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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泥土凝聚,化成一方巨斧,迎上前去,势如破竹一般将卷席而来的土浪一分为二,朝着罗斯元力斩而下。
在地下斗法和在别处不同,随处可见的泥土固然能随心所欲的驱遣,但是一经挪移之后,若是再想从中穿行却是不那么容易了,因此若是不能三两下便将敌手击杀,拖的越久,可供彼此闪展腾挪的余地就会越来越小,到了末了,只能硬碰硬,再无别的办法可用。
陈长生之前先前曾用混元一气大擒拿抓拿过罗斯元,虽没得手,却也将周围的泥土搅动了一番,若是想要在此穿行,必然大受阻滞,不啻与成了挨打的靶子。
见到巨斧劈落,罗斯元方才明白先前陈长生的所作所为看似无用,实际上却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心中暗骂他卑鄙无耻,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在地下斗法的妙招。
眼瞅着泥土幻化而成的巨斧越来越近,罗斯元也顾不得上和陈长生斗嘴,忙捏动法诀,驱遣四周泥土汇聚成山,横在身前,打算硬挡一下。
嘭。
巨斧撞击在土山之上,一触即溃。
不等罗斯元暗自松了口气,那溃散的灵元却又再次凝聚成形,赫然是一个三丈来长的手掌,方一现形便即抵在土山用力一推。
这土山罗斯元本是用来救急的,就在身前丈许处,何曾想过竟被陈长生用来反击自己,一惊之下想要躲闪却是再也来不及了。
嘭。
那土山硬生生的撞击在了罗斯元的胸口之上,一股巨力涌荡而来,直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是翻转了一般,胸中发闷,嗓子一甜,扑的就喷了口鲜血出来。
“陈长生,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罗斯元被陈长生阴了一把,恼羞成怒,杀机大盛,十指合拢便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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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别怪我奸诈,只怪你太蠢
“如此看来,你以后怕是做不了人了。”陈长生话里藏锋,撩拨他的怒火,使其心绪不宁,无法专心迎战,攻势却是丝毫不曾停歇,那个土行巨手按在土山之上,全力推动。
这土山在地下挪移便如同冰块在水中飘动一般,所受阻滞极小,因此在土行巨手连番推动之下,竟是滚动起来,夹带着无穷威势朝着喘息未定的罗斯元撞去。
“区区雕虫小技,能奈我何?”罗斯元满是轻蔑的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土山,原本飞速捏动指诀的手指骤然停歇。
唰。
百十道黄濛濛的光辉随着法诀停顿而爆射开来,四下飞舞,落在散落四周的禁制之上。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响声之中,土地微微颤抖,泥土也随之上下翻涌,如同沸腾一般。
陈长生眼见他神色从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暗暗惊奇,却又不知道他究竟藏了什么后手,一边又加了几分小心,一边心念一动,灵识操控之下的土行巨手又加了三分力道,将个小土山推的越发的飞快。
“地势坤,厚德载物,地载阵,契。”
罗斯元念念有词,手中倏然之间已经多了一枚巴掌大的三角旗子,其色土黄,宝光莹莹,旗面上隐约有玄妙至极的符文闪烁不已。
随着他手中旗子左右摆动,先前落在禁制之上的一团团光辉齐刷刷的亮了起来,遥相呼应,转瞬之间依然结为一体,竟是一个阵法。
见此情景,陈长生方才意识到原来先前这些看似散落布置,中间存有不少漏洞可钻的禁制,竟然是罗斯元口中所谓地载阵的阵脚。
千小心万提防,没想到末了还是巴巴的钻到了人家挖好的坑里,妈的,老子这回可真是丢人到家了。
陈长生心中暗骂,后悔不已,随着也越发觉得见识浅薄当真是祸患无穷,若非这罗斯元道破,他连这阵法叫个什么名头都不知道,又哪里能够趋吉避凶,逃过人家的算计。
轰隆。
地载阵方成,罗斯元手中的旗子一摇,一指径直朝着自己滚过来的土山。
四周的禁制随即发动,黄濛濛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一卷一搅,高有十丈的土山顿时就化成了细碎的尘埃。
罗斯元手持地载阵旗,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看着陈长生道:“陈长生,我有三件事问你,你若肯老实交待,说不定我还能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要是你再冥顽不灵,地载阵下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轻叹了一口气道:“你问吧。”
罗斯元似乎早料到他会服软,脸上的得意之色又多了几分,问道:“你这土行术是从何处偷学而来的?”
陈长生嘴角一勾,不无嘲讽地道:“自上古时五行之术便以五行宗最为精通,五行遁法更是为五行宗所独有,世上五行之术尽皆出自五行宗,概莫能外,我又何必到别处去偷?”
罗斯元闻言眉毛一挑,怒喝道:“放屁,要是真像你所的那样,为何现在五行宗反倒没人懂得土行术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偷来的?”
陈长生哈哈笑道:“我到今日方才明白什么叫做贼喊捉贼了,你想知道五行宗为何无人懂得土行术,与其问我倒不如你回去烧柱香问问你们四宗的祖师爷,当年联手覆灭五行宗时有没有乘火打劫,将别人的秘法洗劫一空后拿回去改头换面后便说成是自己的,哼哼,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还真有点替你觉得惭愧。”
“一派胡言。”罗斯元没想到说来说去,四宗反倒成了贼,这让他如何不怒,但是却偏偏没法辩驳,只得将话锋一转道:“你这土行术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个就不容你管了。”陈长生肯跟他啰嗦,一来是想借机套一套他的话,最好是知道宋家究竟有什么好东西能让玄武宗各派垂涎三尺,二来也是想拖延一下时间,以便能想出破解眼前这地载阵的法子来。
至于自己的秘密,别说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丧命于此,就算是在劫难逃,他也不会说出半个字来的。
罗斯元没想到陈长生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紧,当下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也罢,那我再问你第二件事,你是如何破解了我先前布置下来的禁制的?”
