丫头死在眼前,怒吼声中,右手一抓,唰的一声,一个三丈长的水行大手已经凝聚成形,倏然前探,便将那棵相距小女孩不足三尺的大树抓了过来,反手一抛,将其远远的扔开。
流火剑横掠过水面时,陈长生长臂一探,抓住那小女孩的脖领子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陈施主先声夺人,小僧佩服,若是不弃,便将这小施主送到我这边来吧。”
此时了凡温和而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便是在狂风骤雨声中,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陈长生循声望去,却见了凡一直拿在手中敲个不停的木鱼此时已经变得足有一亩大小。悬浮在半空之中,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即便有洪涛借着风势漫卷而起也瞬息间就被金光压服下去,以至于木鱼四周,方圆百丈之内倒是风平浪静,宛如是人间地狱中的一片乐土。
“呵呵,苏苏,你说的对,不管了凡这和尚人品怎样?光凭这手佛法,卖相就颇能迷惑人心的。”陈长生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那是自然,佛门弟子最擅长的可不就是这个吗?真本事稀松平常,可是捡便宜的手段却是玩的娴熟之极,更兼得脸皮极厚,想必尊主深有体会吧?”苏苏嬉笑着附和道。
陈长生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苏苏这末了一句话乃是说自己之前和了凡斗法时,这厮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往往不闪不避的横冲直撞,端得凶悍之极,和他那瘦弱的模样颇不相符。
“哈哈,那倒是。”陈长生哈哈大笑,随即问道:“我交代给你的活计可办好了?”
“尊主有令。奴婢岂敢怠慢,又有哪次不办的妥妥当当的?”苏苏不无骄傲地道。
“如此甚好,算你一功,先记在账上,日后自有奖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苏苏,你的功劳最大,那得造多少浮屠呀?”
“哼,奴婢要浮屠有什么用?尊主,咱们要的是功德。”
“好,好,功德就功德。”陈长生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之上和她计较,随口道:“只要能救人,是什么都无妨。”
主仆二人纯以心念交谈,三两句话不过是瞬息之间便即说完,此时了凡的话音尚未落下。
陈长生接口道:“了凡,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自有办法。”说着心念一动,已经从山河图中取了一物出来抛到了水中。
噗通。
一声巨响,溅起水花无数,竟是个长有百丈,宽有三十丈的巨大木筏,落在水中后先是一沉随即便稳稳的浮在了水面之上。
陈长生一按剑光,落在木筏之上,将手中的小女孩放在身旁,温声道:“坐稳了,可莫掉下去。”
“嗯。”那小女孩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长生,声音略带沙哑地道:“谢谢叔叔救命之恩。”
她要是称呼陈长生为仙人或者修士什么的。陈长生反倒不觉得怎样,可是听她口中喊出叔叔二字,心中不由的一暖,不由得想起了大哥那个未曾出世便即殒命的孩子,一时间五味杂陈,涩声道:“你既然叫我叔叔,救你就是应当的,又何必谢呢。”
说着伸手摸了摸小女孩湿漉漉的头顶,仰望着半空中的了凡道:“了凡,各忙各的吧,且放宽心,我不会跑的,你这个人情我要定了。”
“阿弥陀佛。”了凡方才只见到陈长生取出木筏之前有一道白光忽闪而过,却没看清楚是何法宝,心中不免遗憾,却也不好当面询问,此时听陈长生赫然是在赶自己,也不生气,微笑道:“陈施主这个护法伽蓝,小僧也是收定了。”说着金光一闪,木鱼已经远远的去了。
“这和尚倒也识趣。”陈长生也是发现了凡能看到山河图上迸发出的宝光,故而才不愿让他待在身边,免得被他看出端倪。平添事端。
“我看他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苏苏满是不忿的应和道。
陈长生也知道苏苏素来瞧不上了凡,呵呵一笑道:“不过这巨木扎成的木筏也是真沉,若非我施法用水浪将其托住,只怕刚刚就得沉入水底,平白的在和尚面前出个丑。”
“奴婢疏忽,倒是忘了提醒尊主了。”
“无妨,无妨,沉点也没什么,结实就好,免得一个浪头过来被打散了,又得害得那些百姓跟着遭殃。走喽,救人去。”
说话之间,那个水行大手已经飞掠过来,抓住筏尾,推着巨木筏破开滚滚荡荡的洪流,飞也似的朝前而去。
陈长生矗立在巨木筏头,侧耳倾听,环目四顾,灵识更是上下左右的扫视,但凡是见到灾民,无论生死,便都使出混元一气大擒拿将其从水波之中抓取过来。
洪流漫卷之下,泥石俱下,更有不少被连根拔起的大树随波逐流,时不时的就撞击在巨木筏上。
换成是一般的木筏,经此连番冲撞,只怕早早的就已经散架,不过这巨木筏乃是以当日从斗木派卢章二人那里夺取来的巨木扎制而成,坚不可摧,连一番的飞剑都不惧,自是毫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