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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从没听说过土门也有禁区,不过想象兴许是金门的自行立的规矩,因此并没放在心上,本来他就是过路的才懒得理会人家的家事。
以陈长生的脚力,用了没半柱香的辰光就已经穿过收金峰来到了藏水峰前。
若说化土峰如擎天柱似的敦实、厚重,收金峰似一把剑锐利而奇诡,那么藏水峰则更像是个带着面纱的少女,温柔而神秘。
虽说藏水峰既不雄伟也不陡峭,可是山间萦绕不休的水雾以及峰顶上聚散无常的白云则使得它更像是人间的仙境。
“站住,什么人?”陈长生刚进山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喝问,随后一抹蓝幽幽的光辉在眼前掠过,已经多了一位俏丽的女子,满脸戒备的看着陈长生和冯小虎。
陈长生没想到还没见过林揽月先就遇到了个拦路的母老虎,心中苦笑,顺手已经将系在腰间的铭牌递了过去,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细说了一遍。
“你就是那个陈长生?”那女子上下打量了陈长生一眼,目光闪烁地道:“来看林师妹的?”
“正是。”陈长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走吧,林师妹正在闭门苦修,现下不见客。”女子将铭牌扔了回来,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陈长生一怔,隐约觉得这女子话里似有不尽不实之意,林揽月方入水门不久,即便她资质绝佳,天才横溢,终究是刚刚修炼,横竖不可能只学了半个月的道法就要闭关吧。
陈长生凝视着她的双眸,追问道:“真的吗?”
“那……是自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眉毛一挑道:“莫非我还会骗你们不成?”
你就是在骗我。陈长生不是懵懂的孩童,哪会轻易上当,心里担心林揽月却也不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遂微笑道:“也罢,我们此行除了要找揽月叙旧外,还有师门在身,要拜访一下令门的水清师叔,不知道可否进入?”
“这个……”那女子犹豫了一下,满脸怀疑地看着陈长生道:“一会说是见林师妹,一会又说是要拜访水师伯,谁知道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眼下之意却是下了逐客令。
陈长生也不生气,微笑道:“那好,你不让我进我就不进,不过请师姐见告芳名,回去之后若是我师父和火丁师叔问将起来,我也好说,是师妹你挡住了去路,不让我进去这才没能见到水清师叔,若有什么惩罚找你可别找我。”
这话一出口,那女子的脸色顿时为之大变,她的年纪比陈长生大上许多,在宗门待得日子也长,隐约也听到过一些水清和火丁之间的风言风语,不管是真是假,水清对待火丁与别人截然不同却是尽人皆知的。
她若是今天拦住了陈长生,回头若是真的传入了水清的耳朵里,自己在水门只怕是再没有好果子吃了。
一念至此,她最终摆了摆手道:“罢了,你想去就去吧,若是惹恼了水清师叔可怪不得我。”
陈长生施礼道谢,随后就迈步前行,一路之上不时有人拦路,每每听说他是去见林揽月就众口一词的推说她在闭门苦修,等到陈长生又说出代火丁前来拜访水清便即放行。
到了末了,陈长生已经是不厌其烦,再遇到有人拦路,直接就说是来拜见水清的,倒是一路畅通无阻。
走走停停,等到了位于藏水峰顶的天一殿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水门和土门不同,由于门下弟子多以柔弱的女子居多,因此并不是另辟洞府而是居住在一起,因此藏水峰顶上亭台楼阁、花廊水榭,鳞次栉比、美不胜收,特别是掩映在云雾之中,真如同是天上宫殿一般。
听说是陈长生前来拜见水清,便有好心的师姐给他指点了道路。
水清所住的乃是一处叫芙蕖别院的所在,幸好各个别院门额上都有匾额,陈长生倒是并不担心会走错了路,只是天一殿的房子在他看来相差不大,又有云雾遮掩,想要找到却也着实费了些力气。
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来到了芙蕖别院门前,陈长生将背上的冯小虎放了下来,整理了衣服上前叩门,不想门户只是虚掩他的手刚一扶在门环上就已经无声开启。
“何方鼠辈,竟敢到此窥视。”一声娇喝响起,蓝光绽放,一丛锐利至极的水箭就已经铺头盖脸的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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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蛤蟆
陈长生在千钧一发之际已经一连拉起了三道磨盘大小的土盾,将身前挡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嘭嘭嘭。
连声炸响中,蜂拥而来的水箭撞在土盾上,当场爆裂,水花四溅,宛如下了场暴雨一般。
而那三道土盾不过是只比先前略微暗淡了许多。
陈长生筑基后修为和先前与宋珂斗法时自然是天差地别,土盾虽是小术,但也随之变得坚韧异常,就连火丁施展的火球都能挡住,又岂是这区区水箭就能够轻易穿破的。
“误会。”陈长生出声想要分辩。
可是那施法之人却丝毫不给他张嘴说话的机会,冷哼一声,四散而飞的水花倏然聚敛,竟是飞速之间凝结成了一道冰锥,尖锐如剑,带着呜呜利啸倏然而至。
陈长生伸手虚推,那三道土盾已经叠加到了一起,朝着呼啸而来的冰锥迎了上去。
他听火丁说过,水门最善水系法术,水,雾,冰三态交错使用,或攻,或守,变化多端,乃是五门之最。
陈长生的《混元五行经》中也有记载,对水系法术也是颇多了解,并不陌生,自然知道天下至柔者为水,然冻结成冰则坚固可逾金铁的道理。
单层的土盾可轻松挡住水箭,但是在这来势凶猛的冰锥轰击下未必就能凑效,故而叠三为一。
咔嚓,咔嚓。
一连两声脆响,最前面两层的土盾应声而碎。
不过冰锥的势头也是大减,正所谓强弩之末力不可穿鲁缟。薄薄的鲁缟尚且刺不穿,更别说是土行灵气凝聚成而成的土盾了。
嘭然闷响。
那冰锥撞在最后一层盾面上,再难寸进。
“师姐,且听我说……”
“谁是你的师姐,你这个无耻的淫贼!”