陈长生闻言心头一动,从他的话语中隐约捕捉到了点蛛丝马迹,当下神色如常的道:“我想破,自然有的是法子,你能摆的下来,自然也会破,又何必问我?”
罗斯元听了他这车轱辘话气的险些破口大骂,怒声道:“废话,我自然会破,我问的是你从哪里学会的破解之法?”
陈长生微微一笑,随口道:“机缘巧合,在宗门的藏书阁内捡到了一片玉简碎片,上边便记载有一些禁制,只是……”
罗斯元一听玉简碎片四个字,顿时眼睛一亮,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遂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等我看过一两次后就碎的连点渣子都不剩不下来了,唉,要是早知道你对这玩意感兴趣,倒不如留下来,说不定今天送给你倒是可以换条生路走走。”陈长生顺嘴胡诌,心里却越发坚信这地载阵的破解之道说不定就在那玉简碎片之中,若是不然,罗斯元也不会如此着紧那东西了。
“胡说八道。”罗斯元闻言大怒,厉声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那璇玑八阵图又岂是你说的那么不堪,就算只是个碎片也不会看个两次就能烂掉,说,那碎片究竟被你藏在哪了?若是乖乖交给我,我就放你离开。”
陈长生听了这话,方才知道那碎片是从那璇玑八阵图上掉下来的,虽说好奇璇玑八阵图究竟有何妙用,但是为了不让罗斯元警醒因此并没追问,而是撇了撇嘴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没了就是没了,总不能让我无中生有给你再变出来吧。”
罗斯元见他死活不肯说,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又不能发作,只得压着性子道:“也罢,我再问你,你是从何处,何人口中得知翠烟山上有鬼面血灵桃的事的?”
“自然是刚刚从你的口中。”陈长生一指罗斯元,微笑道:“怪不得你们玄武宗如何看重宋家,原来是冲着鬼面血灵桃而来的,嘿嘿,怪不得宋家区区一个修真世家能够在这穷乡僻壤屹立上百年,原来竟是被你们扶持起来看守桃子的……”
“你敢诈我的话!?”罗斯元勃然大怒。
“那只能怪你太蠢。”陈长生冷声道:“该问我的我也问完了,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说完,右手虚抓,土行巨手应手而出,径直朝着罗斯元拍落下去。
罗斯元横竖也没想到绕来绕去,反倒是自己把翠烟山的秘密给泄露了出去,虽说这也不算什么惊天秘辛,就算他知道了也算不了什么,可是被貌似憨厚的陈长生给玩弄于鼓掌之间,却让他着实的憋屈到了极点。
眼见陈长生胆敢抢先出手,罗斯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手中的地载阵旗微一摇曳,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该死的是你。”
话音未落,毫光乍起。
土行大手未曾飞到罗斯元近前就被丝丝缕缕的光芒绞的稀烂。
陈长生此番出手,本意还是试探,只是没想到素来坚硬的土行大手竟是三息不到就崩溃了,幸好他的灵识抽离的快,要不然只怕自己也得受些损伤。
罗斯元此时将陈长生恨的牙根生疼,再一想到他曾提到过的璇玑八阵图碎片,越发觉得就在陈长生的手中,贪念一起,杀心更盛,摇动手中的地载阵旗,遥指陈长生道:“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乖乖受死吧。”
狠话一出,地载阵中流淌的丝丝缕缕土黄色光辉依然交织成网,铺天盖地一般朝着陈长生罩落下来。
陈长生却是毫不躲闪,只是朝后面退了两步,眼睁睁的看着罗网越来越近。
正当罗斯元以为陈长生必死无疑时,却是眼前一花,陈长生竟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朝旁边闪开了五丈,妙到极巅的逃了出去,而那个原本堵着灵脉网上漏洞的无色大手也消失不见。
他想干什么?
罗斯元心头刚冒出这个疑问,陡然间见到灵脉网上光芒闪烁,被压抑良久的灵气从破洞处飞泻而出,宛如一把巨剑狠狠的攒刺在了挡在前面的地载阵之上。
嘭。
罗斯元的地载阵虽强,又哪里经受的住积蓄了上百年的灵气的全力冲击,轰然巨响中,原本罩向陈长生的罗网便被撕扯的破烂不堪。
“陈长生,你耍诈,你不得好死!!”罗斯元一边玩命的摇动地载阵旗,借助着阵法之威试图压制住汹涌而出的灵气,一边又忍不住怒瞪着旁边好整以暇,宛如看戏似的陈长生破口大骂。
陈长生懒得与他斗嘴,他步步退避,等的就是这一刻,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重新将逃逸而出的灵气再挤压回去。
“给我破。”
怒吼声中,陈长生向前跨出一步,心念动处,混元一气大擒拿发动,一个五色斑斓的巨手狠狠的面前的地载阵捶去。
此处乃是陈长生先前进来时拆解过的禁制,方才虽说又被罗斯元重新补上,但是仓促之间却也并不怎么牢靠,陈长生不耐烦再小心翼翼的一一拆解,干脆就来个以力硬破。
罗斯元将八成的心思用在镇压滚滚而来的灵气之上,哪里还顾及的上陈长生,就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后,原本在罗斯元眼中牢不可破的地载阵生生被陈长生撕开了个口子,就在他一愣神时,地载阵也彻底被灵气冲的七零八落,沿途的禁制被一一冲破。
陈长生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