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陈长生本也不是个被人捏弄惯了的软柿子,眼见得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竟是连话都不让自己说明白,摆明了就是没安好心,再想到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些水门弟子支支吾吾,始终不肯让自己见林揽月的情形……
莫非是揽月真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陈长生心中的担忧顿时就化成了熊熊的怒火,扭头道:“虎头,跟在我身后,莫走丢了。”
“嗯。”冯小虎年纪不大,却也是个受不得委屈的性子,这一路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见陈长生要打架,自然是欣喜若狂,手指一弹,指间已经冒出了一团馒头大的火苗,大声道:“我来助你。”
“助我个屁,你不添乱就成了。”陈长生嘴上笑骂,
笼罩在衣袖之内的指诀一变,一缕黄濛濛的光辉弹射而出,在空中一闪烁间就已经引动着土行灵气呼啸而来,瞬息间已经是结成了一只磨盘大小的黄土大手。
只一探。
已经将那冰锥捏在掌心中,五指一握。
嘎嘣。
坚逾铁石的冰锥应声碎裂成了细小的冰屑。
“你敢还手。”那女子失声惊呼。
方才一番拼斗兔起鹘落,不过是瞬息之间,此时此刻陈长生才看清楚了出手之人的样貌,瓜子脸,柳叶眉,倒也算清秀只是可惜颧骨略高,不免给人几分刻薄之感。
又听到她这话,陈长生冷笑道:“只准挨打不能还手,这是哪家的道理?”
口中说话,混元一气大擒拿凝聚而成的黄土大手已经急探出去,径直朝着那女子抓了过去,他倒是要去问问水清,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淫贼,胆敢在此放肆,找死。”
随着另外一声尖细的喝骂声传来,一道灿然耀眼的剑光朝着黄土大手狠狠劈落。
陈长生接连被人骂成是淫贼,怒火腾腾,也懒得再多做辩解,指尖法诀变幻,黄土大手骤然翻转,反手一撩,已经朝着那道剑光抓落。
轰。
剑光正斩在掌心之中,将土行灵气凝结成的黄土大手破开了大半,足见这一剑之威。
只是黄土大手却全然不受影响,五指一收,已经将这把飞剑握在了掌心之中,随即捏成了拳头,狠狠的朝着那高颧骨的女子砸落。
“水幕。”
有了这片刻的阻拦,高颧骨女子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醒过神来,飞速捏动法诀,引来四周充沛的水行灵气结成了一道蓝幽幽的水幕,将身形护在其中。
“哼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安然无恙吗?”陈长生视若不见。
崩。
话音未落,水幕当场被砸了个粉碎。
高颧骨女子只觉得胸口一闷,哇的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下一瞬间,陈长生一个缩地成寸,已经闪到了那剑光的来处,却见到正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张口欲喊。
到了此时,陈长生越发觉得事有蹊跷,虽然还没想明白来龙去脉,不过心里却是清楚要是被这小子惊动了旁人,只怕就是一场大祸。
想到这,陈长生新手一挥,依然撑起了一抹土黄色的光幕将这小子和自己笼罩在内。
前两天他刚从火丁那里学会了如何布置隔音禁制,没想到今日便用上了,只不过陈长生此时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成就感,反倒是出离的愤怒。
因为面前这小屁孩尖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呐,杀人了,土门的陈长生把严翠师姐杀了。”
妈的,这果然是个早就挖好了的坑。陈长生再怎么迟钝此时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和外边那个女子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想要算计自己。要不然的话,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小子,他又怎的知道自己的姓名?
这小子喊了两声,见四周全无动静,一愣之下随即便发现自己身在禁制之中,拔腿就想跑。他知道隔音禁制虽能阻隔声音,却是挡不住人,只要到了外面,哼哼,必定要叫这该死的陈长生万劫不复。
陈长生虽说是后知后觉,但是他也不笨,醒悟过来后,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针对自己陷阱多半跟眼前这个小屁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的话,他一个身着金门服饰的男童,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水门之中呢。
只要有这小子在自己手中,他就不担心说不明白,他忧虑的是水门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如果所有的人都众口一词的指摘自己乃是个擅闯芙蕖别院,企图窥探女弟子寝室的淫贼,那么的话,这个罪名将再难洗刷干净。
不过在此之前,陈长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歹毒到了极点的小屁孩。
见他要跑,陈长生探手就要抓。
“死去吧你。”那小子冷然一笑,反手就掷出了一道符箓出来。
唰。
符箓离手,顿时化成三道锐利的金光直刺陈长生的胸口。
陈长生虽惊却不慌乱,脚下一错,与千钧一发之际已经避让开来。
嘭嘭嘭。
三声炸响,他身后的廊柱却被金光射了个正着,木屑飞舞,竟断去了半边,咯吱作响,摇摇欲坠,随时要坍塌的模样。
眼见这小子竟是要将自己杀之而后快,陈长生越发的恼火,焉能放他离去,手指结印朝下一按。
地缚印。
一抹黄光耀起,那小子刚迈出了没两步就觉得脚下一沉,就如同鞋上被地面黏住一般,任由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也是动弹不了分毫,反倒把个小脸涨得通